() 這句話來的實在突然,盡管知道這只是一句玩笑,也把我搞的緊張兮兮的。 劉云波大師我是交談過的,這個人絕對信得過,也許這半個月時間的重合,也只是個巧合。 表弟見我面色凝重,大聲笑了出來: “哈哈,老哥,你不會吧,隨便一個玩笑話把你嚇這樣啊,你人肉叉燒包類的電影看多了吧?” 我緩過神來,舒了口氣,不耐煩的:“別扯淡了,老實吃你的飯吧!” 表弟見我動了真火,不再敢跟我嘻哈打趣了,本打算吃過飯一起去我宿舍待會,可這頓飯吃的不是太高興,彼此也沒了興趣,各忙各的去了。 回到公司我直奔老吳辦公室,因為之前跟他了辭職的事,老吳也表態(tài)同意,要外聘司機過來,既然如今劉大師叫我繼續(xù)開下去,縱然有一萬個不愿意,也只好硬著頭皮干了。 不巧的是這大忙人老吳又是不在,他雖然只是個隊長,聽上去是個芝麻官,但公司老大身兼數(shù)職,根本沒空搭理我們這個公司。 所以,老吳在這里基本上充當了二把手,握著一不二的實權。 出了辦公室無所事事,這幾光顧著保命的事了,把相親的白帆女神都忘了,見時間還早,便給白帆發(fā)了條短信。 “你忙嗎,我在你們單位附近,下班一起吃個飯吧!” 白帆很快回復了我:五點半門口見! 見白帆沒有拒絕,我喜出望外,這明,她還沒有把我忘了,我趕緊回去擦亮皮鞋,換身衣服準備今晚的第二次約會。 五點半的時候,我穿著去年當伴郎時買的一身西服,打著新買的領帶,筆直的站在他們公司樓下等她下班。 這是個高檔的寫字樓,里面工作的都是白領精英,我想白帆叫我在門口等她,萬一見到個同事啥的,我可不想給她掉面兒。 最起碼,也不能讓人看出來我是個開公交車的。 女神就是女神,哪怕在這人流攢動的人群中,也不會被淹沒光亮。 我一眼便認出了她,與第一次見面不同,她今穿著白色襯衫和職業(yè)短裙,散發(fā)著精明干練的魅力。 很快她也注意到我,跟我招了招手,遠遠地看著她走過來,我真是醉了一地,這么好的姑娘除了電視上就是夢里能見到了。 想想近日的遭遇,真是應了那句話:“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依!” 白帆來到跟前噗嗤就笑了出來:“你剛開完會么?” 我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沒有啊。” “不開會你穿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不熱么,今都快四十度啊!” 其實她不還好,一我才發(fā)現(xiàn)是挺熱的,這腦門上早就掛滿了汗珠。 這一次我?guī)Я宋迩K現(xiàn)金,把兜撐的鼓鼓的,本來還想領她去光陰故事吃飯,但她嫌太貴怎么也不肯去,最后,硬拉著我進了間面館。 我這個人不善言辭,她不話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該什么,氣氛一時有點尷尬,她一直故意找著話題。 “對了,前六叔電話里的我莫名其妙的,你怎么跟他還認識,他讓你找誰啊?” 這些我的壓力很大,很想找個人把我的這些事一吐為快,哪怕不能給我出什么主意,也好過一個人憋在心里。 眼前的白帆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我知道如果我肯,她一定不會嫌煩,會認真的聽我講,哪怕整個經(jīng)歷讓人聽起來很離譜。 可這畢竟不是什么好事,女生本身膽子就很,我也沒必要給她添堵。 “哦,沒事,六叔常坐我車,也算認識,前幾是我求他幫忙。” 白帆吃著面條“哦”了一聲,便沒再問下去。 飯后我想請她看場電影,這丫頭居然張羅看剛上映的鬼片,我自然是一萬個不同意,我現(xiàn)在就差沒見鬼了,一聽鬼字,渾身都哆嗦。 但是我也拗不過她,最后還是跟她進了片場。 我他媽的也是醉了,我記得國產(chǎn)鬼片一直都是稀爛稀爛的,除了用配音嚇唬人外,其他方面也就是個動畫片水平,能把人看睡著。 可今晚看的鬼片,情節(jié)懸疑,場面血腥,最可氣的還偶爾突然一下子! 這夏本來就熱,我顧及形象里面穿著襯衫扎著領帶,外面還套著大西服,這頭上的汗珠排隊一樣嘩啦啦的流。 好不容易熬到了電影放完,我就跟從汗蒸房出來一樣,整個腦袋四面八方都是水流。 散場的時候,我還聽到背后的情侶聲嘟囔著: “老公你看這個男的,嚇的腦袋都濕透了,我估計下面也尿了,嘻嘻嘻嘻!” “哈哈哈..嘻嘻嘻..老慫貨!” 這倆情侶開心的還笑起來沒完了,我不知道白帆有沒有聽到,我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如果白帆不在場,如果我不是為了顧全我有素質(zhì)的形象,我這暴脾氣,早就回頭一腳一個踹飛他倆了。 我強壓著怒火,偷瞄了一眼身邊的白帆,她好像沒聽到一樣,不以為意的低頭按著手機。 總的來今晚的約會還是成功的,白帆雖然沒被嚇的撲到我懷里,但最起碼,我也沒被嚇的撲進她懷里,這就不錯了,我很滿意。 回到宿舍我第一件事就是趕緊脫個精光,洗個冷水澡。 換了工作服,戴好手鏈,一切準備就緒,在十一點整的時候,我駕駛著13路車,準時從站里出發(fā),開啟今的晚班旅程。 讓我高興的是,六叔今晚也坐車回村,我能夠保全命,可全憑六叔的那救命紙條。 這次看到六叔真的是格外親,笑嘻嘻的“六叔,抽煙不,想抽就點上,你想在哪個座抽就在哪個座抽!” 六叔也沒跟我客氣,樂呵呵的掏出大煙槍點著了抿一口。 “子,你見過老劉了?” “見了,六叔你看,我手腕戴著這手鏈就是劉大師送我的。”著,我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鏈。 “中,老劉還挺辦事。” 我想起了六叔給我的紙條,接著這茬問道: “六叔,我估計您老也有點本事吧,您都看出來我惹了不干凈的東西了?” “本事不上,歲數(shù)大了,見的多”六叔完笑著抽了口煙,顯然被我夸贊,心情也不錯。 回村這一路我跟六叔聊了不少,更是把昨晚老唐突然出現(xiàn)的事著重了一遍。 六叔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這么些個人人鬼鬼的事,他依舊淡定自若,眉毛都不曾皺一下。 “老唐這人我知道,我還知道他叫你去找的那個劉慶祝!” “六叔你認識他倆?” 六叔聞言罵了我一句“你這渾孩子,倆不是人的東西,我咋能認識?” 我意識到錯了話,尷尬的笑了笑。 “這劉慶祝啊,跟我介紹你去找的劉云波住一個地方,他們那區(qū),十年前著了火災,燒死了好多人吶,劉慶祝就是那個時候燒死了。” 六叔這一番話,聽的我很是熟悉,沒錯,這正是昨晚老唐跟我的原話,不同的是,老唐這場火宅燒死了劉云波,而六叔燒死的人是劉慶祝! 當然,這兩人的話我更信任六叔,更相信當年燒死的是劉慶祝,因為畢竟六叔跟劉云波大師正在幫我,我也從老吳那證實了老唐已死的事實。 我心里還是有些疑惑: “六叔,你這老唐,為啥跟我走這么近啊,他這么久裝神弄鬼的圖什么?” 眼瞅到站了,六叔把煙槍伸到窗外敲了敲,不緊不慢的: “你們公司大院的辦公樓你常去吧?” 我點了點頭“常去,基本都去,咋了六叔?” “這辦公樓后面,有一個廢棄的二樓,你可知道么?” “知道啊,聽那二樓都廢了十來年了,賊占地方,我也不知道為啥不拆了!” 六叔眼睛一亮,聲: “這廢棄的二樓啊,十年前就是你們公司的辦公樓,這二樓東頭最后一間,是個檔案室,老唐的秘密,全在這間檔案室里!” 六叔完話,我也正好把車開到了站,本還想再問點什么,六叔卻起身挑起了扁擔,自顧自的下車去了。 我心里的疑惑不少,這六叔不知道是什么來歷,我們辦公樓前院后身居然能的明明白白。 更讓我驚訝的是,就連那廢棄的二樓里的什么房間什么位置,他都的這般清楚。 這個二樓在大樓后身,平時根本沒人過去,我也是剛到公司時候好奇,到樓前轉了轉。 據(jù)同事,這二樓確實是最早的辦公樓,后來公司有錢了,就在這樓前面新蓋了一棟。 “老唐的秘密在二樓里!” 我開車返回公司的路上,一直在琢磨六叔這句話。 老唐有啥秘密呢,他不就是十年前開車出了意外死了一車人嗎? 還有六叔提起的二樓檔案室,這廢樓都荒了十年了,檔案室里還能有東西嗎?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大雨,我把車停好后,頂著雨去門衛(wèi)室拿傘,這門衛(wèi)室空著屋子亮著燈,不知道門衛(wèi)師傅干啥去了。 我取了雨傘,漫步在公司大院,仔細想來,現(xiàn)在公司沒人,門衛(wèi)也不在,還正是個去二樓的好機會。一咬牙,我轉身繞過大樓,朝二樓走去。 平日里沒多注意,這二樓已經(jīng)荒廢十載,本以為一定是破窗戶爛木頭,但這眼前的樓窗戶,卻個頂個釘滿了鐵條子,遠遠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老舊監(jiān)獄。 樓大門此時開著,我把手機調(diào)成手電筒模式,借著微弱的光亮,心翼翼的溜了進去。 這樓道里頭不光黑的可怕,更是靜的出奇。兩邊的屋子大多敞開著門,奇怪的是里面全部空無一物。 “公司這么多廢棄零件,有的都堆在了院子里,這廢樓這么寬敞,咋不拿來當倉庫用呢?” 我正納悶間,聽得一陣腳步聲,嚇的趕緊躲進一間屋子。 “咚。。。咚。。。咚。。。咚。。。” 這聲音從二樓傳來,由遠及近,慢慢的,我又聽得一陣子鐵鏈條聲音,心里暗叫一聲: “糟了,有人把大門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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