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見旅店老板固然可怕,但最可怕的是他手里居然握著老劉的那根破棍子! 老劉出事了嗎? 我心神巨震,淺淺道: “剛回來” “那就上樓休息吧,都不早了” 老板這幾句話的時候并沒有笑,這和他一貫嬉皮笑臉的風(fēng)格有很大落差。 此時也沒有辦法,我應(yīng)了一聲就跟著老板出了屋子,我在前邊走,老板在后邊跟著。 “嗒、嗒、嗒、、”老板拖鞋與地板的摩擦聲讓我不寒而栗。 我好奇于樓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更是對老劉有了一些擔(dān)心。 剛到樓梯口“砰”的一聲。 一行人衣服滿是鮮血的把門踹開簇擁著一個光頭大漢闖了進來。 “丸子頭?” 進門的丸子頭,看見我正要上樓,高喝一聲: “兄弟你還沒睡呢,正好我找你點事” 這一行人個個提著刀,有的刀刃上還滴著血,十分兇煞可怖。 我瞥了一眼旅店老板,他見到丸子頭明顯皺了一下眉毛,而后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嬉皮笑臉。 “哎呦,幾位有事就上樓吧,那我就不打擾了” 老板罷,便不再跟著我,轉(zhuǎn)身鉆進了吧臺。 丸子頭根本看都沒看老板一眼,右手拿刀往肩膀上一靠,轉(zhuǎn)身對后面弟: “門口守著,誰也不讓進” 罷又瞪起眼珠子,對老板道: “大晚上的,你他媽沒事也別出去了” 旅店老板笑嘻嘻的點了點頭。 我跟丸子頭上了二樓,他一直盯著我看,大大咧咧笑道: “兄弟你這是剛洗完頭啊,這腦袋上全是水咋不擦擦呢?” 丸子頭這個時候出現(xiàn),真算是我的救命稻草了,讓我奇怪的是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旅店老板似乎還有點怕他! 我低聲問了他一句:“這么晚了你咋一身是血的?” 丸子頭把眉頭一皺: “他媽的在外邊吃飯,鄰桌幾個痞子居然不認識我,我就瞅他們一眼,這幾個子還來了一句,你瞅啥? 我這暴脾氣能忍嗎,給他們一桌挨個放了血” 丸子頭越越氣,索性輪起砍刀朝前一陣比劃。 “媽的,瞅你咋的?” 我沒心思聽他這些個江湖恩怨,道: “那你來找我有啥事?” 丸子頭把我肩膀一摟,笑嘻嘻道: “的確有事得囑咐你一下” 正著我們來到了房間門口,我這心“嗖”的一下就繃緊了。 算上老劉,前前后后至少有四個人都上了樓. 特別是那對情侶和新來的客人,都被老板帶上了這間屋子,還有那陣讓人心悸慘叫聲,我站在門前不由得長吸一口氣。 這丸子頭不明所以的看看“你站門口不開門想啥呢?” 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他伸過手就把門推開了。 空的!! 人呢? 我趕緊走進屋子,把洗手間床底下衣柜里翻個遍,卻不見一個人影。 丸子頭徹底看懵了,歪著腦袋問道: “兄弟,你找啥呢?咋沒見跟你一起那老爺子呢?” 我坐在床邊嘆了口氣,不對啊,人都上來了咋不在這屋呢? 我趕緊跑到走廊,把二樓的房間全部踹開了,這一幕可把我嚇懵了。 連著幾個相鄰的房間地上全是血! 我這心又繃了起來,老劉不會出什么事吧? 我忽然想到了一樓那個上鎖的房間,跟丸子頭道: “兄弟你趕緊跟我下樓” 丸子頭見我這么緊張不明所以的愣住了。 我轉(zhuǎn)身就往樓下跑,他大吼一聲也跟了上來。 旅館老板正在吧臺站著,見我下樓,嬉皮笑臉的道: “哥又要出門?” 我沒搭理他,下了樓就往一樓東邊跑。 來到這間上了鎖的門口,我使勁拍門朝里喊: “老劉?老劉你在里邊不?” 丸子頭一見眉頭一皺問道: “你啥意思?那老頭被關(guān)這里了?” 罷,他把我一推。 “拍個屁啊,你躲開看我的” 這漢子把刀別進腰帶,往后退了幾步,一個猛沖就把門撞開了。 看到門內(nèi)的一幕,我倆嚇的腿都軟了。 一屋子死尸!! 怪不得剛才躲在對面聽到“砰”的一聲,想必定是老板往里扔人呢。 我捂住嘴,慌張的在這一屋子橫七豎八的死人中尋找著老劉。 就在那對情侶下面,我看到了老劉穿的那件破洞了的白背心。 我跟丸子頭趕緊上前把老劉拽出來。 老劉緊閉著眼睛,渾身是血,任我怎么搖晃都沒了反應(yīng)。 “死了?” 丸子頭性格耿直,見到老劉這般,不禁脫口喊了出來。 我這眼淚在眼圈打轉(zhuǎn),這些日子跟老劉風(fēng)里雨里,就跟自己家老爺子一般,他要是死了,不亞于失去一位親人! “咳咳” 老劉在我這頓猛搖之后,居然咳嗽兩聲。 緩緩的睜開眼睛后,問了一句: “老板呢?” 老劉問的我一驚。 糟了,老板在吧臺定是能聽到我們撞開了門。 丸子頭在一邊火了。 “咋的大師?就門口那瘦子把你關(guān)這的?” 罷,他氣沖沖的抽出腰間長刀就往大廳走。 這丸子頭不了解實情,不知道這老板的詭異,我趕緊扶起老劉跟了上去。 來到吧臺,早已不見了老板人影,就連守在門口的幾個弟都不見了。 丸子頭驚訝的嘖了一聲。 “我那幾個兄弟咋也沒了?” 老劉不緊不慢的了句: “吃了” 老劉這兩字,嚇的丸子頭刀都脫手了。 “啥?” 老劉從吧臺拿過來他那根破棍子,拄著道: “這老板非人非鬼,詭道的很,最后上樓的那個客人就被他活吞了” 丸子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老劉問: “那為啥沒吃你呢?” 老劉用手擦了一把額頭上蹭上去的血跡。 “這老板吃笨人血肉,吸聰明人*,我是被他算計了,可他碰不了我” 丸子頭知道老劉收邪鐘的本事,這話自然是信的,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這地方邪門詭異,我們不敢多待,趕緊走出旅館去外邊另尋住處。 路上,丸子頭一直對老劉的話心有余悸,磕巴問道: “劉,劉老,這兩晚上我把那老板好頓罵,就差點沒揍他了,他能不能找我報仇啊?” 老劉拄著棍子一邊走一邊冷聲道: “你要不是整日打架見血,煞氣太重,銅鐘那陣就死了” 丸子頭一拍腦門: “你看看,我從就不愛讀書混社會,這黑道我還走對了” 我跟老劉沒再搭理這個大老粗。 一路無話。 我們最后去了鬧市區(qū)找了一家連鎖酒店住下。 丸子頭聽那棟四層樓并不是鬧鬼著火,樂的合不攏嘴。 最后在我的勸下,他答應(yīng)派人給里邊的拾荒女找個好住處。 今晚他來旅館找我,就是想囑咐我處理完這四層樓的事,讓我們在大嫂那里美言他幾句。 這邊事了,我們最后商定,明一早就去見大嫂。 老劉只知道13路車的第四任司機叫王大忠,住在開發(fā)區(qū)。 但是開發(fā)區(qū)足有幾十萬人口,這個人到底住哪,還真得依仗著在開發(fā)區(qū)黑道首屈一指的大嫂尋個消息。 在去大嫂住處的路上,丸子頭簡單給我倆介紹了這個大嫂。 其實最開始丸子頭是跟著大哥混的,后來大哥找個媳婦兒,就是這個大嫂,結(jié)果大嫂一進幫里,就沒大哥啥事了,上上下下,全由她一人指正! 大嫂在俄羅斯待過五年,從那邊帶回來很多生意,不論在生意上還是人脈上,她都是一個十足的鐵娘子! 我們進了一個高檔區(qū),區(qū)里全是售價不菲的花園洋房,據(jù)丸子頭,這整個區(qū)都是大嫂的地產(chǎn)。 我們在噴泉廣場處下了車,正看到一眾人圍著一個染著黃色長發(fā)的女人談笑著什么。 丸子頭趕緊湊了過去,跟大嫂聲情并茂的編造著我們是如何在那棟四層樓里斬妖除魔。 大嫂聽的連連點頭,擺手讓我跟老劉過去。 大嫂體型略胖,但看上去性格很好,笑著跟我和老劉打招呼。 我趕忙應(yīng)了一聲,身邊的老劉卻沒任何反應(yīng)。 我轉(zhuǎn)頭看了眼老劉,他此時正盯著大嫂身后人群目不轉(zhuǎn)睛的看。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嚇的我趕緊抓住老劉胳膊。 旅館老板!!他怎么也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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