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癲大患絕對還在這里,那就錯不了。 而他為何保護丸子頭不得而知,我又想起了在石橋邊的草叢里一閃而過的身影,八成就是他吧。 丸子頭慌張問道: “道長,那你在這山坡上埋貓墳的人就是你要抓的那妖怪嗎?” 道癲搖頭道: “自然不是,每一處貓墳圈,都有一個人埋的。” 道癲這話不僅讓丸子頭驚訝,也把我聽的一愣。 也就是每一處貓墳的出現都是有一個當地的人在偷偷去做? 墨盤山上的貓墳是那個山下果農埋的,那唐洼子后山的貓墳是誰埋的呢? 我絞盡腦汁的想了半,猜到了一個較為可能的人,劉云波。 這老子給我下咒,又在唐洼子村挨家送紙棺材,上山埋貓墳的損事兒,他絕對干的出來。 但是眼下丸子頭村里又會是誰埋的呢? 丸子頭三年回家一次,他并不了解老鄉們的習性,不過我倒是想到一個我比較熟悉,又有點可能的人,就是那個有著姜老狠外號的老中醫,姜大夫。 姜大夫人不壞,從他埋葬瘋女人,不忍劉光棍喪命就可以看的出來,但他給大師傅二人的支招卻引起了我的懷疑。 毒粉加腐肉,他叫瘋女人姐姐去找腐肉下毒,很有可能他事先就知道這墳頭附近有許多貓墳,地上有許多爛貓! 我把猜測跟他二人了之后,丸子頭覺得以姜大夫為人,絕對做不出這等事兒來! 但道癲急于抓人,聽我一,還是決定會會這個姜大夫。 姜大夫參與了腐肉下毒的事情,只有我和丸子頭知道,所以一見到我倆,他立刻就有些難為情。 我沒有兜圈子,開門見山的明了來意,直接了當的問他山坡處的貓墳是不是他埋的。 我的話還沒完,在姜大夫聽到貓墳兩個字的時候,神情明顯起了變化。 他躬著身子緩緩坐在椅子上并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仔細打量了道癲一番,問道: “這位道長,我能先問問你是來此地干嘛的嗎?” 道癲笑著道: “我來抓個禍害,老哥哥有事兒一定如實相告,這可不是一點麻煩,關系到許多人的命呢!” 姜大夫聞言點點頭道: “我一直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沒想到果然如此,對,那山上的貓墳的確是我埋的!” 雖然我是第一個懷疑到他的,但當這話真正的從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姜大夫嘴里出來,心里還是有些抗拒的。 我趕緊問道: “那是誰叫你埋的貓墳呢?” 姜大夫嘆了口氣緩緩回道: “我老伴頭二年身體突然不適,我找不出毛病,并且怎么下藥都不見好轉,后來還是一個外來人突然出現,指點我她是惹了邪祟,只要去后山埋貓墳就能好轉。” 丸子頭聞言一愣,吃驚的問道: “您是大夫還信這邪的?” 姜大夫擺手苦笑道: “外行人不懂,其實我們老中醫對這些方面多少了解一些,老伴的脈相正常,她確實是外路病!” “然后就去埋貓墳了?” 姜大夫點頭道: “埋了,去城里買了只生病的活貓埋的,沒想到埋過之后,老伴的病真的好了!我也想過這事兒邪乎,但中間只要一停下,她又立刻恢復老樣子,就這樣埋了兩年病貓!直到前不久老伴走了,我才把那些養的病貓都放了生。” 我聞言長呼口氣,怪不得山坡上有那么多暴露在外腐爛的死貓! 道癲聞言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低聲問道: “那人你最近見過他嗎?” 姜大夫趕忙點頭道: “見過,就昨晚還來了,是讓我收拾好,今夜里九點來接我出去一趟!” 接姜大夫走,我疑惑的問道癲: “為何要接姜大夫走,這就是他來這村子的目的嗎?” 道癲點頭道: “這三處貓墳不單單破風水,各地穴點還都是精心布置過的,他這次來接埋墳人走,恐怕是要成事兒到最后一步了!” 罷,道癲眼睛一亮,笑道: “好,老爺子,今晚我候在這里等他來抓!!” 姜大夫帶來的這個消息顯然讓道癲很興奮,他下山這么久,這一次終于可以跟這大患正面交鋒了! 不光是道癲激動,一想到今晚九點便可以看到這個讓道癲如此重視的大患,我也跟著莫名的緊張。 道癲本意不想讓我們留下,但我一想到這個大患很可能就是潛伏在我身邊的騙子,這份對真相的期待讓我管不得他有多厲害,答應道癲不跟進來,只藏在屋子外的遠處觀看。 色漸暗,鐘表的指針一點一點走向了九點鐘的位置。 丸子頭也知道即將見面的會是一個厲害角色,緊張的他手足無措出去上了好多次廁所。 時間將到,道癲囑咐姜大夫靜待在屋子里,我們趕緊藏身到院外僻靜處! 今夜月光明亮,可見度很高,度秒如年的挨過了九點,卻一直沒有動靜,我心里一沉,擔心會不會是被他察覺到了,就在我急的手心發汗時候,自遠處走來了一個身影。 來了!! 我緊張的口干舌燥眼瞅著這人進了屋子,丸子頭莫名其妙的把我往后一拽,緊張的低聲道: “不好了,咱得跑!” 我聞言一愣,道: “道長在呢,別怕!” “是市里頭抓咱們的人找到這來了,你看!” 我聞言驚慌的抬頭一看,村路另一邊的確有一行人拿著手電,叫喊著追了過來。 道癲知道我是來避難的,見狀轉頭道: “你們先走吧,這東西我來收拾!” 罷,他大步一邁浮塵一甩,往屋子方向走了過去。 我跟丸子頭不敢耽擱,掉頭便跑。 丸子頭領著我慌慌張張的延著一條路出了村子,這二十幾分鐘跑下來,肺都要累炸了。 見身后沒人追來,我倆終于松了口氣,雙雙癱坐在地上。 剛才時間緊迫沒來得及細想,這會安全下來我越發覺得奇怪。 丸子頭老家偏僻異常,他們怎么會找到這里來呢?? 不對,如果沒有泄密,絕對找不到! 丸子頭之前過,我所有的行蹤,市領導方面全部掌握得到,我起先覺得離譜,沒想這次印證到我眼前了! 我這次出門避難走的十分著急,臨行前只告訴了六叫他除了老劉以外誰都不要。 這樣想來,是他們二人中的某一個出了問題嗎? 可他們并不知道丸子頭老家的具體位置啊? 雖然走的著急,當剛才大患進屋的身影我見到了,熟悉! 熟悉到讓我覺得剛見過沒有多久,我隱約想起了前段時間打出租車醉酒回家,車子險些撞到一個穿著西服壓低帽檐的人,好像就是同一個人! 也正是那晚假老劉來我公司找我取書! 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假老劉不是六叔,應該就是這位讓道癲都有幾分忌憚的大患! 丸子頭喘著粗氣,見我在一邊愣神,推了我一下,疑惑的問道: “想啥呢?是不是在想他們是怎么找來的?” 我回過神來,點頭道: “對,在想他們是哪里得來的消息,也在想道癲那邊怎么樣了!” 丸子頭冷笑一聲道: “都啥時候了,被人追的家都回不去,你還有閑心惦記那位瘋道士!” 我望了眼四下的黑暗,嘆了口氣道: “是啊,被人追的有家都回不去!” 丸子頭躺在草地上沉吟半晌,支起身子憤懣的道: “走吧,這也是個道眼兒,久待不安全,我看今晚咱們就先進山里躲躲,他們在牛逼也不可能搜山吧,等亮了咱再找條路竄出去!” 夜晚山風涼的厲害,但眼下似乎也沒別的選擇,我便同意跟丸子頭竄進了身后的大山。 這荒山根本沒有什么山路,爬山之間讓我想起了不久前的長白山之行,擔心的拽住還要往里去的丸子頭。 “行了,就在這對付一宿吧,這么黑,再往里頭走容易喂狼了!” 丸子頭點點頭停下腳步四下打量一番,找了一棵較為粗壯的大叔依靠著坐了下來。 “媽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老子我前幾個月還叱咤開發區攆著別人跑,這轉眼間被人追的鞋底都快磨破了!” 我愧疚的挨著他坐了下來,拍了拍他肩膀道: “哥們兒,確實連累你了,不過你放心,這仇咱記著,我李耀發誓跟他媽這不要臉的領導死磕到底了,等我逮著機會了,一定讓他翻車!” 丸子頭擺手道: “兄弟間別連累不連累的話,咱有機會翻身這輩子就還沒看到底!不過,那檔案安不安全,你到底放哪了?” 山風吹的我瑟瑟發抖,我把身子又往丸子頭身邊靠近了一下。 “安全,哥們兒!” 丸子頭沒再多,裹緊衣服也往我這邊挪了一下。 我們兩個在大樹根下頂著寒風相互依偎著,漸漸困意上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山下一陣嘈雜聲吵醒,睜開眼嚇了我一跳,這群人居然找到這來了!還真他媽有搜山的意思! 我趕緊搖醒一旁熟睡的丸子頭,二話不,拉著他就往山上跑! 丸子頭睡的五迷三道的強打精神跟上我。 山下人似乎聽到了動靜,手電晃到了我們這邊,叫囂著一群人追了上來。 這可是性命攸關!!! 我跟丸子頭不要命了是的以百米賽跑的速度往山后跑。 這群人畢竟是拿錢辦事,不可能像我倆這樣拿生命賽跑,漸漸的被甩沒了影子。 丸子頭這座山不大,可以穿出去,我倆也怕人追來,這一宿便沒再睡覺,跑累了走會,緩過來繼續跑。 就這樣在山里整整穿梭了一夜的時間,都已經放亮了,我倆也傻眼了,能穿出去個屁! 我倆爬到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山坡放眼望去,我的媽呀,這大山郁郁蔥蔥延綿無盡,似乎比之長白山都有過之無不及。 正在心灰意冷間,忽然肩膀被人從后頭一拍,嚇的我們差點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背著個竹簍盯著我倆問道: “你們倆也是來找田螺姑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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