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有些嫌棄的把他推開,皺眉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回來?”
按理來說信是忍冬給自己寫的私信,別人應(yīng)該不知道才是,可褚鄴卻好像早知他要回來一般,故而他才會有此一問。
褚鄴嘿嘿直笑,一邊拉扯著陳華進屋一邊道:“嘿嘿,那什么,老大,我....我...”
陳華一把甩開他的手,慍怒道:“有話就說,被你你我我的。趕緊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鄴只好承認:“那封信是我讓人仿照嫂子的筆跡寫的。”
見陳華面帶怒色,他連忙解釋:“雖然是仿照嫂子的筆跡寫的,可這封信上句句都是實話。嫂子的確準備嫁人,新郎官是城里的金智,但是不知道是嫂子自愿的還是被人逼迫的。”
陳華聽罷皺眉思索起來,這件事跟蘇七七那件事又有很大的不同,如果說逼迫的話,他不認為有人敢在朔方城內(nèi)逼迫忍冬。
畢竟杜八娘不是吃素的,即便寶月樓沒有那個能耐跟金不喚這樣的都督作對,杜八娘也可以找城外駐扎的刑昭。
更何況寶月樓的杜掌柜是連秦風這樣的人都得忌憚三分的存在,就更不要說金不喚了。
所以他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忍冬自己愿意,要么,就是杜八娘的逼迫。
究竟是哪一種原因,還得他親自去一趟寶月樓才知道。
“我?guī)熜侄疾恢肋@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陳華不解的問。
褚鄴道:“我回來也有段時間了,手底下沒多少人,老大你又沒有別的安排,索性我便在城內(nèi)組織了一些人。
消息是寶月樓一個叫西關(guān)的小廝告訴我的,他親自跑了一趟,說來也奇怪,金家三少爺娶親,竟然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
“這樣,我去一趟寶月樓查探情況,你準備一下人手,可能咱們得再玩一次搶親。”陳華沉聲道。
褚鄴豎起大拇指:“老大你厲害,還玩搶親吶!”
京城那次搶親的消息早就傳到了漠北,連國公的親都敢搶,這漠北朔方城的百姓,可有不少都在傳揚陳華的事跡。
寶月樓依然是那個寶月樓,沒發(fā)生什么變化,下午時分,已經(jīng)有不少南來北往的客人前往寶月樓找樂子或吃飯。
不過這個時間段,吃飯的人比較多,真正來找樂子的,一般都會等到晚上,華燈初上,絲竹之聲便會從寶月樓傳出,這里面的靡靡之音,導致周邊的店鋪一到晚上就空無一人。
陳華的裝束是勁裝打扮,身上還有不少風塵,一看就知道并不是朔方本地人,肩膀上搭著白布的小二很麻利的小跑過來,笑臉相迎:“客官,你是要吃飯還是...”
一般來說這種地方的小二,是不會問打尖還是住店的,他們會問你是吃飯還是找樂子,不過會把后面的隱去。
陳華淡淡道:“我來找人。”
小二臉上笑容一滯:“客官您是在說笑吧,要是想樂呵樂呵,現(xiàn)在也可以上二樓,如果想吃飯,小的馬上就給您送上來。
如果因為囊中羞澀,也無妨,小的跟掌柜的說一聲,保證能夠讓客官混個肚兒圓,也算是結(jié)個善緣不是。”
陳華依舊吐出三個字:“我找人!”
他是一邊說話一邊往里面走的,所以小二也是跟在他身后躬身伺候,走到樓梯口位置,站在樓梯口迎客的小廝眼前一亮,快步迎了過來。
那小二見二樓的小廝過來了,道了聲海涵便轉(zhuǎn)身伺候別人去了,很顯然這人不是來吃飯的,二樓的小廝又認識,他自然不需要繼續(xù)招呼下去。
迎面而來的小廝不是別人,正是陳華在寶月樓的熟人習慣。
小年輕火氣旺盛,正處于青春期的太臉上冒出了不少青春逗,活生生將一個俊俏小哥弄得連陳華都有些不太認識了。
“爺,您來了怎么也不早說,遣人來跟小的說一聲,小的接您去啊!”習慣很熟絡(luò)的笑著,一只手拉住陳華的胳膊就往樓梯下面的口子行去。
那個地方比較隱蔽,除非有人轉(zhuǎn)彎,不然很少有人看得到。
進了犄角旮旯,西關(guān)馬上道:“陳大哥你可算是來了,可把我給等苦了。”
陳華蹙眉問:“你是西關(guān)?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關(guān)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這可是小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大約兩月前,那金家的三公子金智跑到寶月樓來消遣,本來也沒事,這種將種子弟,來消遣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天客人太多,忍冬姐姐主動請纓說去陪金智,掌柜的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后來忍冬姐姐不知跟掌柜的說了什么,她就同意了。
自那日之后,金智每日都會來,每次來都是跟忍冬姐姐共處一室,所以...”
陳華臉色陰寒:“所以什么。”
“所以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陳大哥,才貿(mào)然去找了陳大哥的人,親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定下來了,還是掌柜的給定下來的。
不過因為忍冬姐姐的出身,掌柜的覺得不應(yīng)該大操大辦,忍冬姐姐也是這個意思,本來那金智說是要八抬大轎把忍冬姐姐給娶回去的。
正因為這樣,城內(nèi)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就算是那些知道的,口風也很嚴,沒有泄露出去的意思。”西關(guān)小心組織語言,生怕陳華會生氣。
其實他的擔心是有些多余的,陳華感謝他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怪罪他呢!
“幫我創(chuàng)造個機會,我想見一見忍冬。如果這是她自己的意思,我尊重她的選擇,如果是有人逼迫,哼哼,這寶月樓,我看得好好亂一亂了。”陳華沉聲道。
所謂的逼迫,除了杜八娘,偌大個寶月樓,偌大個朔方城,還沒有人有這個本事逼迫忍冬。
習慣點了點頭,閃身從角落里走出來,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在樓梯口等待客人。
在他出來之后,陳華等了一陣,側(cè)耳聽外面沒有人發(fā)出的聲音,這才閃身而出。
暫時來說,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回來的消息,他只想知道忍冬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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