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很快穆邪又不淡定了,因為他在一眾和尚里,看見了一個熟人。 “道源!” 連他也被派來支援戰場了! 如果穆邪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在經樓的最后一階傳承,道源曾看見過自己,還有那經樓外的匆匆一撇,都足以讓他認出自己。 念及此,穆邪顧不得桌子上正在溫熱的茶水,從原地起身,折回了自己的房間。 裊裊的煙霧獨自從壺中升起。 …… 此番支援,普世院帶隊的是一個綠階修士。 而道源盡管身處在一眾普世弟子當中,那一身毫無雜質的氣質,依舊扎眼。 他就是一個生的修佛者,西的尊主無疑為自己找了個出色的繼承人。 經樓一事距今已有不斷的時間,道源資本就出眾,如今修為也進入了黃階。作為普世院的繼承人,實力注定不俗。 穆邪在自己的房間里,搖了搖頭。他在進步,對方也在進步,面對黃階修為的道源,兩相比較之下,他依舊覺得自己沒有把握獲勝。 此人與那些普通的黃階不同,差別太大。修煉一事本就各有機緣,除了修為以外,還要看許多事情。雖然才與機遇并存的情況不多,但還是有的。 …… 那個領頭的綠階靈修已經初窺規則,并且可以進行簡單的使用,這樣的修為在外界足可以稱之為一代宗師。多少人終身止步在這座大門之前,不得寸進。 可此刻這位綠階的帶隊者,卻對黃階的道源十分客氣。只因他自己的綠階傳承來自于師父,而他師父的傳承則來自于師祖。所以他很明白,擁有自己傳承的“道源”,未來不可限量!更何況對方還是尊主唯一的弟子。 道源進門雖晚,在輩份上已經可以跟他以師兄弟相稱。這位擁有四百年壽命,如今已經兩百五十多歲的綠階高手,心里只有慶幸。 幸虧只是師弟,若是自己的輩份再低上一階,就不得不稱這位還不足三十歲的年輕人為師叔了,這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懷著這樣的想法,此人開口道:“師弟之前在山頂,可聽過劉言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弟一心跟著尊主在山頂苦修,怕對方兩耳不聞窗外事,才有此一問。 “略有耳聞。” 道源的聲音十分清澈,和他的人一樣,透漏出一股清澈無暇的氣息,讓人聽了之后,心中不由十分暢快。這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氣質,讓人毫不生厭。 道源的確一心修行,可劉言的事情實在太大,才會傳進他的耳朵里。 這件事情遠比穆邪偷學傳承一事,更具有震懾力。 因為劉言瞞著普世院高層,不知從哪里獲得了大量的靈血偷偷研究,不但如此,似乎還找到了“靈血”的來源! 整個靈修界都做不到的事情,卻被一個不起眼的弟子做到了,怎能不令人震驚! “靈血”一事,一直是中玄界的心結,若是將此事解決,無疑可以大大折損上玄界的實力。 這是關乎一界的事情,自然比傳承之流更為重要。 那個帶隊的綠階靈修,本來還打算為道源解釋一番,如今倒是省了不少力氣。他突然壓低聲音,直奔主題。 “我聽,距離找到‘靈血’的來源,還差最關鍵的一步。而那最終一步將要進行的地方,就在我們將要趕去的戰場區域……” 戰河那么大,他們被派去支援,自然有規定的區域。 綠階靈修之所以會告訴道源,一來是他覺得對方醉心于修煉,不一定知道。二來這種事情一旦開始進行,局勢必然十分復雜,若是能抓住機會,一定會獲得不少的戰功。他這是在向道源示好。 道源就坐在此人的對面,聞言只是多看了他兩眼,并沒有多余的表情。 這讓此人一時猜不透,對方事先到底知不知道此事?故而他完之后,便不再多言。 藏在樓上房間里的穆邪,卻正是因為此人,才聽到這個消息。 他不由覺得,這雙因為往生靈體而產生的順風耳十分有用。他雖然身在房間內,卻一直關注著這群大和尚。 此刻憑借著兩人的只言片語,已經推測出,定是劉言的研究有成果了。他突然想起,“劉言”用來研究的“靈血”還是自己提供的。 只是沒想到那人真的做到了。 如今愿望達成,穆邪想著自己也算是有些功勞,心里對普世院的愧疚之意,被撫平了不少。 接下來他也很想去看看,靈血的來源究竟是什么? …… 周圍到處都是哀呼聲,悲慟聲,空氣中莫名的沉悶,見不得絲毫的歡聲笑語。 穆邪本來以為要兵行險招,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跟在普世院的隊伍之后,現在卻是沒必要了。 他只是跟了對方幾個時辰,就已經發現異常。 正如那個綠階修士所想,此事注定不可能低調進行,畢竟是關乎所有靈修的大事,關心的也不僅僅只有普世院一派。 也不知道這些勢力從何處得到的消息,無論是跟普世院站在統一戰線的也好,還是站在對立面的也罷。 盡管目的不同,卻同樣各懷心事,從戰河兩側,頻頻派人趕往那個區域。 可以預料,那個地方如今就是戰場的集中地。 所以穆邪要做的就是緊緊跟上人群就行,而不一定非得跟普世院的人一起,這也為他省去了被發現的危險。 …… 幾之后,穆邪已經可以嗅到戰河的氣息,而沒有進過戰河的人,則不會有這種感覺,他們頂多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不過,要不了多久,這些新來的人就會習慣!穆邪遠離了人群,尋到一處高地,俯視這片區域的格局。 戰河雖然是圓形的,但面積太過龐大,單以區域劃分的話,看到的依舊是筆直的河流。 這塊區域與先前的地方相比,除了戰河里依舊流淌的紅色河水,在地貌上的差別十分巨大,距離他原本所呆的地方很遠。 西內沒被編制的靈修已經很少,像穆邪這種修為不高的散修,突然出現在這里,一定會令人生疑。 所以他不得不在遠離軍營的地方,為自己另行找了個落腳之地。 至于有編制的靈修,在軍營里自然會留有宿地,以方便將實力集中在一起。 …… 這幾日戰河兩岸的靈修數量越來越多,附近卻從未爆發過大型戰爭,甚至比之前還要安靜,隱隱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穆邪一有空就出去熟悉地形,這段日子也很是低調,從未出手,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其實很多人都很喜歡戰爭。” 穆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啊。”穆邪罕見地沒有反駁他:“因為那些人就像是孤狼,沒有什么東西能被戰爭帶走,所以不會痛。卻反而可以趁著戰爭去釋放自己的性,比如自己看不慣的東西就可以……這樣” 穆邪眼神突然一變。 手中印訣一掐,“九雷歸一”直接落在了旁邊一個饑不擇食的惡靈身上。 “太過低級的東西,連智慧都沒有,更不會挑選目標,只會憑著本能行事。” 穆邪踏著猩紅色的土地繼續前行。 “在高手的眼里,你也一樣,什么都不是。”沒有人比穆更了解穆邪,因為他曾經就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 穆邪沒有話。因為在他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個和尚,身姿挺拔,寶相莊嚴。只是,比當初多了幾分殺伐之意。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對方的臉上找到幾分滿意的笑意。 穆邪不由心頭一暖,下意識地走向前去,同時放下了全身的戒備。 普法最終抬起了一只手,放在穆邪的肩上,拍了幾下。他一直都在這片區域,這塊戰場大不大,不,偏偏兩人就在這里遇見了。 普法十分心,他知道普世院如今對穆邪的追捕還在繼續,立馬帶著穆邪去了一處隱蔽之地。 “起來這孩子近段日子真的受苦了,未來難免會更加艱難……” 一想到這里,普法看著他的眼光就柔和了不少。 對于穆邪而言,能在這里遇見普法,也算是意外之喜,一老一少的言語都很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半晌后,普法突然開口。 “你做的很好。” 只有短短的幾個字。穆邪卻突然回過頭,似乎感覺鼻頭一酸,可是他在這段時間里,畢竟經歷了那么多事,這幾滴眼淚,終究沒能流出來。 對于普法,他一直將對方當做長輩看待。能得到自己敬愛的長輩的認可,這件事對他而言,比任何噓寒問暖都來得更加有意義。 當倆人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普法看著遠方,又升起了慣有的疑惑之色。 從穆邪第一次進入西,他就察覺到普法有心事,因為他的狀態,與在連山時相差甚遠。 再加上后來普法受傷,秘法外傳這兩件事,無不顯示著普法有秘密。按道理來,當時的支援任務不大,遠不至于讓普法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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