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蘭只感覺坐在對面的穆邪,似乎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心疼的感覺,可很快她就失去了意識。 穆把手掌收回,對著穆邪的身體用力一扯,似乎有什么東西被他從身體內扯了出來,可惜外人看不見。 穆卻清楚,那是本源,屬于往生靈體的本源,此刻被他足足一下子抽走了三分之一。 頓時這具身體傳來了一陣虛弱的感覺。 穆將這團本源緩緩送進了白狐的識海內。 他的目光似乎直達識海內慕容蘭的靈體。 穆打起精神,幫助慕容蘭完全吸收。 雖然有損失的是穆邪的身體,但這番動作對于他的靈魂來有著不少的消耗,尤其是還要提防身后那個隨時會暴起殺人的煉魂門長老。 那個煉魂門的長老,本來在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可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獵物的蹤跡。 連這一塊的空間也變得詭異起來,不能出也不能進,似乎自己不心闖入了什么陣法中。 煉魂門的綠階長老心急如焚。 又過了一段時間,這像是陣法的東西,似乎消失了。 他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穆邪,只是在他身邊似乎多出了一個女子,還有一只白狐。 兩人一狐,正處于進入平原的邊緣地帶。 煉魂門長老露出喜色。 時機已經成熟,一旦進入平原,此人就無法再躲,即使利用分身也不行,更何況,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奄奄一息。 煉魂門長老迅速靠近。 …… 穆邪的意識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他只感到了一陣虛弱,這次真的是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在旁邊的女子幾乎跟自己一同醒來,看上去,她的精神要比自己好太多。 慕容蘭顧不得去弄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這個家伙又對自己做了什么,為什么自己突然恢復了靈體,他卻變得氣若游絲,還有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 她扶起穆邪,幾乎承擔起他半個身體的重量,讓他靠在了旁邊的一顆大樹之上。 與慕容蘭想比,穆邪想得要少得多,甚至他還微微有些興奮,這還是自己第一次接觸到她。這種感覺很舒服,很溫馨,甚至還很熟悉。盡管身受重傷,他的心里還是產生了一絲異樣。 尤其是在一次又一次輪回的刺激下,這種感覺愈加深刻。穆邪突然記起,在那個夢里除了戰爭與毀滅之外,還有一個女子。 一個只有背影看不見面容,卻似乎在抽泣的女子,她似乎跟自己一樣不愿意看到這一切。此刻那個女子緩緩轉身,竟然和眼前的慕容蘭完全重合…… 或許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好了……我喜歡你,因為你會讓我有一種找到家的感覺,讓我游蕩的心靈可以找到地方安放,讓我游蕩的靈魂有了相同的目標,讓我所有的孤獨都被溫暖填滿。 沒有人生知道自己出生是為了做什么事情,又有著什么樣的使命。可是走著走著,有些人就有了,他們有的是真正屬于自己的使命,而不是被別人,被這個世界賦予的使命。 可有些人卻終其一生,不斷游蕩,要么什么都找不到,要么追求的永遠都是被別人放在高處的東西,也永遠填不滿自己的空虛。 …… 慕容蘭把那只她曾經寄存靈體的白狐,輕輕放在了穆邪的懷里。那只白狐并沒有死,只是因為慕容蘭的存在,靈魂一直在沉睡,此刻在穆邪的懷里睡得十分安穩。 然后她轉身看向了那個一路追殺的的煉魂門長老,空似乎飄下了雪花…… “還真有些舍不得把身體還給你呢。”穆的聲音有些虛弱。 穆邪靠在樹上,看著慕容蘭的背影,她醒了,可自己依舊和以前一樣,抱著這只白狐。 穆邪似乎微微嘆息了一聲。 然后對穆道:“可是,你還是把身體還給我了。本來我覺得你跟普法一樣,也是來自于上玄界的第三魂,想要找時機吞掉我,可現在,我有些看不透你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會放心把她交給我。”穆似乎輕笑了一聲。 “沒錯,只要你還是我,不管是哪一魂,都不會傷害她。而我從來不介意在自己身上設想悲劇,比如你剛才可能會趁機吞掉我。” “你還是有些真,我要吞掉你,根本不用等待時機,隨時都可以。你的悲劇設想得還不夠,還要再努力一些,真相只會更加殘忍!”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嗎?” “不能,等她什么時候開始接受你,我就會告訴你……到時候你不要后悔就是。”只是最后一句話,穆并沒有出聲。 鬼眼里的紅芒似乎穿過了層層雪花,直追前方的慕容蘭。 …… 當煉魂門的長老靠近這片下雪的地方時,他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只是雪花很美,可能沒有人會舍得拒絕。然而太美的東西,不見得就不會有危險。 慕容蘭站在一片雪花當中,就如同一個雪中的仙子,至少在穆邪眼中那就是一個仙子。雪花雖然是冷的,慕容蘭卻是暖的。 穆邪可以感覺得到。 煉魂門的長老,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個女子。她很美,仿佛與周圍的雪花融為了一體,同時她也很淡定,淡定的讓自己心里有些忐忑。 他默默運轉起靈力,防守的同時,還在想著要不要出手,還是先繞過對方,把那個子帶走? 煉魂門的長老看向了靠在樹上,十分虛弱的穆邪,確定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 可下一刻,他就感到了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 那女子的靈力是純白色的,像是經歷過某種洗禮一樣,圣潔無暇!煉魂門長老立刻就想起了典籍記載。 “往生界……”他話還沒有完,所有的雪花突然停了下了。 在空中就仿佛無數鋒利的暗器,散發著十分危險的氣息。 他想躲,才發現從進入此地那一刻起,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而他所領悟的靈魂規則,對往生界人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煉魂門長老苦笑,聽那里的都是死人,可是為何死人會這么厲害?什么是死?什么又是活著? 可惜他問不出來了,也沒有機會去細細研究了。 因為那些鋒利的雪花中所蘊含的極致劍意,已經把他的五臟六腑全部攪碎。 你聽過萬箭穿心嗎? 聽過。 那你聽過飛雪化劍嗎? 那是什么東西?用來殺人的話會不會很疼? 不知道呢。聽見識過的人都死了。 你看那空中飄落的每一片雪花,都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只是它們從來都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如果它們的主人不允許,它們也不會傷害任何人。美嗎? 美。如果你只是靜靜地欣賞它們,就很美。但如果你想要去冒犯它們,那就不準了…… …… 打完收工,和穆邪想象中的一樣,干凈利索。 他看見慕容蘭回頭了,容顏耀眼。 “反正我也很累了。嗯,沒錯,就這樣昏過去,也很合理吧。” 所以某人在不知道該和對方什么的時候,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的時候,直接趁勢昏了過去。 有你在,我總是很放心,緊繃的神經,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松軟下來。這對一只深入叢林的野獸而言,是很危險的舉動,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慕容蘭靠近穆邪,抬起一只手,檢查了一番他的傷勢。 眉頭似乎微微簇起。 最終看著他無奈道:“這荒郊野嶺的,你知不知道就這么昏過去,對一個姑娘而言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 昏迷并非長久之計,因為總有醒來的那一刻,該面對的,始終無法逃避。 穆邪在昏迷之前還在想,醒來后第一句話該些什么。 我喜歡你?會不會嚇到人家姑娘。實話他們相處的并不久,尤其是在真人的狀態下。可為什么自己心里就有了對方的影子呢?而且還是很深的那種。 可很快命運就替他決定了,這第一句話到底該些什么,甚至連動作也都給他算好了。 “好冷!”伴隨著這句話的,還有一個突然從原地竄起來的男子。 穆邪一邊哆嗦著,一邊遠離了身下的那個寒氣源。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不會融化的雪床。 只是自己為什么會躺在上面?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么?可很快他就摸著自己**的膀子,產生了一個新的問題。 “我為什么光著上身,躺在一張不是一般冰涼的雪床上面?” 莫非我又被嚴長老抓住了,這是那個變態老頭,研究出來的一種新的酷刑?! “你醒了。”一個動聽而又熟悉的聲音,瞬間安撫了穆邪不斷涌動的思緒。 然后那個聲音的主人,重新把他拉到了雪床上。 “躺著,不許起來。” 穆邪沒來得及看清楚慕容蘭此刻的表情,在對方的手觸碰到自己的那一刻起,他的腦袋就變得一片空白。 然后就真的乖乖聽話,又躺了回去。 這就是酷刑與溫柔的陷阱之間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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