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誕界,界生人。世恒非變,界始終一,唯人耳,需以鑒為證,常理身,常清心,常明神,方可造化。” 捏著眉頭又翻了翻別的頁,終于還是放棄。我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前幾日殺的老頭子非得讓我隨身攜帶這本破書。蒙塵藍皮,線裝書封,還有掉墨的三個古言繁字: 鑒為水 我一直不能理解,鑒為水,到底是什么意思。拋卻我那可憐的腦容量以及淺薄的腦回路,我只能知道,鑒為水是古人利用平靜的水面作以映照自身的一種方法。但是這本書卻并沒有關于類似方面的描述——至少我沒有看見。 因為,此書只有第一頁有字,便是上述所,自第二頁開始,便再無任何字跡。哪怕是連一絲墨跡,都無處可尋。 “呼——好在這本書的體積不算很大。” 盡管《鑒為水》封皮上的那些灰塵已經再不能拍落,但是我還是象征性的用手背撣了撣,隨后拿了一塊看起來至少還算干凈的手帕,將書用心包好。 “雖是破書,但是還是有幾個字的。存在即合理,雖然一直帶著你倒也很是麻煩...” 我拿著包好的破書,舉到自己的眼前,一時間不知為何竟入了怔,呆滯不能動。 這里是一家古典的咖啡館,多窗。四周盡是教堂玻璃。時值初夏,陽光暖而不灼,透過教堂玻璃投射進來,絢爛倒也煞是好看。我的位置靠窗,那光恰好可以照在《鑒為水》上。 不知是不是我出現了幻覺,透過手帕的縫隙,這破書好似發出縷縷微光,閃得我眼疼。 我下意識的把《鑒為水》放在一旁,揉了揉眼。再看時,那書安靜的呆在靠墻的角落里,不再有任何異常。 撇了撇這書,終究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踹在了懷中。沒別的,存在即為合理——要是被老頭子發現了我還不是被一通亂罵。 摸著胸前的“一馬平川”,我正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諾嘬了一口, “凌回啊,自己的胸摸起來爽不爽?” 噗—— 咱先不摸的是誰的胸,咱摸的是書啊!書! 取過餐巾抹去剛剛不心噴出來的咖啡,我撐著桌子站起來,憑借我高出對方一個頭的海拔優勢對其進行威懾: “哎喲這不是貍追姑奶奶嘛?是什么風把您吹到我這地頭兒上來了?來來來,快坐快坐!” 沒錯。對面是一個嬌的姑娘,喚為貍追。百家姓里是否有著“貍”這個姓氏我倒也并不是那么的想追究。貍追生性活潑,好動。這是一個明媚的姑娘,淺笑梨窩,雙目顧盼有神。 據貍追有一個頗大的背景,但是是什么勢力我不曉得也懶得曉得。我只知道相處多年,這貨是個很可靠的家伙。 等等...剛剛有地方錯了...有的時候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可靠... 嗯,沒錯,好動! 貍追上前走近一步,伸出右手直抓我的領帶,“好子,不就是在這咖啡館占了一個座嗎?什么時候就成你的地盤了...哎?你的胸看起來怎么那么奇怪?”著,這混蛋便松開了手,繼續向前探去。 “哎我的姑奶奶,別摸了,就一本書,一本書而已。” 我忙不迭拍開她的手,然后從懷里取出《鑒為水》,遞給她, “喏,就這玩意。我剛剛真沒想摸自己胸。” 貍追白了白眼,隨即將注意力放在了《鑒為水》上。她拆開那手帕,然后用比我更的腦容量看這高深的破書, “鑒...為...水?什么奇怪的名字?書里面還只有一句話...” 貍追狐疑的盯著我,倆賊溜溜的眼睛和平時的活性截然不同,“這破書是干嘛的!老實招來!” 尚未等我答話,貍追便將書遞還給我:“沒意思,我去點飲品,你自己拿著這勞什子‘鑒為水’吧。”罷,便離去前往了咖啡館柜臺。 “這姑奶奶...”我重新坐回原來的地方,仔細想想還是拿手帕將書包了起來。只是不再放入衣服中了,而是讓它大喇喇的躺在桌子上,免得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起來,這一次,江簇這子怎么還沒來。按理,他比我準時的多啊。 我端起咖啡杯,正欲品嘗,忽然五感盡失,不可見不可聞,不可嗅不可嘗,不可言語。 而過了一瞬,卻又完全恢復如初。咖啡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 “唔...好苦...”我捂著嘴巴,想吐出嘴里的咖啡,卻又奈何眾目睽睽之下,只好強行吞咽。在毫無味覺和嗅覺的情況下,突然恢復通感,味道的刺激性簡直被放大了好幾倍。 殺的,這個下午是怎么了?我這往常倍兒棒的身體,今兒個也變成了一副病秧子?來幻覺就來幻覺? 我大口呼吸著空氣,連續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但是咖啡我斷是要過一陣子再喝了。 忽然肩頭被拍了一下,我以為是江簇,仰面轉過頭便喊道:“江簇,時間...哎?江簇,你和霧瞳一起來的?” 眼前這高我半個頭釋放出陣陣威懾力的不就是江簇嗎。眼鏡架在鼻梁上,眼神精而斂,發稍長,一身休閑打扮,看起來好一個精神抖擻威風堂堂。不過,若是不經過多年相處和了解,沒有過命的交情,誰也不會知道,這廝曾干過雇傭兵一行,身手矯健,動作麻利,槍械無一不精,格斗無一不強。 不過雇傭兵已是往事,就這么個俊朗生,放在誰眼前都會以為是某個家族出來和我一樣的紈绔子弟,成日無所事事,花花公子一雙。 再看旁邊這位姐,名為霧瞳。起霧瞳啊,那可就大有來頭了。霧瞳是一個已知的確切的貴族姐。她的出生也帶有那么一點傳色彩。 “生而雙眸帶清氣,吐納數回,便旋而入瞳,眸中仿若有銀芒。” 霧瞳本家并不姓霧,但是由于出生自身所帶有的傳奇色彩,于是其家族便破例將之取名為霧瞳。明眸皓齒,卻是一范冰山美人相。與貍追的氣質截然相反。不過令人稱奇的是,這倆姑娘倒頗處得來。 相較之下,我這個確確實實的二代公子爺,倒是顯得極為平凡毫無出彩之處。 江簇爽朗一笑,“路上恰巧遇見霧瞳,所以一起來了。晚到片刻,幫我們點了喝的沒有?” “沒有。想讓本少幫你們點餐,門都沒有。”我端起咖啡,這下子人都到齊了,應該可以好好品味咖啡了。 “那我們自己去點。”江簇大手一揮,在我肩膀上很是著力的拍了拍,殺的玩意兒,老子剛剛喝進嘴的咖啡... 對我這狼狽相,江簇甚是滿意,便自顧自前往了柜臺,尋那貍追瞎侃地去了。 對于我們之間的嬉鬧,霧瞳也是習以為常。攏了攏裙子,便在我對面坐下。 “看起來是個挺不錯的咖啡館啊,品味有長進。” 噗—— 今出來我招誰惹誰了? 好在我沒再喝咖啡。 見我一臉生無可戀,霧瞳嘴角輕翹,旋即目光投到了破書上。 “這是?” “啊,一本破書,不堪一提,喝茶喝茶。” 不料霧瞳置若罔聞,打開手帕。忽的,她眼前仿似出現一抹淡淡的輕霧,非細看不可見。 “...《鑒為水》?” 我知曉霧瞳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湊過去賊兮兮問到,“瞳兒啊,對此書有什么見解啊?若是查探出什么,爺我定重重有賞!” 霧瞳轉頭看著我一臉輕佻,忽的一笑,拿起桌上的玻璃水花瓶便往《鑒為水》上傾倒下去。 “啊娘們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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