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家子,我看你若有所思,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哈?什么叫我若有所思?我只不過是低個頭擺了個我覺得舒服的姿勢罷了。老爺子您這個鍋有點黑有點重能不能放到人高馬大的人身上,你看看江簇,你看看蕭萬青,爺可不想第一個被扣... “不知道怎么稱呼這位老先生?”我決定先緩上一緩。 “我和秦師同是古卿齋之人。你們可喚我為九老爺子。” 實在是真沒品。九師多有范。 “凌家子,我知道你腦子里有東西。”九老爺子忽的一偏頭,眼神灰翳。 我被忽來的目光嚇了一跳,心想這個老家伙肯定沒安好心,想借著這一出戲來給我難堪?你腦子里才有東西,走起路來可以聽見里面稀里嘩啦的。 “好吧,九老爺子,那我就直了。您也別這樣看著我,把您那視線放放。因為我腦子里想的和等一下要的東西會很奇怪。” “回子,你這是哪樣講話的態(tài)度?”秦老爺子臉色一正,對我斥道。 “秦師,你讓他講。”九老頭卻沒有什么過烈的反應。 我不屑卻又不著痕跡的看了這九老頭一眼。爺我打尊重長輩,卻不是看官階大地位多高你話是否帶著一股官腔調(diào)。若真惹毛了爺,爺我先一腳廢了你。 “秦老爺子,您剛的,他們都出現(xiàn)了什么幻覺?是否...都是人像?” 秦老爺子渾身一震,詫異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隨后嘆道:“你猜的不錯,都是人像,而且就像是...” “老爺子您別話一半大喘氣吊人胃口!” 江簇這個時候在一邊耐不住,索性開了口問。 秦老爺子這時慢慢的抬了頭,“哥,你知道鏡子嗎?” 聽到“鏡子”一詞,我腦子里仿佛轟的一下炸開。 “是光煞。” 我淡漠的把頭轉(zhuǎn)向九老頭:“九老爺子,我剛剛想的,就是‘光煞’。” 九老頭沒話,只是頷首瞇著眼。 “風水寶錄《八易錢爻》里面有關(guān)于‘光煞’的講解——‘出于光而隱于煞氣,見鑒而附上,積光而返成像,駭人而心生’。意思是,有種東西由光而生,隱藏在煞氣中,若是遇見了類似于鏡子之類可以反光的物體就會附著在上面,積存并且將光以一些不可思議的角度映射到人可見的視角內(nèi),從而讓人看到一些不敢見的恐怖的東西。” 我頭皮上一陣濕潤。那是發(fā)根上出的汗。果然痞氣才是爺我的正道,若此般裝蒜,簡直讓我無可適從。我能出這般一串話,也多虧了家里老頭子。時候不喜歡讀書的我,在老頭子的影響下,倒癡迷于各種奇古怪狀亂七八糟的古代雜志。 “《八易錢爻》?!”秦老爺子臉上浮現(xiàn)詫異。 此時,一直在邊上不吭聲的蕭萬青咳了咳。九老頭首先暗示的肯定了江簇,其次又問了我的見解,唯獨蕭萬青,不知為何九老頭尚未搭理一回。這倒使蕭萬青陷入了一個頗為尷尬的局面。 九老頭抬眼,眉間鎖成“川”字。 “蕭家兒,你也有什么想叨嘮的?” 我和蕭萬青面面相覷。這老頭還真是負氣。讓他一寸還想要一尺,一口一個“凌家子”“蕭家兒”,真當我們是三歲孩童? 蕭萬青眉頭挑起,道:“誰知道那勞什子八什么錢什么經(jīng)的是不是這子隨口杜撰!好端端一本書竟然可以胡謅到鏡子上,也是一派清談家,滿嘴的玄學。” “你是在懷疑我?” “你是在懷疑他?” 我和江簇幾乎同時上前一步,長年的交情磨合出絕對的默契。那雜碎反被我們這邁出的一步氣勢壓得倒退兩步。 “夠了!” 九老頭冷哼一聲,龍頭桃木杖用力往地上一戳。我心里咯噔猛跳。定睛瞅去,這二樓地板被他一棍兒戳出個孔來。我滴個乖乖,這可是青崗木,出了名的硬木,風干以后堅若金剛...這老頭果然有兩把刷子。 “年輕人,血氣方剛情理之中,但是意氣用事,就應自誨。”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萬事之間的諸多關(guān)聯(lián)就憑我們,根本不能洞悉。凌家子,你接著。” 我心道要不要把我懷里的《鑒為水》掏出來和他們論一論我遇見的詭事。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終究還是沒有拿出來。 這書,恐怕還是安放著好。現(xiàn)在事情還未搞清楚緣由,《鑒為水》和《藥鑒》是否同屬于一種情況我們還不得而知,但是如果被他們知道我有這樣的一本詭書,肯定要充公。吃虧的買賣誰來做?我自己的破書還輪不到給他們拿去做實驗。 我沉吟:“目前的情況還不是那么明朗。蕭萬青的懷疑不是沒有根據(jù),畢竟誰都不會相信,一本書竟然有可能會是一面鏡子。可是當秦老爺子到水銀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如果古時有這樣一種技術(shù),將水銀密閉在書封中,然后在觸發(fā)某些條件的情況下,水銀便對光進行反射,形成鏡像...” “那就是,這書,已經(jīng)是光煞的一種了。它可以在映射的時候?qū)θ嗽斐删裆系膫Γ屓苏`以為是幻覺,同時水銀的微量蒸發(fā)也會讓人中毒。” 邊著,我想起來,咖啡館我五感盡失、家里我牙齦出血,以及半夜我看到的那張蒼白的臉... 我還當我是千年一遇難得生了病,沒想到還真是中了邪... “那你,要些什么條件,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蕭萬青插話總是顯得那么不合時宜,身邊江簇的指節(jié)已經(jīng)開始咔咔作響。 “呵,我也只是一看法而已。要真能一眼瞅出個究竟來,修出那眼通,我還不立馬發(fā)家了?你也少在這里給我費那么多話,如果你厲害的話那你來給我們道出個一二三四,別在那里裝大尾巴狼。” 剛才我連九老頭都硬懟,還怕你個黃毛子不成? “秦老爺子,九老爺子,還有在場的諸位長輩,子我能想到的,無非是風水學里的一種可能性罷了。我們誰都不知道古代人究竟有著怎樣的科技,興許比我們現(xiàn)代水平還高呢?呵呵...” 話回來,一進場就覺得不對,除了秦、九二老,這些個老頭子就再沒過話。那伙計他們在商談大事,可是我上來以后,卻沒人再討論,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我們。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我心里感覺不妙,覺著要趕緊拉著江簇走。今個古卿齋,總給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看起來大白人來人往,燈火通明,卻令我仿若進入地下冰窖,滿是寒意。 秦老爺子滿臉狐疑道:“哪來的諸位長輩,就我們幾個啊。” 我心上沒來由的一緊。那這些人...大白的我撞了邪?可是沒道理啊,那伙計不也是知道上面有老頭子在商討大事嗎... “江簇,我的頭有點暈,眼睛還有點痛,可能是老毛病犯了。”我用手捂著額頭,剽悍的演技不需要解釋。 “你...好,我準備準備,你先過來我?guī)湍愦反虼反蛩伤蓺狻!?nbsp; 這是我們之間的一種暗示。頭暈,就是可能有人想對我們不利;而眼睛痛,便是可能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這話的意思就是,江簇你趕緊帶著我跑路。秦老爺子他們看不見這些東西,相對來會更安全。而且這里終究是古卿齋,本身的生氣足以替他們消災解難。但是我得趕緊走,我必須得趕緊走! 江簇心領(lǐng)神會,拉著我后退幾步來到二樓的窗口,裝模作樣的把手往我腋下一伸,隨即拖著我,左腳踏著窗口就跳了出去。 “啊!混賬,能不能用正常點的方式...等等,果然!” 多虧了江簇的這一手非正常的逃跑,我終于還是發(fā)現(xiàn)了此處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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