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覺得吧,這幻覺,它也得出現的有點創意。 還記得上一次,我是在一片白茫茫的光里。 是啊,是啊,它這一次不是白光了,它是黑的。 不是黑光,我們都知道黑光是不存在的。 就像是舞臺劇,主人公的周圍有一圈舞臺照明的光環。當舞臺的所有燈光都熄滅之后,只有主人公一個人享有這光環的特權待遇。 除了主人公,什么都看不見。 嘿,真是有夠自戀的。 但是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可以看清楚我的身體,但是其他的地方,除了黑就是黑,沒別的。 我盤腿坐在這寂靜的黑色中,左手扶膝,右手肘支著大腿,手掌托著下巴。 百無聊賴。 上一次好歹還有幾個笑瞇瞇的家伙,這一次他娘的就我一個人,這叫什么事。 當然,不是我面對這樣的環境卻可以絲毫無動于衷。 我只是已經麻木了。 當我在這個環境里醒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里肯定不是現實。 哪有人可以懸空趴著的? 的確,我的腳下什么都沒有。 我就好像站在一片太空里,呃,是的,不是空氣,是太空。 除了沒有星星,我他媽的就這么懸著。 違反了牛頓萬有引力物理定律,我怕是牛頓的棺材板要壓不住。 你問我怕不怕? 廢話,就你一個人,身邊除了黑就是黑,你我怕不怕? 純黑。 你根本不可能想到這純黑中會突然出來個什么鬼東西。 未知的永遠是最恐怖的。 但是后來我卻不得不放開,因為無論這一片純黑空間多么的黑暗,多么的未知—— 我可能出的去嗎? 我嘗試了跑動,是啊,我可以跑啊,我懸在這空中跑。 我跑哪去? 很可能我進行了跑動的動作,但是實際上我只是懸著在原地踏步而已。 是啊,我也可以嘗試睡覺,可能睡它個一覺,我就他娘的發現我又站在那偉大而虛偽的陽光下,洋洋得意。 可惜,或許是受了這純黑的影響,無論我合上眼多久,我的意識仍舊清醒無比,絲毫沒有入睡的征兆。 在這片空間待了許久——我也不知道是多久,反正我覺得待了很久。可能是因為一個人的緣故,又有點像是在上課的時候,等待著時間流逝的感覺。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的。 我無法做任何事情,甚至連對自己做一些消耗營養的事情的念頭都沒有。 “喂,江簇。” 我一個后仰,然后呈“大”字躺著,嘴上也不知道回事,開始叨叨起來。 “江簇,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里,情況怎么樣,在做什么。” “我覺得我其實很愚蠢,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卻跑東跑西去尋刺激,玩心跳。” “我也并不想這么做啊。但是我看到的那些...那些...都是什么東西...” “我也讀過很多,看過許多電影,但是在現在這個信仰科學的社會,誰會輕易相信那些玄而又玄的鬼東西呢...” “老子只是想,想找到一個答案...” “但是,為什么又偏偏是我碰到了這些事情。” “他奶奶的,還以為你這個王八蛋戰功武略下第一,沒想到真是對不住你啊江簇,你現在到底在哪里...被那提燈鬼吃了?還是精氣被那吊燈籠吸走了...” “霧瞳!” “貍追!” “媽的,老子果然是沒用啊!” 我不自覺的嚎啕著,忽然感覺眼角濕熱,竟是落了淚。 那溫度順著我的臉頰,滑到我的耳根。 我... 真的,不怕這里嗎? ... 我,很怕。 但是... 有用么? 我想把自己蜷起來,縮成一團,這樣子做據會帶給人一定的安全感。 忽然我感覺到懷里有什么東西,很硬,硌的我肋骨生疼。 我連忙坐起身解開外套,卻發現是那兩本光煞。 《鑒為水》,還有那《藥鑒》。 我立馬上下左右的環繞著掃視了一圈。 果不其然,在我的身后,那本磚塊書,就落在我的視線死角。 記載了火鍍金六子聯方那些空面字符的重要線索。 我記得當時我將這磚塊交給了江簇, 這片空間還是那么的寂靜,冷清。 但是我卻瞬間有了點活力。 如果這里是確認了的非現實空間,或者是一些更加迷幻的...例如,夢境? 經歷了一系列事情,這個時候我反倒可以稍微的冷靜下來仔細思考這些事情。 光煞的出現,水銀的軌跡,玻璃的端倪,古玉的疑點,最后則是鏡子。 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和鏡子或者鏡子的組成成分,亦或者是鏡子的風水道術有關,甚至連看上去絲毫不相干的書,都和狗屁的鏡子扯上關系。 你他媽的古人,制造出這種鏡書,意義何在?意義何在?? 我把那《鑒為水》舉到自己眼前,認真的端詳著——至于為什么不是《藥鑒》...你會放棄從自家出來的更有安全感的東西,而優先選擇一個出自你對頭,而且還差點害死你親友的事物嗎? 雖然自從《鑒為水》出現以來,我的確沒過上幾安生的日子... 但是。 《鑒為水》是老爺子給我的,僅此一條,我便沒道理拋開它。 我用手撫開書封上的些許灰塵,卻忽然發現那三個古繁大字有些刺眼。 又是什么鬼花樣? 我目不轉睛,當然,對于以前光煞上經常突然出現的高能——那慘白鬼臉,即便是知道那就是我自己的臉,我依然沒辦法接受。所以這次我把書以一種不可能反射到我的臉上的角度,舉得離我的臉遠遠的。 我不知道怎么讓它產生點反應,但是目前我別無他法。 我在期待它出現點變化,但是卻又不是那么的期待。 然后,這種時候...總是會出現點有意思的事情。 《鑒為水》,它的封皮... 又變成了那如同鏡子一般的樣子。 不過這次我既然有了準備,則必定不懼這勞什子! 不懼... 真的不懼嗎...? 我眼睜睜的看著,從《鑒為水》的“水”字開始,產生第一個水波紋,然后一點點的過渡到“為”,最后一點點的轉移到“鑒”字。 隨后,整一個書封,完全被波紋所覆蓋,就好像是變成了水。 我自然知道,這還沒完。 是的,這些波紋逐漸被銀色渲染,這次相反,從“鑒”字開始,逐漸波及“為”,接著是“水”。 當這本書的書封完全被銀色波紋包裹以后,波紋忽然一下子沉寂了。 光滑無比,整潔如新。 書封,可鑒人。 這書,又變成了我記憶里的那本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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