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發現除了我的動作以外,我的手腳開始從溫暖向冰涼轉化 ——那是因為我的血液流速也變得緩慢無比。 然而,不只是我的軀體,還有我的思考速度。 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沒有辦法像往常一樣流利的思考,大腦仿佛像一塊凍豆腐,原本十分柔軟富有彈力與活性,而如今卻變得僵硬無比。 挨...千刀...的...無...法...動彈... 我的眼珠花了好幾分鐘終于轉到了那個可以看到擺鐘的角度,然后—— “咚。” 那擺鐘的鐘擺在經過了那一瞬的擺動后,擺鐘發出了整點的通響。 整點...幾...點了...? 我的腦子凍得僵硬,尚未把這個問題想完,那石英落地擺鐘卻變得扭曲起來。 它上部的指針時鐘扭曲的如同一個漩渦,這漩渦就好像那黑洞一般有著異常強力的吸引力,我感覺自身歪歪扭扭的,隨著空氣便被那漩渦毫不留情的吸了進去... 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 我覺得我可能是最悲慘的人物之一——從最開始到現在我大大昏迷失去知覺不知道有多少次,而且總是那么無知的昏迷——我壓根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我遇見的是什么東西,我為什么就會那么容易斷片。 但是,自我遇見第一件詭事之后,所有的不可思議和匪夷所思,都變得十分平常,遇見了一個,尚未解決,便又是一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過這也對,那些電視劇和的主角光環都是腦殘,哪會有那么好的事情,讓你安心解決了一個困惑做好了準備之后,再給你下一個謎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真正的生活里,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那么它絕對不會按照人的心意和邏輯來出現。 而我面臨的這些詭事,才是真正想把人玩弄至死。 它不會一下子讓你就陷入萬劫不復的絕地,也不會讓你一下子突破這囚籠——它給你的是一個出不來的泥沼,你雙腿沒入其中,旁邊有許多看似很有用的東西,可以幫你一下子出了這境地,但是當你抓住頭頂的藤蔓,正想一把一把的爬上去,不曾想在你爬到第二步的時候那藤蔓卻從那最頂端斷開——你不但沒有爬上去,反而因為重力更加的沉陷了一點;當你想俯下身伸長手去夠那泥沼岸邊的、看似十分牢靠的石塊時,你抓住了那石塊,卻不曾想,你只是稍稍使了一把勁,那石塊便松動開來,還因為你的手上的力量往你的方向滾了一圈——你不但沒有利用石塊把自己拉出去,反而因為慣性趴倒在泥沼上。 它自身讓你陷下去的速度很緩慢,因為它想看你在這番境地中,為了求生而做出的努力,卻又是怎么樣讓你因為自己的迫切,而使自己愈加快速的陷入崩潰的危險之中。 我雙手捂住臉,身體禁不住的一陣一陣顫抖。 是了,那一夜經歷的那些,原來只是個夢。 什么“嘀嗒”,什么霧瞳的臉,什么落地擺鐘... 全都只是我的夢而已... 也可以是我無意之中產生的幻覺... 直到今早晨,江簇三人把我叫醒,我才發現這個事實。 我感覺渾身無力,四周看了看,發現我還是在我自己那病房的床上,一切如舊。霧瞳也是依然,沒有絲毫問題。 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他們我臉色發白,很不好看,懷疑我發了高燒,貍追用手幫我摸了摸額頭,江簇替我取了溫度計,霧瞳幫我拿了一個冰袋敷在我的額頭上,但是后來事實證明,我的身體并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貍追一反常態,倒是很乖巧的遞了杯熱水給我,我飲了去,感覺一股暖流順著我的喉嚨直達我的腹部,身體稍微好受了點。 我沒有什么,只是讓江簇和貍追去查看一下醫院安裝在走廊花板上的攝像儀,關于昨晚的攝像記錄。在另外兩個人不在場的情況下,我讓霧瞳使用她的“霧瞳”看看我,并且請求她不允許把看到的任何結果告訴江簇和貍追。 霧瞳聞言,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后,她的雙眸上蒙上了一層白茫茫的霧氣,那兩道視線在我的身上上下十分仔細的掃了兩個來回之后,那層霧氣便消失了。 “怎么樣。” 我很淡然的看著她。 霧瞳眨巴眨巴眼睛,眼圈忽然有點泛紅。 “你的身上忽然冒出來許多黑氣...這種顏色的不明不白的氣我只在死人身上看到過。” “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面對霧瞳的詢問,我無法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正如我自己對自己的那樣。 我經歷的詭異,實在是多的不可思議,無法解釋。 霧瞳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外表冰山內心火山的女王。她一向恪守諾言,于是待到江簇和貍追二人回來,霧瞳也沒有提起剛才的事情半個字。 雖然在外表上看起來,江簇和貍追都是那種大大咧咧、豪放不羈的人物,但是熟識他們的我卻是十分了解,江簇和貍追都是心思縝密的人。他們回來以后,將攝像記錄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我。 “...我們看了許多遍,昨晚走廊的攝像記錄沒有任何異常,沒看見任何人。” 我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問道:“走廊的燈昨晚是熄滅還是開著的?” 江簇回答道:“這個醫院一直都秉承著夜晚走廊開燈、病房熄燈的原則,這是為了方便病人家屬和病人。” “嗯。” 我應了一聲,表示我知道了。 下午醫生照例給我進行了一次腦電波檢測,而結果卻出乎意料—— 我的大腦皮層的神經元們依然十分活躍,甚至還超過了上一次的數據。 醫生表示這種情況十分罕見,按照常理來,這樣子的數據已經可以引發腦炎或者是癲癇,而我表現的卻仍然很正常,他們對此也是有些束手無策。 “嗯。” 我應了一聲,表示我知道了。 把醫生們送出去以后,江簇手托著一盤水果拼盤走過來,然后一屁股坐在我的病床旁邊。 我瞥了他一眼:“你是想喂我吃嗎?” “大白的,你這又是做的哪一門子夢?” 著,江簇變戲法般的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支牙簽,然后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大快朵頤。 我冷冷的看著他,本想破口大罵,卻看見他的眼珠子不停的向我示意,讓我往下看。 我會意,不著痕跡的把視線一點點挪到他手中的盤子上。 果然,這子有一些別的發現。 隨著他把水果碎塊一塊塊的吃掉,我看見了那些用刀刻在盤子底部的字。 那是六行字,不仔細看一般人真看不出來。 像這樣病了 朝這房子看 一攝魂見門 頭云上什不 有命的個法 唔成舞以而 我看完后一身冷汗。 果然有貓膩,那個一直潛藏著的... ...... 這病房門上有個看不見的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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