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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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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辦方的人坐在會議桌的正上方,而張樺三人便在白敬松兩人對面坐了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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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那人又繼續說道:“我叫金康,是這次事件的主要負責人,你們幾個選手之間,都是互相認識的了,我就不多做介紹了。哦對了,白敬松旁邊那位是他們的吳教練。”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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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等人臉上都沒啥表情,只是客套地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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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看到白敬松環抱雙臂坐在那里,一臉莫名其妙的微笑,就讓他們都感覺很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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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雙方就在那金康的主導下,準備開始各自敘述事情的經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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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一五一十地把來龍去脈交待了出來,除此之外,也就按照張樺所說的那樣,再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和廢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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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白敬松的時候,他卻一口否認了周景剛才所說的事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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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言挑釁,還侮辱他和上江戰隊?簡直是無中生有,血口噴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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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聞言雙目急瞪,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這么厚顏無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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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反駁的話,就被張樺的一聲輕咳給打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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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張樺就顯得很是氣定神閑了,問道:“那你認為,我們隊的周景好端端地為什么想要對你動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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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松輕哼一聲,道:“那我哪里知道?估計是因為在隆旦戰隊的時候,我讓他當了將近一年的替補,對我懷恨在心吧?本想到了上江戰隊,可以在別人的幫助下找回一些面子,可沒想到今天還是輸了,然后就惱羞成怒了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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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周景內心更是怒火叢生,放在桌子下的雙手,已是緊握了起來,微微顫抖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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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很快就深吸了口氣,把這股怒火給壓了下去,只是看向白敬松的眼神,顯得格外銳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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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則依舊從容淡定,繼續問道:“這么說來,這是周景單方面的錯誤,你當時什么都沒有做,是完全無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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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松聳肩,道:“當然,我是個受害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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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么,我們其他隊員看到你們握手的時候,你湊到周景耳邊,好像說了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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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松愣了下,不料一個不小心,就跌進了張樺的語言陷阱里去,連忙道:“胡扯!我和他能有什么好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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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淺淺一笑,道:“你怕是忘了,比賽現場還有攝影機這種東西吧?雖然導播反應夠快,及時切換了鏡頭,沒有把那畫面直播出去,但這并不代表沒有拍下你們當時的情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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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張樺又轉頭向金康問道:“如果要取證的話,應該是能夠掉出來看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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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康不言不語,只是微微點了點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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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來,白敬松就有些尷尬了,又急忙改口道:“哦對了,我那時候的確和周景說了兩句話,但那只是單純的問候而已,并不存在什么挑釁和侮辱,如果你真要說我是主動挑事,那最好拿出證據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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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白敬松說話的聲音很小,只有周景一個人能聽見,所以他就此料定,絕不可能存在證據這種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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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要沒有證據,那么大可死不認賬,或許就能保全自己不受懲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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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他也沒有浪費口舌去和白敬松爭論那些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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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便轉頭向金康他們三人說道:“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至于要怎么判斷,那就看你們幾位的了,相信你們作為高校聯賽主辦方的負責人,應該也會給我們一個公平公正的處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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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康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已經在網絡上造成了一定的輿論影響,同時也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關注,就算我們想要敷衍了事都不可能。不過,這種個人沖突事件,想要做到像法庭審判那么絕對嚴謹,那也是不可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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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問道:“那你們的意思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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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康和旁邊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后,道:“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好好商量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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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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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張樺就和趙寒川、周景一同離開了那會議室,而白敬松和他的教練,也是自動自覺地走了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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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去之前,隆旦戰隊的教練卻是下意識地看了張樺一眼,不得不說,張樺的這種表現還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看上去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在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竟是顯得如此沉穩老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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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白敬松就有些稚嫩了,剛才完全是被張樺牽著鼻子走,怎么看都像是一副作賊心虛的模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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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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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你來了啊,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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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三人站在走廊上,趙寒川突然感慨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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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問道:“但那家伙到最后還是死不認賬,我們也不可能拿出什么證據來,那幾個負責人又會怎么處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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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笑了下,道:“你沒聽那個金康說的話嗎?這種事情,不可能搞得和法庭審判那么嚴謹,就算沒有證據,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來,白敬松那家伙肯定是說了什么挑釁的話,才把你給激怒了。他有錯在先,就一定難辭其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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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寒川問道:“這樣也行?光靠判斷就能對白敬松施行懲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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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也行。因為有時候發生這種事,真相并不那么重要,只是要給外界一個交代而已,就像有些職業選手在直播的時候,說了些比較奇怪的話,可能他本心并無惡意,但只要是造成了負面影響,就只要乖乖道歉的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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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白敬松還是咬牙不承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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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笑道:“那就是他和主辦方需要去爭論的事情了,但一般鬧到最后,吃虧的人還是他自己。反正我們把事情說明白了,剩下的就和我們無關,只要安分接受懲罰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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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寒川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受罰是免不掉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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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道:“其實這樣也好,可以讓我們所有人都記住這個教訓,以免再犯。不過,主辦方給的懲罰還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還周景一個清白,現在網絡上的輿論,對他相當不利,都認為他是輸不起,所以才惱羞成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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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要官方把處理結果發出去以后,相信很多人都能夠理解周景的所作所為,起碼能夠把對他的影響降到最低。當然,這也包括了我們上江戰隊,和上江大學的名譽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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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低聲說道:“這是我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我愿意承擔一切后果。”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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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看了周景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道:“先等結果出來再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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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妹妹應該是沒事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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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已經確定沒事了,就是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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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不過可惜的是,我們今天還是輸了比賽,沒能給你帶來好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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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無所謂,反正也不影響積分排名,能看到你們打得那么好,我已經覺得很開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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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聽到張樺和趙寒川提及這個話題的時候,周景內心便又沉了一下,感到更加內疚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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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過后,張樺他們就見其中一個負責人走出來,把白敬松和他那教練給先叫了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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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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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寒川他們沒有收到消息,不由覺得有些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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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就是要‘各打五十大板’了吧,但之前白敬松的態度是矢口否認,所以就還要再單獨詢問一下。其實白敬松最大的問題是在于,他把那幾個負責人當不明事理的傻子去對待了,有些事不是他不承認就能當作沒發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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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的確正如張樺所料,白敬松兩人被叫進去后,就被告知,要和周景一起受到處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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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松本人當然很不服氣,他認為沒有證據,憑什么還要一起受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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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幾個負責人的態度也很強硬,告訴他如果不服這個處理結果,可以慢慢擴大調查,可要是耽誤了戰隊的比賽,那也怪不得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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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康他們也只是沒有把話說得太透而已,因為白敬松找的借口實在太扯了,如果他真的是對周景說了幾句單純的問候,怎么可能會遭到那樣的對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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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不排除周景可能就是個脾氣暴躁,容易沖動行事,甚至有暴力傾向的人,所以真要追究到底的話,就必須要深入調查了,比如詢問周景身邊的人,以及他曾經在隆旦戰隊時的情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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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樣做,就肯定會對雙方都造成影響,而且查到最后,結果未必會對白敬松有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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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松的教練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今見主辦方的負責人已經認定了白敬松是有錯在先,稍微辯駁了幾句后,也就沒有再繼續掙扎下去了,只能安然接受這種處理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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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白敬松表現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樣,但還是被他教練給說服了,讓他有錯就要認,沒必要再胡攪蠻纏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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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生了這種事,對白敬松個人,也是會有不良影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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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味的把主辦方的負責人當成傻子,這樣只會給他們留下一些壞印象,而且高校聯賽和職業聯賽是緊密相連的,倘若白敬松以后想要走上職業選手這條道路,就不應該為了這種小事,在主辦方那邊搞臭了自己的名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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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張樺等人也被叫了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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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康當著雙方的面,又把他們的決定給說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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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聯賽沒有工資這么一說,所以自然也不用罰款,如果是職業選手的話,那肯定是免不了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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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處理方式,只是罰周景和白敬松各自禁賽兩場,同時還要向公眾發表道歉聲明,保證以后永不再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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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時主辦方也會在官方聲明中進行補充,這兩人若是再犯,將直接他們的取消參賽資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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