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興高采烈的趙寒川等人,無意間聽到張樺的話,不由都是臉色微微一沉。
剛才全副身心地沉浸在游戲之中,讓他們暫時忘卻,可如今一經提及,那怒火便又被點燃了起來。
盡管獲得比賽的勝利,讓他們內心極為喜悅,但這終究還是無法抵消掉那件事所帶來的憤怒。
今天的比賽,他們是靠實力贏下來的,問心無愧。
可既然瓊臺戰隊耍了卑鄙下流的手段,那也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們現在還不清楚,瓊臺戰隊在那其中充當著怎樣的角色,但肯定是脫不了關系的。
林浩冷哼一聲,道:“一群垃圾!就算竊取到了我們的戰術情報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要被虐?”
周景道:“沒錯,菜就是菜,不管用了什么陰謀詭計,都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但不得不說,我們這樣都還打贏了他們,可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
譚杰道:“如果他們知道是這種結果的話,肯定就不會做那么冒險的事情了,可惜啊,他們就是缺乏這樣的自知之明,不光輸了比賽,還觸犯了聯賽的規則,簡直是輸得一敗涂地。”
比賽必然是有輸有贏,若是在正常情況下,上江戰隊打贏了對手,也絕不會就因此而瞧不起對方。
可對于瓊臺戰隊這樣的對手,他們就覺得沒必要再給予任何的尊重了,贏了也還要痛打落水狗。
趙寒川輕咳了兩聲,說道:“走吧,過去會會他們。”
張樺道:“注意分寸,這種事情,我們還是要交給主辦方來解決。”
周景笑道:“放心,有經驗了,不會亂來。”
張樺苦笑了下,別的不說,至少之前的那次禁賽,還真是讓周景這家伙學到了一些東西。
言罷,上江戰隊眾人就按照比賽流程,走到了瓊臺戰隊那邊去,進行所謂的“友好握手”。
瓊臺戰隊眾人見狀,便都陸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在整個握手的過程中,他們全都是低著頭或側著頭,不敢和上江戰隊的人有任何眼神觸碰。
在這其中,除了有輸掉比賽的是失落情緒之外,恐怕還有一種羞愧難當的恥辱感。
而當走到瓊臺隊長身前的時候,趙寒川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其實,你們今天表現得挺不錯的,特別是第一局,從一開始就猜到了我們在訓練賽里準備的戰術,可真是厲害啊。”
那瓊臺隊長聞言一愣,眉頭緊皺而起,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緊接著,是周景走了過來,說道:“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可以告訴你,被禁賽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瓊臺隊長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慌張,看著與自己插肩而過的周景,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張樺走上前來,道:“你不知道?那東盛戰隊總該知道了吧?”
聽到這話,瓊臺隊長這才臉色大變,但還是強忍著驚訝,道:“聽說過,不熟,怎么了?”
“沒什么,但我必須要說一句,你的演技很差。”
話音落下,賽后的握手環節也就此結束,張樺他們已經表現得相當克制,但相信也足夠讓那瓊臺隊長心驚膽戰一段時間了。
畢竟做了賊,總是會心虛的。
……
“僅次于廣府戰隊?那兩個解說,可真是太高估他們上江戰隊了。”
后臺某個休息室之中,豐鼎戰隊的隊員,回想起剛才解說對于上江戰隊的那句評價,感到很是不屑。
“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出手,明天他們自然會改變想法的,不過有點可惜的是,明天我們打的是一支弱隊。”
豐鼎戰隊的隊長笑道:“弱隊也沒事,就當是練練手吧,大后天我們就要和瓊臺戰隊打了,到時候暴打他們一頓,不就能夠讓別人看得一清二楚了嗎?”
“嗯,再之后,就是上江戰隊了,那才是最值得期待的一場比賽啊。”
“誰不是這樣呢?當初張樺那么囂張地在網上罵我們是垃圾,也是時候該讓他明白,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垃圾了!”
“反正照現在看來,我們的南部第二是十拿九穩了,就看能不能爭取第一了。”
豐鼎戰隊至今也不認可上江戰隊的實力,但對于廣府戰隊,卻還是心存忌憚。
然而,就在另一間休息室里面,廣府戰隊眾人對于上江戰隊,則又是另一種態度。
“我說得沒錯吧,是真的要好好去研究一下他們才行了。”
廣府隊長向他們戰隊的數據分析人員說道。
那人苦笑道:“除了張樺,那周景也很有研究的價值,看來這幾天,我是有得忙了。”
“隊長,你覺得那兩個解說的看法對嗎?上江戰隊真的是我們之外的最強戰隊?”
那廣府隊長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知道,等明天剩下的四支戰隊打完之后,才能看出個大概來,至少我認為,豐鼎戰隊也是很值得我們去重視的。”
另一個隊員笑道:“那這么說來,豐鼎戰隊和上江戰隊之間的比賽,不就等于是我們南部賽區的第二名之爭了?”
廣府隊長道:“我們現在才贏了一場,不要太過得意了,而且看上江戰隊今天的表現,他們還沒有用出全部實力呢。”
眾人聞言一愣,一個隊員問道:“這還不是他們的全部實力?”
“你難道沒發現,他們這兩場比賽的陣容,和他們以前用的都沒什么區別嗎?我可不相信,他們來打區域賽,就真的只有這點準備了。”
“但那最后一場,張樺不是打上單去了嗎?”
廣府隊長道:“只是換了個位置而已,可實際上,他整場下來所做的事情,還是和輔助沒太大區別,都是在幫輸出位創造輸出空間,等你看到他親自上陣打野了,那才是他火力全開的時候。”
“雖然我們都很清楚,張樺最強的位置是打野,但據說,他在上江戰隊之所以不玩打野,是為了盡量去配合隊友,這樣才能把整個隊伍的實力,提升到最好的狀態。”
廣府隊長笑了下,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相信應該是這樣的,但現在他們已經磨合了幾個月的時間,究竟有沒有在私底下練習另一套,以張樺作為打野核心的戰術體系,誰又知道呢?而如果我們想要穩穩拿到南部第一的話,就不得不防他們這一手。”
此話一出,場間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看來這上江戰隊,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就看過幾天,豐鼎戰隊能不能把他們逼進絕路了。”
南部區域賽開啟的第一天,只有一半的戰隊打了比賽,剩余的四支,將在明天開戰。
人們今天見識到了廣府戰隊一如既往的強悍實力,也對上江戰隊刮目相看,可真正要分析出南部賽區誰強誰弱,還是得看明天的比賽之后,才能有一個初步的判斷。
……
張樺等人回到后臺的休息室之后,沒有急著整理東西離開,而是首先把戰術泄露的事情給投訴上去。
而他們所得到答復是,這種事情,必須要有明確的證據才行,否則的話,別說是調查,主辦方甚至都不會受理。
“如果你們真的能夠拿到,可以證明那兩支戰隊合謀破壞競技公平性的證據,那我們主辦方這邊,是肯定會對他們施加懲罰的。
但是,我還需要提醒你們一聲,在沒有拿出確切的證據之前,最好不要對外聲張此事,不然別人就可以反過來說你們是惡意誹謗,到時候受罰的,反而就是你們上江戰隊了。”
那主辦方人員說完這兩句話,就轉身走了開來,留下上江戰隊眾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證據?我們不是有訓練賽的錄像嗎?等會直接發給他們不就行了?”林浩說道。
張樺搖了搖頭,說道:“那些東西,其實還是很難成為證據的,就算我們在訓練賽里用過那些戰術,那也不是獨屬于我們的,瓊臺戰隊大可以說他們和我們想到了一塊去。”
“但我們不是已經知道,是東盛戰隊泄露了我們的戰術嗎?”
在和那兩支東部賽區的戰隊打訓練賽之前,張樺就已經是有所準備了,分別是用了不同的戰術體系在對付他們。
因此,張樺可以判斷出,真正泄露了他們戰術的是東盛戰隊。
可是,那終究只是他們自己的主觀判斷而已,并不能拿出來當作證據,所以,此時張樺也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浩見狀,說道:“難道說……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趙寒川深吸了口氣,道:“恐怕也只能這樣了,最蛋疼的是,我們吃了這個虧,還不能說出來,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啞巴吃黃連啊。”
這時,向來最擅長嬉皮笑臉的周景,便站出來說道:“那沒辦法了,我們只能拼命打到全國總決賽去,才能向東盛戰隊報仇了,反正我們今天已經贏了比賽,到時候再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不就行了嗎?”
趙寒川苦笑道:“嗯,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雖然這聽起來有點自欺欺人,但誰讓我們當時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找那些陌生的戰隊來訓練呢?被人給耍了,也只能怪我們自己。”
張樺說道:“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公平公正,但至少我們還有機會,可以用自己的實力,去把那些電競垃圾淘汰出局,所以,還是好好加油,繼續努力打比賽吧!”
周景道:“沒錯,先沖出南部賽區之后,再去找他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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