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一流川強撐著精神壓力,但是呼吸卻非常沉重,可見這奇怪石雕的莫名威壓到底有多強。 他與白成對視一眼,最后二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蟲皇。對此,白成有些半信半疑,問道:“它真的有本事毀掉這石柱嗎?” 一流川輕輕一笑,道:“可不要看它,根據剛才那少年解析,它是暗金鼠婦的皇者,有著可以指揮所有暗金鼠婦的能力。這樣龐大的軍隊之下有什么東西是不能摧毀的?” 白成沉吟了片刻,他不是不相信暗金鼠婦的能力,只是他明白這擁有特殊能力的石雕能夠讓周圍的生靈受到精神威壓,這暗金鼠婦也逃不掉。在這強大精神威壓之下人都難以承受,那暗金鼠婦呢? 但不管怎樣,他還是得試一試,當即他指揮蟲皇命令其暗金鼠婦大軍摧毀石柱,起初,蟲皇似乎在猶豫什么,但徘回了許久之后像是終于下定了莫大的決心一般發出強烈的音波,這音波連白成都隱隱感覺到了,可見這一次蟲皇是消耗了巨大的靈力的。 果然,在強大的音波催動下,那些暗金鼠婦如潮般涌來,石臺上的人見之如同驚弓之鳥,連忙躲開,團團聚集在一起,給暗金鼠婦大軍留出了一條寬大的道路。 起初,暗金鼠婦大軍速度飛快,但到了石臺之上后速度明顯有所下降,可能就是因為那威壓實在是太大,它們這種低靈智昆蟲是很難承受的了的。雖然步履維艱,但終究還是慢慢爬向了石柱,很快將之圍了起來,在其上面不斷啃食,如黑潮旋風一般吞噬這根石柱。 果不其然,在暗金鼠婦大軍的圍剿之下,這石柱寸寸俱裂,咔咔爆裂聲不斷響徹開來,即使收效顯著,但白成卻發現依舊有不少暗金鼠婦在啃食這石柱時莫名死亡。 最后在他仔細觀察中他發現那些暗金鼠婦之所以啃食石柱死亡是因為在啃食的過程中牙齒被扯斷,隨著牙齒扯斷的剎那一根內臟被扯了出來,也就是因為這樣暗金鼠婦就此死亡。他猜想可能它們的牙齒連接著體內一根非常重要的內臟,這內臟與它們性命相關聯,一旦被扯出也因此絕命。 而一只暗金鼠婦最多啃食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就死亡,在此源源不斷的死亡和后面接上的過程中,石柱不知道被毀掉了多長,但這個過程極為驚人,看的一旁的人無不是瞠目結舌。 “我敢保證,在玉清境之中但凡是沒有驅物飛行本事的人遭遇到這樣的大軍絕對難逃一死。”圓齊勝不由得驚嘆道。 聞老道士感嘆道:“白成施主能有此造化也是莫大福報啊。” “轟~” 此刻,一聲轟隆聲將眾人驚醒,所有目光立時齊聚而去,但見那石柱終于脫落而出從而垮塌下來,這一刻也因此被砸死不少暗金鼠婦。 當即,白成讓蟲皇指揮暗金鼠婦退離石臺,他急步朝著那通道下而去,走到其下抬頭仰望,但見那通道之中漆黑冗長,黑暗中又有微弱光芒,立時大喜,忙走到眾人跟前喜道:“上面有光亮,恐怕是有出口。” 眾人聽后大喜,鐘猶道:“那就事不宜遲,趕快上去吧。” 白成點頭道:“這個通道直徑足有一人多寬,雙手張開支撐著爬上去足以。” 可能是每個人都不愿在這個地方待了,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頓時強打起精神朝著通道而去。鐘猶走在第一個。 就在此刻,聞老道士道:“老夫年老體弱,恐怕是不能跟隨你們前去了。” 白成轉過頭來,走到他跟前,道:“老先生不愿前去也好,只是目前除了這條通道以外卻再也不知還有其他什么通道了。” 聞老道士轉頭望向高臺方向,又回過頭來看向白成道:“老夫行走世界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雖不懂得布置傳送陣法禁制,但也曾研究過一段時日,只要老夫將那陣法禁制稍稍修改一番,老夫便可離開劍冢墓府去到老夫想要去的地方。” 白成驚疑的望著聞老道士,想不到這其貌不揚的老道士竟然懂得那么多東西,也難怪行走江湖多年依舊無事,看來此人不是尋常人。白成禮貌回應道:“既如此,那晚輩送老先生離開吧。” “勞煩了。”聞老道士打了一個手勢便朝著高臺而去。白成立時跟上。 到了高臺之上,但見聞老道士拿出拂塵和一個水葫蘆,只見他將水葫蘆起開,將里邊的水傾倒在拂塵之上將其浸濕,隨后在地面那黑色紋路的陣法禁制之中的符號之上擦拭起來,讓白成驚疑的是曾經白成嘗試過涂滅陣法禁制的紋路,但無論如何都滅不掉,現在聞老道士只是用一壺水就能讓其消失,的確神奇。 他疑惑的問道:“老先生,還請問您這是如何做到的?為何這陣法禁制的紋路您可以涂改擦拭?難道是這水的原因?” 聞老道士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要知道陣法禁制的印記是采用集聚地之中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都具備的墨石研磨而成,再加以滾燙的血液混合才能繪制而成。想要銷毀唯有世間最高貴也同時最低賤的汁液才能涂抹掉。” 白成疑惑問道:“世間上最高貴又同時最低賤的汁液又是什么?” 聞老道士笑了笑道:“龍尿。” 望著白成愣神的功夫,聞老道士早已拿出了毛筆,黑墨在那殘缺的陣法禁制之上繪制起來。不出半會,一副與先前不一樣的陣法禁制立刻出現在了白成眼前。 聞老道士走到陣法禁制中央,施展出手印準備要離開,此刻白成忙攔住,聞老道士疑惑道:“白成施主還有什么事情嗎?” 白成問道:“您剛才您想要去您想去的地方,那您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雖然問這些顯得有些多管閑事,但是白成考慮到先前聞老道士一路追逐查倩,一人一魂兩個相互爭斗彼此之間也不算孤單,可現在查倩做了墳嶺林墓的主宰,恐怕不出什么意外是不打算離開那里的,那聞老道士又該何去何從呢? 聽到這話里面的意思,聞老道士欣然一笑,道:“多謝白成施主的關心,老夫與那丫頭是同村人,體內都流著同族血脈,老夫不去輔佐她又能去哪里?” 聽到這話白成頓時釋然,看來自己的確是多慮了。當即恭敬道:“那勞煩老先生替我向查倩傳達一句話,就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再來看望她的。” “一定一定,白成施主還請保重。老夫告辭。”他著,手印締結而成,他將拇指咬破,血液滲透進陣法禁制之中,隨著一道光芒閃爍鎮老道士消失在了他面前。 當聞老道士走后,白成信步朝著石臺而去,此刻所有人都在等他,走到眾人跟前,他歉意一笑道:“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一流川走上前來疑惑問道:“那老先生是如何能夠離開的?” 白成解釋道:“老先生見多識廣,懂得陣法禁制之道,所以才能離開。” 此刻尤心怒道:“既然他懂得陣法禁制之道,那為何先前危機時刻他不繪制一個出來將我們傳送出去,反而自己離開時才顯露出來?他竟然對我們留了一手?” 白成立即解釋道:“我覺得不會。雖然我不了解老先生是什么品行,但我覺得他既然能夠與查倩為伍,我相信他的為人應該不會太差。而且剛才都處于生死危機時刻,就算老先生懂得陣法禁制之道也是沒有時間繪制這么繁雜的東西的。” 鐘猶上前一步道:“我句我自己的看法吧,我覺得老先生的為人是怎樣的,我就不評論了,但見查倩姑娘對他的感覺不太好,可見其品行如何了。而且這一路上走到這里遭遇到無數危險又多次施展本事化險為夷可見他有所藏拙,能夠收服神獸地獄犬這難道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嗎?” 此番一,白成無言以對,若蘭也上前道:“白成大哥,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正義,但也不要盲目相信他人。有一句話叫做姜是老的辣,你又如何能夠看透對方的心里在想什么呢?雖然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大哥他應該不會看錯。而且當時倩倩也對我過聞老道士的確有開啟幽魂功征服世界的野心,所以倩倩才厭惡他的。” 被他人的一番話反駁了自己的內心,白成暫時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但隨后驚道:“他他要去輔佐查倩,如果你們的屬實的話,他真的去了墳嶺林墓,那查倩會不會遭到他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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