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彥聽著眾人的歡呼與叫好,心中激動的無以復(fù)加,他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對了!
作為白巖武斗場的金牌斗士,他求得不就是聞達(dá)于諸侯么,不然又怎會忍著枯燥習(xí)武,游走在身死的邊緣磨練戰(zhàn)技。
本來精心準(zhǔn)備西陵第一武道會的他過來只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擺下這樣一個挑戰(zhàn)擂臺,但看到那副滿含挑釁意味的對聯(lián),他還是沒忍住,第一個報了名,但這名一報他就后悔了。
敢擺下這樣一方擂臺,至少也是個蛻凡巔峰且極度自信的武者,自己這樣貿(mào)然出手,若是傷了還如何參加半年之后的第一武道會。
但看著眾人的群情激奮,他突然意識到了,如果自己能將這名囂張的弓手擊敗,自己將會成為西陵的英雄,便是沒有擊敗,他公冶彥的大名也會被眾人熟知!
若是被在場貴人公子賞識得一家臣身份,總好過在武斗場打生打死!
就在公冶彥互相亂想的時候,元準(zhǔn)已經(jīng)抽弓搭箭,將弦拉成滿月!
看著元準(zhǔn)拉弓,公冶彥這才壓下心中肖想,運起了百流飛掌,渾身纏繞著銀色護(hù)身勁力,朝對方?jīng)_去!
元準(zhǔn)臉上無悲無喜,箭尖對著對方咽喉,目如鷹隼。
看著沖過來的公冶彥,元準(zhǔn)兩指輕放,箭,消失了,只留下弓弦的鳴震。
落星訣中最為迅捷的一箭“流光穿影”,以元準(zhǔn)的弓道修為施展開來,快得恍若流光。
一箭射出,元準(zhǔn)放下落星弓,揚聲道:“下一個!”
就在觀眾不明所以時,還在往前沖的公冶彥一頭栽倒,血流滿地。
全場嘩然!根本沒有人看清公冶彥是怎么倒下的,還有元準(zhǔn)的那支箭呢。磕侵Ъ侥膬喝チ恕
而那群等待上場義憤填膺的武者畢竟都是蛻凡境的修為,眼界比一般的觀眾要高,在元準(zhǔn)松弦之后,他們隱約看到有一道流光穿過了公冶彥的咽喉。
本以為是錯覺,但現(xiàn)在看來,那便是元準(zhǔn)的箭,快到巔峰的箭。
這群拿著號牌的武者突然產(chǎn)生了莫大的恐懼,面對這樣的一箭,他們有辦法躲過么?
答案竟然是不知道,畢竟你要如何防御一支連看都看不見的箭,而且這支箭好像還能無視護(hù)身功法!
所以哪怕看見元準(zhǔn)如此囂張的模樣,拿著二號牌的武者,亦是遲遲沒有出現(xiàn)。
但觀眾可不管那么多,他們大聲催促著第二名武者快上!
“第二個人呢,趕緊上啊,難道還留時間給他恢復(fù)靈力嗎!”
“穿鎧甲阿笨蛋,人家都用弓了,你還用血肉之軀扛,活該你被射死阿!”
叫罵、呼喚混成一片,讓那群拿著號牌的武者臉色極為難看。
但其中也不乏有聰明人,他們走向負(fù)責(zé)登記號牌的管事問道:“是否能著甲?”
管事斜了他們一眼,淡淡道:“自然可以!”
觀眾的催促聲越來越大,一陣慌亂的籌備后,一名身著重鎧的武者上臺了,他不是第二號挑戰(zhàn)者,因為第二號挑戰(zhàn)者早已不知所蹤,只有丟在地上的號牌被發(fā)現(xiàn),他是第三號挑戰(zhàn)者。
元準(zhǔn)等了好久終于等到武者上臺,連介紹都懶得聽便搭箭拉弓,又是一個滿月,眼中滿是不屑。
身著重鎧便高枕無憂么?你們究竟把圣人世家當(dāng)成什么了。
怒火點燃了靈力,紅色的靈焰附著在箭支之上,此箭名曰:焚天
兩指松開,弓弦爆響,靈箭化為一條火龍,朝那名身著重鎧的武者撲去。
一道紅芒轉(zhuǎn)瞬即至,砸在了那名武者身上,炸開的火焰沖天而起,火龍纏繞著重鎧,伴隨著那名武者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阿.....。!燙死我了.....救命!....救命!”極致的高溫將重鎧燒成了紅色,又何況重鎧里的武者,即便他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求救,這火焰也絲毫沒有熄滅的意思。
呼救聲漸漸微弱,不停翻滾的火團(tuán)也停住不動,只是一箭,一名身著重鎧的武者便死在元準(zhǔn)的箭下。
這一刻,幾萬人的場館噤若寒蟬,只有那團(tuán)被火灼燒的重鎧在獵獵作響,而火焰之后的人,如一尊殺神。
“下一個!”持弓的元準(zhǔn)面無表情,聲音再度響徹整個武斗場。
那群拿著號牌的武者看著擂臺上的那具焦尸,面面相覷,很多人把號牌一丟就瘋也似的逃走。
西陵武者的尊嚴(yán)重要嗎?當(dāng)然重要,但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算個球阿!
可總有不信邪的頭鐵武者,拿著號牌反沖上擂臺想要乘元準(zhǔn)回氣的當(dāng)口襲擊,可他們無一例外的被盛怒的元準(zhǔn)射殺,一人一箭,不多不少。
那些武斗場的工作人員,將這些武者的尸體碼放在擂臺一邊的席子上,只是短短一會兒,便有十幾具尸首排成一行,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而持弓的元準(zhǔn)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口中催促著:
“下一個!”
……
二月初一
一大清早,花吉來到武堂,說是有事求見。
“少爺,出大事了!”
唐羅看著焦急的花吉,以為是龔正出了什么問題,便問道:“龔正怎么了?”
“不是龔幫主!被塘艘豢谕倌溃骸笆切焐贍敚
唐羅一頭霧水:“他不是弄擂臺么,出什么事了?”
花吉想起大清早便被憤怒的西陵民眾圍得水泄不通的修羅武斗館,便把聽來的消息一一轉(zhuǎn)述......
只是一天時間,修羅武斗場便死了整整七十九位蛻凡武者,到目前為止,光是元準(zhǔn)一人在只出一箭的情況下壓得西陵武者喘不過氣。
箭魔之名,一日之內(nèi)傳遍西陵,也激起了西陵氏族的憤怒,修羅武斗館有個足以容納六萬人的巨型武斗場,可即便如此依舊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如果說昨日的擂臺只吸引了一些無所事事的平民少爺與平民武者的話,今日的武斗場內(nèi),西陵的大部分氏族都會出現(xiàn)。
而這些人當(dāng)然不是去看熱鬧的,可以說從氏族出現(xiàn)開始,這個擂臺挑戰(zhàn),才真的開始啟動,而死去的那些蛻凡境武者,只是為了散播這則消息而已。
“好重的殺氣!”唐羅皺著眉,不敢置信地低語。
他自然能夠明白徐老贏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立威,但如此重的殺性還是讓他有些心驚,也讓他更加明白圣地的霸道。
就像徐老贏表現(xiàn)的那樣,他對平民的仁愛與對仁義的追求,并不影響他在戰(zhàn)斗時的無情狠辣。
僅僅是為了讓大地再次傳頌圣地之名,他選擇的就是一條由鮮血和尸骨鑄就的霸者之路。
西陵武者必須要戰(zhàn),若是不戰(zhàn)就只能在圣地的腳下臣服。
它們不需要統(tǒng)治你,只需要讓你害怕和恐懼,就像一把懸在頭頂?shù)睦小?br />
“如果我想,你隨時會死!”這就是徐老贏這次行走要傳達(dá)給天下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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