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對手,促膝長談,難得遇上知己的陳夢廬聊出了興致,雖說陣眼里光晝依然,但唐羅換算出的時間卻已過去一天一夜。
雖說時間緊任務(wù)重,但他并不介意陳夢廬的談興繼續(xù)。
所謂宗師布道,無非就是將自身的體悟整理道出,這個過程不光是聽的人受益,若是悟性夠高,布道者自身也會做二次的整理。
如這種談性大發(fā)的情況,就是小念頭紛紛冒出來的時候,若是能加以整理馴服,又是一次境界的突破。
到了他們這樣的程度,每一點境界上的突破,都能看做脫胎換骨,這對接下來的創(chuàng)法一定會大有裨益。
有著這樣的考量,即便聽得吃力,唐羅還是盡力附和,不希望敗壞了陳夢廬的興致。
就這樣,從幻術(shù)理論,到實戰(zhàn)運用,到不同流派體悟,到四御神界,幻夢宗師好好作了一番整理。
等到最后一句道出,陳夢廬身上的氣息也有了不小的變化,整整兩個日夜的布道言法,讓這位幻術(shù)宗師的境界再上層樓。
而唐羅也是受益匪淺,很多時候?qū)橙说氖譄o策就是因為不了解。
雖然目前為止他沒有遇上過什么難纏的幻術(shù)師,但現(xiàn)在沒碰到不代表以后不會碰見。
尋常的幻術(shù)在他眼中自然無所遁形,但是就怕那種心靈啟示和幻陣類型的對手,強如武圣山金朋總是,不慎落入陣術(shù)也只得束手就縛。
雖然唐羅認為自己一定不弱于對方,但這種前車之鑒還是要牢牢記住才好。
“多謝小友愿意聽陳某嘮叨關(guān)于幻夢一道。”
整理完積累的陳夢廬朝唐羅誠聲道謝,揮手間手中出現(xiàn)兩本書冊:“這是《幻靈術(shù)》同《幻靈陣》,依照小友提出的要求,這兩套幻術(shù)將所有虛實變化的攻擊手段都去掉了,只保留作為幻術(shù)的影像并加強,希望能對小友有所幫助。”
本以為談天說地結(jié)束之后才將要開始的工作,卻連成果都出現(xiàn)了。
唐羅接過陳夢廬手中的兩本書冊,感嘆道:“曾經(jīng)在武圣山見到幻靈體時小子便覺得這手段非比尋常,現(xiàn)在看來果真如此,能化身萬千各行其事,真是令人嘆服。”
“術(shù)法終有窮盡,是陳夢辜負了天級血脈。”
陳夢廬似是不想多談:“這兩門幻術(shù)都是草創(chuàng),若是有什么問題小友只管提出,陳某立即就能修改。”
這本來就是唐羅此次前來岷山的主要任務(wù),自然不會假客套。
直接在陣眼中的另一角書案上坐下,唐羅開始研習(xí)幻術(shù)。
就如最初設(shè)想般的那樣,既無品級,名字又簡單得好似地攤貨樣的《幻靈術(shù)》,是門不折不扣的玄境上品秘籍。
要將栩栩如生的神獸影像捏出又不能傷到少年稚嫩的識海,陳夢廬可謂煞費苦心。
但世上從來沒有光占便宜的美事,所以對受術(shù)者的關(guān)照,都要從施術(shù)者的身上找補回來。
光是幻化出栩栩如生的神獸模型,就得有武宗以上的完美控制力,并且本身得對這五種圣獸理解頗深。
只這一條,就徹底絕了唐羅大面積普及的野心,舉個簡單的例子。
現(xiàn)在的傳授筑基法的教習(xí),普遍都是蛻凡級別的水準(zhǔn),而這種完全浸入式的幻術(shù),就等于是把教學(xué)人員的境界生生提高一個多的大境界,上哪去找這么多的武宗強者。
就算找到了這樣程度且愿意教學(xué)的武者,這圣獸感應(yīng)又是一道坎。
畢竟這些武宗不是通過修行《五行圣靈筑基法》成長起來的,要說對圣靈姿態(tài)有感悟那就是扯淡,所以只能從真正圣獸方面去理解,但如今上哪去找圣獸去,了不得弄點沾染圣獸血脈的后裔。
即便以元洲徐氏的底蘊,也只能給出蘊靈的畫作,若是讓他們?nèi)ビ^摩畫作,可不能保證,他們對圣獸的理解與唐羅的一樣。
想給學(xué)生降降難度減減負,怎么就這么難呢!
揉了揉嗦得生疼的腮幫,唐羅將《幻靈術(shù)》放到一邊,扯過一張白紙“唰唰唰”得開始寫簡化方案。
沒一會兒便將紙張涂滿,回頭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什么遺漏后,將紙張放到一邊。
陣眼的另一頭,盤膝坐地研究禪宗兩部冥想法的陳夢廬時不時會將注意力放到唐羅哪里。
原本作為天級血脈的幻術(shù)宗師,他對自己的設(shè)計的術(shù)法還是挺滿意的,覺得已經(jīng)完美達到了小友的要求。
之所以時不時關(guān)注一下,倒不是覺得會有什么錯處,只是想看看對方贊嘆的表情罷了。
畢竟能在短短兩天時間搞出兩套這樣精妙的術(shù)法,除了他估計也沒別人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唐羅神色如常的翻閱完《幻靈術(shù)》后,便開始羅列整改方向。
若是一兩條也就罷了,數(shù)數(shù)白紙上密密麻麻一行行的蠅頭小字,光是《幻靈術(shù)》這一部,需要整改的,就有足足七八十條。
不會吧!
怎么可能?
在看完紙上羅列的問題,陳夢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沒道理啊,陳某設(shè)計的幻術(shù),竟會,如此,這般,不堪么?
不遠處,唐羅將幻靈術(shù)壓在寫滿字的白紙上,又將寫有《幻靈陣》的小冊翻開。
翻了三兩頁后,眉頭便微微皺起,這讓不遠處留心觀察的陳夢廬,心都跳漏了一拍。
上一本《幻靈術(shù)》,小友還能面不改色從頭看到尾,怎么換了本《幻靈陣》后,翻了兩頁就皺眉了。
難道這一本要比上一本錯處更多?
陳夢廬不由得開始擔(dān)憂,小友不光點名了四御神界的前路,每年還輸送大量鐘靈毓秀的弟子,此次更是解決了他最大的隱憂。
反倒是他,作為幻術(shù)宗師,卻連小友簡簡單單的要求都完成的錯漏百出,讓人怎能不愧疚。
突然覺得手中冥想法燙手的幻夢宗師正要上前討回秘籍做二次修改,就看見唐羅轉(zhuǎn)身,舉了舉手中《幻靈陣》,歉聲道:“陳宗師不好意思,小子對陣術(shù)一道無有涉獵,這《幻靈陣》法太過深奧,有些...看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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