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席設在草坪盡頭的別墅內,豪華的裝修,氣勢磅礴,優雅的音樂緩緩徘徊在整個空間,縈繞于耳。 今日的訂婚宴,顯然是汪老刻意為之的,媒體紛紛出席不,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不在少數,若是為了籠絡人心,那倒是真。 從開始到現在,薛梓煜強有力的手臂都緊緊將她箍在身邊,寸步不離,那種強勢的占有欲,霸道得毫無理,當事人極為不耐,但不知為何,那樣的霸道,竟在外人眼中成了欣羨,嫉妒,恨不得誰都能擁有那樣的寵溺。 沿途,一路有人上前和他打招呼,薛梓煜都淡漠的禮節性的回應了,那樣客套疏離的對白,還要強裝親切,讓白依依自覺厭煩,她輕扯他的袖口,低聲開口:“我不跑,只是想一個人待會。” 薛梓煜低眉,黑眸緊緊鎖著嬌顏,看著她目露疲態,心中不忍,再次抬頭環顧四周,估量了下當時的情勢,深知一時半會也脫不了身,便點頭應允:“嗯,別走太遠,在我視線內要時刻看到。” 白依依淡然的掃了他一眼,沒有應聲,只淡淡走開。 二樓的露臺,微風徐徐,白依依手肘撐著欄桿,右手舉著酒杯,俏皮的將它舉在眼前,手腕抖動,帶動杯中的液體旋轉,透過玻璃望向屋內,宛如局外人般肉眼迷離的看著虛假的人,虛假的笑,客套的應酬,疏離的交談,嘴角冷意乍現。 “這兩年,過的好嗎?”低低的聲線,隱隱有著關懷,想親近,又害怕,復雜的情緒夾雜。 白依依晃動的右手一頓,收回舉在半空的酒杯,臉上的俏皮瞬間消散,眼神帶著濃濃的戒備,她沒有偏頭,沒有開口,只低垂著眼眸,雙手把玩著酒杯的邊緣。 沉默,寂靜,微妙的氣氛隱隱踹動著不安,如他們背后那無盡的黑夜,好似一個強大的漩渦,深深將他們吸附。 劉君澤也學著她的樣子,慵懶的背抵著欄桿,仰著頭望著無盡的星空,嘆息聲中有著懊惱,有著無可奈何的不得已,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太多的形勢所迫,卻忽略了心底最真的感受。 忽然,他收回目光,轉頭深深凝望著她,那種似要將她融入骨髓的深情,強烈到令人難以抗拒:“依依,現在難道你連看我一眼都不愿了嗎?” 他口吻難言落寞,那種被遺棄的感覺,好似扎在心口,生疼生疼。 白依依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甜中帶澀,刺激著喉嚨,她沒有看他,只轉身,由靠著改為趴著,神情飄渺:“今晚你是主角,別辦砸了。” 言辭話語,無不透著疏離,劉君澤眼神急切,月光投下,長長的剪影側著,他單手撐在欄桿上,一手抓著她的手臂:“去他媽的訂婚宴,依依,自始自終我的心里都只有你,我們重新開始,就當,就當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們再認識一次,再試著交往,好不好?” 白依依手臂輕抬,甩去他握著自己的大掌,總算正眼瞧他,她轉頭冷冷睇了他一眼:“劉君澤,你以為自己是在玩過家家嗎,這婚定就定,不定就不定,啊?你這話出口,將汪曉至于何地,你想過沒有?” “依依,我……” “好了,今晚的話不要再提,我就當你是喝醉了耍酒瘋。”白依依看著他眼神急切,那種強烈的表達感讓她開始害怕,不由慌亂的出口打斷,“新娘或許正在找你呢,快去吧。” “寶貝,怎么一個人躲這來了,嗯?”腰際一雙大掌猛然貼近,強而有力,寬厚的胸膛隨之緊貼上來,熟悉的味道,帶著淡淡酒香迎面而來。 薛梓煜在剛剛就發現了,只是礙于和自己交談的那方不便得罪,才拖到這會,看著兩人的互動,他眼神冒火,恨不得將那個抓著他女人手臂的人挫骨揚灰。 溫熱的唇隨之貼了上來,他仿佛真當一旁的人不存在般,肆意的吻從她耳際一路延伸,挑逗,還不忘懲罰性的輕咬她敏感的耳垂,吸允,忘情之際,余光掃想一旁臉色難看到極致的某人,黑眸精光乍現,帶著炫耀的得瑟情緒。 白依依臉色微窘,再怎么淡定自若,終還是有著女人的嬌羞,尤其是在他故意咬下她的耳垂的時候,一時情難自禁,忍不住輕呼出聲,她抗議著,手肘往后抵去,桶向他寬厚的胸膛。 只是薛梓煜像是早已料到,在她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際,薄唇急切的吻上她的紅唇,連帶著她那聲驚呼一并吞下,大掌巧妙的將她整個身子轉了過來,還體貼的借用自己的手背去抵著扶手處,不讓她有半絲不適。 吻鋪蓋地襲來,本是帶著懲罰的意味,粗魯而瘋狂,強勢的掠奪屬于她的氣息,忘情的啃噬,但漸漸的,一切變了味,淺嘗輒止的吻演變成了神情的捻轉,柔柔的,極盡溫柔。 劉君澤臉色鐵青,額際青筋暴跳,握著酒杯的手狠狠施力,都能聽到肌膚與玻璃碰觸發出的沙沙聲響,可見他是極力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至于太過失控。 一吻方休,他像是這次才意識到身邊還有其他人,霸道的將依依攬入懷內,才輕挑眉頭:“劉總這是……” 劉君澤薄唇不甘的緊抿成一條細長的弧線,冰冷的臉難看到極致,不發一言,禮節性的點點頭離去,腳步急促。 即便他已離去,薛梓煜的大掌仍為松開,緊緊箍著她腰際,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狡詐,唇畔耐人尋味的勾起,渾身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邪魅的氣場。 直到燈光遮去這邊的光線,唯有淡淡的月光作伴,薛梓煜才收回視線,黑眸緊瞇,神情莫測的盯著她嬌顏,粗糙的指腹意味深遠的劃過她的紅唇,還不忘在她唇瓣上狠狠蹂躪一番,看著嫣紅的唇畔血色盡失,嘴角才滿意的邪肆輕扯,再緩緩松開,看著唇色由白慢慢轉紅,整個過程,他似乎都很享受。 從始自終,她神情淡漠,臉爬滿了深深的鄙夷和嘲弄,濃密的睫毛長長的撲閃下,輕輕垂下,紅唇輕啟,云淡風輕:“你故意的!” 這句話,其實白依依很早很早前就已經想了,他故意放出消息,承認了他們兩人的婚姻,故意高調談起辦公室戀情,如今又故意擺出勝利者的姿態,極盡占有,故意刺激劉君澤,所有的所有,他都是故意為之。 白依依抬頭,望著眼前這個倨傲不凡的男人,那張帥氣的臉,冷酷而剛毅,不笑時,真的是有夠帥氣的,邪肆的笑,明如曼陀羅般淬了劇毒,嗜血妖冶,卻能令人飛蛾撲火,甘之如飴,這樣的男人,又有多少人不愛? 他冰冷的幽眸如鷹般炯炯盯著她,薄唇緊抿,有著蝕骨般的冰寒,嘴角染上殘佞,那種未發一言的凝視,絕對是心理上極大的考驗,只需一眼,便已是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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