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更半夜,還在書房忙碌的劉君澤,他的手機忽然在這寧靜的夜晚響了起來,他蹙眉,眼神疑惑,都這個點了還有誰會來電話。 他隨手取過一看,來電顯示上跳動著的是汪曉的頭像,大大的笑臉,洋溢著女孩的甜美和幸福,還記得當時,汪曉一臉的堅持,非要給他的手機設定這張照片,是這樣他才會時時刻刻記著她,以致他的手機屏保也是她的頭像,電腦壁紙還是她的,所有有關的,只要他在日常中使用的都留有她的痕跡。 他眉頭緊鎖,眼神閃過遲疑,終長長的嘆息后,按下接聽鍵,電話里傳來一個男聲,冷冽的聲音,有幾分熟悉,一時半會他也沒想起來。 電話里的聲音很嘈雜,隱隱的他有聽到汪曉的吼聲:“汪曉,你是下最愚蠢的女人,你活該,你是咎由自取” “嗚嗚,樂樂,我難受,我這里,這里疼……” “劉君澤,你個臭男人,爛男人……” 聲音斷斷續續,伴有著哽咽,不時還打個酒嗝做為背景音樂,效果到還真是不錯。 劉君澤無奈的放下手頭的工作,抬頭看了看時間,俊顏拉了下來,取過桌上的車鑰匙便出去了。 黑夜的街道暢通無阻,一路疾馳,也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緊繃的俊顏在黑夜顯得越發陰沉,一個戛然而止,車輪摩擦著地面停在某知名酒吧的門口,立馬有酒保上來,他大踏步走進,強烈的燈光刺激,他以手臂擋著視線,森冷的黑眸如虎般在人群中搜尋。 很快,他便發現在吧臺邊上趴著的女人,身旁更有一群虎視眈眈的男人,舉止輕佻,那神情似要將她拆骨入腹。 他疾步上前,一把拽過男人不安分的手,狠狠一個向下壓,只聽見嘎啦一聲,男人疼的齜牙裂縫,身后一群男人,個個胸肌發達,一個箭步擋在他前面,身后痛得冷汗直冒的人,仍就叫囂著:“哪個狗崽子,盡敢動你爺爺,還不給我上!” 劉君澤渾身散發著陰狠的氣息,他黑眸一凜,伸手抱過已爛醉如泥的女人,暗咒一聲: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他伸手拍打著汪曉的臉頰,輕輕拍打,盡量注意不去弄疼:“曉曉,醒醒,還能走嗎?” 身后的男人兇暴的看著他,他背部感受到強勢的戾氣襲來,伸手摟著汪曉一個右旋,單手一把揪住男人揮上來的拳頭,一個側手翻力,再借以柔拳的力度,一個推送,輕輕的將人撂倒。 “喂,想死啊,哪冒出來的雜種,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竟敢在這撒野,放下那女人,爺我或許還考慮饒你一命。”被折了手的男人在幾個壯漢背后耀武揚威,滿臉的橫肉一墜一墜,眼神陰狠。 “大哥,少跟他廢話,敢搶大哥的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兄弟們廢了他!”自有羅羅一臉的討好,兇狠的眼神瞪著劉君澤,對著那個男人做了個殺的動作。 “上!”一群人直撲上去,劉君澤因一邊要顧及汪曉,一邊又要提防有人從背后襲擊,整個反抗顯得有些吃力,凌厲的黑眸精光四射,密切注意著四周的動靜,腳步有條不紊的往后退去,滿臉戒備。 索性不過是一群胸大無腦的廢物,花拳繡腿的功夫沒多大殺傷力,對于練過跆拳道的劉君澤來,還算能應付,他一個抬腳,下力快又狠,一腳直直的踹在人的腹部,一個使力,整個人拱著背便頂了出去,撞飛了臨近的桌子,桌上的酒瓶應聲落地,嚇得滿場的人落荒而逃,場面一下陷入了混亂。 正有人再次欲上去,一個渾厚的嗓音傳來:“住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有人砸場,這樣的場子,又豈容人胡鬧的,事情很快便得到解決。 兩人出來的時候,以是凌晨,劉君澤看著倒在自己懷里跟死人沒啥分別的女人,口出臟話:“女人,真是害人匪淺。” 而這話,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汪曉自然聽不見,所幸她的酒品還算可以,喝醉后也不鬧騰,劉君澤只在電話里聽到她的吼叫,這會倒沒見她有啥特別的動靜,只安安靜靜的躺在他懷里。 “還真是放心,也不怕被人賣了!”劉君澤暗淬了句,認命的將人扶上車。 簡單的梳洗,劉君澤怕她醒來頭疼,又起身去給她熬了份醒酒湯溫著,當他回來的時候,走至門口的腳步遲疑了,其實他的內心又何嘗不復雜,他又豈會不知,今日汪曉的買醉,多多少少和他最近的舉動有所關聯。 若不是自己近日對她越來越淡漠,若不是汪曉感覺到了什么,她也不會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一個女孩子家在外喝的爛醉如泥。 他緩緩推開房門,灰暗的燈光下,床頭突起,嬌的身影側身躺著,蜷縮著的身軀好似一團毛茸茸的玩偶那么大。 劉君澤靜靜的站在床頭,借著昏黃的燈光,看著她的睡顏,不自覺的蹲下身子,指尖細細的拂開貼在她臉上的碎發,這時,他才發現,發絲是濕的,白皙的臉上混合著淚水,一行清淚正順著眼角滑落,悄然沒入秀發內,不見蹤跡。 在劉君澤的意識里,汪曉是堅強的,好強的個性使得她從不在人前表露她的脆弱,更談何看見她如此柔弱的一面,劉君澤是震驚的,隨后而來的,是心頭那抹難以抹去的煩悶,他神色復雜,眸光帶著點飄忽,指腹細細的拭去她的淚水,一遍又一遍,極為耐心。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為她,還能做什么,他不愛她,從來都不愛,不管依依有沒有出現,他的心里至始至終都沒有愛過。 汪曉永遠站在他看得見的地方,只要劉君澤一個回頭,便能看見,可正是這樣的看見,逼得他更加想著逃離,他要的,絕非就眼前的幾尺之外的距離,他的野心足夠龐大。 劉君澤還是離開了,他細心的替她掖好被角,便關門走了出去,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獨自喝著悶酒,電腦上的屏保,不知在什么時候換成了一句話,“befunny,orbequiet”那是曾經依依的座右銘,她常常,在世如蓮,凈心素雅,不污不垢,淡看浮華。 他以這樣的方式,在緬懷曾經的愛戀,其實,那份愛戀,一直在他心底,不曾淡忘過,他的心很大,其實也很,他有足夠的野心來拓寬自己的事業,他卻只有一個的心去容納自己的心愛之人。 他嘴角冷笑,澀澀的味道在唇邊蔓延,杯中的威士忌泛著金黃,他仰頭一口而下,咽喉滾動,辛辣在喉間肆意,是醉了,或是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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