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一座一進的院子,典型的四合院樣式。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院內,露天擺著一桌酒席,五個漢子坐在一塊喝酒吃肉,不時發出熱烈的笑聲,一個濃妝艷抹的陪酒姑娘坐在主人位旁邊,媚笑著,不時給主人添酒。 “大哥,您這么好的武功,窩在這里太可惜了,等我們學好您的武功,便一起去闖蕩江湖。” “你不怕天下會?” “怕什么?我們過去都只是無雙城的小弟子,根本沒人會在乎我們,只要我們改個名字,誰知道我們是誰?” “唉,無雙城這一倒,可苦了我們這些人了。” “大哥,您放心,現在我們就以你為首,干脆,我們兄弟四人拜您為師得了。” 王統領哈哈大笑,舉杯一飲而盡。 剛要去夾一塊狗肉,卻見盤子的旁邊,竟站著一個人的腳。 右腳。 酒桌很豐盛,這只右腳便踮著腳尖,仿佛一根輕飄飄的羽毛,立在滿桌菜肴之間的縫隙中。 五個漢子、一個陪酒姑娘全都嚇得大叫一聲,從位置上跌倒。 “恭賀王統領喜獲四位高徒。”李楊立在酒桌中間,低頭看著嚇倒在地的王統領,笑吟吟的抱拳祝賀。 一看到李楊,王統領冷汗涔涔而下,“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還不止我呢。”李楊話音剛落,院門“嘭”得一聲被撞開。 幽若和蕓娘攜手站在門口。 王統領頓時驚叫一聲,“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從妓院里出來?不,你怎么可能找到這里?” 他已經震驚的無語倫次了。 蕓娘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連門檻都沒踏入,“我記得我們剛來那一天,你說過一句,很喜歡這里的院子。” 是的,就是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 她便就簡簡單單的找到了這里。 “我……”王統領臉色漲紅,不知是羞愧,還是被嚇得。 蕓娘依舊面無表情,也不進院子。 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座院子。 “說出獨孤鳴的下落,不然,他們不會放過你。” “這是真的。”李楊附和道,從酒桌上一躍而下,來到王統領面前。 “我。”王統領連連后退。 李楊步步緊逼,“你不會是想追隨獨孤一方而去吧?” “不不不,別殺我,我說。” 王統領一屁股跌在地上,終于撐不住了,“獨孤鳴已經死了。” “嗯?”李楊不由皺起了眉頭。 “是真的,我向天發誓。”王統領說著,真就迅速發了一個毒誓。 “我要知道詳細經過。”李楊道。 “那天我隨少城主,不,是獨孤鳴去追殺聶風到馬鬼坡外,馬鬼坡雖然能困住大批人馬,卻困不住武功高手,獨孤鳴要我和他一起上馬鬼坡,半路卻突然出現一個老太婆,這個老太婆我之前見過,出發前,獨孤鳴曾讓這個老太婆守衛城主府,我雖然不認識她,但她既然能得到守衛城主府的重任,一定是獨孤家的秘密守衛,便沒有多疑,獨孤鳴也沒有多疑,誰知,老太婆接近獨孤鳴后,卻突然出刀,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獨孤鳴就死了,連尸體都給剁碎……” 王統領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連尸體都不放過,那血腥的場景,至今還會出現在他的噩夢里。 李楊倒是明白,卻沒想到明鏡在殺向獨孤一方前,竟先拿獨孤鳴開刀了。 難道她認為獨孤鳴不是獨孤一方的親生兒子,也是個冒牌貨? 這點,即使李楊也不知道。 沒有哪個父親,會在日記里寫,自己兒子是不是親生這樣的蠢話。 不過以明鏡的老頑固性格不難想象,當她發現獨孤一方是假冒時,心靈遭受了多大的打擊,失去理智和冷靜,甚至失去正常的判斷力都是很正常的。 “你怎么還活著?”李楊詫異的看著王統領。 他可不覺得,王統領是明鏡的對手。 “那個老太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我也是受害者,不該死,讓我回去繼續為無雙城盡忠。”王統領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一頭霧水。 李楊可沒有為他解惑的義務,回頭看向蕓娘,“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蕓娘咬咬嘴唇,終于邁進門檻,直直走向王統領。 “蕓……蕓娘。”王統領下意識的向后爬,哀求道。 他以為蕓娘是來殺他的。 蕓娘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拿來。” “什么?”王統領疑惑道。 “我的錢。”蕓娘漠然道。 不知道為什么,王統領武功也不差,居然無法承受蕓娘一個普通人的眼神,低下頭,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顫巍巍的遞了過去,“我都給兌成銀票了。” 蕓娘接過銀票,頭也不回的走了。 “蕓娘。”王統領忍不住喚了一聲。 蕓娘沒有回頭。 李楊搖搖頭,也走了。 只有幽若不忿道:“還留著他的狗命做什么?我去殺了他。” “走吧,殺不殺,死不死,蕓娘已經做出決定了,尊重她的決定吧。”李楊拽著幽若離開了。 走在街上。 “蕓娘,這個好不好看?” “蕓娘,你喜歡吃這個嗎?” “蕓娘……” 幽若一路拉著蕓娘,就像媽媽在哄著孩子一樣。 “小姐,我沒事。”蕓娘忍不住道。 “我知道。”幽若敷衍道,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安慰方式。 蕓娘回頭,無奈的看了一眼李楊。 李楊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不過,蕓娘的堅強,倒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回到客棧,天色已經黑了,幽若拉著蕓娘進屋。 李楊卻不見了。 只能看見一個“大貨架子”,艱難的走進屋內。 “你知道嗎?蕓娘居然會做月餅。”幽若驚奇道。 “廢話。”李楊剛從貨架變回成人,有些沒好氣道。 偌大的無雙城,獨孤一方卻只讓蕓娘伺候幽若,這說明什么?說明蕓娘是無雙城內最好的丫鬟! 會做月餅很奇怪嗎? “她還會很多東西,琴棋書畫、洗衣做飯、還會唱曲……我簡直不敢想象,一個人怎么能有這么多本事。”幽若驚嘆道。 這本是夸贊,可蕓娘聽來,心理卻劃過一絲失落。 因為幽若口中所謂的本事,總結起來其實就只是兩種本事。 伺候人的本事。 取悅人的本事。 她需要一個人,也只有這個人,才能讓她這種生來就是附庸品的丫鬟,發揮出活著的價值與意義。 “撲通”蕓娘突然跪在了李楊面前。 “你這是干什么?”幽若吃驚道,連忙去拉蕓娘。 李楊沉默了一下,不等蕓娘開口,突然道:“幽若身邊缺個丫鬟,你愿意伺候她嗎?” “我。”蕓娘瞄了幽若一眼,低下了頭。 她想當的是李楊的丫鬟。 “我不需要丫鬟,再說了,我們現在是好姐妹,對吧,妹妹。”幽若不滿的撇了李楊一眼,去扶蕓娘。 “你應該叫她姐姐。”李楊哼唧道。 幽若不禁有些尷尬。 不管她如何同情蕓娘,蕓娘畢竟只是下人,所以她下意識的就叫成妹妹了,忽視了蕓娘年紀比她大的事實。 “我愿意做丫鬟。” 蕓娘的話打了個圓場,她也已經看出,李楊不想收丫鬟,卻又想幫自己,于是便抬出了幽若。 “都說了我不要丫鬟,咱們做姐妹。”幽若道。 蕓娘沒有反駁,只是順從著,被幽若扶了起來。 李楊就當沒看見似的,從擺著的那對大包小包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糕點盒。 打開盒子,里面是已經有些散亂的一塊塊月餅。 他拿起一塊就吃。 “月亮還沒到最圓的時候呢,月餅是賞月時吃的,你怎么現在就吃上了。”幽若不滿的去搶月餅。 李楊側身躲開,“你們負責賞月,我負責吃月餅,兩全其美。” 幽若抓不到李楊,氣得干瞪眼。 “你也來一塊。” 一塊月餅從李楊手里飛出,落入蕓娘手中。 “想吃嗎?”李楊拿著一塊月餅,沖幽若誘惑道。 “有病!”幽若翻了個白眼。 蕓娘手里緊緊握著月餅,看著眼前嬉笑打鬧的場景,她已經流干的眼淚,居然又要流出來了。 月,緩緩升起。 真的很圓! 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圓月,蕓娘忽然覺得,今天也是自己圓滿的日子。 “其實賞月也沒什么意思。”幽若卻頗感無聊。 李楊低頭吃月餅。 不知道為什么,幽若看著他吃月餅,好像有種在吃月亮的感覺。 “我們舞劍吧,讓蕓娘來做評判,不,蕓娘唱,我們舞,這不比干坐著賞月有趣?”幽若提議道,興致勃勃的看向蕓娘。 蕓娘看向李楊。 “你們開心就好。”李楊無所謂道。 “我去弄兩把劍”幽若說著就要去。 “不用了,我這里有。”李楊將自己一直沒動過的大行囊打開,里面有一個劍匣。 打開劍匣,里面躺著兩把一模一樣的劍。 劍長三尺九寸,凈重八斤,劍柄為金色,鋒利至極。 無雙陰陽劍! 蕓娘震驚的張口,沒等出聲,卻看到李楊沖她眨了眨眼。 她立刻又閉上了嘴。 “這是什么劍?”幽若感覺這兩把劍與眾不同, “好劍。”李楊道。 “廢話。”幽若白了他一眼。 李楊將無雙陰劍給了幽若,自己拿著無雙陽劍,“你不是要舞劍嘛,來吧。” “來就來。” 李楊手掌在客廳礙事的桌子一拍,桌子便滑到了另一邊,讓出偌大的客廳。 場地剛清出來,幽若便一劍刺來,好一記仙人指路。 “招呼都不打,你這是舞劍?”李楊笑著招架道。 “我舞劍就這么舞,看招。”幽若劍刃一挑,便要挑開李楊的劍。 李楊后退一步。 幽若逼近一步。 “你這分明是比劍。”李楊笑道,人卻倏地轉到了幽若身后。 “不準用風神腿,這又不是比武功。”幽若不滿道。 “好。” “再來。” 兩條人影再次接觸。 雖然沒有什么炫目的劍招,但你來我往,一個高大挺拔,一個曼妙俏麗,一個大開大合,一個輕如飛燕,互補之下,倒也賞心悅目。 蕓娘站到一邊,沒有樂器,便清唱道: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月下**。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鐺!” 雙劍相擊,幽若手里的劍突然一震,脫手而飛。 李楊手里的劍也在抖動,但卻被他強行壓下去了。 蕓娘的歌聲戛然而止。 “你干嗎用那么大力?”幽若氣呼呼的質問道。 “……沒注意。”李楊的反應有些遲鈍。 因為他方才并未用力。 是劍! 李楊不由看向手里的無雙陽劍,想到了無雙劍只能由一對有情人使用的傳說,不禁沉默下來。 “真是的。”幽若牢騷一聲,撿起了地上的無雙陰劍。 “還舞嗎?” 李楊視線從無雙陽劍上移開,“不舞了,夜色已深,該睡了。” 幽若看了看時辰,的確已經很晚了,便沒再說什么,將無雙陰劍放回劍匣中,臨睡前還不忘囑咐,“別忘了給蕓娘去開一間房,她還沒有住的地方呢。”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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