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上。 “一個危機四伏的夜晚,終于挺過去了!”剛剛醒來的李楊,發出了一聲感慨。 然后輕輕拍了拍身旁仍在熟睡的金鑲玉的臉,“醒醒,醒醒,該開門做生意了。” 金鑲玉悠悠醒來。 關于昨晚的一幕幕回憶,也跟著想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呻吟,“草他爹的,玩過火了,把正事給忘了。” 李楊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還問道:“什么正事?” 聞言,金鑲玉頓時沒好氣道:“跟你沒關系。” 李楊卻直勾勾的看著她,“怎么能說跟我沒關系?昨晚我可差點死在你手上。” 金鑲玉身子一僵。 難道他已經識破了? 她下意識想掏出自己的獨門暗器相思柳葉鏢,卻發現自己現在光溜溜的,暗器早就隨衣服一起丟到地上了。 糟糕,這下該怎么辦? 正當金鑲玉心里以為命懸一線時,李楊突然蹦出這么一句。 “你看看,這都是你咬的、你抓的,到現在還疼呢。”李楊指著肩膀上的四道咬痕,以及胸背處的幾道泛紅的抓傷。 然后慶幸的嘆道:“跟你過的這一夜,我不知冒了多大風險。”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 金鑲玉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再看李楊,更沒好氣了,一腳踢開他壓在自己身上的大腿,“閃開,老娘要去做生意了。” 李楊立刻抱著腳哎呦一聲,“你怎么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哼,一夜風流罷了,難道老娘還得像個嬌滴滴的媳婦,伺候你起床更衣不成?”金鑲玉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連門都懶得給李楊關上。 走到客棧堂內,四周靜悄悄的,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金鑲玉頓時不滿的扯開嗓子,“黑子、順子、都他媽死哪去了?不做生意了?” 沒人回應。 她不由在客棧內找了一下,最后在廚房里找到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店伙計們。 見此,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一人一腳,統統踢醒。 “老板娘。” “老板娘。” “早。” “早個屁,都什么時辰了,還在睡覺?都不想干了是吧?……”金鑲玉挨個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 “冤枉啊。” “是啊。” “我們昨晚在這里等了一夜,遲遲不見您動手,最后實在熬不住了,所以就……” “所以就睡了是不是?”金鑲玉心里有點虛,畢竟伙計們在下面苦等,她自己當時卻在上面風流快活。 但她嘴上依舊氣勢不減,“等等等,就知道傻等,就不知道隨機應變一下?就不會上去提醒老娘一聲?” 所有人被罵得像個孫子似的,低下了頭。 “今晚還是老規矩,但是都給我放機靈點,別一個勁的傻等,知道嗎?”金鑲玉道。 “知道了。”眾伙計齊聲應道,然后就要去干活了。 “等等。” 金鑲玉道:“先給我炒倆菜,然后再去睡會兒,反正這兩天也沒什么客人,你們就睡吧,養足精神,省得晚上又睡著了。” 她嘴上雖然不饒人,但心里還是向著自己的伙計們。 伙計們哪里不知情,連忙道謝。 “謝謝老板娘。” 廚房內只剩下金鑲玉和廚子,其余人都去睡覺了。 廚子炒菜。 金鑲玉則在一邊等著,看廚子伸手就去拿羊腿,她立刻道:“別動那肉,整兩個素菜就得了。” “老板娘,給您做的菜,哪能這么隨便呢。” “誰說是給我做的?我是拿給那小子吃的。” 金鑲玉一說起李楊心里就一陣不忿。 白白睡了一夜不說,居然到現在都沒摸清李楊的底。 難道這一夜白睡了? 當然不行。 于是她便想趁熱打鐵繼續去摸李楊的底。 一般來說,男人對和自己有了關系的女人,是藏不住秘密的。 — 此時屋內只剩李楊。 坐起身,歪著頭,看著肩膀各處的咬傷抓痕,摸了一下,還能感到一絲絲火辣辣的疼痛。 李楊不由回想起昨晚美妙的記憶。 美妙是美妙,只是, “這女人真是夠有勁的……” 李楊心嘆一聲,下了床,也不穿衣服,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然后走到窗口,解開窗口上的白布,望著窗外的風景。 風景是黃色的,因為全是黃沙,唯有視線向上時才能看到一片藍天。 這單調的顏色,廣袤的大地,對于剛剛領略到大漠風情的李楊來說,新鮮之余,自然又別有一番風韻。 李楊又想到了系統白。 現在他已經確定,這就是龍門客棧世界,武力值遠不如風云世界。 “系統白如果真要培養你,為什么不從低武力層次的世界開始逐步培養,反而一開始就把你送入高武力層次的風云世界?”--這是系統黑曾說過的話。 “系統白這是要開始培養我了么……” “或者,現在我對他而言,已經是一個潛力股了……” “這大白天的,你怎么不穿衣服?曬屁股呢。”屋內突然響起金鑲玉的揶揄聲。 李楊回過神,轉過頭。.. 只見金鑲玉端著兩碟素菜,一碗白米飯,擺在桌上。 “還知道給我送飯,你真是有心了。”李楊自覺的走到桌邊。 看著他赤身**大喇喇的走過來,尤其那塊晃來晃去的,令金鑲玉不由想起了昨晚…… 一時間,她竟是有些臉紅了,別過頭,撿起地上的衣服朝李楊扔過去,“大白天的,趕緊把衣服穿上,也不害臊。” “有什么害臊的,你又不是沒見過。”李楊拿著衣服卻沒穿,而是攤開鋪在凳子上,當墊子坐了上去。 跟這廝一比,金鑲玉突然覺得自己都算是清純玉女了。 她沒有走,依舊是像昨天似的,坐到了李楊對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以為經過昨夜,李楊對自己的問題一定會知無不言,卻不料李楊道:“怎么,又來探我的底?” 口風居然還是這么嚴。 金鑲玉心里不禁感到一陣泄氣。 因為她終于看明白了,自己或許征服了這個男人的身體,卻沒有征服這個男人的心。 她心里又有些不服氣。 憑自己的美貌,又花了力氣,居然還搞不定一個臭男人? 她心里都是氣,可臉上都是笑,“睡了一夜,我總得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好吧,我就告訴你。” 李楊似乎是被說動了,道:“我叫鳳求凰。” “鳳求凰?這是人名?”金鑲玉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李楊笑道:“因為你叫金鑲玉,所以我就叫鳳求凰。” “敢情你的名字隨我。”金鑲玉撇了撇嘴。 李楊拿起筷子,隨手一指,真好指著金鑲玉胸口,“我這個人,一向都是有奶便是娘。” 得,底沒摸清,又被占了一回便宜! 金鑲玉心里又氣又笑。 氣,不是對李楊輕薄之舉生氣,她這輩子聽到過的污言穢語多了去了,李楊這個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她還覺得挺有趣的。 她是氣自己的無能。 而笑,是她臉上的笑容。 這是她對付男人的利器。 “那我以后可就叫你鳳求凰了。” “可以。” “鳳求凰,鳳求凰……”金鑲玉連連喚了數遍。 李楊也應了數遍。 金鑲玉似乎又從這名字中品出另外一層含義,“你叫鳳求凰,是真的求凰,還是另有所求,比如……我?” 李楊笑了笑,沒有解釋,低頭就著米飯和素菜吃了起來。 看他吃的樣子,似乎對這份伙食還挺滿意。 比起昨天在沙漠里嚼的植物根莖,這份伙食已經是人間美味了。 “打算住多久?”金鑲玉就像搞突然襲擊似的,突然問道。 “你想我住多久,我就住多久。”李楊依舊是剛才的笑容。 “是嗎?” 金鑲玉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挑釁意味,“一輩子如何?” “求之不得。”李楊道。 “真的?” “真的。” 金鑲玉質疑的眼神看著李楊。 李楊則任由她看著。 良久。 金鑲玉突然笑了一聲,起身道:“你在這里住一輩子,老娘豈不是要伺候你一輩子,你想得美。” 說完,便走出屋了。 一出屋子,她臉上的笑臉頓時不見了,咬了咬牙,回頭瞪了一眼李楊房間,似乎在瞪著房間的李楊。 “草你爹的,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入夜, 金鑲玉按照計劃又來了。 一進屋,便看到赤條條坐在炕頭的李楊。 而他的衣服依舊鋪在凳子上,看那樣子,顯然沒動過。 “你不會就這樣,一天都沒穿衣服吧?”金鑲玉有些目瞪口呆道。 李楊笑著拍了拍炕頭,“這不是為了方便給你點蠟燭嘛。” 金鑲玉心里冷哼一聲。 笑? 看你還能笑到幾時? 今晚就剁了你做包子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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