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欽劍派的石波被巡查執行隊隊長、天玄武尊陳望博一掌拍碎心脈,當場氣絕,此事在順風城引起無比大的轟動!
要知道,此時的順風城,受楚氏集團沖靈丹的吸引,可是聚集了四面八方的武者,這些武者大部分都是極為需要沖靈丹的地幻高階,也有想買下來做備用的地幻中階甚至低階,另外還有陪同前來搶購的中靈武者,比如重傷在地、吃了丹藥也無濟于事、最終不治身亡的三劍門赤衫女子,她就是因為陪那暗自愛慕著的地幻高階師弟再次來到順風城,從而殞命。
當時那情況,大家都只顧著看熱鬧,待石波身死、史上飛欲救她一命時,已經遲了。
連陳望博那個天玄武尊都說藥石無醫了,她也怕人死在為民藥堂,所以不敢直接將內臟嚴重受創的赤衫女子送過去,只能先去藥堂請坐堂醫師前往診治。
坐堂醫師自知沒有那起死回生的本事,便將那日的事實情相告,說那攤主其實是被少主的真氣和絕密丹藥救活的,為民藥堂雖然擔了好名聲,但真不關她什么事。
當時和邰姝身在牛頭山的史上飛這才得知一切,又連忙趕往楚府稟報,正好去接自家夫郎。
送走何掌柜的楚晗坐在正廳,史上飛見她正閉目養神,行禮后恭立著輕聲叫了句:“少主……”
楚晗睜開眼:“黃泉路上無大小,任道俠剛給我傳音,說那赤衫女子是個短壽的命,即使救活也多活不了幾日,反而給她多添一次面臨死亡的感受,不如順其自然由她去往陰司地府。”
史上飛微微張開嘴,不知該說什么,楚晗閉上眼,等她再次睜開時,卻是說道:“已經死了,去之無用!
頓了頓,她掃了一眼史上飛的身體道:“牛頭山一戰,倒是打通了你身體的兩處竅穴!
聽到這話,史上飛的臉上也頓時滿是喜悅:“是,多虧少主提醒我們,那一戰不僅打通了屬下的兩處竅穴,還給屬下帶來了珍貴的戰斗經驗。”
楚晗點點頭:“戰斗之時,氣血流動加快,內力調動頻繁,在地幻階段,高強度的戰斗比苦修突破得更快。很多人一大把年紀卻無法從地幻突破到中靈、從中靈突破到天玄,或者進入天玄后遲遲不能晉階,都不外乎三個原因,一是資質平庸,二是沒有丹藥,三是她們已經身處高位,常年養尊處優,很久都不與人動手,光靠苦修,自然是進度平平!
像黃浮劍派長老李幼貞那樣一百多歲的年紀還停留在天玄低階,縱然是因為她喜歡管閑事、當和事姥從而使時間精力被占用分散,也跟黃浮派沒有提供足夠靈丹的能力有關,畢竟進入天玄之后,別說晉幻藥液、沖靈丹了,就算是入玄丹都沒用,如果本身沒有極高的天賦,就必須去幾千里之外的十萬大山門戶那兒冒險尋找靈草靈樹靈果靈石。
她看著史上飛:“你的資質不錯,丹藥我楚夢晗也不缺,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會吝嗇。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找山匪的麻煩也好,與邰姝或她人真實切磋也罷,總要經常動一動拼一拼。出劍的精準度你在木樁上練習得很好,出劍的力量還有待加強,要繼續努力!
史上飛一低首:“是,謝少主!謝少主提點!”
楚晗點點頭:“你和邰姝有時間的話也學學術算,不要只依賴算金師。另外告訴邰姝,讓她和她母親把她們家幾間店鋪的賬目好好查查,重新給我一份估價單。今日就到這里,有事的話我再傳音給你,接你夫郎回去吧,明日再來做最后一次通水術,注意治療期間不要同房!
史上飛單膝一跪:“是,謝少主!”
楚晗擺擺手,閉上眼,沒再說話,在史上飛安靜退下后,她都沒睜眼。
像陳望博能輕易收服屠婦何鄆這種能料到的事,她已懶得再用窺心鏡法去看,她現在的關注重點是她自己。
窺心鏡法九層已經無比成熟,早就可以進入第十層“人心大腦”的修煉了,被感情和諸多事端耽誤到現在,也該開始了。
只要能看透人們心中真正所想,看到她們腦中出現的情景畫面,她便不必常常啟用窺心鏡法第九層時刻關注,耗時耗力。
更重要的是,她能知道態度變換不定的肖淺靈到底在想什么、對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她知道自己應該去看他,花點心思哄他高興,可一個口中不時念叨別的女人名字的男子,她如何與他相處?即便她去了,最可能的結果恐怕不是兩人都喜悅快樂,而是不歡而散,反而影響曾經積累的感情。
還有百年前的血洗武林事件,在成功突破后,她便可以直接去問各門各派各大長老,比如藍欽劍派的顧青嵐,黃浮劍派的李幼貞,還有那個不知其名、脾氣暴躁的散修老婦,以及天虞山的自家長老。就算她們口中不回答,心中也會隨著提問自然而然地想到自己所知的部分,如此,她便能輕易了解一切真相。
想到天虞山的長老,她便想到楚語然。
是啊,還有楚語然……她內心嘆息一聲。
雖然已經調查推測到他的身份和使命,但她還是想聽他說,不是聽他親口說,而是聽他心里說。
如果現在開始修煉,等到離開順風城、到多寶閣總部建成,她差不多也該突破了吧?
到時,可以前往地英山,有青秋在,她便能在那座四壁有如豆腐塊的險山上突破,即使失憶,也無處可跑,除非運氣實在太差直沖到崖邊摔出去。但若做好更多更全的措施,總不會那么倒霉。
思緒流淌到這里,楚晗便立即決定從即日起每晚開始修煉。
到了中午時分,出去晃蕩的任天游才回來,一進廳門就嘖嘖不斷:“今日那個陳望博可真是耍夠了威風,連藍欽劍派的人都敢殺!”
她說著,便一屁股坐到已經擺好飯菜的桌邊,順手摸了摸無憂的頭,繼續道:“肩膀還流著血,就一手一個尸體的拎著直去了衙門,讓衙門看好尸體,又自己一個人回城主府稟報,不吃丹藥不撒藥粉,一路上都是她身上滴下的血滴!”
同坐一桌的沈七姑不時摸一下無憂懷里的鹿角靈兔那對可愛小鹿角,不接嘴,不插話。
無憂問道:“那教習,城主大人有沒有出來管?”
“必須的啊!”任天游身子一歪,便以手肘撐體斜靠在桌面上,伸手從盤中抓起幾顆油炸花生米往嘴里扔,“程靜湖前往衙門親審此案,提喚了五六個親眼目睹此事的旁觀者做為目擊證人,還錄了證詞畫了押。”
無憂疑惑又好奇:“聽你這口氣,好像沒有傳喚你當目擊證人?”
“誰說沒有?”任天游的眼睛一斜一瞪,吞下花生米道,“日咧個逗逗球兒,第一個就是老娘!”
無憂噗的笑出聲:“那你怎么不跑?”
任天游哼了一聲:“跑什么跑?你楚姐姐說得對,咱們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江湖武者,既然有了店鋪、走上經商這條路,就不必對官府太敬而遠之,與有權利的人交好一下,也許會在某些時候有大用。陳望博此舉,無非就是借此機會給程靜湖和她自己立威,那兩人死都死了,不過是說幾句話的事,咱們干嘛不順手幫一下?”
無憂扭頭問楚晗:“楚姐姐,藍欽劍派是不是很厲害的劍派?”
楚晗微微點頭,表情溫和:“一流劍派之一。”
無憂又轉頭看任天游:“教習,你幫官府說話,豈不是得罪了藍欽劍派?”
任天游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味幫著官府的?我啊,只是不偏不倚實話實說而已,看到啥聽到啥,就說啥,可沒有胡編亂造!”
無憂看著楚晗笑:“楚姐姐,你看教習是不是很狡猾?”
楚晗淡笑不語,任天游“嘿”了一聲,伸手佯裝敲他爆栗子:“你個小東西,老娘哪里狡猾了?嗯?”
楚晗道:“那盤花生米歸你了,吃飯吧!
任天游嘿嘿一樂:“那就不好意思了,下次讓廚房炸兩盤,我保證留一盤不下手!”
一直沒說話的沈七姑卻冷不丁地站起身照著盤子就抓走一大把,就著酒葫蘆里的酒,吃得嘎嘣嘎嘣,看得任天游一愣一愣,把個無憂笑得前仰后合。
吃過午飯,眾人小憩一會兒,楚晗便出門重新前往各大店鋪進行巡視。
經過大街時,她發現少年男子們比以往少了許多。難道是天冷的原因?窺心鏡法展開一看,她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原來,那些少年男子大部分都窩在家里學手藝呢。富裕人家的公子,學琴吹簫練書法,家境差些的,便努力做刺繡,或買來廉價的木算盤,不斷撥弄著學術算。
對于平民的兒子來說,許棲榮的事跡實實在在地刺激到了他們,住在城外、家境貧苦的許棲榮不但進了楚氏集團,還成了被重點培養的楚氏集團十二新星之一,這種就發生自己身邊的勵志故事,自然會對他們的心理造成巨大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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