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目光將整個皇宮都搜索一遍,也沒找到玄月的身影。
她不知道,肖淺靈在聳天峰送給玄月換面易容丹和幻情丹時,正處在她失憶時刻,且是背著她行事的,就算她的所有記憶都回來,但不曾見到不曾參與的事,她也是不知的。
那換面易容丹的效果,比她的百媚幻面秘術只好不差,她哪里還能認得出來?
微微蹙起雙眉,想不出玄月帶著肚子里的小球兒跑到了哪里。
若是別人的孩子,她最多只能追究他的背叛,可那是她的種,就不能不費心了。
從順風城到京城這一路走來都沒見著他,又不在鳳臨國皇宮,難道去了凰梧國或西真國?
楚晗感覺有點頭疼,學了這么多本事,卻還是連個人都找不到,真他娘的窩囊。
手上一堆事,難道撇下一切,跟個沒頭蒼蠅似的,用地遁術和輕功滿世界的瞎飛亂找?不太現實啊!
肖淺靈是唯一的知情人,但他此時還在沉睡,而且,她對他的真實身份還在重度懷疑中。
從哪兒找線索呢?不夜仙宮里培養的護衛一個不少,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是孤身一人走的,連個貼心人都沒有,讓她無從下手不說,更不知他現在混得好不好,有沒有在陌生的地方被人聯手欺負。
她苦思冥想許久,終是嘆了口氣。就算真去找他,也要先把眼前之事處理好,不能丟下千羽和千若不管。
想到這里,她目投窗外,卻忽然雙眉一皺,即刻起身掠出,迅速來到城外六十里處。
“臭尼姑,看你還往哪兒跑!”三個紅袍人將一名光頭佛姑圍在中央,且還都是楚晗的熟人,佛姑是許久未見的覺醒,紅袍人則是在風火崖出現過的妖異女子及其兩名手下。
“血獄宮,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圣皇腳下也敢來。”覺醒手握禪杖,聲音中帶著淡淡怒意。
“那又如何?”妖異女子輕哼,“你們衛國寺重傷我們血獄宮六名門徒,還不準我們把仇報回來?”
“那是你們血獄宮傷我們在先。”說到這個,覺醒聲音中的怒氣便更甚一層,“無怨無仇,你們就出手傷人,果然是傳言中的血獄宮處世風格!”
“廢話少說,既然被我們遇到,就算你倒霉,你也別想再走了,把命留下吧!”妖異女子說完一揮手,然后后退一步,另兩名紅袍人袖中的血紅匹練便齊齊射向覺醒,一道欲纏她的脖子,一道卷向她的禪杖。
覺醒的武級雖然不如眼前的三人,卻也不驚不慌,在妖異女子說話時,便念起了地遁術的咒語,待匹練看似飄飄逸逸、實則勢頭兇猛地襲來時,便嗖的不見了。
“又是地遁術?”見二人擊了個空,原本沒將覺醒放在眼里的妖異女子不禁尖聲冷笑,“有意思……如此,本使今日便領教領教吧!”
說著,身形一閃,沒了蹤影。
楚晗在遠處用窺心鏡法探視她閃身之前的行功路線,讀取她腦中的一切相關信息。
這一看,才覺得自己把事情想得過于簡單。這種類似于佛家神足通的秘術,完全不是內力沿經脈流轉的武功心法,所以必須拿到它的心法秘籍進行參研才能練成。
妖異女子使用熟練,身隨心動,不可能像初學者那樣花時間把所有程序都先在腦中呈現一遍,這使她無法得知具體的修煉之法。
凌空指悄無聲息地點出。
兩名紅袍人剛收回血紅匹練,便倒了下去。
覺醒雖然使用地遁術,卻逃不過窺心鏡法,楚晗無法追蹤妖異女子,但只要跟著覺醒,妖異女子必會現出身形。
她將形同尸體的兩人隱藏起來,便施展輕功追了上去,就好像覺醒潛藏在水下,從水底跑路,而她沿岸追行一樣。
覺醒出現在尋芳城的不夜仙宮時,武功已是中靈初階,如今兩年多過去,剛剛突破成低階天玄武尊不久。
她在看不透三個紅袍人的武功級別、又感到巨大壓力時,便自知差距懸殊,根本不是對手,所以走為上計,若是她們隨后跟來,就正好順便將其引到衛國寺,由師姐們出手。
一邊看著在地下逃遁的身影,一邊查探她心思的楚晗,不由笑了笑:這個剛學會地遁術三天就跑去教她、幾乎每次出現都撞得滿頭包的搞笑家伙,還知道打不過就馬上跑,倒也不傻嘛!
覺醒在地下遁了些時,便鉆了出來。既然存了誘殺的心思,她就覺得自己不能跑得太快,應該時不時地現個身,以免對方跟丟了,又跑回去。
可沒想到,她露頭后因看不到人而正在東張西望時,一個身影驀地憑空出現在她身后!
她剛感覺到危險降臨,尖利的血紅五指便已“噗”的迅速扎入她的后心,又“噗”的抽了出來,帶出與手同色的鮮血!
“呃……”覺醒痛吟一聲,包括內力在內的所有力量,全都隨著傷口往外流泄,似被瞬間抽走。
她用手掌拼力緊握扎在地面的禪杖,靠著它才得以艱難地轉過身來,想將殺害自己的人印在腦海,同時盡力給出積蓄所有剩余力量的一擊。
妖異女子卻不打算給她一丁點機會,手臂一抬,還在滴血的五指又向她的頭頂百會迅速抓去!
“阿彌陀佛!”傷太重,力量消散太快,覺醒心中絕望,但臉上除了巨痛帶來的些微扭曲,便只有無懼死亡的超脫與淡然。她看著妖異女子,虛弱地低宣一聲佛號,閉上了眼。
“呃!”頭頂沒有受到殘酷傷害,對面卻傳來異聲。覺醒睜開眼,便見一個戴著白狐面具、一襲白裙的女子立在了妖異女子身后,而妖異女子的身體里,正插著一把月刀,刀尖穿透她胸前只露半指寬。
隨后,那女子讓她張嘴,往她嘴里彈了一粒丹藥。
后心都快被人掏出來了,覺醒也不怕對方下毒,何況還是救她之人,便直接拼力吞咽下去。
“此地離衛國寺只有兩百多里,這藥能保你三個時辰不死,稍作休息后,自己傳音求救。”白衣女子淡淡說著,然后將被點穴的妖異女子拎起,“她們殺了不少人,我要問些話,就先帶走了。”
難怪那月刀沒有正刺心臟,暫留她一條命,原來是留作問話的。
“多謝施主相救!”覺醒強撐著施了一禮,才順著禪杖緩緩坐下,盤起雙膝。
楚晗知道她懷里揣有治療外傷的藥粉,便沒再多說,拎起妖異女子就輕身飄走,直行到一百里外的密林處才停下。
她之所以用刀而沒用任何指法,就是為了不讓覺醒生出疑心,猜測自己。
解了妖異女子的啞穴,連刀都沒拔,就直接將人扔在樹腳:“血獄宮?”
“知道就好!”妖異女子忍痛輕哼,但語調還是尖聲尖氣,“還不把我放了?”
“尊使?”楚晗沒理她,繼續問,“什么尊使?來做什么?”
妖異女子哼了一聲,扭頭沒理她。這是她離開血獄宮、打算親自混入京城的秘密,自然不能隨便說。
“你這是什么秘術?……不是神足通吧?”
“蠢貨!當然不是神足通,但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誰教你的?……心法秘籍在什么地方?……你們血獄宮真用人血練功煅器嗎?……你們宮主是個什么樣的人?……宮里有沒有機關暗道?……共有多少門徒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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