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伏家中,焦急的等著他取紅糖回來的祝阿香,半沒見人,正納悶他咋這么磨蹭呢,忽然聽見隔壁院傳來一聲怒吼。 那是于伏揮出最后一拳時喊的那句“還給你”。接著便是嘭的一聲,妙手空轟然墜地,一聲悶響傳到隔壁,聽起來更是讓人心生疑惑。 “該不會是來賊了吧?”祝阿香倒吸一口涼氣,示意葉婉星躺好休息后,她也拿了一只手電筒,順手抄起根笤帚棍便朝隔壁跑去。 快步來到二樓,房間內的一幕讓她驚訝不已。 先前的一場打斗,屋里的擺設難免散落一地。躺在地上的人雙眼緊閉,身前吐著一灘血水。于伏站在他的身旁,正一臉茫然的沉思著什么。 “阿伏,你沒事吧?”見到這一幕,祝阿香趕緊上前,滿心關切的檢視一番,口中焦急的問道。 于伏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立柜:“阿香姐,你把紅糖拿回去,給星妹熬點紅糖姜茶吧,這兒我來處理! 這時候祝阿香才驚訝的發現,地上那個一身黑衣的人,竟是白來這兒一擲千金消費過的繆先生! “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她一邊好奇的嘀咕著,一邊依照于伏的指示,打開了抽屜取出了那一塊紅糖。 “于伏,阿香姐,不用管我了,眼前這事兒更要緊。”忽然,門口傳來了葉婉星有氣無力的聲音。 原來,這妮子知道出事了,竟不顧自己腹痛異常,緊跟著祝阿香也來了這邊,見到屋內情形,她猜測此事非同可。 于伏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所以才不管不顧的過來一探究竟,心里不禁一暖,心想這繆先生倒不用急著處理,便先將他扛到了樓下院中,用繩子將他牢牢綁在了一把椅子上,接著便去到廚房,親手給葉婉星熬了一鍋紅糖姜茶。 十來分鐘后,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紅糖姜茶,葉婉星一邊口的喝著,一邊和同伴討論起來:“這家伙,白花大價錢吃飯,難道就是為了進來踩個點?” 祝阿香也是一臉狐疑:“可是咱們店有什么好偷的呢?呃,該不會是吃完飯就后悔了,想把錢再偷回去吧?” 到這里,寡婦臉色一沉,索性道:“嗨!管他咋想的,咱們親手把他給逮了,趕緊報警把他抓走吧!” “唔,不行,現在還不能報警!” 直覺告訴于伏,一切決不是簡單的入室盜竊這么簡單。 這個繆先生身手如此矯健,而且一身夜行裝備齊全,顯然根本就是一個慣偷!這么看來,他白就是在假冒富商了——花大價錢消費,沒準還真就是為了踩點!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一切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首先,能讓人一下子掏出一萬多踩點,勢必是有更加豐厚的回報在吸引著他——這個繆先生今晚潛入,究竟是想得到什么呢? 是想探尋魚療為何如此神奇的秘密? 還是他已經看破了我每用魚車上演的瞞過海術,想要來探尋我的“貨源”? 換句話,他其實壓根就是奔著魚泉來的? 可問題是,我之前進行的宣傳都是范圍針對江都的上流社會,消息投遞都是金六爺派人完成的,目標一個個都是靠譜的正經人家才對,那這個假冒的富商究竟是從何獲知了魚療的消息? 莫非是有人雇傭他來一探究竟?到底是誰,為了探尋真相竟然如此不擇手段? 一時間,于伏腦中被塞滿了問號,他拒絕了報警的提議,因為他知道,這繆先生落到警方手里,肯定會編出一大堆的謊話——比如謊稱自己就是來偷錢的,警方又能怎么調查下去? “我得親自審審他才行!”想到這里,于伏站起身來,很快端來一盆涼水,準備將繆先生澆醒再。 “可是,這算不算是非法拘禁審訊?”葉婉星不無擔憂的道。 “嘿嘿,這大半夜的,警察也沒那么快趕得過來不是么?在他們來之前,我先本著人道精神替這人治傷,順便問他幾個問題總可以吧?” 于伏嘿嘿一笑,端起涼水當著繆先生的頭上便嘩啦一聲澆了下去。 昏睡已久的妙手空渾身上下被涼水一激,猛然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感到骨折的肋部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胸口和頭部先前被于伏猛擊的部位,自然也是脹痛無比。 一邊痛苦的輕聲叫喚著,他一邊嘗試著活動手腳,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被五花大綁。抬眼看到面前似笑非笑的于伏,他眉頭一皺,自知大事不妙。 奶奶的,這下好了,本來想在太歲頭上動土,好好的撈一把,結果陰溝里翻船,落在了人家手里!對方是什么人?那可是躲在這山村里搞吸毒窩點的亡命徒啊,雖然看起來像個讀書人,可鬼才知道他會怎么折磨我! 回想起于伏那鐵錘一般的拳頭,妙手空心中滿是恐懼,知道自己現在最該明白的道理,就是好漢不知眼前虧。 于是他強忍著肋部的劇痛,開口哀求道:“于老板,對不起,求求你饒我一命吧!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您的主意,只要您饒我不死,我保證再也不來煩你……” 看他一臉慫相的求饒,于伏自然是深感納悶:這家伙剛剛不還挺硬氣的么,一副頑抗到底的樣子,怎么剛一被抓就這副慫樣了?媽蛋,老子長得很窮兇極惡么?又不會吃了你,你瞎嚷嚷啥呢? 直到這個時候,雙方的思路依然是錯位的——于伏認為對方可能是奔著魚泉而來,而妙手空則覺得自己落入“毒販”手中,多半是兇多吉少,沒準還會被拋尸荒野…… “好,我可以饒你一命,不過你得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于伏只覺得對方是被自己打怕了,所以也懶得管他是不是太慫,直接開始訊問。 “好好好!于老板盡管問,我一定如實回答,決不敢有半點隱瞞!”為了掙表現贏取一絲活命的希望,妙手空這話得也算是發自肺腑了。 “很好,第一個問題,是誰派你來的?”于伏料定以他的竊賊身份,斷然不可能獲悉魚館的秘密,因此率先想要求證的,自然是他身后的雇主。 妙手空聽他問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如實答道:“沒人派我啊,是我自己來的……”想了想又不斷道歉,什么自己“狗膽包”、“癡心妄想”什么的。 “既然沒人派你來,那你是怎么知道我這兒可以魚療的呢?”第二個問題,便是想要探尋對方的消息渠道了。 妙手空再次如實答道:“是我的倆徒弟,偷到了一封金六爺寫的信。我自作聰明,猜到于老板這里在做大生意,所以才起了歪心思……” “呵呵,繆先生,我再次糾正你一下,我這兒主營的是魚鮮私房菜,根本就是本買賣,價錢貴純粹是因為原材料珍貴而已;至于你從信上看到的魚療,那就更不是生意了——我給有緣人治病而已,一切全靠機緣,你想偷可是偷不走的!” 于伏這段話,算是如實的描述了一番自己當下的業務,但在妙手空聽來,這更像是一種既當*又立牌坊的虛偽辭——你丫明明就是個販毒的,這兒又沒外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勁么? 不過眼下受制于人,他也只好強迫自己擠出一臉賠笑來,點頭附和著:“于老板教訓得是,確實是我自不量力了!” 對方的這種態度,以及不假思索、對答如流的表現,讓于伏感到難以放心,原因很簡單——到目前為止,這廝一直在順著他話,極少表露自己的主觀想法。對這種混跡江湖已久的老油條,別看他一臉真誠,沒準出來的全都是糊弄人的鬼話! 想到這里,于伏轉頭和葉婉星、祝阿香交換了眼色。從二女狐疑的神情中,他能感受到她們的想法和自己也差不多。 那么,該如何讓這位繆先生真正褪去偽裝,老老實實的出實情呢? 要知道,這對自己對魚泉的保密計劃來可是至關重要,一旦查出對方真是奔著魚泉來的,恐怕就得費盡心思追根溯源,把他背后的覬覦者們給都挖出來才能安心了! 想到這里,于伏心中很快便冒出了一個選項——昨晚魚泉不是剛剛出產了鑒真靈魚么?這東西可以讓人吐露內心真實想法。‰m然貴為靈魚,產量也不算多,但為了保險起見,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在這繆先生身上試試才行! “阿香姐,去廚房給我拿把剪刀來吧!”打定了主意,于伏冷不丁的對祝阿香。 祝阿香只以為他要給偷演出戲,抿嘴偷笑著一路跑去到廚房,拿來了一把鋒利锃亮的不銹鋼剪刀。 眼見明晃晃的剪刀遞到了于伏手中,開始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妙手空心中大呼不好,放聲慘叫著求饒道:“于老板你可得話算話啊,我可該的都了,你別殺我好不好?” 一邊求饒著,心里還在抱怨:這子到底有什么毛病。磕眉舻稓⑷?呃……該不會是想在殺我之前,剪掉我身上的某些玩意兒來折磨我吧? 于伏沒有理會他,默不作聲的將剪刀緩緩湊到了他的面前。 “救命。⑷肆恕鳖A料到自己下一秒便要慘遭毒手的妙手空,用盡身上最后一絲力氣大聲呼救,可沒等他一句話完,便被于伏一記手刀給砸暈過去。 “瞎嚷嚷啥呢?莫名其妙!”于伏哭笑不得的攤了攤手,這才注意到空氣中似乎彌漫起了一股子騷味,低頭一看,只見妙手空竟然真是嚇得不行,居然都已經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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