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見鬼了! 苗一山一邊下樓,心里一邊撲通撲通直跳,暗嘆著這鬼使神差的命運:奶奶的,本以為是受了太歲的庇佑,所以才能躲過山體滑坡,沒想到進到縣城,居然遇上了姓于的子!這到底咋回事? 對了,我早就猜到這子沒死,可還真沒想到他居然出現在了滇南!莫非他是來追蹤老子的么?可是警察都沒有探尋到老子的行蹤,他是怎么猜到的?還有,一洛他們就這么放心,居然讓這個黃毛子獨自追入滇南?呵呵,這也太看我們苗家正朔的勢力了吧! 想到這里,苗一山心里稍微輕松了一些,他甚至開始感謝自己再一次受到命運的提醒。 是啊,要不是這次鬼使神差的冤家聚頭,自己怎么會知道于伏已經追到滇南來了呢?如果一直被蒙在鼓里,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現在好了,剛才這子顯然沒把我給認出來,哼哼,你要追蹤老子是吧,那就得看你有沒有本事活著追下去嘍! 腦子里飛快盤算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苗一山背著兒子回到了旅館大堂。 這時候,旅館老板**也跟著快步下了樓,湊到跟前納悶的問:“恩人,你咋突然變卦啦?該不會是……”伸手指了指樓上,顯然他也瞧出了些不對勁,難免有些好奇。 苗一山臉色一沉:“不該問的別問!” **礙于受惠于人,只得不甘的撇了撇嘴,接著建議道:“這樣吧,我有個朋友在附近開了一家茶館,這鬼氣,想必也沒什么生意,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暫時去那邊落腳,我會盡快找家信得過的診所,請大夫過來給這伙子瞧病的。” 苗一山沉吟片刻后點了點頭,接著便請**帶路,心里還是計劃先將兒子給安頓下來再。 二樓房間內,經過剛才這么一出莫名其妙的對話,于伏關上門后陷入了沉思:是什么人可以讓旅館老板親自出馬,替他們協調房間呢?嗯,想必這人和老板關系不錯吧,可是為啥他一見我就忽然變卦了呢? 短時間內,這倆問題在腦中飛快的冒出,很快便讓于伏一拍大腿,得出了一個結論,脫口叫道:“我靠!鳳,剛剛是你舅舅背著表哥現身了啊!” 一邊懊惱著自己反應遲鈍,于伏一邊奪門而出,飛快的追下了樓去,心想既然碰上了就不能放過,比起大海撈針般的推理追蹤,顯然還是把這父子倆給制住,再逼他們出苗家隱居地更為靠譜一些…… 遺憾的是,當于伏沖到旅館大堂時,苗一山早就開著車揚長而去,這讓于伏不得不望著門外的大雨搖頭嘆息。 回到房間,看到已經飛快的將行李打包好的佘鳳,于伏聳了聳肩,攤手道:“別忙活啦,人已經沒影兒了!” 佘鳳一臉遺憾的嘆道:“這可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居然能以這種方式遇到他倆!嘖嘖,只可惜……” “呵呵,其實也沒啥可惜的,至少這證明了咱們的方向是對的!”于伏愜意的在椅子上重新坐下,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而且他們這一露面,又給我提供了很多新的情報,所以即便這次讓他們溜了,我也有把握盡快把他們給找出來。” 佘鳳被他這睿智的樣子給弄得心弦一動,可見他卻沒有接著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后便急不可耐的啐道:“于哥哥,你再這么賣關子吊我胃口,心我把你剛才做的事給出去哦!” 噗——于伏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笑道:“好哇,鳳妹子學會要挾人了,你就不怕我一不做二不休,狠狠的打你屁股?” “嗯?”佘鳳被這隱晦的“威脅”得一怔,好半才反應過來,所謂的打屁股,其實就是“啪啪啪”的意思,登時羞得滿臉通紅,撒嬌道:“于哥哥,討厭,你欺負人!” 于伏哈哈大笑,重新言歸正傳道:“道理很簡單啊,你看,能夠叫得動旅館老板,證明你這舅舅要么和他是老相識,關系還不錯,要么就是有恩于人,讓老板不得不賣他面子。不管怎么樣,這都意味著康孟縣城離苗家的隱居地不遠了! “吶,這個推測讓咱們大致掌握了目標的范圍,接著再來推理一下它的方向吧!咱們剛才走的那條國道,因為山體滑坡的緣故中斷了,很多車都不得不折返回來,到最近的康孟縣城避雨住宿,所以很顯然,一直在咱們前邊的苗一山,多半也是因為這個才回來的。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的原因是,你那暴脾氣的表哥看來傷勢不輕,所以苗一山不得不在低調潛逃了一路之后,冒險和熟人聯系,試圖為兒子找一個可以暫時安頓下來的住處。” 專心聽著于伏的一連串推論,佘鳳頓時豁然開朗,對他的每一句話都十分認同,點頭道:“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剛才見到咱們也在康孟縣,會不會被嚇得更加心謹慎呢?啊!他們該不會已經逃遠了吧……哎,咱們運氣可不太好哦,居然就這樣鬼使神差的暴露了!” 于伏微微一笑道:“我倒不這么認為!你表哥的傷勢不輕,必須盡快找人處理,這件事苗一山是無論如何也要做的,再了現在雨那么大,那條被中斷的國道,多半也是他們回家的必經之路,所以我判斷,即便他們現在很想躲遠一點,但面對這種局面,想必也是有心無力!” 見到于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佘鳳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陷入了對這場貓鼠游戲的沉思之中。 色很快就徹底黑了下來,這一晚于伏和佘鳳一人地鋪一人床,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夜。窗外的大雨直到后半夜才漸漸式微,而等到早上七八點時,高原上特有的燦爛陽光,便已經透過旅館廉價的窗簾射進了房間,將酣睡的二人給晃醒了。 有條不紊的穿衣洗漱過后,二人拎著行李下樓退房。不出于伏所料,旅館老板此時已經不知所蹤,想必已經聽了苗一山的叮囑,為了防止他的盤問打探,暫時選擇了回避。 對此于伏并未放在心上,出了旅館準備開車帶佘鳳去吃早飯,可走到車前才發現,四只車輪不知何時,竟已經被人全給放了氣。 “呵呵,沒想到你這舅舅還是個老混混呢,連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用得出來!”于伏苦笑著,開始掏出手機尋找附近的修車鋪,心里則想:瞧這費盡心機的樣兒,姓苗的到底是有多怕我找到他啊?他還真以為自己身上揣著的那塊肉靈芝是什么稀世珍寶啊? 一想到這個大烏龍,于伏就忍不住想笑,不過此時既然對手誤會大發了,他也很樂于見到這種誤會繼續下去,畢竟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總是難免會出現一些疏忽的,于伏認為,自己若是最終可以成功找到苗家居所,可能還真得依靠苗一山的這種疏忽才行。 等候修車的工夫,佘鳳百無聊賴的在一旁四處張望,似乎是期望著能幸運的發現一些線索。于伏一邊時不時的和她搭話,勸她不要過于緊張,一邊則在上搜尋有關國道路況的信息。 來也巧,當修車工人告訴他一切恢復正常的時候,他也剛好看到了上的最新消息——經過連夜的冒雨搶修,就在半個時之前,被山體滑坡阻斷的國道已經恢復通車了。 上車后,將這個消息告知了佘鳳,于伏笑道:“你看,即便他費盡心機的給我搞破壞,到頭來他能領先咱們多少呢?” 他打了個形象的比喻,如果把這場追蹤游戲想象成一場公路拉力賽的話,即便苗一山安頓好兒子后選擇了連夜冒雨逃離,此時的他頂多也就是在半個時前通過了山體滑坡的路段而已。 而這種局面,和昨暴雨降臨前的局勢相比,似乎對于伏更為有利一些,畢竟經過這場雨帶來的連鎖巧合,他進一步獲知了苗一山的很多情報,而對苗一山來講,除了更清楚的知道自己依舊面臨著實實在在的追蹤之外,其余并沒有什么不同。 當然,獨自駕車行駛在歸家途中的苗一山可不這么想。 在安頓好了兒子之后,他確實囑咐**暫時不要露面,免得被于伏盤問,同時還拜托他找人給于伏的車子動了手腳,接著輾轉反側的睡了一夜后,大清早的便醒轉過來,看到氣放晴,便也顧不上前方路況如何了,選擇了第一時間出發。 高速駕駛了一個多時后,他回到了昨山體滑坡的路段,正好遇上了忙碌搶修的工人們。停車耐心等候了半個多時,眼見路障撤出、道路恢復暢通,他長舒了一口氣,一腳油門踩下,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當然,在停車等候的時間里他也沒閑著,而是掏出手機來,將昨晚搜腸刮肚想到的計劃一一找人安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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