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伏的一席話,聽得佘鳳更是迷糊了——他之前人心有時候比自然災(zāi)害更險惡,原來就是這意思?這分明是一場意外,莫非也是苗一山精心設(shè)計的圈套不成? 一想到自己那個心機深重的舅舅,佘鳳即便脾氣再好也恨得牙癢癢,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在地洞里的奇遇,自己那晚中槍后沒準早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 當然,比佘鳳反應(yīng)更大的,肯定是那演技夸張的大姐,還有那幫將他團團圍住的村民們。 “還有沒有理啊?撞死了我的牛,還惡人先告狀咱們演戲,鄉(xiāng)親們啊,你們看看,這個城里人的臉皮得有多厚啊?”帶著哭腔一通嚷嚷,那大姐就差倒在地上撒潑打滾了。 在這樣的煽動下,圍住于伏的村民們紛紛又上前一步,將包圍圈縮了一些。如果不是因為那壯漢的大聲喝阻,恐怕他們下一秒就要一擁而上開打了。 “鄉(xiāng)親們,先聽我!”那壯漢冷冷一笑,“我叫大家來,是來幫忙解決問題的,可別上了這子的當,一旦你們出手打人,咱們可就有理也變沒理了!” 著,他走到于伏跟前,雙手抱在胸前,淡淡道:“子,你少在這里跟老子打馬虎眼,什么一山二山的,老子聽都沒聽過!我告訴你,現(xiàn)在大家伙還能聽我的,都還算冷靜,可你要再這么不識趣,我可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一時忍不住,鬧出什么事兒來……” “呵呵,合著你還是個挺講道理的人對吧?我是不是還應(yīng)該好好謝謝你啊?”這種紅白臉的戰(zhàn)術(shù),于伏早就見怪不怪了,笑道,“好吧,就算你真的不認識苗一山,可設(shè)局碰瓷這事兒,你也想抵賴么?” 對于碰瓷這個字眼,那壯漢顯然更加在意,一臉不悅的冷哼道:“子,我勸你話注意點,你要想誣陷老子,也得拿出點證據(jù)來吧?要不然,我他媽現(xiàn)在就報警抓你,你信不信?” “證據(jù)?報警?”聽到這樣的字眼從對方嘴里出來,于伏直接笑場了,清了清嗓子,他朗聲道,“別以為你剛才把摩托車停路邊打電話我沒看到——提前幾公里就給人通風報信,讓同伙在這下坡急彎布置好,等著我過來踩雷,你敢這不是碰瓷?” 這番話出口,果然讓那壯漢聽得明顯一怔。明眼人都能看出,于伏似乎是道出了他的詭計。 不過,既然是干這種營生的,那壯漢的臉皮和反應(yīng)自然也非同尋常,嗤笑一聲,他攤手道:“看來這年頭在路邊打電話都不行了,稍不注意就會被人誤會是壞人——我你們城里人的想象力還真是挺豐富的吶!” 一邊著,這廝一邊伸出手來,在于伏的肩頭挑釁意味十足的戳了戳。 這個舉動,果然再一次將于伏的怒火給挑了起來。他只感到丹田一熱,接著便不由自主的抬起左手,啪的一聲抓住了那壯漢的右手腕子,用力順勢往外一掰,接著便聽到那廝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這種簡單卻殺傷力十足的反關(guān)節(jié)技,配上他盛怒之下自然加碼的力道,居然瞬間讓那壯漢的整條右臂都失去了控制,只聽得一陣輕微的咔咔聲后,等到于伏的手松開,那壯漢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上各處大關(guān)節(jié),竟然都痛得宛如撕裂一般…… “呵呵,苗一山只告訴你要設(shè)法坑我,卻沒告訴你我其實很能打吧?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很驚喜呀?”一擊得手后,于伏難掩心中的亢奮,在體內(nèi)靈氣潛移默化的慫恿下,他有一把揪住了那壯漢的衣領(lǐng)子,將半蹲下去、正吊著膀子疼得齜牙咧嘴的那廝又給拎了起來,頗為戲謔的問道。 這一幕發(fā)生得很快,快到周圍助陣的村民們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當然,他們的短暫發(fā)愣,也可能確實是被于伏的身手給鎮(zhèn)住了。 這時候,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他先動手啦,咱們上啊!” 話音未落,便有人從背后揮舞起棍棒,照著于伏的后背便狠狠的敲了下來。 咚的一聲,粗壯的木棍子擊中了于伏的脊背。自從身具武藝之后,于伏的反應(yīng)力其實也提升了許多,因此剛才這一擊,他是完全可以躲開的,不過他決定了要硬扛下這一棍子,當然有他自己的原因。 眼見于伏被人狠狠擊中,一旁的佘鳳發(fā)出一聲關(guān)切的驚呼,可還沒等她大聲斥責敵人,或是對于伏發(fā)出一聲關(guān)切的問候,便見于伏竟然笑了起來! 在這種時候發(fā)笑,多少顯得有些詭異。這倒并不是因為于伏腦子糊涂了,而是因為自從他的身體被靈魚強化后,抗擊打能力已然大幅提升,剛才這一棍子砸下來,其實也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不過在不知內(nèi)情的旁人看來,吃了一記悶棍還能發(fā)笑的對手,無疑又增添了一絲恐怖色彩,因此在這次擊打之后,這幫人居然又一次不約而同的直接愣在了當場,聽著于伏的笑聲,一個個心里難免打鼓…… 此時,于伏竟然又笑著回頭撂下一句:“別著急哦,一個個的來,下一個就是你了——” 如此狂妄的話,沒有讓村民們更加同仇敵愾,反倒令他們覺得更加瘆的慌了——這子是不是缺心眼兒啊?話這年頭武瘋子打傷了人,到底用不用負責來著? “愣著干嘛呢?給老子教訓他!”被揪著衣領(lǐng)的壯漢見狀,滿腔的仇恨與尷尬只得通過大聲喊叫發(fā)泄出來,煽動道,“是他先挑事兒,咱們只是正當防衛(wèi),一起上啊!” “呵呵,好一個——正!當!防!衛(wèi)!”此時,更加確定對方是在聯(lián)合設(shè)局演戲的于伏,索性來了一套組合拳,先是揪著壯漢頂了一記膝蓋,接著便是行云流水般的一通拳腳,短短一句話完,便已經(jīng)直接將那廝給揍趴在了地上。 看著先前囂張無比的壯漢,此時捂著身上痛處在地上打滾哀嚎,于伏心里泛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快意,丹田處的滾燙也隨之減輕了一些。 不過,很快從四面八方襲來的棍棒騷擾,讓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愿望落空了。 眼見自己人被揍成了豬頭,那幫村民倒還算講義氣,即便明知道對手實力恐怖,他們還是選擇了一擁而上,不由分的將手里的家伙朝于伏招呼了過去。 “我謝謝你們!”終于等來了這大展拳腳好生發(fā)泄的機會,于伏一聲感謝脫口而出,同時腳下的步伐靈動,開始在圍攏過來的對手之間快速游移,同時拳腳也毫不含糊,面對這幫毫無功夫底子的山里人,他只需要稍加留意,便能發(fā)現(xiàn)一堆的破綻,從而干凈利落的出手,來了個各個擊破…… 只聽得現(xiàn)場一片此起彼伏的哎喲聲響起,無論是揮舞著長長農(nóng)具的村民,還是手里耍著彈簧刀的摩托車混混們,最后的結(jié)局同召集他們的那壯漢比起來,都不會輕松到哪兒去。 短暫的交手后,地上又多了好些個齜牙咧嘴的倒霉蛋,同時那些五花八門的“兵器”也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好些根粗壯的木棍都被于伏直接掰斷,甚至連幾根鋼管都被掰成了90度! 有些意猶未盡的于伏活動了一番腿腳,隨意的掰著手指關(guān)節(jié),目光落到了一個被打趴在地,正準備用藏在身上的彈簧刀偷襲他腿的混子…… “調(diào)皮!”胸中怒火再次騰然而起,于伏一腳踩在了那混子的手腕之上,疼得對方頓時松開了刀。于伏順勢將刀子踢到一旁,狠狠的瞪了這個陰險之輩一眼,一記拳頭勢大力沉的砸了下去——對這種無恥之徒,他認為絲毫不用手下留情! “于哥哥,不要啊!”先前被于伏推到一旁安全區(qū)域的佘鳳,在目瞪口呆的目睹了他的身手過后,又見他準備對人再下狠手。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哪里還像是平常那個淡定理智的于哥哥啊? 想到這里,佘鳳很自然的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莫非于哥哥和昨晚一樣,都是被體內(nèi)的靈氣弄得失去了理智? 因此,眼見于伏拳頭砸下,下一秒估計就得讓那可憐蟲滿口大牙脫落,沒準還會鬧出人命,佘鳳情不自禁的大聲呼喊起來。 這一聲呼喊,讓在一番拳腳后正處于亢奮狀態(tài)的于伏終于冷靜了一些,砸下去的拳頭,最終在距離那混子腮幫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 趁著這短暫的理智尚存,一個念頭在于伏的腦中閃過——靠!我這是怎么了?明明認定了對方是要刻意激怒我,逼我出手后再進一步訛我、拖延我的時間,可我為什么還是沒忍住把人給揍了,還都揍得不輕? 對于這個問題,他眼下只能歸咎于體內(nèi)那時不時不受控制的地靈氣。 正當他有些懊惱,暗嘆自己的一時沖動,等于是變相幫苗一山玩成了一出緩兵之計之時,一輛從前方駛來的警車引起了他的注意。 警車不出所料的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一胖一瘦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察走了下來。 “喂,你呢!”瘦子警察一下車便指著于伏呵斥道,“光化日之下,你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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