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于這個莫名冒出來針對自己的對手,金六爺不敢怠慢?紤]到對方的背景和實力,他準備連夜登門——如果真有什么誤會,都擺出來講開了,對大家都好。 另一個促使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是警察局長劉仲廷的一句無奈的表態:“事情鬧得很大,我能給你的時間不多。半夜十二點,這是我權力允許的最后期限了。六爺,希望你能在那之前把事情擺平,否則……” “明白了,警方也有警方的難處。如果我不能按時把事情查清楚,也只有按規定辦事了!”金六爺掛斷電話后,第一時間命人開車,把自己送到了柯明德所在的酒店。 叩響房門,房門開啟,一老一少兩個素昧謀面,卻已經打得不可開交的對手,總算是見了面。 在柯明德看來,金六爺顯然是個自恃在江都能量巨大,敢于藐視自己權威,敢在自己頭上動土的人。而現在老爺子的登門造訪,顯然也被他看成了一種示弱,這讓他打從見到老爺子第一面起,就難掩臉上的得意之色。 而對金六爺來,在路上就派人打聽清楚了這位柯公子的背景和傳聞,因此對于年輕人的高姿態,他倒并不是十分在意。再加上他確認二人之間的沖突是誤會所致,所以此時顯得心平氣和。 進門落座,倆人都不約而同的抬手看了看表。 金六爺自然是在盤算著劉仲廷給出的最后期限,而柯明德則對失蹤的烏木心心念念,心里暗道:老東西來得倒不算晚,十二點前弄清楚烏木下落,事情應該還有挽回的余地…… 金六爺當然不知道對方的算計,直截了當的問道:“柯公子,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今晚這些事情,不知是所為何事?” 喲呵?老東西都認慫來見我了,居然還敢跟我裝傻充愣? 柯明德一怔,心里自然不悅,冷冷笑道:“呵呵,早就聽金六爺在江都呼風喚雨,我還以為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居然是個老糊涂!” “柯公子,如果有什么誤會,咱們不妨擺在臺面上清楚,繼續這樣下去,事情只會越鬧越沒法收場,何苦呢?”按捺住心里的怒氣,金六爺繼續追問著誤會的根源。 顯然,這又被柯明德理解為了明知故問,這使得這場表面上的和談,從一開始便陷入了僵局。 “沒法收場?六爺這是話里有話!我倒想知道,你的是怎么個沒法收場法?是你被警方抓進監獄晚節不保呢,還是你派手下來找我報復呢?” “姓柯的!”眼見對方一直傲慢不堪,金六爺的倔脾氣再也按捺不住了,畢竟是江湖人士出身,即便現在上了年紀,那股子火爆性格卻是再怎么也改不了了。猛的一拍桌子,老爺子怒道,“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我一大把年紀的人,誠心誠意找你解決問題、澄清誤會,你他娘的這是什么態度?” 在柯明德的設想中,金六爺此行多半是來求饒認錯的,進門后首先要做的,是盡快主動交代搶劫烏木的事實才對,誰承想老家伙居然一副厚臉皮的樣子,看起來是要裝傻到底了? 奶奶的,看來今晚的動靜還不夠大!柯明德恨得牙癢癢,又一次抬手看了看表,心里一橫,暗道:算了,就算錯過這次的烏木,就沖這老東西的混不吝勁兒,爺我也得好好給他長點教訓才行! “呵呵,不愧是在江都一不二的金六爺,太有種了!”挑釁般的給對方比了個大拇指,柯明德站起身來,“好吧,不管你是為了護短,還是真的為了那點蠅頭利,現在你在我面前逞能的目的也達到了,請回去好好準備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名堂來!” 護短?蠅頭利?這都什么跟什么?金六爺感受到了對方的怒火,心里對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后悔了——不行,如果真這么硬碰硬,最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到頭來發現是一場誤會,那不虧得慌么? 面對有著明顯送客之意的柯明德,金六爺默默的做了幾次深呼吸,好容易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搖頭道:“柯公子,我是真不清楚你指的是什么事!如果是我的手下冒犯了你,或者是我無意間壞了你什么事,請你把話清楚,如果真是我金老六的問題,我現在就跟你認錯!可如果一切只是你的無端臆想——我的態度可就不會像現在這么平和了!” 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金六爺盡可能的把話得不卑不亢,既表明了態度,也給對方施加了應有的壓力。 這種表態讓柯明德哭笑不得,同時也讓他隱隱生出一個念頭:莫非這老東西真的啥都不知道?不可能!哪怕是那鄉下子找他手下人幫忙,要干攔路搶劫公車這種大事,我不信他們敢不向這老東西匯報! “好吧,看在六爺態度這么好的份上,我就再給你半個時的時間!嗯,咱們坐下來喝一杯,你吩咐人好好查一查,看看你們今有沒有干什么為非作歹的‘大事’?”聽著金六爺這還算有擔當的表態,柯明德略加沉吟后,最終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有言在先,我這么做純粹是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給你個機會把事情弄明白了再跟我賠禮道歉;不過如果你還是查不出來,或者壓根兒就準備繼續裝傻充愣,等我主動把真相出來的時候,呵呵,叱咤江都的金六爺今晚能不能平安回家,我可就不敢保證嘍!” 柯明德的話雖然張狂難聽,但也透著一股子強大的底氣,這不免讓金六爺開始自省——莫非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在他看來,如果這件事真的存在,那一定是冒犯了這位柯公子極為看重的利益,否則對方怎么可能如此大動干戈? 現在,柯明德好歹算是有了點解決問題的姿態,這讓金六爺感到一絲欣慰,準備命人徹底清查一番——如果真有人瞞著自己犯下大錯,導致今晚這一切連鎖反應,自己也只能認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可不打算丟掉自己的尊嚴和面子。 點了點頭,金六爺也重新坐下,望著一臉悠然的柯明德,一字一頓的道:“看來這是要和我金老六賭命啊!行,如果你所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我想知道大名鼎鼎的柯公子打算怎么收拾殘局?” “嗯?”柯明德沒想到他會忽然開始探討這個問題,放下手里的酒杯,他攤手聳肩撇嘴,不以為意的笑道,“行了,如果事情和你無關,我柯某人就先跟你老人家道歉,然后再去警方自首,我平白無故栽贓陷害你,這么做你滿意么?” 依舊是有恃無恐的語氣,儼然是一種“這絕不可能發生”的架勢,這讓金六爺聽得直皺眉,不過對方好歹是親口表了態,這也讓接下來他的自我清查,變得更像是一場相對公平的賭博,而不是迫于對方壓力的無奈之舉。 抬手看了看表,老爺子掏出手機,開始命人收集所有人員今的行蹤。 就在這場氣氛古怪的會談進行時,遠在石林村的于伏也在關注著時間,等待著午夜的來臨。 白供奉魚泉的那一截烏木,究竟能產出怎樣的魚獲?貴為萬木之靈的東西,能否像以前一樣,心隨人愿的產出對自己目前亟待解決的難題有所幫助的靈魚?一切答案,等到子夜時分都將浮出水面。 便在此時,只聽院門外傳來一陣剎車聲,接著便是院子里熊的一通狂吠,緊接著,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傳來,于伏苦笑著輕嘆一聲——奶奶的,我這院門剛修好沒多久,是哪個不開眼的家伙又來搞破壞啊? 伴隨著熊的低聲咆哮,以及未知闖入者們的嘈雜聲,于伏從后院來到堂屋,先是示意被驚醒的三位姑娘稍安勿躁,接著便打開屋門來到了前院。 果然,可憐的院門又一次被人踹壞了,一幫來歷不明的陌生男子擠在門口,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卻礙于惡犬熊的氣勢,沒有一個人敢先邁進院子一步。 “熊,沒事啊,一邊歇著去吧!”于伏一聲唿哨,擺手命令熊退下。似乎能聽懂人話的狗子這才停止了警戒姿態,緩步來到了他的腳邊坐下。 “我哥兒幾個,這大半夜的來找我,有什么事么?”看著對方來勢洶洶,卻被一條狗嚇得止步不前,于伏料定他們只是一幫烏合之眾,因此也犯不著跟他們置氣,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少廢話!”眼看于伏鎮定自若的樣子,人群中忽然鉆出來一個胖子,滿臉不悅的上來就問,“我們是來拿烏木的!,你把東西藏哪兒了?” 嗯?這他娘的唱的是哪一出。 于伏有些糊涂了,他原本以為對方是柯明德派來找茬的——雖然烏木自己遵照政府批文上交了,但畢竟白的事讓這位公子哥兒很沒面子,派人報復也不足為奇,可沒想到這幫人居然如此沒創意,居然搞這種半夜突襲的把戲,更沒想到的是,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打聽烏木的去向! “呵呵,沒想到你家主子這么愛演戲哈?明明已經拿走了東西,現在又派人問我要,嘖嘖,臉皮真是夠厚的!”于伏一邊搖頭苦笑,一邊活動起了腿腳,他知道,既然對方擺明了是要找茬,看來一場紛爭是免不了了——嗯,不知這幫人和白那些工人比起來,身手會不會強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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