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未落,警察局長劉仲廷已經(jīng)一臉嚴肅的帶隊走進了房間。沒好氣的瞪了柯明德一眼,他朗聲道:“我們剛剛在城郊截獲了兩名搶劫博物館車輛貨物的犯罪嫌疑人,很巧合的是,他倆目前都供職于柯公子的在江都的一家工程公司!” 聽那倆活寶這么快就被抓了,柯明德心頭一凜,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他沒想到警方的效率如此之高,以至于他都來不及思考對策。 不過,畢竟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他,這會兒還是挺穩(wěn)得住的,冷冷一笑,他攤手道:“劉局長,我不明白,這到底算哪門子證據(jù)?” “呵呵,據(jù)這倆人供述,他們是受明德公司總經(jīng)理牛鴻發(fā)的指令,前往石林村為柯公子索要烏木,碰巧在半路‘偶遇’了博物館車輛,因此產(chǎn)生了搶劫的念頭。”劉仲廷輕笑道,“不過他們也強調(diào),劫車并不是為了謀私利,而是想要完成柯公子交代的任務(wù)。” 到這里,劉仲廷特別留意觀察了柯明德的表情變化,接著道:“而有據(jù)可查的是,江都博物館和柯公子是有合作的,今去石林村找于村長交接烏木,也是柯公子一手安排——這一連串巧合湊到一起,我們不得不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柯公子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好戲啊?” 劉仲廷把話到這份上,于伏和金六爺也是恍然大悟:貌似巧合的烏龍事件背后,沒準還真是這姓柯的精心策劃的啊!他這么做是為了啥呢?為了出白的氣?還是因為和金六爺有啥過節(jié),故意設(shè)計了個由頭,然后好以此為借口找茬啊? 柯明德也知道,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警方如此聯(lián)想也是順理成章的事。面對這樣的局面,他也只能繼續(xù)裝傻充愣:“切!你當(dāng)我柯某人成閑得慌么?我自導(dǎo)自演?我圖什么啊?” “這個嘛,就得請柯公子跟我走一趟了,到了警局咱們慢慢聊!”劉仲廷懶得和他磨嘰,當(dāng)即宣布了警方的決策,“柯明德,你涉嫌擾亂公共秩序,更涉嫌栽贓誹謗他人,當(dāng)然,有關(guān)毒品和槍支的事兒,咱們更得好好談?wù)劇T趺礃樱渴俏易屓税涯沅D上,還是你自己乖乖跟我們走?” 話間,劉仲廷背后的警員便準備上前拘人了。與此同時,護主心切的那精瘦男顧不得自己的滿口鮮血,直接擋住了警員的去路。 “嗯?柯公子準備一錯再錯么?”劉仲廷眉毛一挑,臉上寫滿了對這種目無法紀的紈绔子弟的鄙夷。 “一輝,放輕松,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的。”柯明德依舊是一副淡定樣子,拍了拍精瘦男的肩膀示意他退下,接著對劉仲廷道,“你剛剛的這些事,我一概不知情,依我看這就是一場誤會,三言兩語就能清楚,何必這么興師動眾呢?” 眾人聽得分明,柯明德此時的語氣,顯然是有點為自己找臺階下的意思了。 金六爺忍不住嗤笑道:“誤會?呵呵,看來是想把責(zé)任甩給手下人嘍?可老頭我怎么記得,柯公子不久前才跟我過,手下人犯了錯,讓老大來負責(zé)任這邏輯沒毛病啊?” 意料之中的打臉,讓柯明德心里憋著火,但他也知道,眼下除了甩鍋之外,自己并沒有什么更好的選擇。 “首先我要聲明,劫車的事只是牛鴻發(fā)的私自安排,事發(fā)之后我誤以為是金六爺和于村長聯(lián)手干的,所以才命令牛鴻發(fā)設(shè)法向金六爺求證。可誰知道,這家伙居然自作主張,做了一些有違法律的事兒!”沉吟片刻,柯明德言之鑿鑿的道,“事發(fā)后他來找我匯報,我嚴厲批評了他——嗯,要過錯的話,我還是多少有一些的,不過也無非是面子心理作祟,沒有及時向警方通報,也沒和金六爺溝通清楚,這才鬧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聽著這滿是詭辯的言辭,于伏在無語之余,思路倒還算清晰,他認為柯明德應(yīng)該是真的不知道劫車之人的身份,想當(dāng)然的怪罪到自己和六爺頭上,這法也所言非虛,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栽贓嫁禍金六爺?shù)挠媱澓瓦@廝脫不了關(guān)系。 “真是想不到啊,傳中家族顯赫和柯公子,遇到大事的時候居然這么慫,兩片嘴唇一碰,就把責(zé)任撇得干干凈凈,鍋都甩給了手下人,呵呵,我真替這位牛總感到悲哀啊!” 面對于伏的言語譏諷,柯明德臉色雖然有點難看,卻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 這和他此前咄咄逼人的作風(fēng)簡直判若兩人,不過在旁人看來,這更像是他為了撇清關(guān)系的無奈認慫。 劉仲廷也知道,憑借手里現(xiàn)有的證據(jù),暫時還沒法確定柯明德的罪狀,否則現(xiàn)在他帶來的就應(yīng)該是一紙逮捕令了;聽對方這么,他多少也有點犯難,要知道,凡是涉及到這種權(quán)貴人物的案件,只要對方咬死了不松口,哪怕是在顛倒黑白,故意把責(zé)任往其他人身上推,到頭來人家也會有辦法讓替罪羊心甘情愿的全盤接受! 盡管如此,劉仲廷還是想再努努力,試圖用言語壓力,把柯明德帶回局里好好審審,哪怕最后沒法給這子定罪,也得讓他長點教訓(xùn),為今的胡作非為和囂張態(tài)度付出點代價才行! 然而還沒等他再度開口,兜里的電話卻率先響了。來電的是市長李學(xué)進。 “老劉啊,我這兒剛接到上級命令,讓咱們暫時不要動柯明德,所以……”電話那頭,李學(xué)進的語氣顯得很無奈。 劉仲廷聽得一愣,腦中聯(lián)想到的是柯明德的家族背景,暗嘆:風(fēng)聲走露得這么快?這就有大人物出面干預(yù)了? 心里罵罵咧咧之際,他聽到李學(xué)進補充道:“據(jù)是因為他和某些更嚴重的事情有關(guān)聯(lián),現(xiàn)在有關(guān)部門正在關(guān)注他,所以不想節(jié)外生枝!老劉啊,今的事情我都了解清楚了,到底,這位柯公子哪怕不用借助家族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能把自己的責(zé)任撇得一干二凈,既然如此,咱們不妨做個順?biāo)饲榘桑业奶孀镅蛟蹅冏匀辉撘婪ㄞk理,不過他嘛……” “好的,我明白了!”最后,劉仲廷還是被服了,畢竟出面干預(yù)的人并不是為了要救這子。 就在劉仲廷接聽電話的時候,柯明德和那個名叫一輝的精瘦男,也進行了一段短暫的耳語交流。 一輝顯然也對柯明德一反常態(tài)的慫蛋態(tài)度有些納悶,低聲問道:“柯公子,你對這幫人會不會太客氣了?” “媽的,我有啥辦法?”柯明德苦笑一聲,“這一連串的誤會讓我出了昏招,偏偏還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如果我再和他們糾纏下去,即便可以從警方脫身,也難免惹上一身臊!再了,我這么做不還是想盡快息事寧人,好把烏木給師父及時弄回來么?” 聽他這么,一輝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公子深明大義,為了家父的計劃能屈能伸,一輝佩服!” 一句馬屁多少讓柯明德心里有了些認同感,見到劉仲廷結(jié)束了通話,他繼續(xù)辯解道:“劉局長,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可以協(xié)助警方把真相調(diào)查清楚,證明今的一檔子事兒,除了誤會和巧合之外,其余都是牛鴻發(fā)私自主導(dǎo)的!” “得了吧,什么配合警方調(diào)查啊,不就是想讓那姓牛的幫你頂鍋么?”于伏聽得啞然失笑,忍不住戳穿了他的瞎話。 倒是金六爺察言觀色,大致猜到了劉仲廷此時的難處,沉聲道:“各位,容我老頭子句話吧——我可以明確一點,我和這位柯公子此前沒有半點交集和過節(jié),我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找我麻煩,所以今的這些事,我也覺得更像是一場誤會。我親自登門拜訪,也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并不是想給各位添麻煩,更不像和柯公子莫名其妙的結(jié)下梁子!” 不愧是老江湖,一席話出來,既給了劉仲廷息事寧人的理由,也讓柯明德松了一口氣,更彰顯了一名長者的胸懷氣度。 于伏也不含糊,感受到了眾人的表情變化,他很快也琢磨出了些門道,但依然還是為金六爺打抱不平,便道:“六爺,您就是太宅心仁厚了!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句公道話——柯公子你自己也,這事兒你多少也有責(zé)任,以至于大半夜的驚動一位老人家到你這兒來看你半臉色,我想即便六爺他表態(tài)不予追究,作為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該有的道歉還是不能少了吧?” 雖然看出來了各方都有息事寧人的意思,但于伏依然忍不住將了柯明德一軍。 柯明德聽得滿肚子不痛快,可表面上卻不便發(fā)作,一臉真誠的點頭道:“那是當(dāng)然!”著沖金六爺深深鞠躬:“六爺,晚輩柯明德一時糊涂,管教下屬不力,給您添麻煩了,在此向您鄭重道歉,希望您能原諒我,改我一定再登門正式賠罪……” 如此干脆的道歉,倒是有點出乎于伏的意料。金六爺也樂觀其成,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柯明德的致歉,擺手道:“好了,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今晚這事兒,就此翻篇吧!” “翻篇倒不至于,我那幾個瞎胡鬧的屬下,還得勞煩劉局長這邊依法處置!”柯明德繼續(xù)保持著低姿態(tài),沖劉局長和警員們一通賠笑,“大家受累了,真是對不住!” 想了想,他索性又朝于伏微微頷首:“于村長,今發(fā)生的種種不愉快,也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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