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臉通紅的被于伏牽著手走向病房外的過道,短短的幾步路,葉婉星卻覺得宛如漫漫長征。 心跳莫名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的她,在一瞬間將于伏可能對她的話猜了無數種情況,當然,她也同時把這些情況出現后的自己的應對之策給琢磨了一遍…… 然而讓葉婉星沒想到的是,于伏將她徑直帶到過道上,居然二話沒便把她身子推到墻上,他自己則單手撐住墻壁,目光居高臨下直勾勾的盯著她,兩只瞳孔中閃爍著復雜又耐人尋味的神色。 這家伙,什么都不打算,這就準備要學人家玩什么壁咚么?葉婉星心里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這一切和自己預想的浪漫場景大相徑庭,笑的自然是于伏堪稱拙劣的把妹技巧。 盡管如此,葉婉星卻并沒有表露出半點不樂意,眼看著于伏的臉越湊越近,她稍顯猶豫過后,還是輕輕閉上了眼——壁咚就壁咚吧,這一吻過后,大家就都心照不宣,倒也省事兒了! 對于伏來,自打見到葉婉星后的這一系列舉動,秉承的就是他豁出去了的直截了當之道,就是不打算給妮子任何的反應時間,可眼看著她居然沒有半點抗拒,甚至還一臉期待的閉上了雙眼,他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猶豫:我這么做,好像更多是為了阻止她和薛汝成在一起,而不是完全發自內心的想要追求她,那么這一吻下去,到底合不合適呢? 短時間的猶豫,讓于伏錯失了一親芳澤的絕佳機會,也讓葉婉星期待已久的一幕提前結束了——就在倆人將吻未吻的時候,只聽病房內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仔細分辨之下,大約能聽見祝阿香的驚呼聲,和薛汝成狂躁的叫嚷聲。 緊接著,病房大門被猛然打開,之前還昏迷不醒的薛汝成,此時竟然雙眼通紅的沖了出來,眼見于伏和葉婉星還保持著一種曖昧不清的姿勢,他自然是醋意橫生,怪叫一聲便沖了過來! 嗯?這家伙該不會想要揍我吧?于伏見狀心里自然一怔,倒不是怕打不過這子,而是覺得對方因為吃醋居然就要當場動手,而且還是在醫院里鬧事,未免顯得太沒風度——這樣的舉動他倒是樂見其成,畢竟如此給自己減分的行為讓星妹撞見,多少也能降低他倆再擦出火花的幾率吧…… 就在于伏稍微走神之際,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同時近在咫尺的距離,也傳來了葉婉星嚶嚀一聲的慘叫! 于伏定睛一看,妮子雪白的臉蛋上,赫然出現了一只巴掌印——薛汝成這家伙,居然趁他一個不留神,上來直接扇了葉婉星一巴掌! 這他娘的到底什么情況? 眼見葉婉星下意識的捂著痛處,大為不解的瞪著薛汝成,于伏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趕在薛汝成第二巴掌扇下來之前,咔的一聲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給我住手!”低喝一聲,于伏手上微微使勁,頓時讓薛汝成痛得額頭冒汗,“大庭廣眾之下出手打人,而且打的還是女人,甚至還是好心把你送到醫院的女人,你這家伙臉皮也真是夠厚的哈?” 明顯感覺到自己不是于伏的對手,但薛汝成盯著葉婉星的目光卻沒有半點退縮,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不忿,大聲嚷道:“我臉皮厚?我為這賤人付出這么多,甚至差點把命都賠上,她才剛剛答應和我在一起,沒想到趁我不留神,她就背著我出來和野男人瞎搞,被我當場撞破,這樣的女人我還打不得了?” 這一番話得大聲無比,幾乎一整層樓的人都能聽見。房間里的祝阿香聞聲也沖了出來,口中訥訥:“什么?星妹你……答應和他在一起了?” 葉婉星聽到薛汝成這么,自然是滿臉的哭笑不得,搖頭道:“他剛剛一直昏迷不醒,我和他又沒過話,怎么可能答應他什么啊?”想了想,又道:“我看他多半是糊涂了,把自己做的夢當真了!” 回憶起先前薛汝成的那番夢話,葉婉星對自己的猜測篤信不疑。這么想著,心里自然是一肚子委屈:這都什么事兒啊?枉我還覺得他人挺好的,沒想到居然這么偏激,就算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是因為酒精中毒后的腦子糊涂,但也不能不由分的就打人啊…… 蒙受著對方的無端指責,葉婉星臉上還火辣辣的疼著,心里更是憋屈不已,不過以她的教養和性格,此時她是不屑于和對方爭論什么的。 然而于伏卻看不下去了,在聽這一切是薛汝成一廂情愿的誤會之后,聽著這子不停的罵罵咧咧,他隨手將這廝的手腕往反關節的方向輕輕一掰,頓時疼得薛汝成大叫起來,總算停下了謾罵。 “薛汝成,你好歹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工程師,這樣一口一個賤人的罵一個姑娘,一個你還頗為心儀的姑娘,你覺得這樣很爺們兒么?”手上又稍微使了點勁,于伏淡淡道,“如果你還算有點良心的話,我勸你好好跟葉姐道歉,否則……” “否則怎么樣?”薛汝成明知自己打架不是于伏的對手,但骨子里的傲氣卻讓他止不住的想要大聲反駁,“你個野雞大學畢業的鄉巴佬,也想玩什么英雄救美不成?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和婉星是一個世界的人嗎?我警告你,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對她那是我的事,你最好離她遠點,否則我……我報警抓你!” “不可理喻!”于伏這下算是徹底被薛汝成的偏執言語給逗樂了,苦笑一聲,他松開了對方的手,順勢將其掀得一個趔趄,回頭對葉婉星道,“我看這人應該盡快轉院了,到精神病院可能更適合他!” 葉婉星親耳聽見了薛汝成剛才對于伏的一番謾罵,以及他那一連串充滿大男子主義的妄想言語,心里彌漫出一陣惡寒,后脊更是止不住的滲出冷汗,暗道:真看不出來,這個薛汝成表面上知書達理,骨子里竟然是這種人!什么叫我的女人,我怎么對她是我的事啊?這樣的男人,誰要是跟了他,不得成夾著尾巴做人嗎?一不留神惹到他,輕則謾罵重則動手,這不等于是把自己主動往家暴的坑里送么? 眼見葉婉星的表情變化,由先前的震驚漸漸變為驚恐,于伏知道,妮子對薛汝成最后一絲的好感與同情,現在也已經消失殆盡了。 這樣的表情轉變,薛汝成也是看在眼里,他確實分不清先前的美夢與現實,滿心以為葉婉星早已經答應和他在一起,此時陡然見到這個剛才還柔情蜜意、眼波流蘇的姑娘,居然正以一種恐懼厭惡的目光瞪著自己,他心里的無名業火再次騰空而起。 眼看著薛汝成緊咬牙關,鼻孔一張一翕,似乎又要準備出手打人,于伏這一次早有防范,直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子,用力將他推到了對面墻壁上,來了一次更加簡單粗暴的“壁咚”。 薛汝成只覺得后背被震得生疼,剛想破口大罵,卻聽到于伏的一段訓斥。 “薛汝成,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是因為酒精中毒腦子糊涂也好,還是因為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直男癌,總之,你要是再敢打罵葉姐,我這個野雞大學畢業的鄉巴佬,絕對會有無數種辦法讓你后悔莫及! “我告訴你,女人是用來寵的,她永遠不可能是你的附屬品,你沒有任何權利把你的情緒發泄在她身上。還有,追求女性可不是等價交換游戲,別以為你自己把自己感動得要死,就覺得自己付出了很多,人家姑娘就得感恩戴德的撲到你懷里,哭著喊著要和你在一起! “其實我真的很同情你這種心里有缺陷的人,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管你是從家庭原因造成的心理陰影,還是后因為偏激養成的這種觀念,只要你的這些臭毛病傷害到了我在乎人,我就絕饒不了你——我就這么多,你好自為之吧!” 近在咫尺的這番訓誡,聽得薛汝成一愣一愣的,頭腦似乎也清醒了不少,臉上的神情似乎也顯得恢復了神志。 “啊……我剛剛都做了些什么?”他一臉無辜的四下張望,隨后朝葉婉星投來歉意目光,“婉星,對不起,我剛才一定是腦子糊涂了!” 面對他的道歉,葉婉星冷冷一哼,她知道對于有暴力傾向的男人來,女人的心軟和包容,往往會是對他們的縱容。 “對不起啊于村長,我給您賠禮道歉,雖然剛才確實是我腦子不清醒,但……” “行了,我們不想聽你解釋,更何況還是這種毫無誠意的解釋!”于伏同樣嗤笑一聲,松開了手,轉身一把牽起葉婉星,同時朝祝阿香招了招手,“走吧,咱們回家去。” 二女默默的跟著于伏穿過過道,朝著電梯口走去。 忽然,于伏的右耳微微抽動,似乎聽到了空氣中由遠及近傳來一陣細微的破風之聲! 有暗器?于伏心頭一凜,顧不得多想便一個抬手反身,果然,半空中輕輕一抓,手里竟真的握住了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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