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枕溪突然去c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她未說明原因,大家就都在猜測,她是被貶到這里來的。 “這才去了a班多久?該不是一跳舞就暴露了吧。”和她一起過來的y市同伴說道。 “難說。估計a班老師也看她不順眼。是吧,唐茵?” “你怎么來這了?”馬子瑜拉伸著身子,問了她一句。 “這才是我應該呆得地方。” 反正c班沒有人讓她改正舞蹈習慣,她就每天跟著那些零基礎的練習生學習基本技能,也借此把自己的基本功更鞏固一下。 晚上要睡之際,她接到了眭陽從韓國打來的電話,問她今天集訓的情況。 枕溪把舞蹈課上的事跟他一說,眭陽就說“聽起來你們老師很不專業。” “cl的老師是怎么說的?” “我是沒有古典舞的基礎,但是我們班里有個打小學古典舞的很受老師喜歡。” 枕溪問他“你什么時候出道?” “不知道,但是cl確實有男團出道計劃,聽說還是個大型男團。出道選拔的人數多,機會就多一分。” “你肯定行的。”枕溪說。 “你也是的,要是不習慣集訓的課程就隨便混混,反正你們老師不專業教不了你什么。回頭我讓奎恩給你介紹個專業的,幫你把現代舞的基礎打下來,以后學什么舞種都不費力。” “就是怕學了現代舞再學其他舞種會帶上明顯的印記。” “你傻啊?”眭陽說“就是要有個人印記才好呢。不然那么烏泱泱地一堆人跳舞,觀眾哪分得清楚誰是誰?有了印記,人家看一個背影就知道是你。得,我這邊有門禁,我不跟你說了。你自己加油吧。” “你也加油。” 眭陽那邊匆匆掛了電話,枕溪一看時間,這邊也到了要熄燈的時候。 她躺上床的時候,聽到馬子瑜跟她說了一聲: “枕溪,你能教我跳舞嗎?” “我跳得也不好,你不怕我把你帶溝里?” “哪那么多廢話?教不教你給個準話就行。” “可以啊。” 集訓的內容枯燥又乏味,早上聲樂課,下午舞蹈課,晚上自由練習課。 一到自由練習的時候舞蹈教室就很空,每天恒定出現在那里的人,只有一個枕溪。 “你那么努力做什么?”同寢室有姑娘說“以你現在的實力,轉正進rg足夠了。” “主要是沒什么事可做。”枕溪這樣說。主要是平時要上課,她幾乎沒有這樣集中所有精力來練習個舞蹈或是唱歌。 暑假的時間很難得,一開學,她就要投入到高中的學業里去了。 “到處走走啊,周末不是可以出去?我見你那個妹妹。對了,枕琀是你妹妹吧?” “同父異母。”枕溪說。 “我見她來我們宿舍幾趟了,是不是找你啊?” “恐怕不是。” 枕溪也有想過,枕琀趁她不在宿舍時過來做什么?但想了許久也觀察了許久,始終不見她有什么異常舉動,自己也實在想不出什么頭緒,這事就算了。 問題出就出在,有一天馬子瑜噴香水的時候突然說了句 “我這香水的味兒怎么不對啊。” 枕溪接過來一看,某奢侈品牌的主打香水,噴出來居然有一股劣質香精的味道。 “你不是買到假貨了吧?”同宿舍姑娘接過去聞了聞說道。 “可能么?”馬子瑜說。 馬子瑜平時比較低調,其他人也不知道她家背景,還在七嘴八舌討論這是假貨的可能性。馬子瑜厭煩地把香水往垃圾桶里一扔,拿出了她的防曬霜。 這一擠出來,她當即就叫道“這玩意兒是怎么回事?” 枕溪湊過去看,這牌子的防曬霜她也有一支,眭陽出國玩回來送得。本質是很粘稠的液體。但馬子瑜這支擠出來跟水的一樣。 馬子瑜開始一樣樣檢查她的護膚化妝品,這一檢查可不得了,除了幾個小眾牌子,其余都是假貨。 “誰掉包了我的東西?”她拍著桌子叫道。 “不是你自己買了假貨吧。” “你說什么?” 眼見就要起沖突,枕溪趕忙拉住她,說“告訴宿管吧。” 宿管過來看了之后也說“是不是你買的東西過期了,或者是直接買到了假貨。” 馬子瑜喘著粗氣,說“我的東西不是在專柜就是在免稅店里買的?怎么可能有假?” “那是不是你帶錯了?”宿管問。 馬子瑜徹底發了飆,說“這小幾萬的東西就當不存在了是吧?那是不是要我報警啊?”說著,把卡包掏了出來,開始往外一張張掏卡,都是各品牌的貴賓。宿管一看,明白了,立即就報告給了秦老師,然后驚動了李部長。 李部長一到,首先就清了場,宿舍里只留下了馬子瑜和枕溪兩個。其他宿舍的人,也被勒令不準出房門。 “查吧。”李部長說“看誰那有這些東西,要說不出買的時間和地點,就帶過來見我。” “這工作量……”宿管說了句。 “你放心,不會有幾個人有這些東西的。我就不信,誰家都能這么有錢,給閨女買幾千塊的面霜和精華。” 這一查,還真就查到了幾個人。宿管帶著她們進來,當頭的,就是唐茵和枕琀,后面還跟著幾個枕溪熟悉的人,就是同她一起來y市的那幾個。 枕溪驚訝地張大了嘴,這才多少日子,她們就被枕琀給帶得沾染了一身壞毛病。 馬子瑜的東西她們都敢掉包? “說吧,怎么回事?”李部長看著面前的瓶瓶罐罐問道。 “真是我們自己的東西,不知道怎么就……”枕琀欲言又止。 “那你們跟我說說,在哪買的?什么時候買的?有小票沒有?” “那種東西哪還能留著。” “那行吧。”李部長翹起二郎腿點了根煙,說“給我說說你們父母的工作,我盤算一下你們家里是不是負擔得起這些東西。” 誰都不肯先開這個口,彼此眼對眼地望著。 “我還丟了一個定制的眼影盤,上面刻著我的名字,看看那東西在誰那不就知道了?” “就是,要搜就所有人一起搜,憑什么只針對我們?”有人開口。 “那就所有人一起搜。”李部長開口。 沒多久,這眼影盤還真就找到了,在枕溪的行李箱里。 枕溪看到那個摔得稀碎的眼影盤和幾個已經空瓶的罐子時,沒忍住把白眼翻上了天。 要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真想問枕琀一句,你什么時候能學得聰明一點?這種愚蠢把式究竟要用多少次? 李部長如鷹的目光看過來,說“枕溪,你有什么好說?” “我有什么必要?”枕溪說“我要是想要,我自己不會去買?” “你買得起?”枕琀開口。 “我相信枕溪。”馬子瑜開口,說“她要是想要,她跟我說我就能送給她,不至于做出偷盜這種齷齪的勾當來。那現在事情的性質可不只有偷盜了,還涉及到栽贓。” 枕溪感謝地看了她一眼。 “這是你的個人看法,東西畢竟是在枕溪箱子里找到的,我看這事**不離十。但既然你都不追究,我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散了吧。” 枕溪瞠目結舌,這事怎么就是她做的了?怎么就能蓋棺定論了? 枕溪抬眼,發現枕琀和旁邊一干人都看著她隱隱在笑。 她心里忽然就明白了。 李部長心里肯定什么都清楚,但那頭涉及的人數太多,法不責眾。不如就將過錯推到她一個人身上,反正說了不追究,也不會影響到什么。 “枕溪,你跟馬子瑜道個歉,我們給你改正的機會,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大家誤會解開了,以后還是好姐妹。”李部長說道。 “呵呵。”枕溪笑了出來。 “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人開口,說“聽說枕溪之前就因為在學校作弊被取消成績,還因為偷家里的錢被親爹趕出家門。這樣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我看應該開除才對。” 有人附和道“部長,各位老師,我們不愿意和枕溪這樣的人在一起訓練。” “枕溪,她說的是真的?” “真的假的總不能只聽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吧。關于我作弊的流言,那電視臺都報道過,網上一搜就有,不需要我多做解釋。還有什么偷錢被趕出家,那偷錢的事派出所都是有立案的,您動點關系一查就清楚。倒是——” 枕溪望著枕琀,眼里特別悲傷。 “為什么大家會相信一個殺人犯女兒和吸毒犯妹妹說的話。” “你說什么?”枕琀叫道。 “你媽不是因為殺人未遂被拘留過?你親哥不是因為吸毒進了戒毒所?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你……” 枕溪一個不察,就被枕琀一把推在了地上。 枕溪爬起來,學著馬子瑜的動作往錢包里抽卡,她把兩張銀色的銀行卡放到李部長面前,說“我想要什么自己會買,我用不著偷。” 李部長一看那幾張卡的權限,都不用去查里頭的數字,就清楚了。 “您看看這個箱子。”枕溪指著大喇喇敞開在所有人面前的行李箱,說“這箱子不比那些瓶瓶罐罐值錢?把那些東西放里頭我還怕弄臟了呢。” “真是臭不要臉,連乞丐都不如。就是乞丐,你跟我要,我也會看你可憐給你一點。但你偷,偷了還不承認,偷了還要栽贓給別人,就是臭不要臉!”馬子瑜把手里的東西摜在了枕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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