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一百根鐵香木你們交給一個十歲的孩去砍?我看你們都是活膩了!快帶我去看看,到底砍了幾根了,如果連十根都沒有,我馬上就稟告上去,把你們通通都處死!”
庖甲滿臉橫肉,怒火沖的大吼大叫,一干廚子噤若寒蟬,阿七硬著頭皮領(lǐng)路,帶著庖甲走向柴房,事關(guān)自己性命,所有廚子都忐忑不安的跟在了后面。
“流啊流,你一定要爭氣啊,只要十根,十根就可以救我們一命了。
阿七心中吶喊,暗暗后悔自己一是迷糊,為了把碎風拳的招式學(xué)會,竟然沒有想到要來柴房幫忙,更加沒有想到,王仙流竟然一直都沒有去雜役堂找人過來幫忙。
從廚房到柴房的路程不遠,阿七磨磨蹭蹭走了很久,但是最后還是到了。
映入眼眸的是一百根依舊豎立在地上的鐵香木,阿七臉色一下就跨了下去,“不會吧,一根都沒有砍出來?!”
庖甲一手掰開擋在身前的阿七,他看了一眼,一言不發(fā),身后的廚子們,全部面無人色。
呯呯呯!
密集的聲響從鐵香木堆后面?zhèn)鱽,庖甲一言不發(fā),穿過一根根鐵香木找到聲源處,發(fā)現(xiàn)一個五尺不到的孩,正圍著一根鐵香木不停的擊打。
他出拳極快,明明只看見他一拳打出,但是鐵香木上傳來的聲音,卻已經(jīng)是連續(xù)響動六次,圍著一圈鐵香木下來,拳頭暴擊的聲響如同百十只大鼓同時被擂動,震得耳膜都有些發(fā)痛。
庖甲來到的時候,王仙流正好打完最后一拳,立即避開一邊,隨即一道明亮的火焰從鐵香木上爆發(fā)出來,四散而去,王仙流折返而回,手上卻沒有帶上柴刀,而是依舊揮動雙拳,瘋狂的擊打著鐵香木。
“這是!”
庖甲眼神一凝,怔怔的看著王仙流的瘋狂。但是阿七等人卻是傻了,他們不明白,火焰爆出就代表著鐵香木的紋路已經(jīng)被打回原形,但是王仙流卻不趁機用柴刀去把鐵香木劈開,而是瘋了一樣用拳頭繼續(xù)暴打木頭,仿佛那根鐵香木與他有著不共戴之仇一般。
不間斷從鐵香木上打出了七次火焰,王仙流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眼看他又要繼續(xù)撲過去,庖甲終于忍不住,大喝道,“臭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王仙流驚訝的轉(zhuǎn)過頭,仿佛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后有人,他看到滿頭大汗的阿七拼命的對他示意,卻也不在意,認真的對庖甲道,“我看沒什么事做,就想試試能不能用拳頭直接把鐵香木打爆。”
嘶!
阿七等人用一副見鬼了的眼神看著王仙流,想要拳頭直接打爆鐵香木?他一定是瘋了,他一定無法完成任務(wù),直接被逼瘋了!
庖甲卻像被引起了好奇,問道,“你認為憑借拳頭,就能把鐵香木打爆?”
“對啊,我發(fā)現(xiàn)鐵香木爆發(fā)過一次火焰之后,如果接著猛擊,上面的紋路還會發(fā)生變化,所有的紋路都好像往中間聚集,我感覺要是真的把所有的紋路打成一個點,鐵香木或者就會直接爆開!”
“癡人夢語!”
庖甲冷哼一聲,然后看了看四周一百多根還豎立在地上的鐵香木,雙手抱胸冷笑道,“剛剛你沒什么事做?一百根鐵香木的任務(wù)你一根都沒有完成,你竟然沒事做?”
王仙流一愣,大驚道,“對哦,忘記今要開始烹制兇獸肉食了!你就是庖甲大師吧,你等我一會,我這就把這最后一根鐵香木劈開!
王仙流著,低頭四處去找不知道被丟到哪里去的柴刀。
“現(xiàn)在才來劈是不是太晚了!”庖甲眼中泛起殺意,突然皺眉道,“等等,你剛剛什么,最后一根鐵香木?”
“是啊,最后一根!
王仙流終于在一個旮旯里找到了柴刀,他走到剛剛連續(xù)打出八次火焰的鐵香木面前,也不往切面上呵氣,雙腳在地上一震,身體高高跳起之后,手中的柴刀一劈而下。
刷!
柴刀破入鐵香木,從上而下,一刀就劈到地面之下!
對開!
庖甲眼角一跳,眼中精光爆閃。
抽刀再劈,王仙流一連劈了四刀,才轉(zhuǎn)身道,“好了,任務(wù)完成了。”
庖甲一言不發(fā),走到那根鐵香木面前,看了一眼上面的刀痕,隨后又轉(zhuǎn)到旁邊另外一根,一連看了十多根之后,他的臉色漸漸震驚了。
阿七咳嗽了一聲,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流,真的全部鐵香木都已經(jīng)劈完了?”
王仙流點點頭,然后皺眉道,“但是這些木頭矗在地上,我怎么用力都搬不下來,是不是這地面有什么陣法?”
“對對對,我忘記告訴你了,這些鐵香木下面都有一個型的乾坤定位陣,必須要解開陣法,才能移動這些鐵香木!”
阿七完,連忙跑到柴房里面,按下了解除陣法的全部開關(guān)。
嘩啦!
不知道從哪一根開始,上百根鐵香木,突然嘩啦啦的從中間裂開八塊,轟隆隆的砸到地面上,一股濃郁的氣味隨著木塊倒下四散而開,王仙流面色一變,轉(zhuǎn)身就跑進柴房。
阿七剛好從里面跑出來,與王仙流錯肩而過,然后他看到了原本豎立在地上的一百根鐵香木,變成了八百塊木塊,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四面開花!
阿七無視鐵香木散發(fā)出來的濃郁屎臭味,吶吶的道,“壯觀啊!”
一百根鐵香木全部被砍完,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老賀等人劫后余生,激動得大叫大喊的連連歡呼,然后因為吸入太多臭味,通通被熏暈了過去。
庖甲大步流星的走進柴房,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好,臭子臂力和眼力都不錯,有沒有興趣跟我學(xué)刀?”
王仙流聞言眼神一亮,連忙問道,“學(xué)刀,學(xué)什么樣的刀?”
“你跟我來!扁壹讕е跸闪骰氐綇N房,阿七看見庖甲沒有選自己做幫手,頓時急了,也跟著尾隨到了廚房。
正好此時,三十多個雜役從外面抬著一頭巨大的兇獸尸體來到,只見那頭兇獸的模樣像是一頭放大了十多倍的野牛,身長兩丈余,重逾數(shù)千斤。
雜役們把兇獸的尸體放到廚房外的空地上,然后又在空地搭起一個棚架,把兇獸的尸體吊了起來。
庖甲來到兇獸前,指著兇獸對王仙流道,“這頭二級兇獸鐵角狂牛,一對鐵角堅硬無比,可以用來煉制成法寶,已經(jīng)被人割走,但是它身上的牛皮,同樣堅韌厚實,普通的刀劍難以破開,子,你拿你的柴刀試試!
王仙流走近過來,舉起柴刀就劈,刀鋒劈落,牛皮微微一沉,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線之后,再度反彈而起,果然如庖甲所言,牛皮異常堅韌,并非凡鐵的柴刀,在王仙流的全力一劈之下,竟然只是開了一條淡淡的血線。
阿七舉手道,“大師,我可以試試嗎?”
庖甲看了一眼阿七的手,搖頭道,“你的手可以使出快刀,對付尋常的肉菜沒問題,但是對于堅硬得跟石頭一樣的兇獸肉,你還要再練練力!
阿七不信邪的走到兇獸前,拿過王仙流的柴刀,憋足全身的力氣狠狠劈了一刀。
牛皮上留下一道白印,庖甲用手一抹,白印隨之消失,阿七頓時傻眼。
“接下來我要教給你的刀,就是解體刀!”
庖甲從背后取出一把三寸長的刀,是刀,倒不如是匕首更貼切,以庖甲巨大的身軀抓這樣一把刀,好像跟抓著一根牙簽一般。
但是王仙流的眼睛卻是瞇起,渾身的皮膚都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因為在庖甲拿出解體刀的時候,一股驚人的氣勢從庖甲體內(nèi)徐徐散發(fā)出來,庖甲整個人好像一座沸騰的火山,隨時準備爆發(fā)。
“看好了!”
庖甲完,身體貼到鐵角狂牛的尸體上,舉起手中的解體刀緩緩劃過,他的動作并不快,但是一聲聲嘩啦啦的皮骨相離的聲音,卻馬上響起,然后就見尸體上的骨肉,如同一塊塊泥土,掉落到地上。
庖甲神情專注,心無旁念,一塊塊肌肉,皮毛,骨骼從兇獸身上被卸下來,那嘩啦啦的聲音連綿不絕于耳,竟然似乎合乎某種音律,隱隱聽起來像是一首曲調(diào)。
王仙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庖丁的手法,發(fā)現(xiàn)他手中的解體刀,并不是蠻橫的橫沖直撞強行靠力量切開兇獸,而是順著兇獸肌理構(gòu)造,探入筋骨中微不可察的空隙中,輕輕一個劃拉或是微微一下震動,仿佛都不用怎么使勁,就解下一大塊結(jié)構(gòu)。
甚至那些巨大的骨頭,庖甲的刀鋒劃過之后 ,居然也被分解開數(shù)段,王仙流仔細看向上面的斷口,發(fā)現(xiàn)那些骨頭并不是被蠻力破開,而是本來骨頭上好像就有這紋路,庖甲只是用刀鋒撬開了這些紋路而已。
用撬來形容,好像也不對,王仙流眉頭一皺,想了片刻突然想到庖甲剛剛所的刀名,解體!
“對,不是撬開,而是解開,就像解開繩結(jié)一樣,不是切斷繩子,而是用手解開!解體刀就是庖甲解開兇獸尸體的手!”
半個時辰之后,鐵角狂牛巨大的尸體被完全分解,廚房前方的空地上,琳瑯滿目的擺上了大大數(shù)千塊骨肉筋皮。
庖甲問王仙流道,“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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