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斌默不作聲,只是輕輕捏了捏林曼容提著那蓮蓬狀火器的手,后者立刻會意。那鬼夫人據身法如鬼魅,來無影去無蹤,這地宮中又是如此空曠封閉,一句話都會有回聲。若她悄然接近,自己等人什么只怕難逃她的耳目。徐斌又向青菱等人使了個眼色,其余三人也都知曉,雖然他們不曾聽過鬼夫人的名號,但畢竟與徐斌相處日久,見徐斌臉色便曉得對方只怕是個硬茬子,也不多,各自心戒備,隨時準備出手。 “斌子,你看那是什么。”眾人正暗自戒備,青菱借著地宮內幽暗的燭火,卻發現不遠處墻角有根長長的棍狀物。地宮幽暗,看不真切,只覺得上面似乎盤著什么奇特的東西,也不知是蛇還是藤蔓。旁邊堆著幾個破破爛爛的泥壇、瓦罐,這么一想,不定是當年這地宮的陪葬物。 “走,快去看看,不定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她先前不了嗎,她們開山祖師爺是出身于土夫子,自然懂得一些鑒寶。能被他留在地宮不丟出去的必然價值不菲,我們快去看看。”紫金眼中不由放光,低聲催促,自己率先走了過去。 眾人隨著紫金走了過去。暮云對此倒不是很在意,他提著劍走在最后,以防鬼夫人突然現身偷襲。鬼夫人乃是江湖上成名許久的前輩,在他們輩面前應做不出這種事來。但他們身處別人地盤,心一點總是沒錯。那些破破爛爛的泥壇瓦罐大多都已經不能用,也分辨不出朝代。不過那根長長的杖子倒是看上去頗有價值。那根長杖通體烏黑,上面盤著的乃是一條烏金雕刻的玄蛇。玄蛇的蛇首不知被什么東西削去了一半,只剩下半個頭的蛇首瞪著一只孤零零的蛇眼,看起來頗為詭異。 “都是破的,也不知道值幾個錢。”紫金嘆了口氣,將蛇杖拾了起來,拿在手里:“這根蛇杖確實還不錯。回頭找個人打造一個新的蛇頭裝在上面,或許還能值點錢。” “你是掉錢眼里去了嗎?有林……大公子在,要啥有啥呀。”青菱揶揄道。連林曼容都忍不住笑,叫紫金丟了這根蛇杖,莫要撿人家破爛,給自己丟人。 可紫金就是不干,將蛇杖抱在懷里,宛若當成自己的至寶。林曼容包他們一路開銷是不假,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錢啊。故他哪里肯放手。眾人正在笑,卻聽見暮云冷聲道:“來人了。” 眾人忙止住笑聲,他們現在可是在黃泉門的地盤,那位兇名赫赫的鬼夫人可是就在此處。玄妙觀四人指引林曼容站了一個傳自玄妙觀的四星拱月陣的方位,萬一鬼夫人脾氣暴戾,一言不合便要動手,五人互相支援,確保自己不會應接不暇。 然而走來的只有那黃珊珊一人。她雖然不認識玄妙觀的四星拱月陣,但見五人如此奇妙的站位,心中也能猜到用意。當下笑道:“諸位不用驚慌。我師父她不知去了何處,并不在此。諸位不用如此戒備。咦……這是什么?”她目光瞥見紫金手中拿著的那根蛇杖,不由一愣。紫金更是大感尷尬。適才太想要此物,突聞來人,未曾細想,便把蛇杖當成劍拿在手里護在身前。現在被主人家發現,雖是丟在一旁的東西,料想已經不要,但是被主人家發現自己拾人家破爛,終歸不好看。 “啊,黃姑娘,這是……”青菱見黃珊珊臉色有變,再見紫金手中拿著蛇杖,心知不好,人家對紫金未征允許,私自拿他們的東西定然是不高興了,忙要開口解釋一番。卻見眼前一花,黃珊珊已逼近身前,左手一擺,一條水袖向紫金卷去。 “心!”暮云等人本就心戒備,雖然黃珊珊鬼夫人不在,但他們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生怕這是鬼夫人的計策。此刻見黃珊珊突然出手,暮云忙大喝一聲,手中快劍一挑,將那條水袖挑起。同時青菱迅速一劍刺出,直刺向黃珊珊的咽喉。黃珊珊目中閃過一絲憤怒,腳步一轉,退了回去。誰知她身子剛穩,就聽得兩聲破空之聲,地宮內幽暗昏惑,她來不及辨物,忙一個空翻,將來物勉強避過。回頭望去,原來是兩顆彈珠。 “黃姑娘,雖然是我們不問自取貴門東西在先,但你這驟然下殺手,未免太不講武林規矩了吧。”徐斌道。他適才向后擺了擺手,示意林曼容別出手。她那火器可是要留著當最后防身之物。 “不問自取?既然如此,老實回答我,你們從何處盜得我師父的玄蛇杖!”黃珊珊怒道。 玄蛇杖?眾人看向紫金手中那根蛇杖。紫金面色一窘,將蛇杖遞給青菱。青菱又將手杖拋向黃珊珊。“這蛇杖方才在那地上,我們以為是不要的廢棄之物,這才拾起把玩,不想竟然是令師之物,此中有誤會。絕無偷盜一。” “滿口胡言亂語!”黃珊珊一把接住玄蛇杖,怒道:“玄蛇杖乃是我黃泉門掌門信物,我師父從來都是隨身攜帶,怎么會丟在地上!定是你等盜取了……咦?”黃珊珊話未完,卻見那蛇杖上的玄蛇被削去了半個蛇頭,不由大驚:“這玄蛇杖乃是烏金打造,怎地被斬斷了蛇頭?糟糕!”她突然想起鬼夫人對她過的話,驚慌了起來:“我師父杖在人在,杖毀人……”她最后一個字沒出口,就已經不下去。她心知自己師父武功高超,絕不是眼前這五人能夠抵擋,而且他們也未必有什么能斬斷玄蛇杖的利器。照這么看,難道師父遇到了什么危險? 她心中著慌,忙問道你們在哪拾起的。紫金給她指了位置,她忙沖過去,卻見都是一些破碎的泥壇瓦罐。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師父把玄蛇杖丟在此處,我師父又去了何處!不對,這些泥壇瓦罐怎么都破了,我擺在這里的都是好的呀!”她心中慌得不行,不經意間竟踢到了一個泥壇。那個泥壇是壇口缺了一大塊,此刻被她撞倒,頓時徹底碎裂。這一碎裂不打緊,卻從里面滾出一樣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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