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人群還在為自己的國王歡呼,卻沒有人注意到,就像是被血肉吸引的鯊魚一樣,從大街上旁邊的房屋中,酒店里,難民蜂擁而至,把他們和國王緊緊包圍了起來。
“我們快走,這里要出事!”,陳礪轉過頭,對著兩女道。
翻譯已經跑到最前面喝彩去了,完全顧不上自己的本職工作。
張曉馨和陳研實際上對于參觀國王這樣的活動并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東張西望的她們也發現了那些不斷涌出的難民。
不難想象這些難民的行為目的,此時此刻,國王的威嚴是一年中最高的時刻,難民一擁而上,趁機向著國王索取更多的權益。在數量眾多的難民的逼迫下,國王如果不想慶典發生些什么意外,就必須當機立斷的安撫下難民的情緒,如果國王不答應,恐怕這些難民就會立刻變成劫持國王的匪徒,依此要挾國家元首。
這樣的話,陳礪抬起頭,果然在幾個窗戶旁邊發現了隱藏的攝影師。
陳礪不準備參合這趟混水,這對他來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在陳礪幾乎都要轉身離開時,他看到了難民隊伍最前方的帶著斗篷的人影。
他什么都沒看見,只看到了一雙惡毒的三角眼一閃而過。
那雙眼睛,不會錯的。陳礪對于那個不知名的白人男子,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他那和毒蛇一樣的眼睛,陰冷的目光好像隨時要把你吞噬掉。
“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陳礪并不打算解釋什么,再完美的謊言也會有破綻,還不如什么都不。
張曉馨和陳研看到陳礪嚴肅的樣子也不再追問:“我們在飛機上等你。”
目送著兩女離開,陳礪回過身,又繼續觀察事態的發展。
他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一個可以出手的機會!
隨著肢體的激烈碰撞,前面的高盧國人顯然也慢慢發現了自己被包圍的事實,伴隨著第一聲呼聲,恐慌開始蔓延。
數量越來越多的難民沖到大街的中央,把國王的行進隊伍給硬生生逼停了下來。
看著這些因為營養不良而面色難看的難民,儀仗隊的伙子有些緊張,滿是汗水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槍,雖然是儀仗隊,但槍還是可以用的。
然而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了陳礪的預料。
“砰!”,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開了第一槍,擠在一起的人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啊,救命!”,“快,快跑。”,“殺掉這些難民,保護國王!”
各種聲音在不大的街道上此起彼伏,完全混雜在一起,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和自己面對著面的人在什么。
聲音太過嘈雜,場面極度混亂,難民們顯然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都陷入了混亂的邊緣,離國王最近的那幾個中東人,掀起自己的袍子,露出了拿著槍械的手。
“有刺客!保護國王!”
從混亂的人群中,一個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趴在馬車上瑟瑟發抖的國王沖了過去,手中的利刃反射出一道攝人的寒光。
他的速度太快了!還沒等儀仗隊的士兵瞄準他,視野之中就不見了他的身影,陳礪估計這人的敏捷應該到25點了。
緊急關頭,從儀仗隊中,同樣跳出一個快的不像話的身影,從側面攔住了偷襲的賊人,交戰在一起。
陳礪推開幾個被擠過來的人,雙眼在人群中不斷巡視,尋找那雙眼睛,很快,他就鎖定了目標。
安穩的靠在一堵墻邊,嘴角帶著一絲邪笑,看著街道中心的混亂場景。白人男子好像是上帝欣賞自己的杰作一樣,眼神中帶著快意的光芒。
陳礪心中一動,他記得白人男子介紹自己是“日不落國度”的人吧,現在卻出現在高盧國,這其中的意義自然不言而喻。
恐怕這場騷亂和他脫不了干系!陳礪當即做出這樣的判斷。
“這樣的話,他就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是用自己的原本身份來到高盧國,而且知道此事的人一定不多,因為刺殺國王的罪名可不是誰都擔待的起的。”,陳礪的心中有些激動,他預感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放松身體的一部分力量,陳礪在人海中隨著推擠移動著,在他的刻意控制下,逐漸的靠近了毫無警備的白人男子。
瓊納森有些厭惡的看了眼周圍的人群:“真是骯臟的臭蟲!”
街道中心的打斗聲又把他給吸引了過去,原本沖向國王的人已經被攔下,手持槍械的刺客也被集火擊斃。
“嘖,真是麻煩,怎么會出現另一個人的,看來這次任務沒法圓滿完成了。”,瓊納森有些不滿,光從他皺起的眉頭就能看出他此刻心情很差。
就在瓊納森還盯著街道,冀望于刺客能夠將保護者打敗的時候,他的身體給了他一個警告。
“給我滾開,別靠近我,你們這些豬玀!”,他將那些被擠到他身邊的人一個個踢開,還不忘狠狠地威脅。
就是這個機會!陳礪一個健步上前,在瓊納森略帶驚愕的眼神中,送出了自己的拳頭。
吞吐許久的拳力頓時迸發而出,印在了瓊納森的胸膛,洶涌的勁力透體而出,連他身后的墻壁都震了一下。
內臟已經被陳礪這充滿暗勁的拳頭徹底打碎,就算是數據化的身體生命值也被瞬間清空。
陳礪扶好這個男人的身體,使他仍然靠在墻上,如果這時候有人上去推開尸體,就會發現尸體的背后,一個清楚的拳頭印記印在了墻壁上。
陳礪利用蠻力,毫不客氣的推開周圍的人群,一把血色的鑰匙被他捏在手里。輕輕的用手指摩擦著鑰匙,感受著它特有的質感,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子彈無眼,有不少人都被流彈射中,或者直接被射死。
事情已經進入到另一個危險的層面,他必須要離開這里了,否則高盧國人和難民的火拼會毀了這周圍的一切。
一路上躲開暴亂的人群,陳礪順利回到了機場。
私人飛機上的機長和服務人員都是24時待命,只要陳礪走,立馬就能離開。
等到陳礪上來,機長就迅速的駕駛著飛機離開了這個混亂的國度。
………
坐在飛機上,陳礪思考著今遇到的事情。
“想不到已經有人把契約者的力量運用到這樣的方面了嗎?”
當時場面的混亂,既是人群自發的恐慌,另一方面陳礪不低的精神力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力量。
不同于拳拳到肉的那種野蠻感,這種力量更加的飄渺,虛幻,有點和艾米利亞的精神念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這應該是精神方面的技能吧,難道是群體魅惑?”
起來,陳礪還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契約者,因為前期,這樣的契約者實在是太容易死了,除非運氣好能控制一頭寵物,或者擁有傷害系的技能賦,否則脆弱的身體都受不了怪物的第二次攻擊。
但如果有組織特意進行這樣的培養的話,那就另當別論。這樣的契約者,在現實世界能發揮出的力量要比那些只知道動手動腳的莽夫大得多。
民意難違的就是這樣的意思,這樣的契約者只要在那些有著比較尖銳的矛盾的地區,稍作挑動,很快就能把一場示威游行演變成一場血腥的暴力沖突,嚴重點的話,甚至可以顛覆政府,幾乎和那些擁有無窮魅力的領導人沒什么區別了。
想到這里,陳礪也不得不佩服龍國的政府權威,雖然也有人不時的在上吐點酸水,但總體上來,國內沒什么尖銳的矛盾,人們對政府的表現也很滿意。
現在陳礪最想知道的就是龍國的契約者被召集到了哪里,都有哪些人,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
回到了家中,陳礪帶著馨去拜訪了一下岳父。
“聽高盧國那里發生了很大的騷亂,你們沒事吧?”
消息來得這么快?這才幾個時。陳礪有點驚訝于岳父消息的靈通。
“沒事,我有好好保護她們。”
“嗯,那就好,后上午你來我這里一趟,有個人要見你。”
陳礪一開始還沒想明白,但看到岳父的手指指了指上,他立馬就知道是誰要找他了。
“好的,我一定到。”,雖然疑惑國家找他干什么,但陳礪心中大致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深夜,陳礪躺在床上。
“看來我打黑拳的時候還是被人發現了嗎?”
“到底是哪一次呢?”,陳礪皺著眉,回想著自己的戰斗經歷。
但饒是他想破腦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難道是因為自己過于夸張的力量嗎?
陳礪現在就屬于燈下黑,他在夢魘空間待慣了,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在黑拳擂臺上表現出的力量很正常,還不到他全盛實力的1/3好嗎?
但他沒有想過,就算是他1/3的實力,在別人看來也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軍營中那些常年訓練的兵王都沒有這樣的身體數據,他又怎么可能不被人認出契約者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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