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隨珠并沒有犯什么錯,何況她現在腹中還有兒臣的孩兒。”慕夙離的聲音透著疲憊,青釉香的事是他撒了謊,瞞住了夏侯隨珠,但卻因此差點害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皇后忽然冷笑,看了眼慕夙離,“罷了,你有太子妃又快要做父親了,本宮也給不了你什么幫助,本宮一個人的重量哪比得上兩人。”
慕夙離沒有辯解,抿唇沉默。
莫姑姑跪在地上卻是大氣都不敢喘的,仿佛是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母后若是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兒臣先回去了。”
慕夙離話剛落,皇后一怒之下將桌子上的茶盞揮落在地上,還冒著熱乎氣,慕夙離不躲不閃,就這么承受著。
“離兒,你果真是本宮的好兒子,娶了媳婦忘了本宮是怎么一手將你帶大的,不過是一個異國的公主,連你也被美色迷惑了雙眼么,為了她,放棄了本宮!”
皇后看著慕夙離那一副淡然的模樣,心里惱怒至極,甚至不敢相信慕夙離竟然為了認識幾個月的女子,棄了自己這個生母于不顧。
“難道母后要讓兒臣殺妻棄子么!”慕夙離反問。
“太子府上那么多姬妾,多的是女人要替你生孩子,何必差她這一個人,你一向不對女子上心,為何獨寵夏侯隨珠一人,還不是她狐媚惑主,這樣的人怎么配做太子妃!”
皇后理直氣壯,只是個和親的公主罷了,多少人愿意坐上那么位置,比夏侯隨珠漂亮的,有才情的,比比皆是,只是犧牲眾多女人里的其中一個而已。
但慕夙離的態度太讓皇后傷心了,她這個母親竟然這么沒地位。
“隨珠和她們不一樣,兒臣心里有她,絕不允許她出點半差錯,至于隱鳳族的事,兒臣一定會追究到底,盡快想出辦法破解詛咒。”
慕夙離的態度很堅決,沒有一絲緩和的余地,皇后緊繃著臉,閉上了眼睛,“你走吧。”
“兒臣告退,母后多保重。”
人一走,皇后睜開眼睛流下兩行清淚,莫姑姑立即上前勸,“娘娘,殿下肯定是一時糊涂,又在氣頭上,太子妃剛有了身孕,兩個人正是好的蜜里調油,心里難免有些不舒服,才會說出頂撞娘娘的話。”
“不用解釋,本宮了解離兒。”
皇后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慕夙離能當面拆穿她的計謀,說明已經對皇后失望了。
至于那個秘密,只怕慕夙離已經知道了。
太子慕夙離并非皇后親生,只是已逝許貴妃之子,恰好那日皇后和許貴妃同時生產,皇后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斷氣了,慕夙離是南曜帝抱到皇后身邊的,對外宣稱嫡長子。
慕夙離一出生就受盡萬千寵愛,壓住了底下的皇子,太子之位從未動搖過,南曜帝對慕夙離親自栽培,又讓宸王帶著慕夙離四處征戰歷練,積攢名聲,似乎慕夙離就是天命所歸。
“當年本宮和許貴妃本是一對閨中密友,是本宮對不起許貴妃。”皇后長嘆。
許貴妃先入宮為妃,進宮便是寵冠后宮,短短兩年之內從一個小小的貴人,一路晉升到了妃位,風頭正盛無人能比,許貴妃才貌雙全,又是享有盛名的女子,進退有度,只可惜身份略有不足。
南曜帝好幾次要離許貴妃為后,但文武百官極力反對,就連南傾太后也不答應,鬧得母子兩不合,許貴妃才親自去求了南曜帝,恰好這時許貴妃懷有身孕,南曜帝和南傾太后便打了個賭。
若是許貴妃誕下皇子,立即晉升為后,南傾太后拗不過只好答應了,十月懷胎,許貴妃誕下一名公主只能晉升為貴妃,無緣后位。
后來南傾太后親自替南曜帝挑選了皇后,八字極配,只是不巧那女子跟了心儀男子私奔而逃,南傾太后大怒,下令追查,病了數十日,是沈夫人獻上良計解決了皇室的恥辱,南傾太后便讓皇后進宮陪伴,力排眾議立為后。
皇后答應過許貴妃,此生絕不見南曜帝,偶然間在宮宴上皇后第一次見到了南曜帝,皇后遲遲不孕,備受眾議,朝中還有廢后之說,南曜帝來了一趟鳳棲宮。
兩個月后,許貴妃再次懷有身孕,南曜帝大喜,巧的是皇后也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許貴妃也不知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撥,和皇后之間的感情變淡了許多,生疏,客套,甚至從兩個無話不談的朋友開始針鋒相對。
后來皇后才知道,許貴妃要爭的是長子的位置,為了生下長子,許貴妃未足月便服用了催產藥,引動了胎氣,而皇后因為著急也破了羊水,皇后生產時大出血,命差點都沒保住。
等再次醒來時,慕夙離已經躺在她身邊了。
一個被晉封太子,另一邊卻又祭拜夭折的二皇子,許貴妃大受打擊,情緒非常的激動,屢屢攆走了南曜帝,纏綿病榻多時,直到臨死前才告訴皇后。
太子是從她身邊抱走的,死的那個二皇子才是皇后所生。
皇后不信,去問了南曜帝,南曜帝只說了一句,南曜臣民皆是皇后的孩子。
皇后永遠都忘不了許貴妃臨死前的激動,還有濃濃的恨,大病了一場,等醒來就交出了六宮之權,宮門緊閉,再不問俗世,或許是因為忘不了許貴妃絕望的眼神,每每想起來,皇后都會被驚的一身冷汗。
“娘娘不要多想了,知道這件事的奴才都被處決了,所有人都知道娘娘當初誕下的才是殿下,二皇子才是許貴妃所出。”
莫姑姑嘆息,“是許貴妃太倔強了,皇上對許貴妃的寵愛遠遠比后宮那些嬪妃多,許貴妃若不是那樣的性子,時至今日一樣享受著榮華富貴,非眼巴巴的盯著這個位置做什么。”
莫姑姑也是當年的老人,并不認同許貴妃的做法,性子執拗可不見得是件好事。
“姑姑,你不懂……”
皇后嘆息,“只有皇后才能有資格和皇帝合葬,貴妃位置再高,只能葬妃陵,她向來爭的就不是榮華富貴。”
“娘娘,難道活著不比死了重要么,活著的時候又何必去爭死后的事。”莫姑姑還是不能理解,許貴妃就是太傻了,還指望著帝王只寵幸她一人不成,“娘娘愧疚了這么多年,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娘娘入宮為后并非本意,許貴妃不該怨娘娘……”
“終是本宮先放棄了這份感情,至于離兒,本宮養了他十幾年,本宮不相信他會如此薄情寡義。”
皇后沖著莫姑姑擺擺手,陷入了沉思,整個人的情緒也穩定下來,剛才有那么一瞬間,皇后從慕夙離的身上看見了許貴妃的影子。
太子府
“殿下,里面的人受不住刑法,死了。”
慕夙離挑眉,“將尸首掛在城門外,示眾,但凡是有人接近的,立即捉拿帶回來。”
“是。”
“殿下,蓮側妃求見。”
慕夙離皺眉,好一會才點頭,蓮側妃提著食盒進來,笑顏如花,水靈靈的眼睛盡是仰慕。
“妾身心血來潮學了幾樣點心,想請殿下嘗嘗味道怎么樣。”
蓮側妃擺上了五盤點心,還帶著熱乎氣呢,精致小巧,顏色搭配的也很好。
慕夙離的指尖撿起一粒放入嘴里,蓮側妃欣喜若狂,緊張又激動的看著慕夙離。
“殿下,味道如何?”
慕夙離沒搭話,又繼續嘗了幾口剩下的幾樣,始終都是一個表情,“端去給太子妃嘗嘗。”
蓮側妃臉上的笑意頓住了,“殿下……是,妾身這就去給姐姐嘗嘗。”
自從夏侯隨珠被診斷有了身孕以后,慕夙離每次嘗到什么新鮮的,都會給南苑送一份。
夏侯隨珠正瞇著眼淺睡,蓮側妃來的時候被靈香攔在了廊下,這無疑不是添加了蓮側妃的怒氣。
“你攔著本妃做什么,本妃是奉了殿下的命令給太子妃送糕點的。”
“側妃,我家太子妃正在休息,還請側妃稍等。”
靈香可沒忘記當初蓮側妃對自己的侮辱,兩邊膝蓋至今還留下痕跡呢。
“放肆!你敢攔著本妃?”
“側妃若是驚擾了太子妃,側妃可擔待不起!”靈香絲毫沒有把蓮側妃放在眼里,腰板挺直,“殿下有令,太子府上的所有事都不及太子妃腹中孩兒重要,側妃,你敢違抗殿下的命令么!”
蓮側妃噎住了,早知道就不該準備什么糕點去找慕夙離,豈有此理,夏侯隨珠沒懷孕的時候就是獨寵,現在身子不便了,有的是姬妾想接替夏侯隨珠承寵。
誰知道慕夙離再沒招哪個姬妾侍寢,要么睡在書房,要么就睡在東苑,但每日晚膳和早膳都去了南苑,陪著夏侯隨珠。
“你進去吧,等太子妃醒來通報一聲!”
蓮側妃瞪了眼靈香,靈香哼了哼算是應了這話,轉身進了屋子,夏侯隨珠正在笑著看她,靈香小臉一紅。
“太子妃……”
“可解氣了?”夏侯隨珠嘴角翹起笑意,倒是一點也沒有怪罪靈香,靈香理直氣壯,“奴婢就是看不慣蓮側妃那副樣子,明明之前被貶成了貴妾,哭天抹淚,不過是有了掌家之權就換了嘴臉。”
“理她做什么,從一開始不就是這幅德性。”夏侯隨珠對蓮側妃的印象不太好,整個府上就屬她過于拔尖,當初就是蓮側妃先來試探,張狂的很,剛得勢就不知收斂了。
靈香點點頭,上前替夏侯隨珠搖扇,過了半個時辰后才將人放進來,蓮側妃的臉色簡直就跟吃了死蒼蠅似的難堪,不情不愿的沖著夏侯隨珠行禮,“姐姐安好。”
“蓮側妃有心了。”
夏侯隨珠瞥了眼桌子上已經涼了的糕點,并沒有打算嘗,更沒有邀請蓮側妃坐下,似是眼前沒有這個人。
“殿下日日記掛著姐姐腹中孩兒,畢竟是殿下的第一個子嗣,時刻小心謹慎也是應該的,姐姐若是想吃什么,或是缺什么,可以告訴妹妹。”
蓮側妃自顧自的坐下了,“要說姐姐真是好運氣,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懷上了孩子,可算是解決了府上的頭等大事,妹妹們都盼著姐姐趕緊誕下嫡長子呢。”
只有等太子妃誕下的了嫡長子,往后的孩子才會多了,蓮側妃何嘗不想要個孩子傍身呢。
“急什么,總歸是有個盼頭的,本宮都已經懷上了,妹妹們的機會還會遠么,本宮院子里什么都不缺,側妃只管盡分內之事,去瞧瞧其他姐妹可有什么缺的。”
夏侯隨珠不疾不徐的開口,她怎么會聽不出蓮側妃的迫切,只是著急找她有什么用,去找慕夙離啊,再說這幾人是這么說,心里指不定怎么氣憤呢。
夏侯隨珠實在懶得搭理這幫人,閉上了眼眸,故作疲倦,翻了個身背對著蓮側妃,蓮側妃見狀,捏著帕子離開了。
在半路上恰好遇見了莊心燕,以及莊夫人,莊夫人身邊還站著一位四五歲的小姑娘,生的極標致,身段妖嬈,一顰一笑就像是嬌艷欲滴的花綻放,像是刻意培養出來的。
“莊妹妹,這位是?”
“這是家中舍妹,接過來小住幾日。”莊心燕笑著開口,莊賢兒對著蓮側妃規矩的行禮。
蓮側妃隔空抬手,莊賢兒站起身乖巧的站在莊心燕的背后,蓮側妃若有所思的開口,“自從太子妃進門,殿下似乎再也沒有往府上塞人了。”
莊夫人淺笑,“蓮側妃說笑了,殿下剛娶了太子妃娘娘兩個多月,按理來說半年之內是不可以納妃的,但如今太子妃娘娘身懷有孕,又要另當別論了,殿下膝下至今無子嗣,既然皇后娘娘將太子府交給兩位側妃,兩位側妃就應該多多替殿下著想了。”
蓮側妃剛在夏侯隨珠那里憋了氣,這會又見莊夫人塞人,更加氣惱,語氣也鋒銳了些,“府上那么多姬妾側妃,還有許多都沒有見過殿下呢,莊夫人讓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陪著莊妹妹,只怕會耽擱莊姑娘的名聲,往后找不到一個好婆家了。”
莊夫人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側妃多慮了,賢兒和莊側妃從小感情深厚,偶爾過來住兩日也不會有人非議的。”
“可太子府畢竟只有殿下一人,日后傳出去親姐妹侍奉一夫,莊家的臉面也沒處擱吧,依我之見,莊夫人還是帶著莊姑娘離開太子府吧,都在京都城,若是想見了,隨時接過來見個面就是了。”
蓮側妃本來就是莊心燕結下梁子,自然不希望看見莊心燕多了一個幫手。
“不勞煩蓮側妃費心,蓮側妃有空在這里費口舌,倒不如想想怎么侍奉殿下,別再招惹太子妃生氣,下一次被貶成了妾,可就沒有人再救的了你。”
莊心燕也不是好惹的,蓮側妃只是運氣好才能恢復側妃的位置,本就招惹了太子不悅,到現在還是這么耀武揚威,蠢貨!
“你!”蓮側妃噎住了,“哼,你又比我強哪去,不是一樣不被待見,身份高貴又怎么樣,還不是日日給人家做糕點,送到了小丫鬟的嘴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莊國公府難道就這點本事了么,一個女兒不得寵,立馬補上一個,莊家究竟有多少女兒非得往太子府上送不可!”
莊心燕的怒火被挑起,站起身,胳膊卻被莊夫人給拉住了,“莊側妃,這里是太子府上,莫要忘記了國公府的教養,你可不是市井潑婦,犯不著動怒,皇后娘娘將管家之權一分為二,還有你一份,也不盡是旁人做主。”
“母親說的是。”莊心燕的怒火很快就熄滅了,她又何必跟一個無腦的人拌嘴,實在有失身份。
莊夫人剛才的話就是在指責蓮側妃沒教養,蓮側妃狠狠瞪了眼莊夫人,莊夫人迎面看了眼蓮側妃,“蓮側妃和莊側妃都是府上側妃,大家各掃門前雪,井水不犯河水,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沒有了莊側妃,蓮側妃在府上也未必過的如意。”
蓮側妃哼了哼,甩袖而去。
人一走,莊夫人立即看向了莊側妃,“賢兒,我先帶走了,你先穩住性子別著急,府上著急的人并非你一人,何必和太子妃扛上,如今太子心里有太子妃,太子妃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你只有錯的份,這日子還長著呢。”
莊側妃緊低著頭,語氣中滿是不甘心,“母親,你可知女兒心里的苦,都快成了府上的笑話了。”
“心燕,現在不是看眼前的時候,走到最后的那個才是贏家,你可記得當年的許貴妃,入宮時是何等的恩寵,無人能及,一路晉升,可那又如何,還不是早早的含恨而終,成了地下一樓亡魂。”
莊心燕緊抿著唇,好一會情緒才穩定了,“那依母親的意思,女兒該如何。”
“這風頭太盛,能避就避,不是有人喜歡逞強愛出風頭么,既然有人愿意替你探路,這是好事。”莊夫人說著猶豫了,環視一圈四周,“我聽說宮里的皇后娘娘尋了幾名女子,正在讓莫姑姑調教,你不該摻和進來。”
“母親的話,女兒明白。”莊心燕會心的笑了笑。
沒過多久,莊夫人就帶著莊賢兒離開了太子府,莊心燕夜里就病了,派了丫鬟卿然將管家權利又交給了嬌鶯。
嬌鶯看了眼賬房鑰匙和私印,眉尖緊皺,“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嬌鶯不敢收。”
“我家側妃病的挺嚴重,一時半會又搞不清府上的賬冊,若是耽擱了府上的什么事,便是我家側妃的罪過了,姑娘之前就是掌管府上的大小事務,得心應手,交給姑娘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卿然是磨破了嘴皮子,才哄著嬌鶯收下了鑰匙,“若是莊側妃身子好轉了,記得通知我一句,這個,我只幫著代為保管一段時間。”
“成,多謝姑娘。”
嬌鶯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鑰匙,思索片刻,轉身去找慕夙離了,并且將鑰匙奉上。
“既是莊側妃的意思,就收下吧。”
得了準信,嬌鶯才松了口氣,慕夙離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理她了,嬌鶯點點頭,“奴婢明白,一定不辜負殿下之意。”
慕夙離淡淡的嗯了一聲,目光始終沒離開眼前的書本,嬌鶯識趣的站在了背后,沏茶倒水,慕夙離鼻尖涌出淡淡的香氣,忽然蹙眉。
“你身上染的什么香?”
嬌鶯愣了下,才答,“回殿下,是奴婢在外面鋪子里買的胭脂香。”
“明兒開始府上女眷不許用香了,直到太子妃生產。”慕夙離陰沉的目光斜了眼嬌鶯,嬌鶯立即點點頭,不敢在反駁,只是心里咯噔一下沉了,她侍奉了慕夙離這么久,還從沒見過慕夙離對誰這么上心過呢。
以往,嬌鶯一直覺得她才是那個最與眾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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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將吸了吸鼻子擠入被子里,“媳婦,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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