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婧看見懿旨的時候也愣了下,尤其是九王妃三個字,讓宋婧的心也跟著狠狠地跳了跳。 臨裳郡主揉了揉額,“怎么就招惹這尊大佛了.......” 宋婧低著頭莫名覺得心虛,不一會弦月進門,“郡主,九王爺派人送了兩只活大雁! 臨裳郡主聽著眼皮就跟著跳了跳,站起身走到門外,果然見到了兩只被綁起來的活大雁,一公一母,時不時叫喚著,沒有受半點傷。 送了一對活大雁就是要提親的意思,看在這對活大雁的份上,臨裳郡主的怒氣稍稍消散了不少,轉而看向了方嬤嬤,“找個籠子養起來吧,好好伺候著! 方嬤嬤點了點頭,讓兩個小廝抱著大雁離開了,不停的囑咐讓人小心翼翼,可千萬別弄傷了,否則就是不吉利。 “婧兒,你如何想的,你若不愿意母親這就去找太后娘娘!迸R裳郡主可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女兒,大不了再得罪一次太后,被關個十年八年又無妨。 宋婧卻難得露出小女兒嬌羞的一面,沖著臨裳郡主點了點頭,“九王爺玉樹臨風多次救了女兒,女兒覺得可以依靠! 臨裳郡主怔了下,認真的看著宋婧,“你說的是真的嗎,婧兒,這里沒有外人,不必顧忌什么只管告訴母親,嫁給九王爺可不是什么小事,將來要承受的東西太多了,雖是正妃,日后還有數不盡的小妾側妃,外表看著風風光光,可實際的苦楚就只有女人自己心里清楚。” 臨裳郡主倒不在乎身份貴賤,只要腳踏實地,一心一意對待宋婧,哪怕是個庶子只要有心上進,臨裳郡主也絕不干涉,反而會提拔一二。 臨裳郡主從小生長在富貴人家,看慣了那些表面風光,背地里守活寡的例子,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也不是沒有。 如今宋婧要嫁的又是那樣的尊貴男子,臨裳郡主即便有心插手,也是有心無無力。 不等宋婧回答,不一會衛七又捧著一個半高人的箱子過來,打開一看,里面全都密密麻麻地房屋地契,以及鋪子和良田,其中就包括品味閣。 衛七沖著臨裳郡主笑瞇瞇地道,“這是九王爺交給瑯華郡主的賬冊。” 臨裳郡主忍不住倒抽口涼氣,卻不想趙曦這樣有錢,這么大箱子,估摸著都快把老底都掏出來了。 “這像什么樣子,還沒成婚呢,帶這么多賬過來做什么!迸R裳郡主的臉色顯然比剛才好了許多,只是對著衛七仍沒好氣。 衛七哪敢計較,趙曦說了就是臨裳郡主怒打他一頓,衛七也不準躲閃,否則回來等著挨板子吧。 “臨裳郡主,九王爺也替您準備了見面禮。” 衛七一臉狗腿地討好著臨裳郡主,就連見了明肅太后都沒有這樣恭敬過,規規矩矩的雙手奉上一只錦盒。 “臨裳郡主放心吧,日后九王妃只管賬就行了,九王府有現成的算賬師傅,絕對累不著九王妃。” 衛七的嘴巴抹了蜜一樣甜,張嘴閉嘴就是九王妃,聽的宋婧兩頰發燙,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這來的也太突然了。 臨裳郡主接過錦盒打開一看,是一只上等的羊脂玉,不同與旁的玉,這塊羊脂玉實在罕見,里面的芯是血紅色的,湊近一看就像是一道圖文。 臨裳郡主臉色微變,一眼就認出了羊脂玉的出處,啪的一下扣上了錦盒。 “弦月,賞!” 衛七受寵若驚,本是懷著挨打的準備來的,卻沒想到還能有機會得賞,實在令人驚奇不已。 “多謝郡主賞!毙l七沖著弦月笑了笑,弦月被他看的有些害羞,抓了一把金葉子遞給了衛七就退了回來。 “爺還讓屬下轉告郡主一句話,郡主不必委曲求全費心打點,東郊街那處郡主府一直空著呢,離九王府又近,將來兩家還可以走動走動,爺是斷斷不會讓九王妃受委屈的。” 衛七話落,臨裳郡主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回去轉告九王爺,就說心意我領下了。” 衛七摸不透臨裳郡主的意思,但趙曦肯定知道,原話轉達就是了,衛七暗嘆,終于可以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來了,不必縮手縮腳跟做賊一樣了,想他九王爺身邊第一侍衛容易么。 臨裳郡主這頭還沒恍過神呢,就見白嬤嬤親自來了一趟,粗喘著氣,“郡主哎,伯爺讓您和五姑娘盡快過去一趟! 臨裳郡主不自覺眼皮跳了跳,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瞥了眼弦月。 弦月湊到了白嬤嬤身旁,從衣服袖子里遞給白嬤嬤一個荷包,“什么事啊勞煩嬤嬤親自來一趟,派個小丫鬟喊一聲不就行了嗎。” 白嬤嬤不動神色的將銀子收起來,小聲道,“是方才宮里來了人,這會子正在大廳呢,具體什么老奴也不知情了! 臨裳郡主恰好聽見了這話,只覺得今日的事件件不同尋常,似乎哪里透著古怪。 “你先回去吧,我稍后便去。”臨裳郡主清了清嗓子,白嬤嬤應了,很快就離開了。 宋婧忽然看向了臨裳郡主,“是不是為了典當鋪的事?” 臨裳郡主搖了搖頭,“母親也琢磨不透,罷了,你跟我一起去瞧瞧吧。” 大廳里人來得很全,就連被禁閉的宋老夫人和宋澤也來了,宋家三房全都到齊了,陣仗不小。 “老奴給郡主請安!痹珡淖簧险玖似饋,一臉恭敬的對著宋婧彎腰。 在看見元公公的一剎那,宋婧忽然明白了什么,元公公可是明豐帝身邊的紅人,竟然會親自來了忠毅伯府,實在奇怪,這么多人在又點了名的要自己過來,宋婧收起神色。 “不敢當,公公客氣了!彼捂汗郧傻膹澚藦澭,算是回禮。 “哎呦,郡主不必客氣,奴才可當不起這份大禮呀,郡主這是折煞奴才了。” 元公公嘴上這么說,卻未見半分禮讓的動作,反而生生受了這份禮,只不過看著宋婧的目光有些和善,臉上的笑容多了些。 宋婧緩緩站起身,正好瞥了眼一旁笑開懷的宋石堰,莫名覺得那笑容十分刺眼。 “元公公這次來是給忠毅伯府賀喜的,這次皇上下令選秀后宮,挑中了婧姐兒,又與婧姐兒合了八字,皇上甚為滿意.......” 宋婧聽著心底咯噔一沉,看了眼臨裳郡主,臨裳郡主眉頭緊皺,及時打斷了宋石堰的話。 “父親,會不會是弄錯了呀,這件事怎么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宋老夫人哼了哼,“元公公就站在這,還能弄錯什么,皇上看中婧姐兒那是咱們忠毅伯府的福氣,你怎么還敢挑三揀四?” 宋老夫人被關押了些日子,這脾氣半點沒有收斂,反而想接著借著在元公公面前上眼藥。 宋老夫人瞥了眼宋婧,“偏她就這么好命,竟然飛上枝頭做鳳凰入了皇上的眼。 “老二媳婦,你是怎么說話的!”宋石堰也板著臉不悅,只要宋婧入了宮做了娘娘,忠毅伯府恢復爵位就指日可待了。 大夫人見忙道,“父親許是誤會了,天大的喜事落在咱們頭上,許是二弟妹高興壞了,想要仔細確認一次,并沒有老夫人那個意思! 元公公聽了大夫人的解釋,臉色才算好看了些,明豐帝甚少納入后宮女子,如今好不容易挑中了宋婧,可不就是天大的福氣么。 宋老夫人狠狠瞪了眼大夫人,就差沒指著鼻子罵大夫人是墻頭草了,大夫人無所畏懼,根本沒將宋老夫人放在眼里。 元公公清了清嗓子,從身后拿出了明黃色圣旨,并未計較剛才臨裳郡主的過失,反而笑意盈盈的看著宋婧。 “是奴才來的匆忙,郡主莫要見怪,不過這也是郡主的福氣,這是皇上親手擬定的封號,奴才伺候皇上這么久,還從未見過皇上這樣對待一個女子呢,瑯華郡主,接旨吧! 元公公正要打開圣旨,卻聽宋婧道,“元公公稍等片刻! 元公公被喊停,愣了下看著宋婧。 宋婧瞥了眼畫眉,畫眉立即回了鐘靈院,宋婧笑,“今兒宋婧的確大喜,承蒙太后娘娘喜愛,早在一個時辰前已經替宋婧賜下一門婚事了,如今宋婧已有婚約在身,只怕要駁了皇上的好意了! 說完元公公臉色僵了下。 “婧姐兒,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宋石堰一聽這話差點被口水嗆著,漲紅了臉走到元公公面前,“公公,婧姐兒這幾日身子不舒服,許是一時糊涂才說了這話,公公千萬別計較。” 元公公哼了哼,沒理會宋石堰,宋石堰臉色訕訕的瞪著臨裳郡主,“你是怎么當母親的,任由孩子胡說八道!” 宋老夫人哼了哼,“自從老二媳婦回府以后,婧姐兒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哪有之前那般老實本分,府上都快被拆散了,除了二房過的舒心,沒有一個是過的安穩的! 此話一出,元公公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那話就好像是在指責宋婧膽子大,并沒有看中這門婚事一樣,說白了就是沒看中皇上。 臨裳郡主挑眉,沒理會宋老夫人的酸言酸語,“父親,婧兒沒有胡說八道,一個時辰前太后娘娘的確給婧兒賜了婚事,否則我怎么敢拿太后娘娘說笑! 宋石堰忽然沒了話,一時也琢磨不透臨裳郡主母女兩的意思,冷著臉又道,“簡直是胡鬧,你別忘了你是忠毅伯府的兒媳婦,小輩的婚事就該由長輩做主,一定是你去找太后了!” 宋石堰看臨裳郡主和宋婧的臉色越發的凌厲了,以往宋石堰這個只眼閉只眼,如今才發現臨裳郡主膽子太大了,不好好管教肯定不行。 “父親息怒,二弟妹是婧姐兒的母親,二弟又是個不管事的,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皆有父母做主,許是沒來得及通知父親,才造成了誤會! 大夫人站出來打圓場,潛在意思就是在告訴宋石堰,臨裳郡主是宋婧的親生母親,將宋婧許配給什么人家,全都由臨裳郡主這個母親說了算。 宋石堰臉色微變,看了眼元公公才朗聲道,“這是皇家威嚴不容踐踏,婧姐兒與皇上才是八字相配,作為臣子的哪能輕易忤逆上者的意思,胡鬧!” 大夫人被噎得沒了話,宋婧卻看向了宋石堰,這已經是不是第一次被宋石堰賣出去了,在宋婧眼里,宋石堰這個祖父早就死了。 一旁的宋晏不悅的瞪了眼大夫人,將大夫人拽到了身后,給了一個警告之色,大夫人無奈只好低著頭不語。 “祖父是在質疑太后娘娘嗎?”宋婧忽然看向宋石堰反問一句,也難怪國公府一貶再貶,這么多年愣是沒有再前進一步,宋石堰的目光太過短淺,比起庶弟宋石岷簡直相差太多了。 一開始臨裳郡主就已經提醒過了,是太后娘娘賜婚,宋石堰就好像沒聽見一樣,一味的巴結討好元公公,今兒這話要是被明肅太后知曉,肯定饒不了宋石堰,偏偏宋石堰還不自知。 “你!”宋石堰噎住了,終于回神了,臉色漲的通紅卻斑駁不出一個字來。 恰好畫眉取來錦盒,宋婧親手打開取出里面的懿旨,為難的看向了元公公,“真是對不住了,太后娘娘的命令,宋婧實在不敢違背! 元公公在看向宋婧手上懿旨的時候,臉色一變有些懷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宋婧,“郡主,這么大的好事,怎么府上無一人知曉啊,郡主可要知曉假傳懿旨可是要抄家滅門的,即便這懿旨是真的,那郡主可要想好了,是誰這么大膽子敢與天子爭搶! 元公公話里話外隱有指責和警告的意思。 宋婧笑了笑,“公公說笑了,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如今是太后娘娘賜婚在前,還沒來得及宣布呢,公公后腳就來了,宋婧何德何能讓皇上費心了,宋婧的婚事宋婧也做不了主,太后娘娘是皇上的母親,皇上又是天子,宋婧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元公公聽著眼眸一凌,哪里聽不出來宋婧這是在推脫,皇上即便是天子,也是明肅太后的兒子,自古孝字當先就算是皇上也一樣要孝敬明肅太后,否則就會被人不恥。 更何況搶人的是明豐帝,明肅太后完全有理由站穩腳跟,難不成讓明豐帝親自駁了明肅太后,執意要納宋婧入宮么,那明豐帝不孝的名聲可就背上了。 明豐帝三宮六院為了一個女子和明肅太后撕破臉皮,實在不劃算,元公公想了又想,緊緊攥著手里那道冊封旨意,偏偏今兒來晚了一步,倘若是元公公先來,明肅太后懿旨后來,那說法又不一樣了。 “瑯華郡主好口才,老奴年紀大了不中用了,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皇上素來最敬重太后娘娘,又怎么會惹她老人家生氣呢! 元公公的臉色令人捉摸不透,語氣有些陰陽怪氣,與剛才的明媚燦爛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宋婧勾唇將懿旨遞給了元公公,“公公若是不信,不如打開瞧瞧?” 元公公將圣旨遞給了身邊的小公公,伸手接了宋婧的懿旨,他倒要看看誰是敢和皇上搶女人! 元公公打開一瞧,瞳孔微微睜大,許久才恢復了正常,臉上的笑意有些冷,難怪瞧不上小小妃子之位,原來是瞧中了九王妃之位。 宋石堰大著膽子上前瞄了眼懿旨,還未看清,卻見元公公啪一聲合上了懿旨,笑了笑,“郡主,這件事許是有個誤會,待老奴回去稟報皇上再做決定也不遲。” 宋婧點點頭,沖著元公公攤開手,“也好,不如公公將懿旨還給我吧! 元公公怔了下,手里的懿旨捏緊了,他本就有意拿著不還交給皇上,到時候就說宋婧接下了圣旨,讓人將懿旨轉交給明肅太后,到時候再把人往宮里一接,明肅太后縱然生氣也沒辦法,明豐帝還不用扛著一個不孝的名聲。 “郡主,這封懿旨......” “公公若是執意不還,那我就只能去求太后娘娘做主了,剛才聘禮已經招搖過市了,到時候傳出去什么不好的名聲,就怕公公承擔不起呢! 宋婧似笑非笑的看著元公公,元公公清了清嗓子,“郡主這話就嚴重了,剛才奴才已經宣了圣旨,忠毅伯是郡主的祖父,這個家就是忠毅伯當家作主,既已經接了圣旨,又何必再拿著懿旨呢,怕是不合規矩呢。” 元公公說完看向了宋石堰,宋石堰立即點點頭,“沒錯,我已經答應.......” “祖父,違抗圣旨可是死罪,將來太后娘娘若是怪罪下來,忠毅伯府未必就能承受得住太后娘娘的舉怒氣。” 宋婧極快的打斷了宋石堰的話,宋石堰又被噎住了,正如宋婧所言,皇上和太后,忠毅伯府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郡主又何必為難伯爺呢,實在是奴才也沒法交代,不如郡主和奴才一道進宮親自和皇上解釋解釋?” 元公公將手中的懿旨轉交給了身后的侍衛,一臉的坦然,似乎半點不懼怕得罪了太后,身后的侍衛將懿旨放入懷中,根本沒有要交給宋婧的意思。 宋婧緊咬著牙,還沒想過皇上身邊的人竟然這樣無恥,分明就是在耍無賴。 “元公公若真要如此逼人,那宋婧有若無顏面對太后娘娘厚愛了!彼捂阂荒槢Q絕的看著元公公,氣勢冷冽,似乎是被人逼迫不得已只能自裁的架勢。 宋婧伸手拔下手中的珠釵放在雪白的脖子上,輕輕一劃便有了血跡滲出,臨裳郡主眼皮跳的厲害,“你這是要做什么,快把珠釵放下! 元公公眼皮跳的厲害,“郡主?” “以往總說皇上不待見九王爺,處處刁難九王爺,之前我還不相信,皇上明明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上,如今卻是相信了,既然元公公是奉了皇上之命刁難于我,不想看見九王爺娶妻生子,那宋婧就只好依了皇上的意,給皇家一個交代!” 縱使元公公在宮里多年,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和手段,絕對是第一次被一個少女挾持。 元公公又氣又怒,宋婧話里話外全都是在指責明豐帝故意搶人,要是宋婧真有什么三長兩短,皇上絕對逃不了自己,太后娘娘也不會放過自己,這一下子就得罪了兩個人,權衡利弊,元公公很快做出了選擇。 “郡主哎,您可別犯傻,奴才不是不知情么,再說本來也是一樁極好的姻緣,又何必鬧得不歡而散呢,快把簪子放下來吧,仔細傷了玉體! 元公公老奸巨猾,話里說得模糊讓人無法辯別方向。 宋婧可不傻,“那不是正好如了元公公的意思么,留著宋婧一命也是徒增煩擾,元公公回去更是沒法子交差,如今宋婧自行了斷不需要公公動手,公公只記得來年托人給宋婧燒些紙錢就行了! 宋婧是一點也不肯上當,就是讓元公公想混過關也難,元公公見宋婧豁出去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趕緊擺擺手,“快快,快把懿旨交給郡主! 侍衛很快又將懿旨掏出來遞給了宋婧,宋婧接過打開敲了敲,確認無誤才交給了臨裳郡主。 “母親,回頭代我向太后娘娘請罪,是宋婧辜負了太后娘娘一番好意了......” 宋婧手里的珠釵不僅沒有拿下來的意思,反而遞進了一步,血跡緩緩流淌,嚇的元公公臉色一變,今兒宋婧無論出了什么事,都會被說成是明豐帝指使元公公做的,到時候明豐帝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元公公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從沒想過一個少女這樣難纏。 宋老夫人都快看傻了,反應過來時忍不住插嘴,“你若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成全了忠毅伯府了,否則一女二夫的事傳出去,忠毅伯府的名聲可就全完了! “你閉嘴!”元公公回頭拔高了聲音怒瞪著宋老夫人,宋老夫人被嚇得一激靈,怔怔的坐回椅子上,臉色蒼白大氣都不敢出。 宋石堰也沒好氣的瞪了眼宋老夫人,就會添亂,宋老夫人見狀再不敢胡亂插嘴了。 只有臨裳郡主一臉心疼的看著宋婧,張張嘴又不知該如何勸。 “哎呦喂,郡主您可消消氣,全都是奴才不長眼說了不中聽的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何必計較呢,奴才日后還等著討郡主和九王爺的喜酒喝呢! 元公公賠進了笑臉,不敢再說什么刺激了宋婧。 宋婧小臉蒼白,卻依舊決絕的看著元公公,“一女侍二夫的事傳揚出去,我的名聲的確不好,留在這個世上也沒什么意思,勞煩元公公做個見證,此事與忠毅伯府無關,我就是寧死也要做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 說著宋婧閉上眼睛,手微微一動,元公公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解釋,“不不不,不是的,郡主是誤會了,皇上是要封郡主做九王妃的,并非入宮,是奴才老眼昏花一時看錯了,所以才鬧出了這么大誤會! 元公公無奈只好咬著牙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他能看見,宋婧的手明顯松了些,元公公心里也不自覺跟著松了口氣。 宋婧挑眉,“果真?” “奴才哪敢欺騙郡主啊,奴才還要恭喜郡主做了九王妃呢。”元公公硬是從難看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比哭還難看。 “九王妃?”宋石堰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止是宋石堰,一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宋婧怎么就那么好命,竟然做了九王妃。 “太后娘娘是給九王爺和婧姐兒賜婚的?”宋石堰怔怔的又看向了宋婧。 宋婧在看向宋石堰的那一刻,忽然有了一個堅定的想法,就是要離開忠毅伯府,宋石堰太不靠譜了,見風使舵的性子看著就煩。 不過現在宋婧沒時間和宋石堰計較,看向了元公公,“既然一場誤會,公公受驚嚇了! 宋婧松了手,白嫩細膩的脖子上還滲透著殷紅的血跡,似乎只要元公公不認錯,宋婧就敢將釵子插入喉嚨。 元公公見宋婧松了手,狠狠的松了口氣,不自覺背脊都被濡濕了一層,緊貼著身子,風一吹來涼颼颼的,讓元公公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元公公瞥了眼宋婧,又看了眼宋石堰,“皇上還在等著奴才回信呢,告辭!” 說完,元公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快去請大夫!”臨裳郡主瞥了眼弦月,弦月見事情不對,早就讓小丫鬟去請來大夫了。 宋婧的脖子抹了藥,涼涼的很快就把傷口遮掩住了,不那么疼了,宋婧沖著臨裳郡主微微笑,“沒事! 宋石堰一把搶過臨裳郡主手里的懿旨,打開一看,果然是九王妃,宋石堰忽然大笑,“婧姐兒果然是個有福氣的。” 這一日宋石堰的心情忽上忽下,一會在云端一會跌入了低谷,如今看著九王妃三個字,又重新回到了云端。 臨裳郡主臉色一冷重新拿回懿旨,宋石堰這才發覺臨裳郡主和宋婧的臉色不對勁,收起臉上的笑容,清了清嗓子。 “皇上下旨,我也是被迫無奈接受,倒是你們為何對咱們隱瞞這件事?” 宋石堰不滿的看著臨裳郡主,只覺得臨裳郡主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半點沒有把自己這個公爹放在眼里。 “還不是瞧不上咱們嘛,否則又何必遮遮掩掩,還是說著婚事來的不夠光彩,小小年紀竟然能讓皇上和九王爺一起搶著要,可見是個手段不俗的,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法子。” 宋老夫人酸的不行,一會皇上一會九王爺的,真是夠賤的。 宋婧聽著一把上前捉住了宋老夫人的衣領,“你敢再說一次?” 宋婧的動作很快,快到大家還沒來得及看清呢,宋婧已經走到宋老夫人身邊了,臉色陰沉,渾身散發著怒氣。 “你要做什么?”宋老夫人猝不及防被人抓住了,嚇了一跳,等許久才反應過來,立即扯著嗓子大喊,“快來人吶,要殺人了......孫女要殺祖母了!” 宋婧直接拔下頭上的簪子,“想死,我今兒成全你!” 宋老夫人愣住了,她就是嘴上說說,哪里就想死了,被宋婧眼中的那一股狠戾嚇了一跳。 “你.......你敢?!” “婧姐兒,你這是要干什么,還不快放手,你如今是什么身份若是被人知曉,九王爺定會嫌棄的。”宋石堰走了過來,忍不住低聲怒斥。 宋婧瞥了眼宋石堰,“九王爺才不在乎這些,祖父多慮了,倒是老夫人嘴里不干不凈的要是被九王爺知道了,才要倒霉呢,老夫人怎么就這么不長記性,才放出來這么一會就急著興風作浪了,我可沒什么不敢的,老夫人要不要試一試?” 宋老夫人都快被宋婧嚇傻了,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兩只肩膀抖動的厲害。 忽然宋婧捂著鼻子一臉厭惡,松了手往后退了幾步,宋老夫人直接就從椅子上滑倒,臉色漲紅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才好呢。 地毯上已經滲透著黃色的液體,騷氣十足,在宋老夫人身邊的人都能聞見,一個個都捂著鼻子眼帶嫌棄。 宋老夫人見狀氣的直接昏倒在地,宋石堰深吸口氣,揮揮手讓丫鬟扶著宋老夫人離開。 屋子里很快就被打掃干凈,又點燃了熏香遮掩,只不過幾個人心里還是不舒坦,強忍著罷了。 “既然是定了九王妃,日后不許再這樣胡鬧了,該收斂著些,回頭我給你找兩個嬤嬤教教你規矩,省的將來犯了什么錯! 宋石堰看在九王妃的面子上,忍了宋婧一次并沒有發火,但臉上卻是一副極好的心情,帶著淡淡的笑容,腰桿子挺直了,擺足了姿態。 宋婧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就好像剛才那個發脾氣的人不是她一樣。 大夫人是沒有看錯的,宋婧果然有福氣,竟然被賜婚九王爺做了正妃,那可是天大的福氣,皇上的歲數都快趕上宋韞了,哪有九王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在大夫人看來,京都城沒有哪一家的姑娘容顏比得的上宋婧,一對俊男女站在一起,別提多般配了。 這會子宋晏也不說話了,看得出也很高興,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宋婧是他親侄女,將來肯定能跟著沾光。 誰也沒注意到宋韞的臉色有多難看,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提,只是不停的咽了咽喉嚨,一副后悔至極的模樣。 而宋澤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縮頭烏龜狀態,就連宋老夫人被宋婧欺負,也沒站出來說一句話,低調的快要讓人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 “婧兒該如何教就不需要伯爺費心了,既然人都到齊了,正好有些話我就提了! 臨裳郡主冷著臉,很不屑宋石堰翻臉比翻書還快,簡直就是一個小人。 “臨裳......”宋韞嗓子發緊。 臨裳郡主壓根就沒瞧宋韞,只看向了宋石堰,宋石堰也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伯爺,這是我和宋二爺的和離文書,從今兒起宋婧不再是忠毅伯府二房嫡女,而是我臨裳郡主的女兒! 臨裳郡主一番話直接就讓宋石堰愣住了,臉色黑沉沉的,猛的一拍桌子,“你放肆!老二媳婦,我容忍你許久了,平日里是個乖張的性子就罷了,你若要走府上絕不攔著你,婧姐兒卻是宋家的骨血,怎么,才被封了九王妃這會子尾巴就翹到了天上,連長輩都不認了?” 這下連宋晏也不淡定了,哪能眼睜睜看著到手的榮華富貴溜走呢,看向臨裳郡主,“二弟妹,你這就不對了,九王爺看中的是忠毅伯府二房嫡長女,可不是一個和離女子的女兒,你這么做將來讓婧姐兒如何抬得起頭啊,再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氣惱呢,忠毅伯府對二弟妹可不薄啊,二弟妹這么做不覺得令人寒心嘛?” 宋石堰更是一錘定音,“你若堅持要走可以,婧姐兒留下!” 宋石堰根本就不在乎臨裳郡主的去留,只關心的是宋婧。 “祖父這又是何必呢,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早在祖父將我送給淮郡王世子做貴妾的時候,宋婧的婚事就輪不著祖父插手過問了,若撕破臉皮,將來對忠毅伯府未必有好處。” 宋婧語氣淡淡,一瞬不瞬的看著宋石堰,看的宋石堰十分心虛,卻是咬死了不承認,“你這叫什么話,祖父還能害你不成?” “祖父難道忘了嗎,宋婧的名字早就被祖父親手從手上抹除了,既然如此,又何必這樣糾纏不清呢,道不同不相為謀,祖父本就與宋婧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宋婧下定了決心必須要離開忠毅伯府,就算不嫁給趙曦,也要離開,這個家除了算計就是算計,宋石堰根本不在乎她這個孫女,在乎的不過是這個孫女能給宋石堰帶來多少利益罷了。 宋石堰忽然噎住了,“我已經問過二叔公了,是宋家先放棄的宋婧,宋婧跟著母親離開也是理所應當的,總不能十幾年前怕被連累,就對我置之不理,如今見我有了利益就想法子沾上來吧! 宋婧的話毫不客氣,說的宋石堰臉色訕訕,當年臨裳郡主得罪了明肅太后被罰,連忠毅伯府也跟著受牽連,所以大家都把怒氣撒在宋婧頭上,宋石堰更是馬不停蹄將宋婧除族,只不過礙于花樣長公主才留了宋婧一命,卻也是任其自生自滅。 宋石堰漲紅著臉辯駁,“忠毅伯府養了你這么多年,就是讓你和忠毅伯府做對的么,不孝子孫,你若敢踏出這個門一步,九王爺立馬就會嫌棄你,自古以來有幾個子女跟著和離的母親的,你別聽你母親花言巧語,一出府你就會追悔莫及,別以為翅膀硬了就可以飛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宋石堰被氣壞了,一心認定就是因為臨裳郡主在背后指使,所以宋婧才這么大膽。 宋石堰不傻,只要宋婧是從忠毅伯府出嫁的,將來世人少不得要給忠毅伯府點面子,即便宋婧不開口,忠毅伯府的待遇也差不了。 “你放心,一會祖父就讓族長來,祖父親自給你的名字重新添上去,至于之前欺負你的,祖父絕繞不了他們!” 宋石堰說什么也不可能讓宋婧脫離忠毅伯府。 宋婧嘆息有些無奈,本來想等離開忠毅伯府再宣懿旨,哪就知道冒出來一個明豐帝。 “還有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冒出什么幺蛾子,瞧瞧府上都被你折騰成什么樣子了,才幾日就把婧姐兒教成這樣,不像話!” 宋石堰沒好氣的瞪著臨裳郡主。 臨裳郡主似是一點也不氣惱,笑了笑,“今日的事瞞不住太后娘娘耳朵,和離的事也輪不著你答應不答應的,此事已定!” ------題外話------ 重生之貴女毒妃//程諾一 成婚五年夫妻恩愛,外界贊三皇妃賢良大度,抬了一個又一個美貌小妾,背地里卻嘲笑她是只不下蛋的母雞。 重回閨閣,蕭妧決定狠狠虐渣,絕不手軟,再擦亮眼睛,重新換個相公。 誰能告訴她,這個沒皮沒臉的男人是誰,他本是東鳴最尊貴的異性王,擯棄王位一度從商,一躍成為東鳴最有錢的人。 打人篇 “爺,夫人把世子妃打成重傷! “世子妃說什么了?”某人自信他家夫人不會輕易動手。 侍衛狂汗,“爺,世子妃說夫人滿身銅臭,是賤民。” “打得好!記得給夫人配一副金護具,手打壞了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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