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了,夏侯隨珠扭頭看了看四周,“本公主說錯什么了嗎,是不是大雍和北冥的規(guī)矩不一樣?” 幾位夫人哪敢得罪墨王妃,佯裝沒聽懂夏侯隨珠的話,四處打量別處。 畫眉聽著這話都想替夏侯隨珠鼓掌叫好了,看著墨王妃陰沉如水的臉色,實在太解氣了。 “隨珠公主是客人,自然不了解京都城的規(guī)矩了,九王爺身份尊貴,可墨王府畢竟是九王爺?shù)拈L輩,母妃又是代替太后娘娘傳話,隨珠公主許是誤會了,隨珠公主性子天真爛漫,可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才是。” 康琬琬都恨死了夏侯隨珠,可無奈人家遠(yuǎn)來是客,又是北冥公主,康琬琬可惹不起。 夏侯隨珠撇撇嘴,看都懶得看康琬琬一眼。 “喲,這里這么熱鬧啊。”琳瑯郡主忽然出現(xiàn),驚訝的看著夏侯隨珠,“呀,這不是隨珠公主嗎,怎么跑到這來了?” 夏侯隨珠笑瞇瞇的看著琳瑯郡主,乖巧又懂事,哪有方才的張牙舞爪,氣死人不償命的姿態(tài)。 “本公主好奇大雍的鬧洞房,忍不住過來瞧瞧。” 琳瑯郡主笑了笑,只當(dāng)夏侯隨珠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也不知怎么,琳瑯郡主就喜歡夏侯隨珠這個脾氣,看夏侯隨珠也格外的順眼。 琳瑯郡主瞥了眼康琬琬,只見康琬琬撅著個嘴,一臉不悅,臉上還有淚痕閃爍。 “這是誰家的姑娘這么不懂規(guī)矩,九王爺大婚,在這里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晦氣!” 琳瑯郡主的母親洛河大長公主是先帝的姐姐,也是先帝第一個孩子,洛河大長公主是為了救明肅太后而死,故而明肅太后太后對琳瑯郡主格外疼惜和縱容,所以琳瑯郡主在京都城有幾分地位。 不怪琳瑯郡主不認(rèn)得,是康琬琬嫁入墨王府的時候,琳瑯郡主根本就沒參加婚禮,所以不認(rèn)得康琬琬。 康琬琬被琳瑯郡主一頓訓(xùn)斥,能清楚的看見四周夫人的譏諷,喃喃著動了動嘴唇,恨不得找條縫鉆進(jìn)去才好,求救的看向了墨王妃。 墨王妃沒好氣的瞥了眼康琬琬,眼眸冰冷,康琬琬倏然一驚,低著頭再不敢亂說話了。 “琳瑯,這位是琬琬,是玨兒的媳婦。” 墨王妃簡單的介紹了康琬琬,琳瑯郡主卻并沒有給面子,搖頭嘆息,“王嬸,不是琳瑯挑撥是非,玨兒那樣好的孩子怎么就選了這么個無知愚昧的媳婦,白白糟蹋了,怪可惜的,也不知是哪一家姑娘,這般沒教養(yǎng),若不是親戚一場的面子上,直接轟出去了事。” 琳瑯郡主搖搖頭,對康琬琬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這一抬一貶得手段不可謂不高明,就好像琳瑯郡主是真的不知道康琬琬是墨王妃的侄女一樣。 康琬琬聞言臉色慘白,指甲都快掐進(jìn)了肉里。 墨王妃深吸口氣,一晚上耐性都快耗盡了,還沒開口,夏侯隨珠挽上了琳瑯郡主的胳膊,小聲提醒。 “琳瑯郡主,這位不懂事的夫人是康家的姑娘。” 琳瑯郡主怔了下,臉上的怒氣戛然而止,扭頭看了眼夏侯隨珠。 “怎么會是康家的姑娘?”琳瑯郡主立即看向了墨王妃,“王嬸,琳瑯只是實事求是,并無意冒犯” 琳瑯郡主越描越黑,墨王妃的臉色也越來越難堪,哼了兩聲,只聽夏侯隨珠不以為然小聲嘀咕,“不就是九王爺為了救徐州城的百姓,放水淹掉了康家祖墳嘛,九王爺也是為百姓著想才這么做的,何必趁著這個時候來報仇,怎么會有什么小心眼的長輩。” 墨王妃簡直都快要氣炸了,怒瞪著夏侯隨珠。 夏侯隨珠卻絲毫不懼墨王妃,臉上反而掛著不諳世事的笑容,天真無邪。 墨王妃要是敢鬧,那擺明了就是故意找茬,所有這口氣墨王妃強(qiáng)逼著自己咽了下去。 墨王妃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琳瑯郡主,最后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一旁始終掛著恬淡平和的微笑,置身之外的宋婧身上。 “走吧。”墨王妃率先抬腳就走,康琬琬極快的跟了上去。 宣王妃瞅了瞅幾人,一句話沒提離開了新房,剩下的夫人面面相覷,臨走前說了幾句吉祥話才離開。 “婧兒,別跟她們一般見識,你越是氣惱她們越是高興,犯不上。” 琳瑯郡主是臨裳郡主特意拜托來九王府的,就知道今夜不會太平,果然猜準(zhǔn)了。 宋婧柔柔的笑了笑,“無妨,我怎么會生氣呢。” 宋婧若生氣不就是變相的配合她們了嗎,敢在她新婚之夜找事,惹她不痛快,這筆帳她記著了! 宋婧抬眸看向了夏侯隨珠,“多謝隨珠公主仗義執(zhí)言了。” 今日的確多虧了夏侯隨珠,夏侯隨珠身份特殊無所忌諱,就連墨王妃也不敢教訓(xùn),若宋婧說什么,墨王妃指不定緊抓著不放,最后越鬧越大。 看在今日大婚之日,宋婧忍了! 夏侯隨珠撇撇嘴,耷拉著腦袋,“你也別著急謝本公主,只是本公主和旁人打了個賭,結(jié)果真叫她給猜中了。” 夏侯隨珠倒是藏不住的性子,什么都說了,宋婧好奇。 夏侯隨珠本來不想?yún)⒓踊檠纾皇前兹绽镉鲆娏嗽ぃ恢挥X就上了元瑜的套,稀里糊涂的輸了賭。 元瑜說新房肯定有人鬧事,只要有人提及夏侯隨珠被嫌棄的事,夏侯隨珠就伸手幫忙,夏侯隨珠偏不信那個邪,站在門外好一會,果然聽見了有人提這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宋婧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掩嘴輕笑,夏侯隨珠小臉微紅,“既然我?guī)土四阋淮危仡^我若是被她們刁難,你可不許袖手旁觀。” 夏侯隨珠想了想,這群女人太可怕了,比北冥皇宮的妃子不相上下,夏侯隨珠最受不了就是和這些女人摻合在一起了。 后來元瑜說,趙曦以后要做皇帝,會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子,夏侯隨珠本來還有幾分猶豫,今夜看著一個個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的小賤人,頓時沒了心思。 宋婧點點頭,“這個人情我記住了,公主若有難,我一定不會推辭。” “這還差不多。”夏侯隨珠瞇了瞇眼,宛若星辰一樣上下打量宋婧,“很難怪她們嫉妒了,一群老女人,本公主輸給你也不算丟臉!” 宋婧笑了笑,對夏侯隨珠倒是有了一番新的認(rèn)識。 琳瑯郡主見宋婧一臉疲憊,方才被耽擱了一會,還有不少事沒做,于是一把摟住了夏侯隨珠,“哎呦喂,我的小祖宗,有什么話回頭再聊,我府上有好東西給你瞧。” 夏侯隨珠眼眸乍亮,任由琳瑯郡主像牽小狗一樣牽著走。 畫眉立即看向了宋婧,“小姐王妃,奴婢去給您弄點吃的。” 畫眉說到一半立即改了口,從今天起,宋婧就是九王妃了。 宋婧還沒開口,只聽一個嬤嬤上前,“王妃再忍忍,要不了一會九王爺就該回來了。” 宋婧蹙眉。 “王妃,老奴是錦瑟院的管事嬤嬤,曾嬤嬤。”曾嬤嬤簡單的自我介紹。 曾嬤嬤是明肅太后派送下來的,知分寸,從不敢仗著身份胡作非為,只是比較重規(guī)矩。 宋婧抿了抿唇。 忽然衛(wèi)七拎著食盒進(jìn)門,身后的丫鬟立即將桌子上的酒菜撤下,曾嬤嬤怔了下,“這是做什么?” 那桌酒菜還要等趙曦來了才能撤下呢。 “爺吩咐,讓王妃不必等著了,別讓菜涼了。” 衛(wèi)七恭恭敬敬的拜上來幾個宋婧愛吃的菜,曾嬤嬤猶豫了一下,“這。怕是不合規(guī)矩吧。” 宋婧才不會因為什么規(guī)矩餓著自己遭罪呢,讓畫眉將鳳冠取下,頓時脖子都輕盈了不少。 “曾嬤嬤,母后曾要本妃事事以九王府為重,做個三從四德的好媳婦,那依曾嬤嬤而言,九王爺?shù)脑挘惧摬辉撀牐俊?nbsp; 曾嬤嬤噎住了,反應(yīng)極快的開口,“自然是聽九王爺?shù)脑捔耍吓@就侍奉王妃用膳。” “不必了,本妃習(xí)慣了畫眉和芍藥二人。”宋婧瞧也沒瞧曾嬤嬤,抬腳就走向了桌子旁,手中拿起筷子,低著頭開始吃了起來。 桌子上的菜,宋婧沒想過動,誰知道有沒有被動過手腳呢,但手里這份,是衛(wèi)七端來的,宋婧絲毫不會懷疑。 曾嬤嬤訕訕的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畫眉和芍藥上前服侍。 宋婧的胃口很小,但餓了一日了,吃了小碗飯剩下的菜都還沒怎么動,看了眼兩個丫鬟。 “你們兩個輪流去吃,一會伺候梳洗。” 兩個丫鬟也不拒絕,芍藥線端著食盒去了隔壁,不一會才換了畫眉,忽略了曾嬤嬤的存在。 眼看著宋婧拆了珠釵首飾,卸了妝容,曾嬤嬤又忍不住了,“王妃,王爺還沒回來呢,是不是太早了?” 宋婧撇了眼鏡子里一臉愁容的曾嬤嬤,手中動作不停,伸手卸掉了一只耳環(huán),很快又卸掉了另一只,頭也不抬的看著畫眉。 “備水!” 畫眉點點頭,“王妃,書語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熱水,隨時可以沐浴。” 畫眉手很巧,很快就替宋婧編織了一個輕松的發(fā)鬢,將那一層層的嫁衣解開。 曾嬤嬤抿了抿唇,她想提點什么,這位主子壓根就不聽,更沒有拿自己的話當(dāng)回事。 “曾嬤嬤,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忙活了一天了,去歇著吧。” 宋婧還穿著三件嫁衣,紅的妖嬈奪目,站起身淡淡地瞥了眼曾嬤嬤。 “王妃折煞老奴了,主子還沒休息,老奴這個做奴才的怎么敢去歇息呢。”曾嬤嬤忙擺擺手。 宋婧挑唇一笑,“嬤嬤有自知之明,本妃也不勉強(qiáng)了。” 曾嬤嬤臉色一白,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敲打自己呢,要曾嬤嬤有個做奴才的自知之明。 宋婧的腳剛走了兩步,忽然一只大掌摟住了宋婧纖細(xì)的腰肢,一股熟悉的冷香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淡淡的酒香氣。 趙曦眼睛里都是笑意,腳步虛晃,差點站不穩(wěn)了。 “爺,怎么喝了這么多酒?”宋婧趕緊攙扶著趙曦。 曾嬤嬤正要上前伺候,卻被畫眉拽住了,“畫眉姑娘?” “嬤嬤,時間不早了,咱們該退下了。” 曾嬤嬤臉色微變,手腕處被人緊緊拿捏,掙脫不開,而畫眉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曾嬤嬤下意識一驚。 “都出去!”趙曦倏然一聲厲吼,新房里頓時退散的干干凈凈。 畫眉臨走前關(guān)上了門,守在了門外,曾嬤嬤低著頭手腕上紅了一圈,刺骨的疼,想要說什么,觸及畫眉冰冷的神色,一扭頭才離開了。 趙曦拽著宋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將宋婧放在腿上,一只手摟著宋婧的腰,另一只手從一旁拿過兩只酒盞。 “婧兒,咱們喝交杯酒。” 宋婧接過一只,兩只手相交一飲而盡,宋婧被酒嗆的連連咳嗽,嘴里的酒實在辛辣,還沒等咽下,忽然一只大掌扣住了宋婧的后腦勺,熾熱的唇吻上宋婧的嬌艷欲滴的紅唇,舌頭一卷,將宋婧口中剩余的酒吸了過來咽下。 緊接著趙曦宛若被釋放的蛟龍,肆意的掃蕩,不舍得放過一點一滴的香甜可口。 宋婧兩只手摟住了趙曦的脖子,生澀的回應(yīng)著,卻不及趙曦的瘋狂,被趙曦的熾熱包裹著。 許久趙曦松開了唇,額頭抵著宋婧的額,粗喘著氣,“今夜的事我都知道了,明兒夫君給你出氣!” 宋婧勾唇一笑,“不必爺親自來,我喜歡自己動手。” 趙曦只覺得渾身燥熱,忍了又忍,強(qiáng)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宋婧察覺了異樣,“怎么了,是不是醉生夢死的毒還沒解開?” 趙曦許久點點頭,宋婧又問,“這毒可有法子解開?” 趙曦沉默了。 宋婧立即拉著趙曦,“咱們是夫妻,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不管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趙曦笑了笑,“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宋婧哼了哼,推開了趙曦的身子下了地,“我先去沐浴。” 趙曦眼看著宋婧妖嬈的身姿去了屏風(fēng)后,渾身猶如萬只螞蟻在撓,難受的厲害,就怕控制不住立即沖了過去,摘了他苦心養(yǎng)了這么久的嬌嫩花朵。 宋婧對著鏡子瞧了會,流水聲嘩啦啦作響,屏風(fēng)另一頭的趙曦聽著簡直煎熬之極。 鏡子里的美人,膚若凝脂,白嫩的肌膚彈破可吹,宛若一塊上等的白玉,從臨裳郡主回來以后,就每日讓人給宋婧燉補(bǔ)品,調(diào)理身子。 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理,宋婧整個人宛若是含苞欲放的花蕾,完美無瑕,一雙潔白的雙腿又長又細(xì),身上沒有一點贅肉,小腹均勻緊致。 宋婧臉紅心跳的披上了一件紅紗,紅紗妖嬈,若隱若現(xiàn)的能看見白皙的肌膚,若不是宋婧用手遮掩根本就擋不住春光。 宋婧深吸口氣松了手,赤足走出了屏風(fēng)。 趙曦愣住了,心跳的飛快。 “那幾日葉凜給我調(diào)理身子,什么都告訴我了,既然解藥就在面前為何不將毒解開,夫君,咱們已經(jīng)成婚了。” 宋婧羞澀的小臉宛若朝霞,紅燦燦的奪目迷人。 “可是” “我相信夫君并非為了解藥而娶我,外人怎么說,我一點都不介意,能替夫君解毒,只不過恰好我能替夫君解毒罷了。” 宋婧一步步靠近趙曦,忽然微風(fēng)拂過,宋婧忍不住激靈了下,趙曦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攬住了宋婧,對葉凜咬牙切齒。 宋婧順勢摟上了趙曦的脖子,嬌滴滴的窩在趙曦懷中,趙曦哪受得了這個,渾身熾熱的更厲害,咽了咽喉嚨。 宋婧羞愧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才好,事到臨頭又想做個逃兵,扭頭就要離開,卻被趙曦拽住了身子。 “婧兒婧兒不許跑。”趙曦溫?zé)岬慕泻奥曧憦卦诙叀?nbsp; 宋婧亂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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