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外孫又是怎么回事?”南傾太后還沒理清楚怎么回事,十幾年了操心慕凌宸的婚事,冷不防有了女兒,如今竟然連外孫都有了,這速度著實讓南傾太后驚訝。 甚至有些不真實,在做夢一樣。 慕凌宸嘆息,“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婧兒小時受了傷身子孱弱,大雍如今兵荒馬亂不適合養病,兒臣心里放心不下,所以讓婧兒過來南曜安定,平安將孩子生下再送回去,順便兒臣還想給婧兒一個身份! “那臨裳”南曜帝清了清嗓子,繼續遞梯子。 “臨裳是迫于無奈跟著來照顧婧兒的,若非如此根本不會來南曜,母后,是兒臣對不起臨裳,臨裳性子驕傲倔強,即便是兒臣手捧著宸王妃的位置送給她,她也未必瞧得上! 慕凌宸說的是實話,臨裳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宋婧,只有解決了宋婧的事,臨裳才會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而且這種事萬萬急不得。 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南傾太后沉默了。 “你倒是自覺,人家堂堂一個公主身份,女婿又是當朝皇帝,朕還聽說那個九王爺對九王妃情有獨鐘,只娶一人,連身份都不顧及,人家在大雍要什么樣的生活沒有,何必委曲求全來伺候你?” 南曜帝哼了哼,有幾分不悅地瞥了眼慕凌宸,好似慕凌宸是什么不值錢的物件一樣。 臨裳要身份有身份,要模樣有模樣,哪是普通的一個棄婦? 南傾太后被這兄弟兩一唱一和給繞的快要暈乎乎了,總之南傾太后弄清楚了一個事實,就是臨裳性子倔犟身份高貴一定不會做妾。 “母后”慕凌宸幽怨地看了眼南傾太后,面上盡是委屈。 南傾太后挑眉,“哀家什么都沒和臨裳說,不過是閑聊兩句罷了,是你自己沖過來拽著人家的手不松,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嚇跑了人家!” 南傾太后的表情很顯然就是在說慕凌宸咎由自取,活該! 慕凌宸哽住了,抬眸看向了南曜帝,南曜帝無奈揉了揉腦袋,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看向了慕凌宸。 “你這性子何時這么按耐不住了,半點分寸也沒有!” 慕凌宸實在委屈,心里憋著話又不敢提,還不是昨兒晚上你和太子慫恿的。 “母后”南曜帝看向了南傾太后,南傾太后擺擺手,“這件事先別給哀家下定論,各種緣由,哀家自會查個清楚的,還有那個孩子,找個時間帶過來給哀家瞧瞧。” 南傾太后還不至于糊涂,被兩人三言兩語就給哄騙了,慕凌宸卻是十分驚喜,至少南傾太后的語氣已經軟了下來,不那么堅定了。 “哼,好自為之,你若再敢惹惱母后,朕便賞你八十大板長長教訓!”南曜帝板著臉怒斥。 慕凌宸立即慘白著臉,咿咿呀呀的哼著。 “行了,皇帝不是還有政務要忙,這件事就交給哀家吧,不耽擱皇帝了! 南傾太后終究是心疼兒子,放才那幾十板子可是真真切切的打在慕凌宸的身上,南傾太后心疼的不行,沒好氣瞪了眼南曜帝,開始攆人了。 南曜帝摸了摸鼻子,立即放軟了態度謙虛道,“是,朕才想起來今兒早上還有一堆政務沒處理妥當,母后,兒臣晚些時候再來探望您! 南傾太后哼了哼,立即讓小宮女請太醫來。 南曜帝對著慕凌宸使了個眼色,慕凌宸感激涕零,只恨不得南曜帝再打自己幾十棍才好。 “母后兒臣這點傷不算什么,兒臣皮糙肉厚,可憐婧兒一個小女子,無人照顧,本該是嬌滴滴的金枝玉葉! 慕凌宸了解自己的母親,南傾太后心腸軟,尤其這個孩子還是慕凌宸的骨肉,南傾太后的親孫女,南傾太后必然更有感觸。 “這宋家著實不像話,跟一個孩子計較什么,也難怪宋老國公爺子死了以后,宋家一蹶不振,連一個扶持起來的人都沒有,個個小心眼,難成大器! 南傾太后搖搖頭,又是心疼自己的孫女被人欺負。 慕凌宸猛點頭,宋家應該慶幸有了如此下場,否則慕凌宸絕對要讓宋家生不如死才解氣。 “母后,珟矜和婧兒年紀相仿,在大雍時就聊過幾次!蹦搅桢废肓讼,還是讓慕珟矜去請宋婧進宮比較妥當。 南傾太后狐疑的看著慕凌宸,慕凌宸頓時就趴在凳子上,臉色蒼白不是裝的,板子也不是白挨的,南傾太后見狀才沒計較了。 臨裳回了驛站,緊繃著小臉,宋婧迎上前,“母親! “沒事,只是進宮瞧了瞧,并無什么大礙。”臨裳笑了笑,拍了拍宋婧的手,“怎么樣,今兒身子可有什么不適之處?” 宋婧紅唇翹起,一只手捂著小腹,“孩子很乖巧一點也不鬧,尤其是來了南曜以后,既不嗜睡也不折騰了! 臨裳聞言狠狠的松了口氣,“那就好,天大的事你也不許操心,你和孩子才是最主要的! “是! 宋婧嬌憨的笑,伸手挽住了臨裳的胳膊,多余的一個字都沒問。 不一會有侍衛來報,說是珟矜公主來了。 宋婧和元瑜對視一眼,均是笑了笑,宋婧立即點頭,“快讓公主進來吧。” 很快慕珟矜就進來了,一身淡雅素白色,依舊清冷之姿,不喜不怒,那一張容顏絕美傾城,和宋婧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站在宋婧面前稍稍遜色了三分。 “沒想到闊別兩個月不見,還能在南曜見到幾位,幾位別來無恙啊! 慕珟矜嘴角翹起淡淡的笑意,環視一圈,目光落在了宋婧身上,一點也沒有驚訝,自從見到宋婧的第一眼開始這份牽扯就已經注定了。 “珟矜公主!彼捂阂哺α诵Α “你們都是南曜的客人,之前在大雍受了你們的照顧,今兒也該輪到我盡地主之誼了,我宮里有幾株從大雍帶回來的蘭花,如今正在栽植,剛巧昨兒個開了花,還有我宮里的紫薇花也綻放了,這么好的景色無人欣賞實在可惜,三日后我在宮中設宴款待各位,希望各位能夠來一趟! 慕珟矜性子寡淡,與人交涉也是極少,能主動設宴款待已是稀罕了,慕珟矜將手中的帖子親自遞給了宋婧。 “你放心,這宴并沒有邀請太多雜人,你只管來! 慕珟矜輕聲開口,宋婧聞言笑著接過了帖子,“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三日后我就恭候各位了!蹦将庱嬲f完就帶著侍女離開了驛站。 宋婧略一思考就知道其中的緣故了,臨裳剛回來,慕珟矜就來了,還有慕珟矜的暗示,十有**是慕凌宸的主意。 不然大可以找個地方敘舊,又何必進宮呢。 進宮宋婧笑了笑,很快了然。 “母親,珟矜公主之前在大雍幫了女兒不少,性子雖清冷話不多,但沒有壞心眼,難得主動給咱們送帖子,若是駁回了,只怕叫珟矜公主心中難受! 宋婧伸手攀上了臨裳的胳膊,笑瞇瞇的看著臨裳,元瑜也跟著笑,“紫薇花開的景象我還沒有見過,聽說這種花很嬌貴不好養活,在大雍極少見,即便是有也不過巴掌大小,南曜的紫薇花足足碗口那么大呢。”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不要再說了,你都接了帖子應了話,事后再來問我,還有什么意義?” 臨裳沒好氣的伸手點了點宋婧白皙的額頭,一臉無奈。 宋婧卻是笑的燦爛,“女兒這輩子除了京都城便是徐州城,再沒去過旁的地方了,昨兒個進宮還沒仔細瞧瞧呢,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不瞧瞧實在可惜了! “就你嘴甜!”臨裳無奈搖搖頭,哪里不明白宋婧的意圖,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臨裳哪受得了宋婧這般撒嬌撒癡,早就繳械投降了,連連點頭應了這話。 夜色朦朧,元瑜揉了揉腦袋絞盡腦汁,一臉苦大仇深。 “在想什么呢?”陸斐已經洗漱完了,一出來就見元瑜撐著下頜在想什么。 元瑜扭頭,“我在想,南傾太后會喜歡什么呢?” 元瑜在腦子里想了半天,奈何前世對南傾太后并未注意太多,印象少之又少。 陸斐一只手攬住了元瑜的肩,從身后環住了元瑜的身子,將腦袋搭在元瑜的頸窩處,聞著淡淡的馨香,“白日里念著她們就算了,怎么一點空閑時間都不給我呢,表妹,你偏心!” 元瑜聞言撲哧笑了,脖子里癢癢的,“能幫則幫罷了,斐表哥何時這么小氣了。” “唔,好香!标戩呈箘判崃诵,指尖在元瑜腰間的衣帶上靈活的翻飛。 元瑜還沉浸在思考中,并未注意,一低頭頓時臉紅了,扭了扭身子,“我還沒想出來呢” “急什么,太后要見親孫女,有人比你更著急,再說了你哪有人家親兒子了解自己的母親喜歡什么,表妹,過猶不及! 陸斐勸,元瑜聞言頓時噎住了,沒了反駁的話,說的是沒錯,著急的應該是慕凌宸,慕凌宸肯定知道南傾太后的喜好。 “如此便不用我費腦筋了!痹に闪丝跉,忽然身子被凌空抱起,元瑜嬌羞不已的將腦袋埋入陸斐懷中。 轉眼便是三日,宋婧一襲簡單大方的淺色長裙,裙擺處還繡著朵朵嬌艷海棠花開,每走一步裙擺處的花就像是徐徐綻放,層層疊疊,漂亮極了。 宋婧長的本就是嬌媚,又是花一樣的妙齡,稍稍打扮便是絕色,梳著未出閣姑娘的發鬢,頭上還斜插兩支玉簪,額前是一串銀鏈點綴著粉色珍珠的掛墜,發鬢中也是星星點點的粉色小珍珠,很是精巧別致。 臨裳和元瑜打扮的也很樸素,卻又不失端莊大方。 一路順暢無阻的進了宮,直到二道門才停住,下了馬車,慕珟矜身邊的宮女竹青早已經在等候了,牽引著幾位趕往棲霞宮。 途中要穿過一座花園,此時陽光明媚,照在臉上暖絨絨的舒適,耳邊忽然傳來了嬌俏動人的聲音,軟軟綿綿如銀鈴一樣悅耳動人。 “呀,小世子的兔子跑了,快去追! 緊接著幾個宮女四下開始搜尋,緊追著一只兔子,竹青抬眸,本來是想避開這群人的,如今各個路都被擋住了,實在避無可避。 只聽撲通一聲響,不知什么落了水,緊接著一名小宮女大喊,“是不是雪兒掉入水中了,快,快去撈!” 場面一度混亂,元瑜緊緊的拽著宋婧的胳膊,畫眉也是如臨大敵的將宋婧護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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