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到唐笑聞聲而來,柴令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道:“希望公子出手相救,柴某必有重謝!” 唐笑側(cè)首看了一眼,嘀咕道:“又是柴某。” 青年與柴紹有幾分相像,又一口一個柴某,不用猜便知道肯定是柴大公子。 唐笑沒有理他,轉(zhuǎn)首問許三郎:“你和他有仇嗎?” “沒有。不過……”許三郎停頓片刻,接著道:“應(yīng)該是你和他有仇。” “我從沒見過他,怎會與他結(jié)仇?” “是嗎?”一抹笑容從許三郎臉上一閃而過。 唐笑怔了一下,雖然只是一瞬,但這一抹霞光般的笑容讓他有些晃神。 真是妖孽啊!難怪一直冷著臉。 心中默念著南無阿彌陀佛,不禁低頭望去:還好……沒有反應(yīng)。 許三郎并沒有注意到唐笑的動作,重新看向柴令武,問道:“你可知此人是誰?” 看著兩人眉來眼去,柴令武早已在心中罵翻了。聽到黑衣少年問他,看在那柄寒劍的份上,他趕忙縮著身子搖頭。 “真是可憐,仇人就在面前,你卻不認(rèn)識。”許三郎看向唐笑,問道:“要不要我告訴他你的身份?你花了銀子,你了算。”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何時花了銀子? 唐笑還在疑惑中,柴令武卻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 原來這兩個人真是一伙的!這個錦衣公子竟然買兇殺人! “這位公子,我柴令武根本不認(rèn)識你啊!咱們無仇無怨,你為何要讓這殺手來殺我?” 聽到這句話,唐笑瞬間大徹大悟。 雖然不清楚許三郎是否真的要殺柴令武,但是許三郎身上的那股殺氣卻做不得假。 殺手? 若是之前在奴坊沒遇見,或許此刻真會以為許三郎是個殺手。 盡管很憤怒,可是面對如此凌冽的殺氣,唐笑必須選擇先保住柴令武的性命。他可不想背上買兇殺人的黑鍋,不過,就算柴令武有命逃走,恐怕這口黑鍋……還得他背。 想到這里,唐笑心中一陣發(fā)狂。 “許公子,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安樂王殿下,我覺得挺有趣。” “你……你是安樂王!”柴令武大驚失色,趕忙磕頭求饒:“殿下饒命!我不該惡意詆毀鎮(zhèn)北侯武將軍,求殿下饒命!” 唐笑看向許三郎,忍著憤怒問道:“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許三郎笑了,架在柴令武脖子上的利劍沿著臉頰向空中回去,血光乍現(xiàn),柴令武的左耳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線,落在不遠(yuǎn)處的枯草中。 “啊!!!”柴令武用手捂著左臉大聲慘叫,鮮血沿著指縫滲出,順著下顎滴落。 唐笑一個健步?jīng)_過去,擋在柴令武身前。 許三郎的動作太快、太突然,就像之前刺向他的那一劍。這個家伙……從來都不按照套路出牌,總讓人感到出乎意料。 “還不快滾,等著送命嗎?” 柴令武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恨恨地看了兩人一眼,匆匆向柴府方向逃去。 人在逃命狂奔的時候總會爆發(fā)出驚人的潛力,一眨眼功夫,柴令武便逃出百丈遠(yuǎn)。 此刻,唐笑再無顧忌。 “你滿意了?” “還算滿意。” 話間,拳頭已經(jīng)砸向許三郎的面門,拳勢如風(fēng)。 許三郎歸劍入鞘,腳尖點地,向后劃出丈遠(yuǎn)。他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 “你為何如此害我?” “我為何要告訴你?更何況,我們……不熟。” 言畢,許三郎翻身上馬,回眸一笑。 “該死!休要走!”唐笑喊著,飛身追了上去。 “安樂王,后會有期!” 看著距離越來越遠(yuǎn),唐笑懊惱地停下腳步。一想到即將要面臨的麻煩,他便感到一陣頭痛。 這個許三郎……一定得查出他的身份! 殘陽晚照,倦鳥歸巢。 唐笑一路疾走,終于在城門關(guān)閉之前趕回了長安城。等他回到王府時,已是華燈初上。 看到殿下怒氣沖沖地往里走,看門的廝趕忙去通知了王大海。 書房中,王大海心翼翼地推門進來。看到殿下陰沉的臉,他猶豫片刻,還是將一封信遞給殿下。 “這是誰的信?”唐笑問了一句,隨手撕開信封。 “王爺,就在半個時辰前,有人將踏雪送到府前,并留下了這封信。” 聞言,唐笑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問道:“可否是一個俊俏的黑衣少年郎?” 王大海搖了搖頭,答道:“是一個中年漢子,臉上有一道疤。” 唐笑怔了一下,抽出信掃了一眼:五日之后,渭水河畔。 看著這八個字,唐笑冷笑一聲將信紙撕了粉碎。 王大海看著唐笑惱怒的模樣,趕忙低下頭。 “你讓星塵來書房一趟。” 王大海答應(yīng)一聲,退出了書房。 唐笑看著桌上的碎紙屑,長袖一掃,紙屑散了一地。 我倒要看看,五日之后,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書房中燭火晃動,唐笑的身影投射在墻上,一動不動。直到沈星塵進來,唐笑才重新坐回到桌前。 “星塵,你東去弘農(nóng)郡多日,可有師父的消息?” 沈星塵點頭道:“屬下探尋多日,得知張老先生已經(jīng)去往太原。屬下知道王爺肯定在等著消息,便讓飛羽先去往太原。” “太原?”唐笑敲著桌子思考著,片刻,他抬頭問道:“你可查到師父為何去太原?” “根據(jù)老先生的各種跡象,屬下猜測,可能和隴西李氏有關(guān)。” 聞言,唐笑眉頭緊鎖,一陣頭痛。 沈星塵看了看唐笑,猶豫片刻,道:“王爺,屬下覺得,您可以問一問秦統(tǒng)領(lǐng),或許他知道的更清楚。” 唐笑苦笑一聲,道:“算了……師兄若是真想告訴我些什么,我便不用這般辛苦的讓你們?nèi)ゲ榱恕!?nbsp; “王爺,屬下是否要動身前往太原?” “不用,先讓飛羽在太原盯著。你暫時留在我身邊,幫我處理一些事情。” 唐笑又交代了幾句,得知留在荊州的人再過幾日便能到達(dá)長安,心中頓時輕松了一些。 書桌上的一個木盒中,放著從皇陵帶回的那條玉墜。這些先是大病一場,隨后又因為婚約之事躲到田莊,已經(jīng)快將這件事忘記了。 如今再看到這條玉墜,唐笑嘆了一口氣,倍感無奈。 這恐怕是最難查清的一件事…… 他有預(yù)感,那個神秘人一定會再次出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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