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此刻卻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沉默不語,她只是望著白夜。 那段往事就像是一把遲鈍的刀,每一晚都在她的心臟上拉扯著,一刀不致命,但是卻讓人覺得疼痛到睡不著。 “你不用管我怎么想,白夜。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我也根本不會來找你。” “……憑什么?”白夜扯了一下嘴角,“我不想幫助你。過去所有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回憶了,這樣生活挺好的。” “每日都混跡于酒吧,就靠著你打拳掙的那一些錢?你還是太看得起你的身體了吧?你看看你現在,明明幾個混混就可以把你揍死。” 白夜聽到這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他不由提高了自己的聲調:“是啊,我就是這樣,你他媽管我?你又是誰?當初讓我走的是誰,現在來找我的又是誰?” 兩個人頓時劍拔弩張,當初的事情,不是那些對錯能夠一句話概括的,那么多的情感糾葛在了一起,誰都沒有錯,但是誰也都有錯。 “白夜……我……”安本想開口什么,但是還是哽咽了一下,緊接著,明明是一張根本沒有情緒波動過的臉上,突然情緒失控。 安是一個偏冷靜的女子,平常待人溫和,但是總保持著距離感,也只有跟白夜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露出少女的嬌羞。 但是就這樣,當初的事情還是像夢靨一樣纏繞著他們每一個人,她也變得更加冷漠了一些。 雖然話還是那樣溫和,但是所有人都能明顯感到那份距離感又被拉大了。 很少見到安這個樣子,白夜本來早就下定了決心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要跟過去有任何的接觸,此刻他該死的情感又讓白夜猶豫了起來。 “我放不下過去的事情,你讓我要怎么接受從長大的雙胞胎妹妹因為你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每日每夜都會夢到她,夢到她問我,為什么明明一樣的長相,一樣的身世,最后會是她出了事情。” 安此刻已經滿臉淚水,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熬過每一個夜晚的,閉上眼睛就是喬的樣子,有的時候是開心的,有的時候是悲傷的,更多的時候是幽怨的。 有段時間,安甚至神經敏感到看著鏡子都會情緒崩潰起來。 這樣的日子里,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她的痛苦。 “白夜,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見到你,我剛放下沒有多久,誰愿意回憶過去?但是我沒有任何辦法了……鬼歃這幾年的實力越來越強大,看上去我們家族還是資助人,實際上他已經開始滲透進來,甚至服了父親,取消了我的繼承權。” 白夜聽到這句話,只是沉默不出聲,他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么事情,畢竟他已經醉生夢死了這么多年。 “如果不是聽鬼盟現在在招新,而且里面的制毒師就是當初給喬下毒的那人,我是不會來找你的,如果可以,我寧愿一輩子都不見你。”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插在白夜的心上,眼前的人不是當初他最喜歡的,那個明明真卻又要假裝成成熟冷靜的大人的安。 當初明明有機會解釋,但是安根本不同自己的解釋,白夜看到安最后還是叫自己離開,他也失去了那份想要解釋的**。 算了吧,那就算了吧。 連信任都沒有的人,為什么自己還要糾纏下去,奢望她會相信自己? “那么現在,我也可以走。” 白夜開口,強忍住心痛,只了這么一句話。 陳年的傷疤明明已經結痂,但是現在兩個人瘋狂地扯開自己和對方的傷口,鮮血淋漓地站在對方的對面,痛到要死,也不肯把過去的事情重新開。 那種叫做絕望的心態,早就占據了白夜。 解釋沒有用,也不需要解釋。 這是他對過去最后的想法。 安放聲大哭,白夜仿佛是打開過去的一把鑰匙,看見他,就讓安看到了過去的種種事情,往事如洪水噴涌而出,把自己淹沒。 她無法原諒過去的自己。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安,脆弱無助,白夜這么多年深藏著的感情一下又收不回,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輕輕用粗糙的手指擦干了她臉上的淚珠。 “安,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安的聲音里還帶著濃厚的鼻音。 “我最后為你做這件事情,然后以后,就放過我,放過你自己,事成之后,我們就不要再見了。” 安看了一眼白夜,心突然空了一下。:“好,好啊,我本來就,不想見到你。” 之后,白夜進入鬼盟。 本來就是能力超群的人,掩飾著自己的光芒,慢慢做著事情,讓鬼歃逐漸發現自己。 白夜從底層爬到堂主,期間用了四年的時間。 不短,但也絕不長。 鬼歃自然是知道白夜的身份,只不過他根本就不在乎白夜會不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畢竟在他眼里,這個人不過是為了追求刺激的怪物而已。 至于當初自己做的一件“事”,鬼歃早就忘記了。 可當他終于可以放開手腳查到當初下毒之人的事情,卻發現毒蝎早就被顧笙打敗了,當初的那瓶高價買下的香水,也不過是看看顧笙能力罷了。 用是有用,也確實不錯。 只不過感官上的滿足,并不能填滿內心的空缺罷了。 這是白夜和安暗中合作的第四年,他也慢慢意識到了,自己或許快走到結局了,他和安也就不用再見面了。 這四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比如安的家族開始發生的系列變化。 當然這些白夜并不太在意,畢竟他自己的任務也不過是幫助安找到喬中毒的解藥,至于其他事情,沒有那么重要。 順便摧毀了鬼盟,如果可以的話。 當喬的毒解開之后,就是兩個人放下曾經心結的時候。 白夜可以給自己一個很好的瀟灑離開的理由,而安,估計再也不會再黑夜中想到喬而放聲大哭了。 安會跟家族給她安排好的人結婚生子,反正她對這些事情并不是很在意。 而白夜,大概會繼續醉生夢死,回到最初的生活。 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無極島。 展子杰無趣地看著陸御宸,自從兩人上次搞出爆炸的大事情,二進審訊室之后,這個組織幾乎安靜地跟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要不是偶爾能看到梅西面紗下那張臉,并不如平常那樣冷靜,而是帶著一股隱藏不住的怒火還有氣急敗壞,展子杰幾乎都要認為自己是不是根本沒有干過那么轟動的事情了。 “耐心。” 只是陸御宸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對展子杰的話,在他生敏銳的狩獵者思想里,只要挑起了這一次的紛爭,兩個人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埋下懷疑的種子自然會生長,只要等著爆發就好。 雖然時間有些久,但陸御宸謹慎的性格自然是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 鋌而走險雖然或許會有更大的收獲,但是隨之而來的風險也是不可規避的。 還不如現在這樣,反正也沒有什么大事,養精蓄銳,韜光養晦,也算是戰術的一種。 但是展子杰就沒有這樣的耐性了,看到自己搞出的大事情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大海里一樣,一會就沒有了聲響,只覺得無趣至極。 “我,無極島的人腦子是不是都有問題,都這樣了還不查呢?還不搞點事情,維持表面和平不累嗎?”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猴急嗎?”陸御宸無奈地看了一眼就差沒有上躥下跳的展子杰,“我了多少次,耐心,等著時機。” “你了多少次了!時機呢?還沒有啊?!” 陸御宸決定不再跟這個人再講什么道理,反正展子杰現在估計也什么都聽不進去,多費口舌也沒有什么意思。 “喂,你倒是話啊?” “我該的都了,如果你再繼續這樣下去,我不介意把你弄暈,聒噪。” 展子杰自然知道陸御宸是個到做到的人,雖然內心憋屈,但是也是真的怕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只好認命地閉上了自己的嘴,拿出電腦隨意地調出一些資料仔細看著。 陸御宸正在整理著之后的事情,無心關注展子杰正在干什么。 展子杰不話之后,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不少。 “陸御宸,展子杰。” 然而這樣的安靜并沒有持續多久,門外就傳來了妮娜不耐煩的聲音。 二人對視了一眼,起了身,走到了門外。 “尼克少爺之后要參加一場晚會,你們兩個人,去保護他。” 這是梅西的意思,目的就是讓這兩個并不十分聽話的人,去保護他們并不是很尊重的人,也讓尼克吃吃苦頭。 當初的事情梅西自然是一直放在心上,這個名義上的兒子毀壞自己兒子出生的機會,她怎么可能會讓尼克好過? 兩個人點了點頭,什么話都沒有了。 妮娜走之后,陸御宸笑了一下,對著展子杰道:“你不是一直問時機嗎?時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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