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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和久病床前無孝子的道理是一樣的,文詠衫天天躺在床上如同植物人一般,時間久了,葛雷連心里最初的一點念想也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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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云姨所說的一樣,自己不過是文老爺為了保證他寶貝孫女的性命的救命草而已,何來的感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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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的想法開始走了極端,他盯著閉上眼睛渾身淡藍的文詠衫,竟然想不通為何當初就了犯和她定了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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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本是自己的師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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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這樣一想,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轉(zhuǎn)身并往外面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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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你這是怎么了?”云姨見葛情形有些不對,見他沒有回答,又問道:“你這是去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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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葛雷邊走邊脫下了身上披著的白長褂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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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姨不知道葛雷為了什么事情神色匆匆,自然,也就不好強行阻攔,只追到門口大聲道:“別太晚了,記得回家!”云姨說完害怕有人經(jīng)過認出自己,連忙又關(guān)了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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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哪里才是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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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的心情極度低落,一個人往湖邊走去,沿著湖邊實在沒了心情,忽然大吼一聲,不自覺法力從掌心噴出,直接打向湖面。湖水垂直往上翻下去,驚濤駭浪,好不壯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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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上其他散步的人看到了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發(fā)出驚呼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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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呀,沒看到落下來的水花都掉到你身上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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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感覺到有人拉扯自己往后退,再聽到一聲清脆爽朗的女聲,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短發(fā),眼睛大大的女生一臉正義的拉著他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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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心頭一動,甚至在這一刻有種幻想,腦子和她牽手走近結(jié)婚禮堂的景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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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發(fā)什么呆呢,一身都濕了!”短發(fā)女生自顧自說著,并且從淺黃色的斜掛包里掏出了紙巾,遞了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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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聽到女生叫自己大叔,意識到自己頂著滿頭白發(fā),頓時很沮喪,然而又忍不住逗下女生,伸手去接紙巾的手一陣哆嗦,又忽然猛咳嗽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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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見眼前的大叔這一連串的反應,緊張的說道:“大叔,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就在家里呆著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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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故意使壞,聲音也哆嗦的說道:“姑娘,我兒子媳婦不孝,我本來想投湖一死了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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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發(fā)女生是個急性子,不等葛雷說完,勸道:“大叔,這可使不得,再說了,你要是平白無故的死了,那不是便宜了你那不孝的兒子媳婦嗎!”短發(fā)女生說著,看了眼湖水說道:“大叔,你看多好的湖水啊,每天這么多人來湖邊散步,你要是死在里面,身體腐化了,眼睛也掉了,你說得多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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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不好的心情就這么好了起來,看著女生講話認真的樣子差點笑出了聲,不過用咳嗽掩飾的說道:“姑娘,我還沒死呢,就被你說的那么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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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你不能就這么死了!”女生說著來了勁,說道:“你要死了,說不定尸體浮上來之后,還得被當做是他殺,然后警察開始到處找兇手,你說吧,這是不是浪費國家資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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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生睿智善良,如果說第一眼是因為表面現(xiàn)象,那么第二眼絕對是情不自禁,從心底喜歡上了這個女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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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說的對!”葛雷一副老漢腔問道:“”你住在哪里呢,也是來這里散步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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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防備而俏皮的眨巴了眼睛說道:“大叔,我們老師說了在外面不能隨便告訴別人住處,您要是沒事就回去吧,我也該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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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一聽女生想要離開,連忙又一陣咳嗽,說道:“不行,我還沒有緩過勁來。”葛雷指指湖邊的長椅說道:“姑娘,你能陪我去那里聊聊天嗎,我有好多話也沒有地方可以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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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見開闊的地方,又人來人往的并答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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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說吧,我聽你說!”女生說著扶了葛雷在長椅上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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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并非有真的不孝的兒子媳婦,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些這個女生而已,不過,一個小老頭和一個青春的女生,聊些什么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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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們老師說了,今年怪事特別多,外出要小心,一會天黑了就不好了,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我聽著呢!”女生催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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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挺聽你們老師的話!”葛雷好奇的問道:“你是學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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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龍都大三的學生!”女生自豪的說道:“我們老師還說了遇到怪事不要慌,要假裝沒事一樣,你淡定,怪事就不會覺得你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來找你麻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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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一聽到“龍都”心里咯噔一下,那里可也曾自己上學過的地方,也是自己不愿意再接觸的地方。是那里,那個內(nèi)奸校長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師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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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里好嗎!”葛雷的語氣平淡了一些,心里到底也還是有所抵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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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啊!”女生眼里閃著光芒一般,說道:“我讀大二的時候,學校發(fā)生了許多風云事件了,想想都刺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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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女生讀大二的時候,正是自己插班到那所學校的時候,那一年學校確實被攪的不像話。“你是知道葛雷嗎?”葛雷期待的問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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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認識,不過從來也沒有正式認識!”女生表現(xiàn)出一副遺憾的樣子說道:“想不到曾經(jīng)那個學校的風云人物,竟然成了殺人兇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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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他是被冤枉的呢!”葛雷有些急了眼說道:“他那么正直善良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是殺人兇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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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疑惑的看著葛雷問道:“你怎么知道他正直善良?你認識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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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葛雷正了正身,說道:“我是他叔,我看著他長大的怎么會不知道他,他連殺個動物都不敢,怎么會敢殺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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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騰的站起來說道:“大叔,你騙人,葛雷只有師傅,他哪里來的叔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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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心里越過驚喜,想不到這個丫頭片子竟然對自己有所了解。“我是他師傅的弟弟,也是他的叔叔!”葛雷又連忙解釋道:“你有沒有看過一篇有關(guān)葛家醫(yī)館圣醫(yī)的報道,我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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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小老頭,又回想了當初在網(wǎng)絡上看到的照片,發(fā)現(xiàn)確實很像。“那你更加騙人!”女生氣鼓鼓的看著葛雷說道:“網(wǎng)絡上介紹的文章都說了,葛圣醫(yī)避世在外,根本就沒有娶妻生子,請問,你從哪里來的不孝的兒子媳婦?”女生說完也不得葛雷做出反應,轉(zhuǎn)身并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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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想要起身追去,可是,看著自己滿頭的白發(fā)和起了皺紋的臉,若這么追出去豈不是不倫不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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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站起了身又坐了下去,望著女生消失的背影,忽然很惆悵,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得到了法力,卻失去了一些無法再拿回來的青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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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又再次風平浪靜,然而葛雷的心境卻很不平穩(wěn),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遇到了心愛的女子卻無能為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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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姨做好了晚飯,守在文詠衫身邊,心神不靈,她害怕葛雷遇到危險,她也害怕文詠衫從此沒有人再救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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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想法有些自私,可是,她需要給文老爺交代,她只能自私。“你回來了!”云姨見葛雷開門進來,邊往廚房走去,邊說道:“我這就去熱飯菜,肚子餓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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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進門并瞥到了躺在客廳里的文詠衫,心生了厭煩,心情又不好,說道:“我不餓!”葛雷說著穿上了白大褂,將一盒銀針拿到手上,走近了文詠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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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衫,我們大概就是無緣無份!”葛雷立在文詠衫旁邊,又說道:“我們大概也就這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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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說著替文詠衫扎了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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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么意思?”云姨聽到了葛雷的話,又見他將銀針扎向文詠衫露出驚恐的表情說道:“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嫌棄我們二小姐,想要把她給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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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一愣,沒想到云姨竟然會懷疑自己想要殺死文詠衫。“這叫銀針!”葛雷的語氣有些不太好,又道:“我不是殺人犯,你才是殺人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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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云姨奔潰了,完全提現(xiàn)了一個潑婦的本質(zhì),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大聲哭喊起來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文老爺好心待你,給你吃給你穿,你竟然想要甩了我們的二小姐!”云姨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把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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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聽的很不耐煩,大聲吼道:“對我好?我就是文家養(yǎng)著替他們這個變態(tài)的家族治病的,我算什么?姑爺嗎,我看我就是他們文家養(yǎng)的一條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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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的話震驚了云姨,她沒想到在葛雷的心里,竟然是這樣看待他和文家的關(guān)系,竟然這樣污蔑文老爺?shù)男囊狻?l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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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您不值得啊,您這一走就看不到了,你養(yǎng)了個白眼狼啊…”云姨繼續(xù)哭喊著,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哭喊聲來換回葛雷的良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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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變了的心是喚不回的,云姨的哭喊聲只是觸動了文詠衫的神經(jīng),讓她不禁回想起小時候云姨曾經(jīng)帶她長大的時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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