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哼?”我歪著頭,用手支著下巴,“我的話很難理解嗎?” 也沒有和顧靳森重名的人吧,有哪里理解不了的嗎? 程慕言覺得胸口有一股怒火堵住了,他要找人發泄,那個人就是顧靳森。 “你是,顧靳森推了你,然后不管你直接走了?”程慕言沉著出這一句話。 我眨巴眨巴眼睛:“是啊。”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程慕言已經接近于咆哮了,顧靳森把冉從他身邊奪走,就是為了這么對待她嗎? “因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啊。”我微微一笑,眼底是明媚陽光,“也有可能,他不喜歡這個孩子。”這個,我用盡一切力氣要保住的孩子。 程慕言努力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冉,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你打不過他的。”我淡淡的敘述著一個事實,溫文爾雅的程慕言怎么可能打得過會格斗跆拳道的顧靳森呢。 程慕言沒有停下腳步,打不打得過,都要打了之后才知道。 我微微抿唇,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光亮。總要在我面前提起顧靳森,是覺得我痛得還不夠嗎,可惜那顆心現在已經失去知覺了。 我拿起旁邊給病人消遣的讀者書刊,一頁一頁的翻著,嘴里喃喃著:“永恒,我送了個人去陪你,你幫我好好照顧它好不好?” 完我又自嘲一笑,永恒怎么會答應,他都了我沒有資格去見他。我想我以后死了,大概是誰都見不到的吧——我是個要下地獄的人。 無事做,只能看著這本滿是雞湯的書刊,上面的內容讓我覺得諷刺。 現實的東西,永遠是上不得臺面的。 程慕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那個穿著病人服的女人靠坐在床上,任由窗戶透進來的昏黃陽光照射在她身上,黑發被微微吹起,她的目光卻在書卷上未曾移開過。他從沒見過能把病人服穿得這么好看的人,這種優雅沉憐的美,讓他有些失神。 如果,這個女人是他的該多好。 “你回來了啊。” 程慕言被我拉回注意力,勉強點了點頭:“回來了。” “打贏了嗎?”其實從他受傷的臉上,就能看出結果了。我眼底有微光閃過,是啊,怎么可能贏,那個男人從來都算計好了一切。 程慕言不語,今他仿佛失去了他自持的溫柔,變得不甘和憤怒。 “唔,我換個方式。”我把書合上,眼底的明媚眸光比那杏色夕陽還美,“你見到他了嗎?” 顧氏可不好進。 我聽到了骨頭咯咯響的聲音,目光落到程慕言緊握的拳頭上。 我勾唇笑了,眼底輕斂:“沒關系,這個結局暫時就是這樣吧,還有以后呢。” 是呢,來日方長不是嗎?我微微側頭,看向那美艷卻又悲涼的夕陽,這是太陽綻放出的最后一抹光芒,美麗卻又…… 我抬起手,讓暮光從我指尖穿過去,目光癡癡。孤獨。 “冉。”程慕言很是困難的開口,他不習慣這樣的我,我也不習慣。 但是,我會去習慣。努力著,也要去習慣。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我想那些看不到的地方,一定被打傷得更厲害吧。 “我幫你擦掉藥酒吧。” 程慕言點了點頭,他眼神慢慢浮現溫柔,那個溫文儒雅的程慕言又回來了。 按鈴把護士找來,和她討了一瓶跌打化於藥水,用棉球輕輕的給程慕言擦拭著。 “痛嗎?”我輕輕的問,他一轉頭剛好對上我燦爛星子一般的眼眸。 “不痛。”程慕言微微一笑,“你擦的都不痛。” 我微微點頭,繼續幫他擦了藥水。我想如果大學時期程慕言和我表白了,我一定會和他在一起,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都對長得帥又會甜言蜜語的男人心動。 可惜,我已經過了那個時期。 幫他擦藥好后,他急急忙忙去上班,讓我有事直接打他電話他就會來。 我出去散步的時候聽到護士議論,本來程慕言是要去手術的人卻突然跑出去,被院長一頓責罰還扣了半個月工資。 “你們,程醫生和里面那個流產的女人是什么關系?” 我頓住了腳步,帶著靜謐的笑容,望著上的點點月色。 “該不會,是程醫生的妻子吧?” “別瞎,程醫生還是單身,而且以程醫生體貼的性格,怎么會讓妻子流產。所以我覺得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 我微微低笑,我現在的確不是個簡單的流產女人。至于程慕言,他妻子如果懷孕了,他的確會細心呵護的。 “得了吧,你們就別猜了,讓我來告訴你們那個女人是什么身份。她叫景冉,景氏的大姐,顧氏總裁顧靳森的未婚妻,是程醫生大學師妹。” 這如數家珍的口氣,當真是比我還了解自己。 顧靳森的未婚妻,呵呵,我是真的當不起呢。 “嘶,那她流產怎么會被程醫生帶來醫院,該不會那個孩子是……” 現在師兄師妹的,可是最流行的。 三人聊得如火如荼,突然看到女主人公朝她們走了過來,還露出微微笑容:“你們好,能麻煩你們告訴我院長辦公室在哪里嗎?” 三人被嚇到了,一臉窘迫的告訴我往哪里走。 我微笑道謝,卻向病房回去。進了房間之后,笑容依舊,眼底卻被陰霾覆蓋。 微微垂頭,聽到外面的敲門聲,眼底的陰霾一散而去:“進來。” 程慕言只要一有時間,就會來照顧我,生怕我的平靜是裝出來的。 “要喝水嗎?”我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溫的,不會燙。” 程慕言沒有拒絕,他剛下手術,正好有些渴了。 “冉,你讓我幫你隱藏的東西我已經弄好了。”程慕言墨色的眸子盯著我,他不明白我為什么要把流產的事情瞞下,而不是拿這件事做文章去找顧靳森算賬。 “謝謝。”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想問什么,他沒問出口,我也不打算解釋。 “冉,你嫁給我吧。”程慕言忽然開口,堅定的看著我。 這個猝不及防的請求讓我愣了愣,然后微微一笑:“今可不是愚人節。” “我沒有開玩笑,顧靳森傷你那么深,你難道還要為了他終身不嫁?” “不會。” “那為什么不答應我?”程慕言自問他的條件不算差,為什么我就是不喜歡他,他對我比顧靳森好了不知道多少吧。 “你適合更好的。” 我是一個流產過的女人,不是因為我的思想古板,而是我心里已經裝不下一個人了。為了一個我耽誤他,以后他會后悔的,我也會。 “在我眼里,你就算最好的。”程慕言已經有些激動了,他目光灼灼,“告訴我,冉,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訴我,我改。” 我沉默了,程慕言沒有哪里不好。相反他哪里都好。 “景氏有個員工喜歡你,你知道嗎?”我問他。 程慕言皺眉,喜歡他的人何其多,他不用個個都知道:“不知道。” “那如果你知道,你會喜歡她嗎?”我又問。 “不會。”程慕言斬釘截鐵的道。 “為什么,她也可以為你改變。”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次換程慕言沉默了,他能什么?終究是我的心不在他身上。 “我會等你。”最后,程慕言出這么一句,平淡又堅定。 我微微一笑,并未話。愛等就等吧,等夠了就不會再等了。 程慕言幫我削蘋果,我倆相處和平,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對了,警察有來找過我嗎?”這些我通訊封閉,外界的一切事情我都不知道。 “警察?”程慕言削皮的動作一頓,“警察為什么要找你?” 他的反應就是警察沒來找我了,我想解壓中心的事也解決了,否則警察第二就會來通知我回去當嫌疑人了。 “沒什么。”索性沒有再來了,警察局那個地方我不想再去。 程慕言繼續削著蘋果,他削出來的蘋果也很漂亮,圓圓的。 我并不是很喜歡吃蘋果,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一般都是將就著吃。 “謝謝。”我輕輕咬著他遞過來的蘋果,“這幾麻煩你了,明我就出院了。” 程慕言手一僵:“是因為我剛才的話嗎?” “不是。”我本來就打算明出院,當然他的話也是一部分因素,我不想給他那種不切實際的希望。 “你的身體很虛弱,留在醫院多修養幾吧。” “我還有工作。”我道,“而且回去養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丟塊肉罷了。”是呢,丟塊肉沒什么,多吃點就可以補回來了。 可是,補回來的能一樣嗎。 “工作可以延遲,要不我讓叔叔幫你處理一下。” “不用了。”我現在對任何人都不放心,哪怕是程遠東。 如果這件事教會了我什么,那就是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自認為親密的那個人。 程慕言沉默的收拾著水果,他溫柔的笑顯得那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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