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擁躺了一會兒,兩人的呼吸和心跳都緩了過來,南風也恢復了些氣力,她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潔白墻壁上的黑影,那是陸城遇側臉的輪廓,他鼻梁筆挺雙唇微抿,下巴點在她的頭頂,隱約還能看出他的神情饜足而慵懶。 南風忽然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倒不是很用力,只是這個舉止有些莫名,陸先生手順著她的發絲問:“怎么了?” “陸少,你一定沒發現你身上有一種病!” “嗯?” “你一定有性..虐傾向!”南風到現在還感覺腿間火辣辣的疼。她以前就過,陸先生在床上非常粗暴,沒有平時一星半點溫和雅正,尤其是剛才那一場,他到后來瘋狂到她幾度感覺自己生不如死…… “誰讓你來惹我?”陸城遇一點愧疚都沒有,只是手順到她被他捏紅了的腰那兒輕輕撫..摸,南風怕癢地一縮,明明都破功失笑了,還硬要:“反正就是你的錯!” 陸城遇也縱容了她的指控,在她額頭吻了吻,又去吻她的唇,像上癮似的好一陣耳鬢廝磨,南風被他吻著吻著感覺有些不對,眉心一抽,連忙翻身下床:“我回我自己房間洗個澡! 完就想溜之大吉,然而沒走兩步,就被陸先生從后面一把橫抱起來:“何必舍近取遠,我這里不能洗?” “你放下我,我自己洗!” “我也要洗,一起洗。” “可是我就想自己洗! 她的抗議到最后也沒取得什么效果。 浴室的門一關上,狹的空間因為容納了兩個人而變得滾熱。 剛才在床上十分大膽放肆的南風,現在反倒是覺得不自在了。 他們雖然有過幾次在亮堂的燈光下赤..裸相對的經歷,但那幾次,要么就是意亂情迷,要么就是神志不清,像現在這樣清醒而理智的下還是第一次。 南風微微側身,本是想著不正面對可能不會太尷尬,然而她卻忘記了,女人側面的曲線才是最性感誘人的。她拿了根皮筋把頭發扎起來,抬臂的動作讓她的線條更是展露無遺,她的身材很均勻,更偏向東方女性的嬌,但該長肉的地方還是長肉的,她又經常運動鍛煉,所以該挺翹的……也很挺翹。 陸城遇目光不加掩飾地落在她嫩白的身體上,眼底色澤已然變得濃郁。 南風剛把頭發扎好,就感覺到了空氣里的異樣,剛一抬頭,就被陸先生按住肩膀直接推在墻上吻住。后腰不心撞到蓮蓬頭的開關,溫暖的水流從上至下,淋過她印有斑斑點點紅色印記的肌膚,像洗滌過的羊脂玉,越發細膩。 “唔——”南風躲避著他的唇舌,惱羞成怒,控訴道,“陸少,你怎么每次都話不算話!” 每次好洗澡,可是哪次他是真的只想洗澡? 陸城遇微微一笑,拿著她的雙手抱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捧起她的臉,輕揉著她的耳朵,安撫似的動作顯然讓她很受用,她皺起的秀眉也平和了,他這才低下頭去含住她的唇。 這次比剛才溫柔許多,不再是非要占上風的你追我趕,而是繾綣纏..綿的吸允,南風被他吻得五迷三道,完全忘記了抗拒和掙扎,甚至踮起腳尖回應他的深吻,縱容他的手越來越得寸進尺…… 浴室的水聲停下來時,時間已經指向凌晨四點半。 陸城遇抱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南風走出來,她仍是不著寸縷,剛才在浴室他已經用浴巾幫她擦干過身體,所以他就直接將她放進被子里,南風悶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將腦袋埋進被子里,仍是熟睡著。 陸城遇又返回浴室,將一片狼藉的現場做了簡單的清洗,地上丟棄著兩三個避孕套,他也隨手撿起來丟進垃圾桶。 做完了這些,他才從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西裝換上。 “嗯……”床上的女人不知道夢見了什么,忽然輕哼了一聲。 陸城遇朝她走了過去,拉開被子露出她的頭,微低下頭去聽。 “……不要了,夠了……陸少,饒了我吧……” 清晨五點,驕陽從地平線上徐徐升起,薄薄的晨曦突破一層薄紗窗簾灑落進來。 而他的眉眼亦是從光輝燦爛中跳脫出來。 霞姿月韻,一雙略顯狹長的清冷鳳目,平素是那樣如蘊疏離,此刻卻蘊含無限柔情。 他低頭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緩緩一笑。 五點半鐘,宋琦輕輕扣響門,陸城遇將手表戴好,走了出去。 “陸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彼午⒋怪谎鄱疾惶彝块g里看。 陸城遇倒是回了下頭,只是從門口這個角度他看不到寢室。 略一頓,他邁步而出。 “宋琦,去準備一套裙子!睙o意間抬頭望向窗外,此刻空微亮,藍澄澈白云朵朵,他微抿了下唇,“要蔚藍色的! …… 南風這一覺睡得很充足,醒來時更是不知道今夕何夕,只覺得腰酸背痛四肢酸疼。 她坐了起來,窗簾被人多拉上一層,厚重的遮光簾遮住外頭的光線,讓人看不出來現在是什么時間,只是房間里靜悄悄的,好像除了她以外沒有一個人。 南風不禁喊:“陸少?” 沒有人回應。 她目光朝四下一掃,發現陸先生的行李箱已經不在了。 裹上被子又走出寢室一瞧,昨晚他辦公的那些文件和電腦也不在了。 簡而言之,陸先生,走了。 南風在門框邊站了幾分鐘,心里到時沒有什么被拋棄的矯情感覺,她知道陸城遇公務繁忙日理萬機,離開應該是有急事,只是他不告而別多少讓她有點郁悶。 ……好歹纏綿了一整夜嘛,怎么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呢? 南風撇撇嘴,進了浴室洗漱,末了想找回自己昨的衣服穿上時,倒是在書桌上看見一個服裝袋,里面裝著一套蔚藍色的長裙,底下還有未拆封的貼身內衣褲。 她彎起了唇,那點郁悶也煙消云散,將衣服拿出來換上,恰好是她的尺碼。 收拾好了自己,她拎起自己的東西離開,走回自己房間的路上,她隨手摁亮了手機屏幕,發現里頭有一條未讀短信,接收時間是早上五點半。 南風本沒有在意,還以為是運營商的信息,隨手點開,哪知道,發件人卻是她怎么都沒有想過的那個人。 他: ——我在榕城等你回來。 南風的腳步一下頓住。 秋日正盛,走廊上的窗戶很透光,照射進來在地上留下趣味的光斑,莫名叫人想起曾經虛情假意相互依偎時幾個不經意的片段。 你為什么不回我信息。 我沒有看信息的習慣。 那你就從現在養成看的習慣。 為了你? 就是為了我,不行嗎? 行。 他那時候明明應得很敷衍,她也不是真的要他改掉他幾十年的習慣,便沒有在意更沒有放在心上,哪里曾想過,九月的第一,她手機里收到的第一條信息竟就是他發來的。 你在榕城等我嗎? 南風蓋不住的笑意流露在臉上,她旋即用手機查找航班,恰好四點鐘有一個航班飛榕城,她毫不猶豫就定了票,順帶將訂票成功的信息轉發給了他。 此刻千里之外的榕城,黑色低調的轎車行駛在樹林之間,后座的男人手機屏幕忽然一亮,他拿出來一看,同樣彎了嘴角。 …… 晚上六點鐘,飛機在榕城機場降落。 今是她請假的最后一,剛下飛機,倩就來電詢問她明是否來上班,也不知道這個丫頭片子是從哪里得出的結論,竟覺得她應該不會去上班,順帶就了:“要是不來也沒關系,理由我都幫您想好了,之前您您要去行俠仗義,盛總相信了,那這次我們就劫富濟貧吧!” 聞言,南風不高興了,批斗她:“我當然去要去上班啦,我怎么可能不去上班?年輕人,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成到晚想著礦工,還用那么扯的借口,你也幸虧是在我手下工作,你要是遇到個苛刻點的上司,準把你開除了! 倩:“……”到底是誰成到晚礦工?到底是誰先用那么扯的借口? 這時候手機提示有來電,南風就:“先掛了,我有別的電話! 點開第二個電話,看清了來電顯示的號碼,她原本的笑容像被風吹散似的漸漸淡了。 放任它響了一陣后,南風才按了接聽,笑得不怎么真實,更是明知故問:“你好,哪位呀,親! 那頭沉默了下,好像一時半會沒能接受她這妖嬈的語調。 南風又是:“親,還在嗎?” “笙笙啊,是我,大伯。”那是一把老人慈藹的聲音。 “啊,是大伯啊,抱歉抱歉,我們太久沒有聯絡,我都忘記家里的號碼了。” 老人微笑著:“沒關系,現在的人聯絡都用手機,是挺少用座機打電話的! “可不是,我剛才還以為是電信詐騙呢!大伯,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笙笙,我就是想問問你,今晚有空嗎?” 南風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站在馬路邊攔車,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先是問:“今晚啊……您有事嗎?”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是這樣,今是你堂姐的生日,家里辦了個家宴,你要是沒什么事就回家吃頓飯吧!彼麥睾偷,“我們一家人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趁機聚聚吧! “哦,原來是堂姐的生日啊~”南風唇角罕見地帶上一抹譏誚,不過語調還是很輕快,“大伯,我恐怕沒時間呢,我剛出差回來,還有很多報告要寫,您替我跟堂姐聲‘生日快樂’吧! “又出差。吭趺催@么忙?笙笙,你不要怪大伯啰嗦,只是這工作重要,身體也同樣不能忽視,你要多注意點自己的身體,知道嗎?”老人話里話外都是關心,又是嘆氣,“你們兄妹兩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哥當初也是一工作起來就什么都不顧,把自己都熬出病來。” 南風攔到了車,司機幫著她將行李拎著上車,她在車旁凝望著日落西山,眼里是冷的,唇邊的弧度卻在不斷放大:“謝謝大伯關心,我會多注意身體的,您老也是,現在堂哥堂姐都能獨當一面了,您就好好享福吧,總不能操勞一輩子! “要是你堂哥堂姐加起來能有你哥半個強,我早就放手了。”像是因此想起了什么,老人忽的問,“對了笙笙,你最近有你哥的消息嗎?” “沒有呢。”南風坐上后座,告訴了司機地址,又回頭來問老人,“大伯,你有消息嗎?” “唉,你哥這一走就五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封信都沒有往家里寄,這人海茫茫,找一個人哪有那么容易誒?” 南風微微皺眉:“這么,大伯也沒有我哥的消息?” “也不是完全沒有,我這些年不是派了很多人出去找嗎?前幾到是有人傳回了些消息,我本來想著,如果你今晚過來,我也能將那些資料給你……”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呢。南風笑了,凜然而冰涼:“大伯,我看了一下,工作剩下不多,時間擠擠還是有的,您得對,我們一家人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今晚是個難得的機會,我等會兒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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