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姐,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查了十一月份到十二月份期間,那一片區所有監控錄像,找到幾幀畫面有您的那個男人出現,我已經把gif圖片打包好發到您的郵箱了,您看看。” 電話里傳出私家偵探的聲音,南風倚著墻聽著,眉目間顯現出沉凝:“好,辛苦你們了! 掛了電話,南風迫不及待打開郵箱,里面是壓縮的文件包,她正解壓著,身后忽然傳來女人唐突的聲音:“是不是很意外今晚我和盛總也會來?” 南風頭也沒抬,注意力都在進度條上:“是挺意外的,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就覺得應該了,畢竟我們都這么熟,現在又都是在一起工作,邢副總請了我和城遇,不請盛總不合適! 夏桑榆笑了一下,順進她的話里感慨:“像我們這種地位的人,為人處事都要做到面面俱到,有時候是挺累的! 累?南風忽然一笑:“我還以為夏總監很喜歡扮演這種八面玲瓏的角色! 壓縮包解壓出來了,南風不想當著她的面看,舉步往洗手間走,卻就聽到她在背后道:“起八面玲瓏,我怎么比得上南經理你?” “剛才在飯桌上,我看你和城遇的相處模式,才算真正理解了什么叫‘相敬如賓’,難怪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陸家大少已婚了,原來在你們外面表現得這樣疏離,根本不像是夫妻。” 根本不像是夫妻。 南風聞聲停步轉過身來,她的神色看起來無波無瀾,只是眼眸深處已然生了冷意:“夏總監,今晚我就一次性跟你個清楚! “我來北城是來工作的,絲毫沒有興趣跟你聊我和城遇的私事,你想或者想做的一切無關項目的事情,我都不想奉陪! “對于城遇,我只有一句話——任你怎么挑撥離間,都改變不了‘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這個事實,所以我勸你還是別跟跳梁丑似的,總做這些不符合你身份的事情! 夏桑榆幽幽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愛了他多少年! 南風很是淡靜:“愛了他那么多年的你,現在不是也只能看著我跟他在一起?足見緣分這種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俞經理,我理解你現在得意的心情,但是請你在得意之前好好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插足,現在在城遇身邊的人就是我!”夏桑榆屏著一口氣,眼里滿是勢在必得,“不過也沒關系,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一定會把你從他身邊趕走!” 南風凝聲:“如果你和他真的有可能,這么多年了,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哪還輪得到我出現?明明是你在一廂情愿,還非要拉城遇下水,有意思嗎?” 她直白地戳中她的痛處,夏桑榆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垂在身側的雙手一下捏緊:“我一廂情愿?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把城遇得多愛你,可事實就是,城遇根本沒有對外公開過你的身份,就連邢副總都不知道你竟然是陸太太!” 南風無所謂道:“沒有公開就沒有公開吧,頂著陸少夫人的名頭招搖過市我也不習慣,現在這樣挺好的。” 她這樣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夏桑榆已經沒了辦法,能用來刺她的話她都了,她再怎么都是大家族出來的姐,也不可能做出在大庭廣眾下動手打人這種如同潑婦般事情,這會兒沒了招數,只能咬牙瞪著她。 南風看了她幾十秒,見她沒有別的話,眸子一斂走開了。 洗手間里,南風點開郵箱里解壓出的圖片。 被盛于琛警告后,她并沒有停止調查,而是換了一批私家偵探,將范圍擴大到一整個區域,這次她主要找的不是俞溫,而是帶走俞溫的那些人。 圖片里,俞溫總是帶著帽子和口罩,心翼翼地行走在這座城市的街道上,他的打扮很普通,背著一個灰色的背包,看起來像是個游客,只是目光謹慎地觀察著周圍,顯然是在提防著什么。 再往后的圖片里,終于拍到了他身后鬼鬼祟祟跟蹤他的男人,那幾個男人也是戴著鴨舌帽,刻意壓低帽檐擋住自己的面容,南風根本看不清他們的五官,唯獨一張照片里,有個人不心露出了側臉,這個側臉讓南風覺得……有些熟悉。 一時之間南風也想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這個人,再往下看,是私家偵探的留言,他,俞溫渾身是血躺在巷里的照片,是他在北城留下的最后足跡,從那兒之后他就從北城消失了,下落不明。 也就是,被一伙‘看起來很不好惹’的人帶走后,他至今生死不明。 半個月的調查,唯一能稱得上線索的就是那個男人的側臉。 南風關閉手機,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再一次勾勒那張臉,末了才睜開眼,卻是發現自己的手有些抖。她干脆洗了手,看著鏡子里自己恢復冷靜的神色,然后才走去。 不料門外已經有等候的人,是陸城遇。 南風在無視他和主動打招呼之間,識趣地選擇了后者。她嘴角一彎,眉目間帶起笑意,自若地走上前:“城遇,你在等我嗎?” 陸城遇沉默,大半個月沒有聯系過,她竟然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對他笑著,可就是這樣無所謂的笑,讓他無端有些惱怒。 “你這次怎么來得這么突然?”她雖然有猜到他還會再回來,但是真沒想到是這么快。 “我是來和伊生簽約!彼Z氣有點低。 “哦,我知道啊,我又沒你是為了別的事情來!蹦巷L仍是笑著,只是淡去三分,“簽好了嗎?” 陸城遇又是一言不發,南風只好自行理解:“看來是好了,那恭喜你又拿下一個大項目! 他的眸色從清冷轉向深冷,像在醞釀著什么,少頃,終是開了口:“我沒有找你,你就沒有找我,這半個月,你過得真自在。” 舊事重提,南風眼中又是有了倔色:“是你不講道理,難道我還要去哄你?”哪有這樣的道理?“而且這半個月我都在忙冰島項目,沒有時間多想別的,你今去工地不也看到了?我們的進度有多緊張! 陸城遇溫溫漠漠道:“是,我看到你和盛于琛配合默契,原本四個月才能完成的工程,現在只需要三個月! 南風蹙眉:“項目早點完成不好嗎?” 陸城遇沉靜地審視著她,眼里滿是不認同,跟著他就:“南風,馬上跟我回榕城。” 南風頓了頓,:“等項目徹底結束,我自然會回去。” “我要你現在!”他忽然用了命令式的語氣。 “不可能!蹦巷L斷然拒絕,“我做事從不半途而廢。” 陸城遇冷了臉色:“是不想半途而廢,還是舍不得和盛于琛獨處的時光?” “你又來了。”南風微惱,“你怎么那么不了解我?” “當初的浦寨項目,盛總也曾以上級的身份要求我‘功成身退’,我沒有答應就是因為不想半途而廢,現在也是一樣。我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放棄就放棄,這不像我!彼揪筒皇沁@么沒有自我的人啊。 陸城遇眼眸凝重:“了那么多,你就是不肯跟我回榕城,對么?” “是!現在我不會跟你走!” “好,隨你!标懗怯鰶]有勸她,也沒有跟她再起爭執,無溫度的聲音著話,“你還想留多久,就留多久,都隨你! 他突然的縱容,卻讓南風胸口一陣沉悶,這比他和她爭執還要難受。 宴席結束之后,陸城遇就帶著他的人直接去了機場,他甚至一個晚上都沒有逗留,仿佛他此行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簽那份合約。 其他人也分道揚鑣,各自回了住處,夏桑榆心情很好,尤其是想到分開前南風面上露出的陰郁,這一路都是哼著歌的。 到了公寓,她才剛打開門,電話就像是掐時踩點似的響起,她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連忙關上門接起。 “母親。” 那邊的女人聲音從容而溫雅:“城遇去北城了?” 夏桑榆詫異于她的消息靈通,也不敢隱瞞:“是,城遇是來和伊生簽約的! “是么?”明顯的質疑。 夏桑榆連忙道:“是真的,城遇早上到了之后,就和邢副總在公司談公事,下午南風在公司,但是他出去了,到了晚上才回來。晚餐我們是五個人一起吃的,吃完他就去機場了,我敢肯定,他和南風單獨相處沒有超過半個時。” 她得那么詳細,可女人還是那個語調:“是么?” “母親,我的都是真的,我不敢騙您! 女人笑了:“那你知不知道,as和伊生的合約,早在半個月前就簽好了?” 夏桑榆的瞳孔因為錯愕而不斷睜大,她不可置信至極——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如果已經簽好了,她為什么會完全不知情? 如果已經簽好了,陸城遇這次是為誰而來? “他這次去北城,根本不是為了合約!” 女人奪定的語氣,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夏桑榆的手機從掌心滑落,近處的落地窗玻璃映出她蒼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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