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只覺得這人身上擁有一種殺伐果斷,只屬于強(qiáng)者的氣勢!孤獨而寂寞的氣息讓白塵只能想到一個人!
排行榜第一位的“孤獨一劍”,被稱為天下第一的孤獨客——寒星!
寒星瞬間便感受到了一種威凜的劍意直沖面前!他整個人就好像一把初露鋒芒的利劍,舉手投足間風(fēng)輕云淡,眼中卻帶著經(jīng)歷過尸山血海的冷漠絕情,只有一人,能與之匹配!
排行榜第二位的絕世劍修,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絕塵劍尊——白塵!
白塵覺得自己不用再扯謊掩蓋了,對方定是將他認(rèn)出來了,于是便大大方方地上前一步,躬身作揖道:“孤獨客,寒星閣下,久仰。”
寒星很久沒有波瀾的心境,終于激起漣漪,他按捺住想要與之一戰(zhàn)的沖動,將幾人請到院中亭臺落座。
“可是月殿已然覆滅,九大家族放出消息說絕塵劍尊已死,這是?”
寒星看了看白塵的華發(fā)紅瞳,疑惑道。
白塵笑了笑,道:“有一些際遇,沒死成。”
木木從寒星背后冒出,道:“你真是白塵?哇哇,七哥哥又撿了一個寶啊。”
凌七寒星聽聞此話一頭黑線,不禁扶額。
木木又笑嘻嘻地道:“當(dāng)初七哥哥在御花園撿到了我,后來啊,又在皇城邊上撿到了一只天下第一孤獨客,現(xiàn)在又撿到絕塵劍尊,果然七哥哥最厲害了。”
白塵失笑,對一旁的凌七道:“我記得孤獨客已告知天下,效忠于夙辰帝國七皇子凌凡麾下,那么您應(yīng)該就是七殿下吧。而木木姑娘就是夙辰小公主,凌木對吧?”
木木吐了吐舌頭,俏皮地道:“哎呀被認(rèn)出來了。”
凌木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身份透露了個底兒掉,要是白塵再猜不到兩人身份,那就是真傻了。
凌凡似乎十分不適,咳嗽兩聲道:“什么殿下不殿下的,都是過去的事了,叫我凌凡就好。”
白塵卻皺起眉,眼神掃向凌凡,他感受到一種十分熟悉的氣息從凌凡身上傳來,但卻又不像。
寒星接話道:“夙辰先皇凌世駕崩,七殿下本就不愿去爭搶皇位,再加上身體不好,便就隱居到暮月之森,不理紅塵。”
“反正七哥哥去哪里,木木就跟著去哪。”凌木笑道,而后神色卻低落了起來,“只不過,七哥哥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稍微累下就會暈倒。”
白塵只覺得有必要探查下凌凡的身體,這種氣息自己絕對遇到過!
白塵如實道:“可否讓在下看看殿下的身體?我貌似在哪里感受過這種氣息。”
寒星眼中閃出光芒,眼神明亮:“閣下可以治好凌七?我探查過許多次,都沒有任何結(jié)果。”
凌凡伸出手來,蒼白的手,瘦骨如柴,甚至可以看清底下的筋脈。
白塵微笑,伸出手來握住凌凡的手腕,閉目探查。
白塵特意運轉(zhuǎn)了墮仙九決,這等神級功法面前,所有妖魔鬼怪都將現(xiàn)形!
沒成想,剛用源力順著凌凡脆弱不堪,甚至有些破損的筋脈小心翼翼地探查,結(jié)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凌凡丹田處有一團(tuán)黑色的光團(tuán),正在緩慢得一絲一縷地抽取走凌凡的血氣以及生命力!遇到白塵的源力,十分懼怕般地縮了縮。凌凡正是因為這個黑色的光團(tuán)而一天天衰弱下去。
白塵終于知道為什么會有熟悉的氣息,這是蠱毒!就像當(dāng)初云青霄被下的噬魂蠱毒一般,都是極為霸道的可怕咒毒!
雖然這種蠱毒名字叫不出來,但卻與噬魂蠱毒有著本質(zhì)上的相同,皆是十分霸道,難以化解
這種蠱毒不像噬魂蠱毒那般強(qiáng)力控制,而是一點點地吸取中蠱者的源力,氣血,魂魄,以及生命力來壯大自己,直到中蠱者生命精華全部被蠱毒吸取,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這種蠱毒若不是白塵的體質(zhì)特殊,不是純粹的黑暗系源力,根本無法發(fā)覺這種蠱毒,換個說法,白塵的黑暗源力算是蠱毒的老祖宗,還有墮仙九決,根本就讓這蠱毒無處遁行,還能壓制對方。
寒星凌木見白塵一臉凝重的表情,心頓時揪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問道:“怎么樣?”
凌凡倒是很鎮(zhèn)定溫和,手縮回寬大的袖袍中,好像是看淡了生死,聽天由命罷了。
白塵如實告知自己得出的結(jié)果。
寒星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道:“蠱毒?可有化解之法?”
“七殿下這蠱毒怕是許久許久之前便被人種下,不然不會發(fā)展到如今地步,經(jīng)脈幾乎廢掉,生命力也在不斷流逝,怕是撐不了幾日,便會……”
“這種蠱毒比較特殊,我也未曾見過,中蠱者并不會立刻暴斃,表面上安然無恙,但會日漸虛弱,直到魂魄生命力全部被吞噬而死。”
白塵話語一頓,看了看凌凡,凌凡還是淡然地笑著,仿佛白塵說的話與他沒有關(guān)系。
“混蛋!究竟是誰干的!七哥哥那么好,為什么要害他!”凌木憤怒地站起身,不自覺紅了眼眶。
“凌七離開皇都前都生活在宮中,所以,下蠱之人必定在他那些個混賬哥哥們當(dāng)中!”寒星面色陰沉地要滴出水來,話語中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之意。
白塵又道:“情況已經(jīng)十分危急了,七殿下中蠱太深,再不將這蠱毒化解,雖時都可能……”
寒星焦急道:“有辦法嗎?”
他們是看著凌凡一天天消瘦虛弱下去的,每天都在擔(dān)心他會不會某一天真的離開他們。
彼此之間都是極為重要的存在,對凌木來說,是最最重要,疼愛她的哥哥;對寒星來說,凌凡是值得付出所有的救命恩人,是知己,是兄弟!哪怕有一絲將凌凡從閻王手里搶回來的希望,凌木和寒星都會不顧一切地去做,這份情義,足彌珍貴。
白塵道:“辦法有,但是,很難。”
寒星凌木的眼睛卻亮了起來,很難!并不是無可救藥!
白塵可以確定的是,這蠱毒十分懼怕自己的黑暗源力,若是用黑暗源力再配合墮仙九決將蠱毒封印或壓制,或許有一線希望!
“要將丹田打碎一半來壓制蠱毒,可能一生就只能止步于你現(xiàn)在的修為,過程十分痛苦,而且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
寒星道:“五成總比沒有好,凌七?”
凌凡笑了笑,開口道:“我早有預(yù)感大限將至,若是能多陪木木幾日,什么苦我都心甘情愿。”
凌木嚅喏道:“七哥哥……”
畢竟先皇駕崩后,幼年喪母的凌木只剩下凌凡這一個血脈親人。
白塵面色鄭重地對凌凡道:“以我的能力來說,只能壓制兩年,若是那時還沒有找解蠱之法,那么就……”
白塵不說,三人也懂。
必死無疑!
“好,那便即刻開始,此事不能再耽誤了。寒星為我護(hù)法,最好不要有人打擾。其他的,就交給我吧。”白塵扶起凌凡,進(jìn)入木屋當(dāng)中。
他的最低把握是五成,畢竟丹田被打碎的痛苦,不亞于前世自己被一劍穿心的痛苦。
寒星運起源力,鄭重地點點頭,青色光芒不斷閃爍。
凌凡無奈笑了笑,道:“哎,不用擔(dān)心我啊,回沒事的。”
凌木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卻笑著道:“七哥哥。”
千言萬語,盡在這一聲呼喚上。
凌凡點點頭,與白塵入了木屋。
————
與此同時,大良王朝皇都,九崎城。
“百青,跟上,別走散了。”白初初皺眉道,扯了扯帽檐。
燈火通明的九崎城主街上熱鬧非凡,喧嚷叫賣之聲充斥整個皇城,來來往往的人面上都掛著喜悅的笑容,溫暖的燈火映得百綾毫無血色的僵臉多了絲柔和。
云青霄不緊不慢地笑了聲,加快腳步,繞過擁擠的人群,跟上問道:“今日九崎城為何如此熱鬧非凡。”
百綾僵硬地轉(zhuǎn)過頭,道:“今日是大良王朝的神祈祭典,三年一次,十分盛大,可謂是大良王朝最重要的節(jié)日之一。”
白初初仰頭,直直看向高空之上的寒月,突然頓住了腳步,立在原地。
“大良祭天,萬家團(tuán)圓。”白初初默默道,天上寒月云霧繚繞,不見光華,孤寒凄涼。
如今萬家團(tuán)圓,可是,她的家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
哥哥,父親,初初好想你們,我好想好想你們……
云青霄愣住了,看見白初初眼眶微紅,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
雖是身處燈火人間下,可云青霄卻感到一股孤獨遺世的悲涼氣息。
云青霄知曉白初初在想些什么,心中內(nèi)疚萬分,是他害得她被迫顛沛流離,是他害得她孑然一身,不知家何在。
她不知道,在她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她心心念念,恨到了骨子里的仇人——云青霄。
“給。”
當(dāng)白初初回過神來時,白玉似的臉龐早已悲泣地不成樣子,滿含淚水,看著云青霄遞到面前,油紙包中小塊的甜櫻餅。
云青霄露出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俊逸的面龐頓時讓人心情愉悅,輕聲道:“別哭,花開無期,重逢終有時。”
“要是忍不住的話,就盡情地哭出來吧。”
白初初聽后,再也忍不住淚水,大顆大顆地滴落,抽泣著號啕大哭。
云青霄微笑著將小塊甜櫻餅塞到白初初嘴里。
“百親泥油納窩的千買次的……(百青你又拿我的錢買吃的……)嗚嗚嗚……”白初初被甜櫻餅塞了個滿嘴,抽抽噎噎地道。
云青霄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伸出手來環(huán)住白初初纖弱顫抖的肩膀,理所當(dāng)然,貌似不知道自己在占便宜似的。
“皇主祀天!銀月同輝!大良必興!”
伴隨著一聲嘹亮的鳳鳴,絢爛的煙火在高空之上瞬綻開來!緊接著無數(shù)美輪美奐的煙火隨之而綻,照亮了夜空,照亮了你我!驅(qū)散云霧晦冥,月華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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