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塵將女子輕柔地放在自己的床上,看著那張憔悴的俏臉,心痛無比。 喚來莫含笑,仔細吩咐她好好照顧女子,便出門了。 丫頭雖然大大咧咧,可是這方面卻是很細心,又曾跟云家醫師學過幾年醫術,白塵很放心。 那女子,原屬月殿,曾是白塵的起居侍女,名桃瑤。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白塵總喜歡叫她“夭夭”,也只有白塵這樣叫她。 莫含笑嬌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來跑去,香汗淋漓,心翼翼地將女子的傷痕處理了一遍,又打了幾盆清水,將女子渾身輕拭了一遍,才終于停了下來。 坐在床邊,兩條白嫩的細腿晃啊晃,玉手托香腮,美眸中眼波流轉,盯著女子,盡是古靈精怪的神色。 自己是從來沒有見過她,但哥哥卻對她如此上心,會不會...... 丫頭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更加堅定地確定了一件事。 大嫂!絕對是大嫂! 白塵是不知道,這丫頭片子心中所想的歪歪。 他正在別院。 海棠花樹下,石桌石凳,一白衣男子坐于樹下,手端著茶杯,茶香裊裊,與漫飛瓣相映,構成一副絕美的畫面。 白塵品著茶,卻是心不在焉,眼睛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中年人,思緒萬千。 不得不,這守衛辦事挺利索的,他才剛到,人就送來了。 中年人身材欣長,面容剛毅,充滿了決絕的味道,看著白塵,仿若在看仇敵。 渾身大大傷疤縱橫,甚至有的還在流血,可在其臉龐上卻看不到一絲痛苦之色。 “云青霄,你算計我月殿,算計的還不夠嗎!你害我月殿覆滅,心里難道沒有一點愧疚嗎!”中年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白塵活活吞了。 白塵心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哥們兒你都快重傷垂死的人了,居然還有力氣跳腳沖我吼。 再,事兒是云青霄那個奇葩玩意兒做的,你特么吼我作甚? 白塵輕嘆一聲,誰讓咱現在就是云青霄呢...... 白塵淡淡的開口:“一見問青,一笑嘆奈何,奈何青,青奈何,你便是月殿左護法君奈何吧!” 君奈何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老夫既然落在你們這幫狗賊手里,要殺要剮,隨意!” 白塵再次翻了個白眼,放下茶杯,揉了揉眉心,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這個一言不合就要自裁的白癡,自己就是他家少主的事實。 “君奈何,你若放棄抵抗,投靠于我,我便放你一條生路,或許還會給你一個不錯的位置。”白塵聲音冷冽,目光炯炯。 誰知,那君奈何頓時火冒三丈,指著白塵大罵道:“雜種!老子雖是被俘,但你他媽的也不能侮辱我!我操你奶奶了個球!” 白塵覺得自己這輩子的白眼都要翻完了,無奈的看著這快死了的哥們兒跳著腳,毫無氣度大罵自己。 君奈何罵了一會兒,看到白塵不理他,恨恨地揚起手掌向自己腦袋拍去,就要自裁。 白塵嚇了一大跳。 臥槽!一不心就把這老貨激得暴怒,以這貨的死腦筋,鐵定得自殺啊! 白塵急得大喊:“不求萬世榮華,但求護主一生!” 君奈何瞬間怔住,轉過頭,愕然地看著白塵。 白塵道出的這句話,是君奈何入駐月殿時,對白塵的一句話,除了他們兩人,也就只有殿主白乾知道。 白塵謹慎地散出神識,將別院四周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確定沒人能窺聽到后,才站起身來。 看著君奈何極度震驚的模樣,白塵燦爛的笑了,很是真爛漫地道: “君伯伯,你胡子長得,可以給塵兒蕩秋千了!” 君奈何臉上不再是震驚,雙眼水霧彌漫。 前句話別人可以知道,但是這句話,卻是白塵時候,和君奈何打鬧時所的話。 “少主......真的是你......這怎么可能......”一行清淚出現在君奈何臉上,聲音顫抖。 “君伯伯,我沒死,準確的,我死了,又活了。”白塵笑笑。 君奈何單膝下跪,道“少主,屬下永遠追隨您!” 白塵快步上前,扶起君奈何,笑道“快快請起,君伯伯,你是要折煞我啊!” 君奈何訕訕地看著白塵:“少主...我剛剛不是罵你......” 白塵大笑。跟他了自己所有的經歷。 君奈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無論如何,少主您活著最好,以云青霄的身軀進入云家內部,離復仇的目標更進了一步。”君奈何這樣。 “沒錯,不過......我需要你保護好一個人,并在外人面前跟我保持仇視,掩人耳目。” “是。” 白塵又將他帶到莫含笑面前,莫含笑嘟著紅潤的嘴給君奈何包扎治療,但卻什么也沒問。 他知道,哥哥不想讓她知道的事,自己最好不要多問。 哥哥真是的,又帶來一個重傷員,都不體貼人家! 想到這里,丫頭的玉手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 見到莫含笑乖巧的樣子,白塵眼中更多了一份寵溺。 痛得“嗷嗷”直叫的君奈何也露出一個為老不尊的猥瑣笑容。 嘿嘿嘿......我懂,我懂的...... 朝著白塵擠眉弄眼。 白塵沒好氣的又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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