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安保堂的存在意義對于九族中人來講等同于雞肋,可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你可以漠視它的存在,但絕不能輕易踐踏它的底線。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喬峭臉上表情平靜無瀾的尾在白塵身后,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洶涌澎湃的自豪感。自從上一次與白塵在月殿秘境入口被強行分離之后,他就從此踏上了漫漫尋找老大的旅途。不過他很快又納悶了起來,老大這修為的提升簡直是強悍至斯吶,初次見面也只不過是神人五品,弱雞一只。后來在自己眨眼之間又將修為突破到神人七品巔峰之境,現在竟然已到了神師一品的境界。老大是徹底顛覆了自己對修為提升的看法啊,他簡直是修煉界的妖孽神才! 喬峭很慶幸自己是在白塵默默無名之時做出了平生最為明智的選擇,現在看來,自己賭對了。 規模看來起略顯寒酸的安保堂設立在繁華的中心市場,在它旁邊的,是由帝家出資建造的易寶堂,其富麗堂皇的程度足以用奢侈二字來形容。 而令喬峭始料不及的是,沒想到安保堂的外型看起來搖搖欲墜破敗不堪的樣子,這內里……更他娘的慘不忍睹。用花梨木雕制的桌椅上頭泛著一層亮晶晶的油光,烏黑的桌椅面上迎面撲來一陣令人作嘔的惡臭。喬峭半仰頭掩鼻望了一眼滿臉沉重肅穆的白塵,心中頓生自愧不如之感!怪不得我只能仰人鼻息,就人家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沉穩勁兒,就夠我學個三年五載的。 兩名始終倥著臉的安保堂執法者一言不發,各*了一把椅子坐下。 喬峭見機行事,從袖內信手掏出金光燦燦的兩盒增進修為的靈藥,嬉皮笑臉道:“意思,不成敬意。勞煩兩位大哥辛苦白跑一趟,實在心感愧之。我大哥初來乍到,還望兩位高抬貴手……” 其中一名執法者冷哼一聲,略抬眼瞼瞥了他一眼,道:“你子還算懂事,行了,你走吧。” 喬峭點點頭,滿面春風地攏身靠近白塵,恭敬道:“老大,我們走吧。” 白塵心中苦笑一聲,能走得出去才怪!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假,可是若是“兩只鬼”身后的推手是閻王,那么即使賄賂他們一座金山也是無濟于事的。 “子,可能大爺剛才得不夠清楚。你走可以,他……不行。” 指鋒所向處,正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白男白塵。 喬峭倏然一驚,心中蔓延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嘴上仍是客氣地問了一聲:“為什么?” 那名執法者目露貪婪欲色地取過其中一盒外溢馨香氣息的靈藥,笑不攏嘴地瞇著眼道:“看在你子識時務的份上,老子就免費告訴你。要怪……就怪你這位朋友捅了大的婁子,惹了不該惹的人。” 不該惹的人?白塵眉梢眼角盡顯笑意,嘴角處漾起一絲弧度很淺的鉤月。 “是周家?對嗎?”他用泛白的骨節均勻有秩地一下下敲打在桌角上,仿佛鏗鏘有力的戰鼓聲擊打在其余三人的心坎間,自己的呼吸快慢隨著他的動作起伏程度變化著。 咚!白塵最后重力落下,這一聲恰如無聲中驚雷乍響,震得喬峭等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冷顫了一下。 其中一名執法者被他冷冽銳利的目光掃過的執法者登時不由自主地精神一頹,身子軟弱似棉:“我……我不知道……上頭只是吩咐下來,送你進……” 見他囁嚅不清的模樣,白塵不禁好氣一笑:“什么?” “幽蚺……林。” 白塵一臉茫然地看著喬峭,只見后者神色驚遽惶恐得不知所措。他心內已然十分篤定,幽蚺林“悠然”與否他不確定,但是一定會很危險。 很快恢復如常的喬峭滿臉的生無可戀,顫抖的聲線夾雜著萬般無奈:“老大,你不會是搶了人家的老婆,才要將你置于死地?” 白塵搖搖頭。在喬峭一顆撲騰撲騰狂跳不止的心落得安穩之后,他又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悠然道:“無非就是使了些特殊手段,險些令得周氏一族全軍覆沒。” 呃……良久,目瞪口呆的喬峭豎起大拇指,感慨良多地贊了一聲:“老大,你真牛!” 白塵得意忘形地拂了拂劍眉,一副“一般一般,九神第三”的欠揍模樣。 幽蚺林! 秘境極北之地,古木擁簇素年昏暗無光,瘴氣叢生,因林中多毒蚺而聞名。 “哦,據從幽蚺林撿回一條命的誤闖者所言,幽蚺林內的毒蚺最的也有——九尺。”喬峭心有余悸地摩挲著胸口,仿佛他才是那個從幽蚺林經歷過九死一生才有幸撿回命的誤闖者。 白塵愁眉緊鎖。看來,對方這是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游目四顧,見喬峭正對著自己擠眉弄眼。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弄清楚喬峭的意圖為甚。 他首先豎起兩根手指,應該代表的是兩名安保堂執法者……然后是四根手指,恐怕指的是這兩名九道神師他們的修為在神侍四品上下……接著他微微將先前的二指蜷曲,若是估摸沒錯,喬峭是想在此處人不知鬼不覺地將這二人送回老家。 白塵微不可察地輕輕晃動了兩下頭。 十大秘寶重現,除了自己通過機緣努力得到九枚無道錢之外,還有就是田家的冷月刀得到了一把奇兵。余下八寶至今未曾現身,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為安全的,既然幽蚺林被一群無知之徒渲染得如此詭異未知,那么肯定也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何不冒險一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是以他當即決定,入幽蚺林,闖生死道! “子,看在你英俊瀟灑的份上,老子就再送你一條有價值的信息,不過……”那名貪婪的執法者欲言又止,目光中帶著一絲“你懂得”的光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龍陽之好呢。 喬峭下意識地抱著胸,戰兢兢地問:“不過什么?” 白塵見他還未反應過來,只得上前一步,從喬峭的寬袖內掏出兩只看著比先前的金盒還要值錢的盒子,信手擱在桌上,笑意淡淡地道:“現在可以了吧。” 那兩名本來還故作高深莫測的執法者見白塵如此上道,又低眉見從盒內一縷白氣裊裊飄出,當即眉開眼笑地抱緊盒子,喜滋滋道:“最近有兄弟聞得從幽蚺林中傳出虎嘯之聲,近日吼嘯聲更為之驚悚,想必那老虎已在林中餓了些時日。我看你們二人還是自求多福吧。” 老虎? 本來躍躍欲試的白塵心底頓生悲愴,這幽蚺林中又是毒蚺又是老虎的,實在是九死一生之地。要不…… 喬峭更是一個激靈,湊過身來,悄聲道:“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更何況我們現在連青山都沒有,也就用不著愁柴火。不如……” 白塵垂首望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喬峭,心下一橫,咬牙切齒地想: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伸手撫著喬峭的肩膀,臉上充滿了威嚴:“喬峭,你我兄弟一場,既你認我為兄,那我的話你聽是不聽?” “只要是大哥的話,喬峭自當謹遵。” “那好。你留在此處等我從幽蚺林歸來,屆時你我兄弟二人再痛飲三百杯,不醉不休。”白塵豪氣瀟灑地看著眼前人,這人是自己認定的兄弟,他不能帶著他以身試險。 有禍,他來扛! 有福,兄弟享! 這是白塵對兄弟的承諾,也是他對自己的苛求。 喬峭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王者霸氣的白塵,竟然無可救藥地濕潤了眼眸。從他認定此生此世追隨白塵于左右之時,喬峭就義無反顧地賴上了他,哪怕前途荊棘、哪怕對方是魑魅魍魎。 此生有你,人擋殺人,鬼擋屠鬼! 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義之所當,千金散盡不后悔。 興之所在,與君痛飲三百杯。 喬峭搖搖頭,淡淡地笑了笑:“你認我是兄弟,我又何嘗不是?是兄弟就要攜手共進,哪里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老大,你不用勸我,這幽蚺林,我喬峭勢必要跟著你一起闖一闖。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兄弟,那我無話可。” “得好!”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叫好聲:“兄弟此言正合我意。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是兄弟就要一起上刀山下火海,不知道你們可是介意我王淵加入你們這‘冒險’隊?” 白塵定睛細看,來者還真是那個行事不知死活、凡事又百通的王淵。 “陳兄……不對,應該是云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吶!失敬失敬,沒想到云兄就是搞得周氏雞犬不寧的云輕笑,現在‘云輕笑’三個字一時無兩,云兄可謂是風頭正盛吶!”相當自來熟的王淵絲毫不認生,很是隨意地跟白塵攀著交情,又三下五除二去除了喬峭的警惕。真乃一箭雙雕! “彼此彼此!”白塵對著現今一襲白衣,打扮得風流倜儻的王淵抱拳道。 就這樣,本來“慷慨赴死”的幽蚺林之行,在王淵死皮賴臉、軟磨硬泡的糾纏之下,硬生生變成了“鏗鏘三人行”。 白塵手持著執法者遞過來的百轉靈符,最后問道:“你二人,可是準備好了?” 喬峭、王淵相視一笑,意氣風發地叫道:“幽蚺林,老子來了。” 在兩名安保堂執法者的錯愕中,三人毅然決然地撕掉了各自手中的藍色符紙。 下一秒,憑空消失。 …… 而在三人方才消失的地方,緩緩地顯出兩位衣著光鮮的青年人。 其中一人眼神里充滿了思索之意,若有深意地笑道:“你這一手借刀殺人計,使得委實高明!” 另一人狹長的眉角一斜:“不然。此計除了借刀殺人之外,還有螳螂捕蟬之效用。來人……” 很快,一名低眉順目的執法者走上前,躬身應道:“是。” 那人目光深邃道:“可以開始了。” 執法者領命后,屈身快步退出。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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