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游虛山下的戰爭已經結束,容一悠哉的坐在白馬上準備和一眾游虛弟子一起回游虛山。 忽然間,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眉頭飛快的皺了一下。 他眼眸含著笑,唰的一聲將手中的白色折扇打開,悠悠的扇著風,然后另一只手也是慢悠悠的變幻出一根三寸之長的銀針。 他手腕一轉,那雪白的銀針便飛了出去,射向那林子深處。 “啊!” 在過了一會之后,容一聽到了自己想要的驚叫聲,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絢爛。 下了馬,他徑直朝著林子深處走去,走了不一會,便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正狼狽的坐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抓著自己的胳膊嗷嗷直叫。 “這寒針的滋味可還不錯?” 容一瞇著眼睛蹲在了黑衣人面前語氣邪魅的問道。 黑衣人也不知是因為寒針還是因為看見了容一陰險的笑,身體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他吞了口口水委屈的道“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還想我怎樣!” 容一收了扇子用扇子在他頭上敲了幾下“這件事你還是做的不錯的。” 但他接著語調一轉道“不過……不過你似乎有事瞞著我。” 黑衣人身子一顫,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心里很是不安。 那日他去刺殺容一被他捉住,他初次領教了他的心思縝密。 而今早上他又放了他,讓他去給他們朔雨山莊的莊主也就是金面具報信,告訴金面具龍軍要來搶奪青桑之子,引得金面具派人來與龍軍廝殺,從而也免去了游虛山與龍軍交戰。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步步為營,心思縝密。 他是個可怕的人! 在與他有了短短的接觸后,黑衣人在心里認定,這個人他惹不起。 “我……” 黑衣人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容一。他深知容一的可怕,可是又不能透露朔雨山莊的計劃。 “你要相信,我一定有上千種法子能讓你張開口的,所以還是早早的了,也免去些皮肉之苦。” 容一吐字溫柔的誘引著黑衣人。 “莊主,莊主要取四季女神的心,要我在這看著你,有什么情況隨時向他通報。” 容一繼續問下去才得知朔雨山莊的莊主金面具已經與四季之神夏松達成了同盟。今日來游虛山的目的本來有兩個,第一,便是抓住青桑之子,第二,便是挖了蘇箋的心臟。 容一很明白夏松想要抓住他是因為夏松需要借青桑花的力量來治愈自己的內傷,與金面具其實并無多大關系,而金面具肯來是因為在和夏松合作之中,他屬于寄人籬下的處境之中,所以這也算是給夏松的見面禮。而殺了蘇箋雖然也是因為夏松對蘇箋四季女神的女兒這個身份的忌憚,可是于金面具而言,他也藏有私心。 他很清楚四季之神的力量有多大,他渴望,希望,祈求能有這種力量。 他不止藏了私心,而且是藏了很大的私心。 他慶幸夏松雖然知道四季女神瑤令的力量很大,卻不知道四季之神世代相傳的秘密。 幾萬年前,當族還未滅亡之時,第一任四季女神既掌管四季輪回,也擔當族的戰神。 除去族的首領黎蔚之外,數四季女神的法力最高,既算是成毀滅地也不為過。 黎蔚因為怕有一日族遭遇不測,四季女神的強**力后繼無人,于是在和四季女神商量之后決定對四季女神施了延血法,這個法術可以通過血液將四季女神的力量傳遞到她下一代的身體中。 作為四季女神的后代,這種力量始終保存在她們的身體里,幼時還見不到什么威力,可是只要不是好吃懶惰之輩,平日勤加修煉,那種力量就會像噴發一般在她的身體中顯現出來。 后來,黎蔚的預言成真,族眾神在一次和邪靈的戰斗中傾巢而出,幾乎全部喪命,剩下的寥寥無幾。 后來瑤令的母親,也就是第一任四季女神的女兒繼任了四季女神的位子,再后來,瑤令母親在生瑤令的時候恰遇命劫,在拼盡全力生下瑤令之后終于力竭而死。 第二任四季女神死后,瑤令繼任第三任四季女神。后來瑤令和凡間男子生了蘇箋,于是,自地開辟以來第一任強大的可以毀滅地的四季女神的血液便傳到了她的身上。 這個驚動地的連與四季女神最親信的夏松都不知道,但是金面具卻知道,這恰恰還要追溯到第三任四季女神瑤令。 在朔雨山莊,世代傳承著一個秘密,那便是四季女神的力量可以通過血液傳承,這個秘密只有繼任了朔雨山莊的掌門才能知道。 傳到金面具父親這一代時,他的父親因為作惡多端,引得瑤令誅殺,金面具的二哥也一并被殺,于是本來屬于金面具二哥的掌門之位便落到了金面具的手中。 幾萬年前朔雨山莊的師祖曾在第一任四季女神的門下做事,深得女神的信任,于是就在四季女神和族眾神準備與邪靈決戰的前夕,四季女神隱隱覺得她可能會回不來了,所以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朔雨山莊的祖師,讓他好生保密,世代傳下去。 后來第一任四季女神確實沒有回來,同她一起沒有回來的還有族的眾位神仙,他們和邪靈大戰數日,最后選擇和邪靈同歸于盡。 朔雨山莊祖師心灰意冷,離開了四季宮云游四方,后來云游瀲淵以西,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累了,常年的游走已經讓他有些疲倦,他想要尋求一種歸屬感,于是他選擇在今的朔雨山莊落腳,后來閑來無事就教一些后生學習他自創的朔雨刀法 。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原本是因為想打發時間,隨意的教了幾個人,卻讓他的名氣幾日之內傳開。 他在那里還未待足半月,就有許多少年慕名而來,想要向他學習朔雨刀法,他看擋也擋不住,便索性敞開了大門,無論是誰,只要他想學,他便教。 他死的時候他的弟子已經將近千人,他們為了他將原本破舊的房子重新修整并大規模擴建,想要建造一座山莊,最后在竣工之時他們又為這山莊起了名字叫做朔雨山莊。 他的大弟子也因此承襲了那個秘密,并且把這個秘密繼續的傳了下去。 容一想到這里,不由勾起了唇嗤笑。 曾經的朔雨山莊,就像是一杯清酒,清澈見底卻又濃烈的讓人回味無窮。來朔雨山莊的人大都是懷著一顆對刀法極其熱愛的心,他們行俠仗義,義薄云,不畏權勢,為民除害。 那時候的朔雨山莊,百姓們一提起來便是一臉的笑容,無數的英雄事跡,他們講都講不完。 平常百姓家要是有了男娃娃,就盼著娃娃長大后能到朔雨山莊學習刀法,那時在大家的觀念里,如果能到那里學習刀法,那便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而如今,朔雨山莊成了一個權勢的代名詞,百姓們聽到朔雨山莊這四個字都把嘴閉的緊緊的,不愿多談論幾句,好像多幾句便會遭受災難一般。 而有的人,他們一聽到朔雨山莊的名字,便是無奈的搖頭,眼神里有失望也有無奈。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曾經的都只是曾經。 容一搖著頭笑著。 他聽了黑衣人的一番解釋之后想著蘇箋也沒什么事,便決定先回游虛山,誰知在他轉身走的那一刻,他聽見那個黑衣人金面具把蘇箋引去的地方是風雪崖,那一刻,他溫和的眉眼驟然結起了一層冰,周圍驟然如像是三九之時下起了鵝毛大雪。</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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