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如果您看到這行字明您的訂閱率不足30%, 請等待48時觀看 新晉弟子是不能由師父教導的。柳云鶴教導的人只有與葉灼光同期入門的弟子, 一共六人, 這六人則負責教導新晉后輩。有時候師伯或師叔會來練劍場觀看, 偶爾也會有交了好運的弟子被師伯或師叔帶走。 指導張少陵等三人的是一個名叫季子瑜的青年, 是葉灼光師弟。此人十分寡言,表情異常冷漠,似乎對任何事都渾不在意。魏玨在張少陵身旁一邊揮劍, 一邊哼哼唧唧地聲抱怨:“同是新晉弟子,蕭陽怎么就總是搞特殊?學得好不如生得好,我們再努力, 也不如人家有個副宗主的爹……” 蕭陽是青竹閣內(nèi)第四人, 從早到晚都沒露過面, 不過鳳荀前世倒是認識他。他的父親是九華云宗副宗主, 他后來也繼承了九華云宗。 “今師伯和師叔沒來?”張少陵一面揮劍一面掃視場地的另一側。 “你又不是不知道,師伯他向來就是躲在玄武閣里煉丹,一年到頭也出現(xiàn)不了一次。”魏玨翻翻白眼, “師叔指不定又是出青云派去哪兒逍遙串門去了。唉,別人家的師伯和師叔都勤奮,我們的師伯和師叔可倒好, 一個喜歡躲懶, 一個成往外跑……” 他話還沒完, 季子瑜冷冰冰的眼風掃了過來:“……” 魏玨嚇得立刻縮起了脖子, 不吭聲了。 早課結束后, 新晉弟子們被聚在一處, 葉灼光站在人群最前面,朗聲道:“師父有命,此次臘月初一斗法大會,除外放修行不合格的新晉弟子外,其余新晉弟子均可參與。” 人群一陣騷動,傳來幾聲竊竊私語:“讓我們參與,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聽其它修仙派也會前來……” “大展身手的好時機啊……” 眾人摩拳擦掌,頗有幾分躍躍欲試的意思,魏玨已經(jīng)一掃昨日的頹然,像是和張少陵之間的那場對話從未發(fā)生過,一臉興奮地捅了捅張少陵,低聲道:“喂,少陵師兄,我覺得到時候你肯定能贏,不定還能拔個頭籌呢!” 張少陵沒有話,倒是夏無胤笑道:“魏師弟也想?yún)⑴c?” “那當然!如果表現(xiàn)得好,不定會被師伯師叔收走呢!” “那你可要心些了。”夏無胤笑瞇瞇地道,“我們馬上就要外放修行,如果不合格……” “我夏師兄,你不會拋下我不管的吧……” 葉灼光見眾人情緒高亢,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他輕咳一聲,雙手虛按,示意大家安靜:“此次斗法大會,其它修仙派也會派人前來。其中就有號稱修仙派之首的玄霄派。請各位務必勤加修煉,為我青云派在斗法大會上爭光添彩……” 仿佛有一道閃電自鳳荀心頭劃過,他再度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想起來了,前世第一次臘月初一斗法大會,他莫名其妙大病一場,無法隨玄霄派前來,最后是他師弟在斗法時大放異彩。 現(xiàn)在想來,他那場蹊蹺的病痛,與他親愛的師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枉他前世身為玄霄仙尊,竟從頭到尾都被身邊之人蒙騙。他最后沒能死在敵人手上,卻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不能不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張少陵察覺到不屬于自己的一絲怒意,他不由得擰起眉:怎么這個大會惹到了蛋?它好像有點生氣? . 早課上完,青云派弟子就擁有了半自由活動時間。或修煉,或習武,或看書……這點與從早到晚具是修煉的玄霄派大不一樣。 張少陵帶著蛋穿過人群,向藏書閣走去。伴隨著他的依舊是那些竊竊私語,這回又增添了許多關于他莫名凸起的左胸的內(nèi)容,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徘徊在他的左胸前,似乎也隱含了幾分嘲諷和意味深長,不過更多的是嫉妒。 張少陵早就習慣了眾人異樣的目光。他最近熱衷于在藏書閣尋找一些關于鳳凰的書籍,比如《如何飼養(yǎng)鳳凰》《我的靈獸是鳳凰》《鳳凰的化形》,當然有些建議簡直是莫名其妙—— “……想讓鳳凰化形成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做雙修道侶,則需要準備一個一人高的木盆……” 不是沒想過蛋以后化形的樣子,但雙修道侶……有點過分了。他張少陵不需要雙修道侶也一樣能成為仙尊。 張少陵在藏書閣呆到日落時分才抱著一堆書回到青竹閣。這幾青竹閣有些冷清,夏無胤和魏玨馬上就要外放修行,平日里能懶就懶的魏玨終于感到一絲危機感,拖著夏無胤臨時抱佛腳,兩人常常黑以后才能回來。 這一也不例外。張少陵在房內(nèi)翻看一本名為《有鳳來儀》的書,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響動,魏玨幾乎是一頭栽進他的房間,撲倒在他的床上。 張少陵面無表情地掃他一眼:“魏師弟。” 魏玨攤開手腳:“少陵師兄,我實在累死了……容我躺會兒。” 張少陵盯了他一會兒,默認了。 “對了少陵師兄。”魏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撐起上半身,眼里閃爍著八卦的光,“我得到一個道消息,玄霄派今年在斗法大會上恐怕要不行嘍。” 張少陵微微蹙眉,蛋殼內(nèi)的鳳荀疑惑地抬起頭,想聽聽魏玨要什么。 “玄霄派前些日子發(fā)生了一樁大案。”魏玨故作深沉地道,“他們的大弟子鳳荀,失蹤了。” 張少陵淡淡道:“你接著。” “沒了。” 張少陵挑起眉,看著魏玨。魏玨有點委屈:“這是玄霄派內(nèi)部的事情,我們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張少陵壓下心底的那點疑惑,冷哼一聲:“既然沒了,那就回你自己房間去,不要賴在我這里。” 魏玨哭喪著臉,但也清楚張少陵絕不會松口,于是只好磨磨蹭蹭地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聽到張少陵在背后叫他:“魏師弟。” 他回過頭去。 張少陵的目光仍然落在書本上:“外放修行加油。” 魏玨愣了一下,隨即咧開嘴笑了:“是,少陵師兄!” . 十月廿二日,是魏玨和夏無胤這一批弟子外放修行的日子。因為蘭馥被罰去了臨風崖思過,分配弟子之事便落在了葉灼光身上。許是因為上次張少陵被分去赤安林的緣故,柳云鶴又派了季子瑜來,協(xié)助葉灼光處理此事。 其實新晉弟子去修行之地多半沒什么太大危險,一般會選一些妖出沒的地點,新弟子去嘗試著收服他們。這一次也是如此,但外放修行的前一晚上,葉灼光帶著溫潤如玉的笑容造訪了青竹閣,并通知張少陵,師父想要見他。 “是什么事?”魏玨從張少陵身后探出頭,眼里帶了點疑惑,“這么晚了,師父見少陵師兄莫非是想傳授什么高深絕密的法術?難道是青云派鎮(zhèn)派之寶?還是上次賭——” “咳!”夏無胤大聲咳嗽著打斷了魏玨的話,魏玨立刻意識到自己差點漏了嘴,立馬噤聲了。葉灼光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鶩,但仍然溫和地笑著:“師父只把張師弟帶去見他。” 張少陵淡然道:“煩請葉師兄前面帶路。” . 夜晚的青云派籠罩著一抹淡淡的云霧,像是少女遮面的紗,月光也柔和了幾分。葉灼光帶著張少陵前往青云殿,兩人一路無話,直到抵達青云殿門口,葉灼光才停下腳步,忽地回頭看了一眼張少陵。 “師父在里面。” 雖兩人不合,但張少陵還是淡淡了一句:“多謝大師兄。” 他走出幾步,踏在臺階上。葉灼光在他身后突然開口:“張師弟。” 張少陵頓住。 “……我先提前恭喜你了。”葉灼光的半邊臉在黑暗中半遮半掩,唇角似乎是帶笑的,但表情看不太清楚。蛋殼內(nèi)原本在打瞌睡的鳳荀忽地全身一激靈,猛地清醒過來。 他看不見外面,但是對于靈力波動卻較之前世敏感了數(shù)倍。這個葉灼光……適才的靈力波動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他很嫉妒張少陵? 張少陵似乎停頓了片刻,才微微扯了扯唇角:“謝師兄。” 他轉過身,踏著青玉臺階向上走去,背影消失在青云殿大門之后。 . 輕輕推開青云殿大門,穿著一身灰袍的柳云鶴果然正端坐在殿內(nèi)的蒲團上。聽到張少陵的腳步聲,他微笑著指了指身側的蒲團:“坐。” 張少陵學著他的樣子盤膝而坐。柳云鶴捻了捻雪白的胡須,目光停在他的左胸上,笑道:“看樣子你和你的鳳凰相處得不錯。” “是。”張少陵也不由得露出一絲極淡的微笑,“弟子偶爾能感受到它的喜怒哀樂……”到這里,他忽然想起蛋曾經(jīng)涌起的復雜情緒波動,于是詢問柳云鶴道:“師父,弟子有一個疑問。鳳凰……是否會與人一樣,擁有復雜的情緒?” 鳳荀心中一震——難道張少陵察覺到他的異樣了?他微微蹙眉,冷靜地凝神細聽,只聽柳云鶴道:“鳳凰是極其聰明的神獸,但……除非鳳凰達到化形的地步,為師不曾聽它會和人一樣擁有非常復雜的情緒。” 他似乎沉吟了一下:“你感受到你的鳳凰出現(xiàn)了強烈的情緒?是在什么時候?” 鳳荀心中微微一緊。張少陵抿了抿唇,冷冽的聲線響了起來:“……聽玄霄派大弟子鳳荀失蹤了。” 柳云鶴微微皺眉:“其實,玄霄派大弟子鳳荀并非失蹤,而是死亡了。” ——這一世“鳳荀”的魂魄在這顆鳳凰蛋里,那么真正的“鳳荀”自然是死亡了。只是鳳荀沒想到,自己竟能親耳聽見自己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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