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如果您看到這行字明您的訂閱率不足30%, 請等待48時觀看 鳳荀饒有興趣地挑起眉:這個魏師弟挺有趣,讓他想起前世魔尊身邊一個聒噪的青年,成跟在張少陵屁股后面“少陵少陵”地叫,奇怪的是性格向來冷酷無情的魔尊竟然也容得下他…… “放心吧,張師兄想忘了你也難。”張少陵身后的少年又一次開口了, 這次聲音里是帶著笑的,似乎之前那絲不易察覺的嫉妒只是錯覺, “你吃了他那么多白食,至今還欠他二十文錢, 張師兄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的。” “我的, 不是吧!少陵師兄, 夏師兄他欺負人……” 似乎實在受不了魏玨的聒噪,張少陵開口喚了一聲身后的少年,清冷的聲線里帶著幾分到此為止的意思:“無胤。” 少年不話了。坐在蛋殼里的鳳荀卻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又一個熟人,他記憶中柳云鶴之后的青云派掌門, 夏無胤。 張少陵的住處,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 暫時擺脫兩個師弟, 張少陵回到他居住的東暖閣,找出一根寬六寸左右的長布條,用它將鳳凰蛋兜住,再貼身縛在心口。 鳳凰蛋流轉的光芒似乎明亮了些。它有點微微發燙,散發著融融暖意, 靈力自發向鳳凰蛋內流去。 張少陵感受了一下.體內靈力波動——孵化鳳凰蛋消耗的靈力有點多, 但仍舊在他承受范圍內。他緩緩呼出一口氣, 穿上外袍,在銅鏡面前站定,發現自己面臨著一個大麻煩。 他的左胸凸起一塊,看上去好像……少女聳起的一側胸脯。 張少陵:…… 鳳荀安坐蛋殼內,想象少年魔尊此刻的表情,心情甚好,笑得格外燦爛。 張少陵對著銅鏡默默看了一會兒,忽然一轉身離開了銅鏡,拿過柳云鶴贈與的袍子,展開,發現它們都格外寬大,仿佛是柳云鶴特意為這種情況準備的。他面無表情地對著這些袍子片刻,最終一言不發地把它們疊了起來,塞進柜子里。 然后他拿起長劍,轉身向青竹閣正殿走去。 . 還未到正殿門口,夏無胤的聲音就遠遠傳了出來。 “……二師姐叫張師兄把鳳凰蛋給她,張師兄于是昂首挺胸,寧死不屈道:‘你想拿我的東西,就先跨過我的尸體!’二師姐生氣了,提劍就去砍張師兄……” “啊!”魏玨驚呼一聲,“然后呢,然后怎么樣了?” 夏無胤一時卡殼了,似乎是編不下去了。他停頓少頃,忽然轉變了話題:“想知道后續?你得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是不是又偷跑下山賭錢去了?” “夏師兄,夏師兄!”魏玨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了出來,“點聲……山上實在太無聊,我又不愛修仙,終日念那些仙啊法啊的,規矩又多……我只欠了十文錢而已,十文錢!千萬別讓少陵師兄知道……” 張少陵就在此時淡定地走進了青竹閣正殿,兩人一齊目瞪口呆:“……” 夏無胤抽搐著嘴角似乎忍笑忍得十分辛苦,魏玨的眼睛始終直勾勾地盯在張少陵的左胸上:“少……少陵師兄,你怎么回房了一趟,就變了性啦?” 張少陵冷眼一掃,挑眉發出一個單音:“嗯?” 魏玨依然沒反應過來,有點呆呆的:“怎么還不對稱?” 張少陵薄唇微啟:“呵。” 片刻之后,青竹閣內傳出一聲慘叫:“少陵師兄!我錯了,刀下留人!!” . “現在就去把錢還上!”張少陵抱著雙臂,冷冷盯著魏玨,“沒有下次!” 魏玨死尸狀趴在桌上哼哼。 夏無胤看戲看夠了,這才放下茶杯,斟酌了一下詞語:“張師兄,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告知——”他指了指張少陵胸前的凸起,“——那是……什么?” “孵蛋。” 夏無胤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張少陵的意思。魏玨卻抬起頭,一臉茫然:“少陵師兄,你不是它的娘親,怎么孵?” 片刻之后青竹閣內又傳出一聲慘叫。 “我覺得帶著它未免太顯眼。”夏無胤喝了一口茶,“我們如果被人查出來……” 青云派門規甚嚴,弟子不可私自下山,不可與凡間聯系過密。張少陵這幅樣子的確特征明顯,如果查出來,他們三個恐怕都會被逐出師門。 張少陵眉頭緊鎖:“我不能把它留在這兒。” 蛋殼內的鳳荀倒是想到一個好主意。他嘿嘿一笑,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他敢肯定,那位有趣的魏師弟也想到了這個主意。 果不其然,趴在桌上半死不活的魏玨抬起頭:“我有一個好主意。” 張少陵和夏無胤都看著他。夏無胤有點驚訝,而張少陵挑起眉,表情幾乎稱得上是懷疑。 “少陵師兄顯眼是因為他左胸比右胸大。”魏玨振振有詞,“只要把右胸弄成和左胸一樣大就好了。” 夏無胤連忙低下頭,表情詭異。張少陵瞇起眼:“你想什么?” “少陵師兄扮成個女人,就絕對查不到我們頭上。”魏玨完了得意洋洋地揚起頭,“怎么樣,是不是一個好主意?” 鳳荀為他點了個贊:孺子可教! 張少陵徹底黑了臉,青竹閣內又傳出一聲比之前凄厲得多的慘叫。 別吵……想睡…… 鳳荀眼前的景物又一次開始模糊,他的意識再度向深淵跌去。似乎是墜落到了一半,一只強有力的手猛地扯住了他即將消散的意識,無數靈力從四面八方擁擠過來,沖擊他幾乎已經冰冷的身體。 鳳荀恍恍惚惚的,感覺自己像被放在一個火爐上烤。他困倦異常,而那人卻固執地不肯讓他睡去,一次又一次地拉扯他……是誰? “蛋!醒來!”張少陵的聲音帶了些不易察覺的顫抖,洞內陰冷黑暗,他的嘴唇都變成了青紫色,然而他還是固執地把全身的靈力都竭力灌入蛋內,搶救那顆幾乎已經沒有靈力波動的蛋。他還沒有孵化它,它絕不可以——! 眼見一次又一次的搶救似乎毫無用處,張少陵毫不猶豫地挽起袖子,拔出長劍割破了手腕。即使避開了動脈,仍然有大量的鮮血涌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胸口的鳳凰蛋上,裹挾著濃郁的靈力。張少陵擠壓著傷口,內心深處無比悔恨:他若是再強一點,也許他的鳳凰就不會落得如此田地……他若是再強一點,就不會在青云派內受盡嘲笑…… 濃濃的血腥氣沖入蛋殼,鳳荀嗆咳了一下,意識仿佛被人從一湖深水之中拉了回來。他倦怠地再度睜開眼,嗅到一股血腥味,像是有一條鞭子在他的腦海深處抽打了一下,使得他全身一個激靈。 張少陵?! 他……他竟這樣執著,就算到了這步田地仍然不肯放棄他嗎?鳳荀感受著身上緩慢恢復的暖意,一時間有些呆怔。 鳳凰蛋內的靈力驟然起伏了一下,逐漸恢復了波動。張少陵松了一口氣,掏出“上清丹”把它碾成粉末撒在傷口上,手腕上淋漓的血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了。他站起身,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在陰暗的洞穴中像是一塊凍得堅實的冰。他呼出一口氣,觀察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處境。 “元陽罩”還未散去,事實上它好像無法關閉,只能等著時間到了自行消散。他已經從水里上了岸,站在一方然形成的石洞里。地底陰暗,右手邊卻仿佛有風的感覺——有風,就意味著有出口。 “要出去了。”張少陵薄唇輕挑,神情堅定,“……蛋,你感覺怎么樣?” 回答他的是一陣有力的靈力波動,他的寵物看起來生命力足夠頑強。 張少陵提起長劍,對自己的情況做最后的檢視:“元陽罩”散發著淡淡的微光,之前撿到的印象也好好地呆在包裹里。蛋似乎從瀕死的狀態恢復過來,一人一蛋都有些疲憊,但不影響他繼續前進。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火把沒有了。 張少陵點起一簇微弱的火苗,因為陰冷的緣故,臉色在火光下有些青白。就在這時,他的身前忽然出現一朵溫暖的火焰,貼近了他,盡心竭力地替他驅走寒冷。張少陵心里微微一暖:“……蛋,謝謝你。” 鳳荀垂下眼簾,微微笑了起來:不必客氣,他欠張少陵一個人情。況且他只是不想張少陵被凍死。如果張少陵凍死在這兒,他就要以蛋身死去了,這樣的死法實在有失玄霄掌門的身份。 張少陵向著右手邊那個黑黝黝的甬道走去。里面靜悄悄的,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泥土咸腥的氣味和前方傳來的風的感覺。他與蛋燃起的火焰安靜地走著,像兩個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伙伴,披荊斬棘,破浪而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元陽罩”的青光都有些黯淡了。前方忽然出現一點微光,像是洞口外面的光亮,冷靜如張少陵,也忍不住露出一點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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