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澹臺昭的訴,以及其他幾位將軍的訴,雖然有那么點大同異,但大致上都對上了,葉傾風也差不多就處理完放回去。 懶洋洋的打著哈欠,葉傾風已經(jīng)兩沒合眼了,又開始攻克手上的一大疊資料。“一會那邊不能再拖了,剩下這幾個人先關著吧,反正也都是些混吃等死的家伙。” 葉傾風起話來相當?shù)牟豢蜌猓睦镌趺聪氲木驮趺矗用得著給這些家伙留面子嗎?自個都不要臉,還指望誰給他們留著臉啊! “圣尊大人,恨瀟想去見見葉北,還請圣尊應允。”將手上的稿子都整理好,恨瀟不敢抬頭看著葉傾風,便只能低著頭看向手中的稿子。 雖覺得恨瀟有點奇怪,葉傾風到底不喜歡過問旁人私事。“想去就去吧,有什么需要就直,我也不能光讓你干活,卻不給你發(fā)薪俸啊,別太過拘束了。” 有一種冷叫做看上去很高冷,葉傾風就屬于這個范疇內(nèi)的。 恨瀟很是開心的應了一聲,還是在風神宮這段時間最逍遙啊。只是依然不敢抬頭看向傾風,只是將手中的稿子交過去,就準備默默離開。 眼疾手快的扶住恨瀟,葉傾風也是滿臉的黑線。“把醫(yī)師叫到恨瀟的房間,瑜衍幫忙把資料帶到會議室去,我安排好恨瀟隨后就到。” “無礙,他應該只是精神太過疲憊,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使族對于各種疾病也是有所了解的,本身也會一點治愈系的東西,明瑜衍輕聲提醒葉傾風。 早就看恨瀟不對勁,大約是因為葉北吧。葉傾風稍一思忖,便明白恨瀟的心事所在。恨瀟的確有著讓人著迷的資本,但卻從來沒有在她面前用過。 與葉玉煙之間到底有什么曲折,葉傾風也從來未曾深究過,這終究是恨瀟自個的事情啊。所謂的知根知底,該背叛的時候也沒見手軟過。 明瑜衍拿著資料離開,葉傾風也抱著恨瀟離開,刑堂簡單的休整之后,又恢復一貫的冷清寂靜,隨后而來的帝都軍隊接管了刑堂的防御。 這原本就是個沒有辦法越獄的地方,只是因為常年沒人使用,才越發(fā)的沒落。 作為葉傾風的隨從,恨瀟住在葉傾風莊園中的樓,旁邊就是青蓮的居處。將恨瀟放在床上,反手取出一瓶露水,葉傾風心的喂給恨瀟。 “圣尊,醫(yī)師來了。”侍從輕聲提醒,面色還有些窘迫,剛才他們家主子真是好丟人啊。居然是昏迷著被圣尊抱過來,并且還是蘇到極致的公主抱哎! 一世英名,就這么毀在葉傾風手上了。 緩緩起身,葉傾風也不在停留。“你們照顧好他,這兩日事忙我暫時先離開,有什么問題到會議室傳話。” 侍從柔順的點頭,對于威武霸氣的葉傾風,再也不敢有任何一點的輕視之心。現(xiàn)在要讓他們相信葉傾風和恨瀟之間,還是以前那么蔥拌豆腐一清二白的,估計是再也不能了。 未曾注意到這些人眼中的奇怪感覺,葉傾風急匆匆的趕往會議室。自然沒有看到侍從和醫(yī)師臉上,那詭異至極的奇特神色。 而此時的會議室中,早已經(jīng)匯聚了眾多的長老們。葉傾風既然已經(jīng)發(fā)出號令,他們還是不得不來的,否則只會被葉傾風扣上抗命的罪過。 當然也有帶頭鬧事的,不過撞到混手底下,那叫一個下場凄涼。絕對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死了人誰還敢繼續(xù)鬧啊,狗命都金貴著呢。 葉傾風一進門,就看見跟黑面神似得,坐在門口閉目養(yǎng)神的混。里面一群長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可見這兩被混給嚇成啥樣。 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葉傾風可絲毫沒給長老們留半點面子。“混辛苦了,這群光吃飯不干活的,估摸著也就只有你鎮(zhèn)得住。” 被戴了頂高帽子的混,當真是氣也不是樂也不是,差點沒被葉傾風給折騰哭了。“有什么可氣的,有什么是打他們一頓不能解決的,不行就兩頓唄。” 混撫摸著葉傾風水嫩光滑的臉蛋,義正言辭的教育著,一眾長老隨從差點沒造反。葉鐸一頭就撞墻上了,圣尊已經(jīng)夠蠻橫不講理的了,您就別把葉傾風往暴力的路上帶了成嗎? 如此巨大的動靜,很容易就引起了葉傾風的注意,葉傾風當即開口。“葉鐸你給我過來,真以為往角落里頭縮,我就看不見你了是吧。清查的怎么樣,匯報下成績。” 被點名的葉鐸面色古怪,心情更是忐忑不安。作為早年就認識葉傾風的人之一,葉鐸曾經(jīng)還是很欣賞葉傾風的,只是到底沒敢往葉傾風跟前湊。再不情愿,葉鐸也得站過去。 “回稟圣尊,清查的事情可能還要十來,名單上的人倒是查清楚了。只是后面牽連不少,根治還需要一段時間。”葉鐸有點想不通,為啥葉傾風就問他這個。 對結(jié)果還算滿意,葉傾風輕輕點頭。“你跟這些事沒什么牽扯,回去把家族里頭那些違法亂紀的查了,擬個條陳送到我這里看看。這兩人手不夠,讓葉燼凜過來幫忙。” 迷茫的點頭稱是,葉鐸恍恍惚惚走出去老遠,才回頭看向會議室的方向。這就讓他走了?還真是不敢置信。 資料放在桌上,明瑜衍還站在旁邊看著,禁止任何人動這玩意。 眼見葉鐸輕松過關,眾多長老心里頭就松了口氣,葉墨遠站了出來。“圣尊,我等是否也可以離開了?” 找出葉墨遠的資料,葉傾風示意葉墨遠做到對面去,想走還真沒什么難的。只要沒犯事,問幾句話就成。 渾身的汗毛直豎,葉傾風這是要一次性把這里頭的人都給收拾啦。葉墨遠還是只能做下去,只是心里頭著實有點不安。 在外面混這么多年,手上沒事的人可少了,葉墨遠自然也有犯錯的時候。傻乎乎的接過葉傾風遞過來的單子,上面寫的都是他以前干過的事。 “把上面的事都交代清楚了,有什么缺的少的自個補充,領罰之后就可以離開了。”葉傾風倒是沒有多大壓力,本身這也就是她該做的,葉墨遠手上的事也干凈。 “兩百年前我有意開個茶樓,便托請葉煥闕代辦,其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葉墨遠也沒想到這多年前的一樁糊涂案,會在這個時候被葉傾風翻出來。 自個記錄口供的葉傾風,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葉墨遠。“看來墨遠公子是所托非人,回家繼續(xù)清查。給原本的茶樓老板些補償,罰你個監(jiān)察不嚴,去旁邊領三十鞭子。” 憋著沒笑出來,葉墨遠捂著嘴過去了。三十鞭子算什么?頂多讓人難受個幾,可比呆在這里好受多了。以后也再也不用擔心,葉傾風什么時候翻舊賬。 有人歡喜有人愁,葉傾風這算總賬的架勢一擺出來,不少人都是面色蒼白。葉傾風早就將罪行不重的挑出來,這些人處理起來是相當?shù)穆闊?nbsp; 終于到了葉煥闕,葉傾風還真是記了他很多筆。“自個交代吧,后面還有這么多人,別浪費時間。”甩甩寫的有點酸的手,葉傾風著實是很好奇,這么個人怎么干下這么多大案子。 自從葉煥闕出道以來,還真是哪哪都少不了這個人,風頭出多了總算是翻到葉傾風手上來了。 涉案特別多的葉煥闕,一時之間也有種千頭萬緒無從起的感覺,還沒來得及想好從哪里開始,坐在他面前的葉傾風,就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 光案底就有厚厚一打,這得審問到什么時候去,葉傾風索性發(fā)話。“帶去旁邊慢慢審,一件件都要審的清楚,半點模糊都不要有。” 緩緩地端過旁邊的茶牛飲,葉傾風表示真的很無奈,到如今都快兩了,也不過才解決了幾乎看不出來的一點,資料還是很厚厚的堆著。 偏偏此時青蓮青袍曳地緩步而來,懷中抱著的還是厚厚一疊資料。“圣尊先憩一二,余下的慢慢審也不遲。您也不是專精刑獄,等叛亂家屬都審問過后,調(diào)刑堂的人過來不好嗎?” “那邊還有多長時間,我也不想跟他們打馬虎眼。又不見得能瞞過去,編些毫無實際意義的假話,到頭來還得為此加刑。”葉傾風更不想坐在這里,陪這群人耗費光陰。 清淡的笑容讓青蓮越發(fā)的耀眼,他倒是不介意得罪人。“青蓮倒是有個好人選,剛從牢里放出去的澹臺昭將軍,在刑獄一道頗有建樹。您或可請他來此坐鎮(zhèn),您也可以歇歇。” 端著茶杯想了一陣,葉傾風也覺得挺好,青蓮提供的人選自是不錯。“既然如此,傳訊請澹臺昭將軍前來審理,我去旁邊休息會去。” 葉傾風現(xiàn)在是一個頭兩個大,除了睡覺什么都不想。澹臺昭看上去很是成熟穩(wěn)重,這些已經(jīng)查的有理有據(jù)的案件,對他來應該不是很難。 縱然是葉傾風想跑,青蓮也只能懶著。“圣尊,這是晨霽家送來的資料,您還是先看看吧。快去搬個榻來,讓圣尊好好休息。” 抓別人的差事,不代表青蓮會放過葉傾風,青蓮很清楚葉傾風怕麻煩愛躲懶的性子。但是非常可惜,青蓮不能由著她。 仇大苦深的看著堆得老高的資料,葉傾風表示這真是累人。不管內(nèi)心再怎么嫌棄,葉傾風還是認真的瀏覽著,責任大過啊! 其實就是簡單的匯報,寫的是府兵條例的進展,以及推進過程中的一些問題。比如最常見的問題,異族在家族中一向不受待見,葉傾風卻是一視同仁。 深呼吸一口氣,葉傾風拿起旁邊的紙,直接開始傳達詔令。“具是同血同源之人,今后各族各地須一視同仁,對所謂異族存偏言偏見者,是為我風葉家之恥,當與吾共棄之。” 寫完之后,葉傾風不由得長嘆一聲。“你這幫白癡什么毛病,老以為自個生而為人就眼高于頂。照我這幫有嘴無能的玩意,腦子都丟娘胎沒帶出來吧,他們有人家能耐嗎?” 葉傾風一口氣得很是痛快,旁邊躺槍的人摞成好幾打。 “沒毛病,無能的人都這樣,總愛從別人身上找點問題,才好平衡那卑微的自尊,面目丑陋也是在所難免。”混在這點上,跟葉傾風高度一致,吐槽起來也是不遺余力。 自來英雄不問出處,狹隘的人才會固步自封。 青蓮默默地拿起字條出去念,他們家圣尊脾氣就是這么暴躁,長老們不也只能憋著么?不過這話的真有道理,人家是異族怎么了,人家有能耐啊!只有無能的人,才會被鄙視。 平息下內(nèi)心的洶涌,葉傾風開始給葉魔淚寫回信。 致晨霽家主魔淚 下皆為我風葉一族,縱有身份高低血脈不同,一血一脈終為同根同源。爾等務必公平以待,不得以異族視之,輕人者實自輕爾。 另有兵營之事,需與家屬區(qū)分建。兵營建于主人莊園中,百人一間地方寬敞供人坐臥休息即可。家屬區(qū)或可建于城外,兩室一廳配備齊全即可。 缺員狀況無需擔憂,可在晨霽城先行安置,待帝都再開自解。 ——葉傾風 “見過圣尊大人。”澹臺昭那叫一個開心,這兩就看著葉傾風懲處帝都各處,搞得那還是有模有樣。眼見著數(shù)量眾多的長老被堵在其中,澹臺昭心里頭平衡的很。 估計心里不平衡的,是那群長老們才對,讓你們老是妄想著只手遮,現(xiàn)在被人把手砍了不,連命都快保不住了。 見到澹臺昭,葉傾風就好像見到救星一樣。“澹臺將軍,此次請您過來,是為了審訊長老們昔年舊案,清查家族積弊,所有的資料都在這里了。” 澹臺昭兇神惡煞的看向青蓮,就只有青蓮知道他會這個。“肯定是你這混賬出賣我!青蓮兄啊!咱們許多年未曾痛飲暢醉過,你看是不是找個時間,咱倆喝一個去。” 很是無奈的翻個白眼,青蓮也放松的很。“少裝模作樣,分明心里早都樂開花。只要昭兄不被這群長老活吃了,陪你一醉又有何妨,青蓮在風神宮隨時恭候。” 眼角有些酸澀,澹臺昭對著葉傾風稍一欠身,隨后坐在桌子面前。開始審問房中的眾多長老,在這里沒有任何情分可講,有的只是曾經(jīng)犯下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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