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等回到警車上,丁才忍不住問:“你讓事主指認了嗎?是他嗎?” 我哭笑不得的:“那個傻逼剛他媽了兩句‘神機妙語’,李倩自己都笑了!他就是個忽悠完張三坑李四的神棍!” “你不也是嘛。”白曉雨斜視我,“你是不是冒警上癮了?你見過哪個警察把筆錄本兒給嫌疑犯,讓他跟在飯館兒點菜似的自己寫啊?” “我和他一不一樣你還不清楚啊?”我跟她嗆火,“這種人就是滿嘴跑火車,那已經成了習慣了,你問、他,就算明知道你是警察他也能摻一半兒瞎話,他是靠摻水混飯吃的。” “你讓他寫這些有什么用啊?”丁問。 我看著他:“把人臉畫的跟花瓜似的,還把尸體糟蹋成那樣,我估摸著兇手是在進行某種儀式。”當著白曉雨和她的追求者我有點兒忍不住想裝逼,直接把童海清的想法成是自己的,用下巴點了點白曉雨手里的筆記本:“回頭把張瞎子寫的那張拍個照片兒給我,我找人問問那些東西究竟是干嘛使的。” “現在咱干嘛去?”白曉雨問。 我看看時間還早,:“丁警官之前的話給我提了個醒,之前你們查過誰,現在挨家挨戶去找吧,讓事主自己指認兇手。”我心想李倩再是個不中用的悶葫蘆,見到殺自己的人總得給點兒反應吧。 丁點點頭,掛上檔:“我就這辦法好使。” 我伸手按住他肩膀:“丁警官,我把這門功夫連帶陰陽眼全都過給你,以后你就是神探了,上廁所沒紙了還能指揮鬼給你上女廁所借去。” 丁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顯然是想到了那跟李倩近距離對眼兒的情形,往下縮了縮身子:“咱別鬧,我……我開車呢。” 半個下午我們跑了六家,其中包括李倩的兩個初中同學,一個曾教過她而且很有師德的初中女教師,兩家常來常往的親戚和李倩的姑姑。 李倩一直沒反應。 不知道是不是和條子接觸多了我有點兒潛移默化,還是在白曉雨的追求者面前我壓制不住裝逼的**,我冒了四次警,問了一些我想知道的問題。 晚上在警隊外面兒的飯館兒吃飯時,白曉雨對我:“雖然我不知道你下午問的那些問題有什么意義,但我覺得你還是挺熱心腸的。” 我看了看丁,直接:“我就想刺激刺激你的追求者,明要還是跟你們倆一塊兒辦事兒,我保不齊就裝逼上癮了。” 兩人的反應各自不同。 丁把頭偏向一邊兒,耳根子有點兒發紅,白曉雨卻用一根蔥段兒般的指頭指著我:“這可是你的,明繼續跟我們一起查案子!” 我點點頭,“沒轍,這事兒要不了結,李倩就不走。一宿一宿的在我枕頭邊兒站崗,你能想象睜開眼就看見她是怎么個感覺嗎?” 白曉雨和丁對視一眼,同時打了個哆嗦。 回家后,我把白曉雨傳給我的照片兒發給了麻子,讓他打電話問問何老頭,張瞎子寫的那些東西組合起來都能干什么。 結果電話打過去,不知身在何處的何老頭卻關機了。 “我明再打,先走了。”麻子回了出租屋。 我洗漱之后沒有直接上床,而是拿著一根事先準備好的繩子藏在門后頭等何玲。 何玲洗完澡剛一進門,我就直接把打好活結的繩子套在了她身上,然后極盡所能的把她捆了個結結實實推倒在了床上。 “玲,咱不能總這么耗著,套子我都準備好了,今晚上不管你是誰……” 一句話沒完,‘何玲’就把拇指粗的傘兵繩給掙斷了,坐在床上一邊兒把斷掉的繩子連在一起打結,一邊兒吵吵:“遙控器呢?開電視啊!不是不讓你關電視嗎?” 我直接把腦門兒往墻上撞,我太低估何秀玲這個野孩子了,我還以為自己摁不住她,憑借繩子就能得逞呢,那可是傘兵繩,鬼道人當初給她吃什么了?把她養的力大無窮啊? 早知道我直接用繩套勒她脖子了…… 第二一早白曉雨和丁就開車來了青石街。 于是,帶著女鬼去指認兇手的工作再次展開了。 上午去的幾家沒什么特別的發現,中午我們隨便在街邊吃了點兒東西,然后按照地址去了李倩沒有念完的那所高中。 為避免影響學生上課,丁把警車停在了學校外面。但當我們正準備進去調查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 李倩不肯下車。 “你為什么不下車?你在怕什么?”我上半身探進車里問道。 李倩抿著嘴不話。 我最頭疼的就是她不肯張嘴,勸了她兩句無果后,直接上了手。 這女鬼和普通的鬼不大一樣,她曾得到過鬼仙兒的幫助,我輕易就能碰觸到她。 可當我的指尖接觸到她手腕的一剎那,她竟然發出了凄厲無比的鬼嚎聲。 作為一名盜魂者,我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聽見普通人聽不到的聲音。 李倩猛然一聲充滿痛苦的長嚎,對我的耳朵極具殺傷力,以至于我不得不連忙退到車外,舌尖頂住上顎、捂著耳朵蹲在了地上。 “況風,你怎么了?”丁急忙問道。 我緩了好一陣才慢慢抬起頭,朝車里的李倩看了一眼,喘著粗氣不知道該些什么。 之前何老頭曾跟我們過,鬼有許多種分類,諸如何玲那樣的跳樓鬼、何秀玲那樣靈未失的冤死鬼等等。 這些鬼魂之間很難把握什么共同點,但可以肯定的是……鬼嚎是他(她)們表達情緒的方式之一。 李倩的嚎聲悲傷而絕望,更透著無與倫比的痛苦,何老頭探鬼聽聲,這個李倩到底是有多冤枉,死前曾遭了多大的罪啊…… “先起來再。”白曉雨伸出手來攙我,我卻發現她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腹。 丁也發現了這一點,“曉雨,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白曉雨搖搖頭,“不,不是,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突然覺得……反正肚子不怎么舒服。” 看著她捂著的部位,我有點兒疑惑的問道:“這才多長時間啊?你不會又來大姨媽了吧?” 白曉雨無聲的搖搖頭,捂著腹緩了一會兒,直起腰來回走了幾步,“好像沒事了,你剛才是怎么回事兒?” “呼……李倩不肯下車。”想起剛才那聲鬼嚎,我不由得看向她:“你剛才是不是聽見什么了?” “沒有啊,就是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后就覺得肚子像是被刀剜了一下似的。” 我看著她的胸口,鬼使神差的問道:“你胸疼嗎?” “你找揍是不是?” “我沒開玩笑,嚴肅點兒。” 白曉雨凝視著我的眼睛,片刻,點了點頭,“有點兒像來例假,可比那疼的多。” 我轉頭看向車后座,見李倩又已經恢復了先前的狀態,垂著眼皮坐在那里不言不語。 “操!這孩子是真沒少遭罪啊。”我喃喃了一句,嘆了口氣,“要不你先在車上歇會兒,我跟丁警官進去就行了。” “不用,我現在沒事兒了。”白曉雨擺手道。 我點點頭,沒再什么,李倩平日跟我形影不離,連我上廁所她都毫不避嫌的站在一邊兒看著,此刻不肯下車,這明學校里可能有問題。 既然這樣,那就更要進去看一看了。 直到這時,我和白曉雨才發現丁看我倆的眼神不對勁。 “上回應付邪乎事兒,我借過白警官的姨媽血。”我撂下句話,轉身就往學校大門走去。這種事兒多解釋也沒個**用,給他個法,信不信我就管不著了。 我和丁間之前剛建立起來的友誼船又讓‘姨媽血事件’給掀翻了。 一直來到教職員辦公樓,他都陰沉著臉沒一句話。 我也懶得管他怎么想了,除了用白曉雨的內褲皮筋兒彈過她的肚皮外,老子問心無愧,用不著像個孫子似的巴巴跟誰多做解釋。 “李倩之前的班主任叫閆文興,挺不錯一個老師,在學生中的口碑非常好。之前李倩墮完胎,就是他在校領導面前極力爭取讓李倩復課的。可惜,李倩的抑郁癥越來越嚴重,高二下學期就退學了。”白曉雨一邊給我介紹,一邊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門并沒有關,聽見敲門聲,幾名男女老師立刻就抬頭看向我們。 “怎么又是你們啊?”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的中年女教師皺眉道:“都一粒老鼠屎壞一鍋湯,就因為一個垃圾學生,咱這兒快變成警察的據點兒了。”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身為一個老師,這娘們兒的嘴怎么這么缺德啊。 “江,你胡什么呢?沒聽過有教無類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教師把教案往桌上一拍,托了托黑框眼鏡義正言辭道。 “行行行,少跟我你那套大道理,我上課去了!”被叫做江的女老師不耐煩的斜了他一眼,站起身拿著教案課本走了出去。 擦肩而過時,我發現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她把教案抱在胸前緊了緊,皺著的眉頭間似乎不止是對我們的厭惡,還夾雜著些許痛苦。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