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了兩,白曉雨打電話對我:“尸體的檢驗結果是他殺,還有,閆文興想見你! “不見。”我很干脆的掛了她的電話,再打我也不接了。 結果中午白曉雨和秦隊直接殺到了我所在的門店。 被逼無奈,我只好跟著他們去了看守所。 在審訊室里,我見到了閆文興本人。 他約莫四十上下年紀,略顯瘦弱,戴著一副深度近視鏡,看上去屬于那種典型的知識分子。 他上來就問:“你是怎么知道我把雅藏在家里的?” “你老婆?”見他點頭,我問:“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她?” “我愛她! “嗯,她很漂亮! 閆文興點點頭,“她活著的時候更漂亮,但她活著的時候,從來不完全屬于我,所以……呵呵,你也是男人,有些事不用出來,你懂的! “人命關,不是咱倆心領神會就能算完的,你得向警方把事兒交代清楚。”我盯著他道,這才是秦隊硬把我架來的目的,因為閆文興被帶回本市后一直三緘其口,只要見報案人,也就是發現他在家中藏尸的我。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閆文興再次問道。 “那我們因為李倩的案子想找你了解點情況,來到你家門口,聞見里面有很重的油漆味! “嗯,我離開之前剛幫雅刷了一遍漆,我不想讓她變丑。”閆文興看著我道:“單憑這個你怎么能認定我家里有尸體?” 我抬頭向角落里的監控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那你愛人給我開過門,她你回老家奔喪了! 閆文興突然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審訊椅將他固定的結結實實,無論怎么掙扎都是徒勞,只掙的腳鐐嘩啦啦響:“你……你能不能幫我問問雅,她……她恨我嗎?” “那她沒有讓我們進門,我想她是在保護你,她恨不恨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還愛著你。” 我覺得談話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后來白曉雨打電話告訴我,兩年前因為懷疑妻子不忠,閆文興將她置于死地,并且一直藏尸在家中的柜子里。 人都殺了,恨與不恨、愛與不愛還重要嗎? “李倩的事兒現在毫無頭緒,我們究竟該怎么辦?”白曉雨跑到青石街問我。 我把麻子剛扎好的一個紙人抱在懷里像哄孩子似的搖了搖,“涼拌。” “你能不能別痞了?” 我:“白曉雨,別忘了,你才是警察!你們警方都破不了的案子,你讓我一個神棍去查?我的駕駛證只能騙鬼!” “可現在警方的線索全斷了!我們根本就無從著手啊!”白曉雨急得跺腳。 麻子用手里的煙屁股指了指店外的路面:“白警官,你試試看能不能把那塊青石板跺碎咯,跺碎了仙兒都怕你。” 白曉雨橫了他一眼,冷然看著我:“我承認之前我給你惹了麻煩,鬼仙兒真要找你,我賠給她十年陽壽!可現在有人死了,李倩死的那么慘,總要抓兇手吧?” 我捏了捏眉心,覺得無言以對。 正如我剛才所,我不是警察,除了看過幾本胡編亂造的偵探外根本沒有任何刑偵經驗。 之前我已經帶著跟屁蟲鬼李倩去找過她生前所有有來往的人。 可除了從閆文興家里找出一具被清漆封存的尸體外,其它一無所獲。 麻子現在一給何足道打八次電話,可老丫的手機從來就沒開過,所以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張瞎子賣給李倩的那些香燭元寶、各種供奉到底有什么作用! 白曉雨破不了案覺得壓力大,我壓力也很大啊! 之前何玲雖然不能上,但晚上還能跟我一起躺在床上聊聊,可她已經連著好幾個晚上不睡覺了。 每洗完澡就盤腿坐在八仙桌上跟老佛爺入定似的一坐就是一宿,問她她也什么都不。經過傘兵繩事件后我改用了牛筋繩、鐵絲兒……甚至是鋼纜…… 我操!我懷疑何秀玲是吃大力丸長大的,一掙一個斷,而且她還有個特殊癖好,就是每每掙斷繩子之后,就一邊兒看動畫片兒,一邊兒把斷掉的繩子重新連起來,繩子一連好,就再次變回何玲直接出門、上桌、打坐! 我半夜被尿憋醒,睜眼就看見李倩的鬼魂站在床頭晃啊晃,出了臥室就見桌上坐著個‘女佛爺’……我他媽找誰理去? “風哥,你和白警官到后邊兒來一下! 透過后門,我看見‘女佛爺’站在院兒里喊完直接回了堂屋。 我看了看麻子,抱著紙人湊到白曉雨跟前伸出一只手,聲:“把你的手銬借我玩兒兩! 白曉雨:“……” “你是想作死啊!”麻子怏怏了一句,從我手里搶過紙人擺到一邊兒,“你們折騰吧,我回去睡覺了!蓖晁苯娱_溜了。 我上好門板,跟白曉雨來到后院兒,意外的發現啞子貓又出現了,正先我們一步邁進門檻兒。 “手銬!”我一邊兒走,一邊兒朝白曉雨伸手。 “滾蛋!”白曉雨作勢要抽我。 剛進堂屋,我就愣了。 何玲正在給梁頭上那位爺上香,八仙桌旁則坐著一個‘人’,卻是‘久違了’的爆炸頭! 見我進來,爆炸頭腆著臉對我笑道:“大哥,發根兒煙唄?” “我……”我下意識的掏出一根紅河叼在嘴上,剛想點,又把煙拿了下來,“怎么成大哥了?幾不見我怎么還降輩分兒了?” 爆炸頭朝我身邊的白曉雨看了一眼,咧嘴笑了笑,沒話。 “你現在能看見她?”我點著煙放在八仙桌邊。 爆炸頭笑著點點頭,拈起煙使勁嘬了一口,仰吐著煙圈兒,瞇著眼感嘆:“哎呀,真舒服,可想死我了……” 白曉雨已經習慣對我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言行做出相應的反應,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脖子。 “梅子!你怎么又抽上了?” 爆炸頭有點兒驚慌,自欺欺人的把煙藏到了身后,訕訕道:“姐,就一根兒,就一根兒行不?” “你……你個沒出息的!你不回自己的身子,見兒在外面溜達什么啊?!”白曉雨一邊罵,一邊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淚。 看樣子爆炸頭也有點兒激動,但仍是把煙叼在了嘴上,用她慣有的含糊音兒:“姐,我拜托你以后別總那么自以為是行不行?你讓我回去,我就能回去?” 白曉雨下意識的看向我。 “你別看風哥了,他就是個典型的市民,沒你想的那么高深莫測。你見兒逼著他給你干這干那,不合適!”爆炸頭老練的彈了彈煙灰,“求人辦事兒得有個求人樣兒,我要是你,我就跟那個姓廖的一刀兩斷,然后對風哥以身相許!” 我納悶兒了一會兒,甩開白曉雨的手,繞過八仙桌子走到香案前,“何玲,你跟這個不著四六的貨逼逼什么了?” 何玲斜了我一眼:“我頭幾把棺材放梁頭上了,讓仙兒給她洗了洗腦子。你沒發現嗎?她現在不糊涂了,她的陰神定了型、七魄也都在了! “那就是,我們現在輕易就能把她送回去了?” 何玲向跟在我身邊兒的李倩看了一眼,搖搖頭,“不行,張若梅現在還不能回去! “為什么啊?” “李倩的事兒現在還沒了,鬼仙兒還瞅著你呢! “這和煙鬼有什么關系?” 何玲扭頭看了看白曉雨,:“我這幾夜里找過胡家的太爺太奶了,他們李倩的事兒該平還是得平。甭管是陰差陽錯還是怎么著,工能貪不能欠。咱欠鬼仙兒一回,所以她交代的事咱必須得辦! 她這么一,我又一個頭兩個大了。 “我他媽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柯南那個霉逼指誰誰崩潰……” 何玲最了解我一急就上臉的個性,直接伸手指著李倩:“她在陽世夙愿未了,必須得先讓她回來一趟,等辦完她想辦的事,她才能幫我們找到兇手! 白曉雨在旁邊像是鴨子聽打雷似的聽我們了一陣,終于耐不住急躁的性子,疾步走過來伸手從后邊兒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轉頭對爆炸頭吼:“梅子,你行了啊,就這一根兒!”敢情她當著何玲的面兒不敢牽我的手,直接改掐脖兒了。 她倒是當機立斷,何玲也是嘎嘣嘎嘣的干脆,“先把梅子留在咱這兒養著,讓李倩上她的身去做她該做的事,完了送李倩上路,再讓梅子回去! 我看著她嘴角一陣抽搐,“你這都是跟誰商量過?” 何玲豎起一根食指朝房梁上指了指。 白曉雨下意識的順著她的手指望去,終于也發現了青石街44號的秘密。 “梅子之所以變成植物人是她自己作的,不干點好事兒她沒那么容易回去。這趟幫李倩就算她積陰德了,不然按老何的方法硬送都送不回去!焙瘟岵蝗菸抑棉q的道。 “你的意思是,讓煙鬼留在這兒,讓李倩還陽去做她想做的事兒?這……張若梅,你同意嗎?”我轉身看向爆炸頭。 “大哥,能再發根兒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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